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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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让我变成包子馅吗?”

“……当然不会,我可能和你一起变成包子馅吧。”

“真这样那我就认了,还有,别小看你自己,难道昨天杀出一天血路的人不是你么?”

我回想了下,好像自己确实已经挺牛的,没必要妄自菲薄。不过我又设想了一下自己带着一个武功尽失的人杀下山的可能性,基

本上是小概率事件。余怅没陪在我身边等着我慢慢设想,自己一人就继续练去了,我看着他总觉得我们两个难逃一劫,除非下山

时能天降神兵,不然只有被剁成包子馅一种可能。

花麒那小子不晓得能不能来接应我们,当时神神秘秘地就走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安排。玉湖和罗枭应该知道我们被困在山上了,

说不定这两个小一辈还能出来解我们的围。

我就这么有一出没一出的瞎想着,不时打断余怅的练功,和他讨论一些很是没有意义的假设。开门小童子来过两次,分别送了茶

水和点心,我是什么都不敢吃了,但是余怅依然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看他那副吃相,我都怀疑他也想吃出点问题来做些什

么。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却过得飞快,我的大脑果然和正常人的时间认知不一样。一晃又到了午后,冬日的天空一过午就很快暗下来

了,我看着那一点儿阳光照在余怅的身上,闪闪发亮,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当年和他一起参见武林大会。那时候我还傻乎乎地想

着要隐居山林,谁知道后来会冒出这么些事来,其实我知道我这点儿小遭遇,和那些天雷穿越文的惨剧比起来不值得一提,但是

如果是自己的经历,有很多事情还是难以像看小说一样地承受。

当我思考现在自己的生活时,我迷茫了,我突然发现我的生活里余怅居然变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他很多线条都会瞬间

断裂。余怅就像强大的超级病菌,感染了我生活的每一个部分。这个发现令我很沮丧,我明明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拍两散的。

晚饭我们是和王神医一起吃的,据开门小童子说这是做客人的莫大殊荣。王神医这个老家伙果然狡猾狡猾的,自己的饭桌上上了

一堆好菜,居然昨天就拿黄花菜敷衍我们。当我刚刚把筷子伸向一只肥鸡腿的时候,王神医眼明手快地用自己的筷子挡住了我对

肥鸡腿的攻势。

“你从今天开始不能沾荤腥,这是对后面疗毒过程的准备,对了,也要也节制房事。”

王神医很淡定的把鸡腿夹到了自己碗里,我觉得万分尴尬,而余怅那煞白的脸上似乎也可疑地泛红了。王神医一边啃鸡腿一边对

余怅说:“你吃荤腥没问题的,随便吃。”余怅并没有大吃特吃来刺激我,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站起身出门去了,把我留在饭厅

里和黑了良心的王神医面面相觑。

王神医看着我欲言又止,往嘴里塞了好些肉食,老半天吞下去后慢悠悠地说:“余怅和他父亲很像。”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因为我也没见过余孜将军他老人家。

王神医见我不回话,又慢悠悠地说:“你和江之鹏一点也不像。”

我真的觉得王神医跟我有什么冤仇,要不然他总是针对我是为哪般啊。

“你们俩应该会比你们父辈过得好的,我觉得你小子是个能变通的人。”

我的理性告诉我这应该是一句表扬,虽然听上去依然别扭。我对于我和余怅的父辈的故事兴趣不大,因为余怅已经跟我大体叙述

过,我确定这是一个结局天人永隔的杯具,作为已经够杯具的人,我不想再背负更多的杯具了。

王神医仿佛来了劲,不停地告诉我能够变通的重要性,其实我早就想夺门而出了,可是想到眼前这人既是长辈又是我活下去的指

望,只好满脸堆笑的点头不止。

“所以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应该不要折腾,要好好的生活。”

王神医以这句话作为长篇大论的结尾,施施然的站起来提着暖手炉就出门了。要不是被冻得一哆嗦,我真以为是坐在大学时那个

不靠谱的心理咨询室里,刚才开导我的是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留着锅盖头的中年大妈。

到了晚上,就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刻了,我尽可能地拖延着回房间的时间,甚至蹲在门框边和王神医的几个小徒弟讨论下了院子

里植物的长势和药酒的炮制方法。最后在这几个小徒弟都忍不住打呵欠之后我才不情不愿地回到我和余怅住的院子里,果不其然

,余怅端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边,一副等我回来有话要说的样子。

“今晚月色不错啊,卢湛你过来。”

我突然就胆战心惊,不知道眼前这人演的是哪一出,如果他要和我谈什么诗词歌赋星星月亮,那我只有去死一死了。

“卢湛,打一架吧。”余怅扶着桌子边缘站起来,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是说我们去散个步一样稀松平常。

这不是我记忆中的余怅,甚至也不是这几天我面对的余怅,虽然我从来都觉得没有真正理解过眼前这人复杂的大脑是怎么运转的

,但是我现在是完全糊涂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来得及避开余怅直接劈过来的一掌。那一掌算不上黯然销魂,但是也足以把我震的

七荤八素,这真的是一个即将废了武功的人的应有的功力吗?

余怅并没有体现君子风度,在我走神发愣的时候又跟着发起了第二波攻击,我猜不透他这么死命攻击我的用意,是缓解昨晚被压

的郁闷,还是为了纪念自己即将逝去的武功。如果是以上两个缘由,其实我都能体谅。我没有还手,但是为了不被打成鼻青脸肿

的猪头,不停地一边后退一边往两边闪躲。直到我感觉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着院子的墙了。余怅毫不犹豫地

压上来,紧紧地把我挤到了墙上,我顿时觉得那青砖墙上蕴含的寒气全部从我背部的毛孔中灌满全身。

我忐忑不安地像案板上的猪肉,不知道余怅下一步要怎么宰割我。

可是余怅好半天都没动静,我甚至都有点等急了,本想挣扎一下窜回自己房间里去,可是看着余怅依然没有愈合的嘴上的伤口,

那点挣扎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我很久没有这么静静地欣赏过眼前这个人了,不能算昨天晚上,因为那时候我脑子根本没有正常思考与审美能力。余怅真的就是

我喜欢的那一型,绝对美男子啊,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啊,我的前半生哪里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啊。虽然这个美男的美色里透着危险

,但是我还是不怕死地扎进去了,这么说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自找麻烦。可是现在我害怕了,我胆怯了,我内心苍老了,苍老的

禁不起折腾了,我真不想招惹麻烦了,我想解了毒后就归隐去。

有了这个心理铺垫后我变得理直气壮,双手按着余怅的肩膀俯视着他说:“求你了师兄,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不想自废武功其

实没关系的,我总能想出办法的,不行就让罗枭带人杀上来把王神医绑回去,我还真不信邪了。”

“你宁愿向罗枭求救都不愿我帮你?”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嫉妒!关键这嫉妒的对象还是个已有老婆孩子的人,我也太冤了!

余怅没有半点要让步的势头,我们俩依然大冷天的在一个飘着小雪冷得要命的院子里僵持着。我的手保持按着余怅肩膀的这个姿

势时间长了非常酸痛,只好往下滑,非常顺手地停在了他的腰上,想想索性死就死吧,一把把余怅拉进了怀里,像是抱着一个人

型暖炉般紧紧拥着。余怅很配合地抬手抱住我的背,我们两个莫名其妙地在这个雪夜里激情拥抱了。

这感觉好的我开始犯困,眼皮开始打架,终于脖子撑不住沉重的头颅,搭在了余怅的肩膀上。我拍了拍余怅的背,在他耳边轻轻

说:“师兄,我累了,真的。”

余怅的手从我背上滑了下来,非常缓慢地退后,就像撕便条贴时那样粘性巨大,难以分开。

最后余怅退到了和我保持着一臂距离的地方,伸出手搭在我脖子上轻轻掐了一把,笑着说:“我有很多次都想一把把你掐死得了

,可就是下不了手。”

我直视着余怅暗潮汹涌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你早就该这么做了,这样我们俩还有这么多折腾吗?”

余怅放下手拍拍了自己身上的雪花,“没有机会了,过了今天后就更没有机会了,以后只要你不想,我连近你身都不行,你一招

就能把我震出三尺远。”

看着余怅这么轻松地谈论着废自己武功的事情,我忽然浑身不舒服,那种不舒服从腹部升腾,一路从胃烧到心脏,这可能就是闹

心的感觉。可是我不敢过长时间地在余怅面前停留,我真的不想这事情还有什么反复,我怕我一下子没藏好就会脱口而出些什么

心底的呐喊。

是的,我心底这几天一直在呐喊,我装聋作哑不去理会,但是这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有个我不太能控制的可

以称其为潜意识卢湛的家伙在我脑子里狂喊:原谅这个人,别折腾,在一起!

这是我绝对不想透露出来的隐秘。

35.这就是命

余怅没有多言,悄无声息地回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我自己内心激烈斗争了一番后,才发现他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我还不想就寝

,但是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原本在花府里无聊的时候我就研究花老将军的书籍收藏什么的,也是很有意思的。

于是我当下决定在王神医这些个院子里串串,欣赏一下不同的院子里的布置与植物,反正我是不能待在我自己这院子里了,一想

到余怅就在一个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我就心里发憷。

也许王神医没有特意地在自己的院子里设置什么奇门八卦,但是对于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我在几个互相串联的院子里迷路了。当

我站在王神医自己住的那个院子里时,突发奇想想要窥视一下王神医的夜间生活,当然了,只是窥视一下而已。

古人的窗户纸似乎一贯来一捅就破,所以我轻而易举地就扒在窗户边透过那个小洞往里面张望。王神医用油灯把屋子照得通亮,

似乎还在潜心研究药书,凭这点是不是可以相信他的医术还是有保证的。王神医的小房子里面相当简单,那几大坛子看似药酒的

东西勾起了我相当糟心的回忆。

就在我觉得无聊要打道回府睡觉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王神医挂在角落墙上的人物画像。虽然笔法很飘逸,但是我也看出了画的主

题是两个青年男子,寥寥几笔居然非常传神,我总觉得其中一人的眼睛不管从那个方向看过去他都像是在盯着你,难道这个古代

画师还偷师过达芬奇!

我看着画中那两人越看越眼熟,其中一个人真太TM像余怅了!

房内的王神医突然起身像是要出门,我赶快从窗台边往后退,那知道退的太快就撞到了个类似花盆的东西,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

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把那盆栽的尸体往一边挪,王神医在我没知觉的时候已经站到了我后面阴沉沉地说:“

那是我培养了十年的盆栽。”

我陪着笑回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老人家看开一点。”

“旧的去了,新的我还不稀罕。”

我尴尬的继续蹲着,蹲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总觉得王神医处于暴怒的边缘,生怕一个小动作就触发了他的怒气开关。

“行了你起来吧,你小子半夜三更趴我窗台上居心何在?”

我赶快堆起一脸笑大拍马屁,“像您老人家的学识让我等晚辈高山仰止啊,所以我特地来看看您是如何利用晚上的时光学而不倦

的!”

我感觉王神医那张隐在藤甲面具下的老脸应该是笑了,但是从感官上还是无法判断。王神医的自我封闭已经到了相当可怕的程度

,居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穿着那副盔甲,分明是无时不刻地怕自己暴露于人前。我对着王神医的藤甲想入非非,甚至联想到了

夜半歌声之类的唯美凄婉剧情,还有什么鬼丈夫之类的穷摇故事。

王神医没有陪我在雪地里傻站着,转身就向屋里走去了,我估摸着余怅应该也就寝了,现在也能回我那小院子里去了。可是王神

医突然回过头问我:“你觉得我房里那幅画怎么样?”

“好啊!挺好的!笔法遒劲有力,卓尔不凡!肯定是个高手的大作!”

王神医用一种看着瞬间羊癫疯发作病人的眼神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别装疯卖傻,那毒还不至于侵袭到你脑子里。”

我无语凝噎,装可怜的看着王神医,希望他老人家能挥挥手让我赶快滚。

王神医摇了摇头,指着画中那个酷似余怅的人说:“这是余怅的父亲,他后面站着的那个就是江之鹏。”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一点也不奇怪,我甚至还想过是不是王神医自己就是画中的一个,不过这也太惊悚了,反正我是受不

了这刺激的。

王神医双手背后,凝视着画中人,我站在他后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我是真累了,今天跟在余怅后面折腾了一天,晚上又情

感冲击了一下,现在是无比的疲倦,估计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唉,这二人看似什么道理都懂,其实无比折腾,穷折腾,你和余怅那小子我挺喜欢,虽然事挺多的,但是不招人厌,你们可别

瞎折腾,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折腾折腾就没了。”

我本不该多嘴,但是人就是这么一种经常犯抽的动物,往往越不该干什么就越干什么,至今我都因为这个痛心疾首。

“话也不是这么说吧,如果这二位稳稳当当地在一起了,哪里还能折腾出我和余怅来,我们俩现在指不定还没投胎在阴曹地府里

飘着呢。”

王神医突然转过头瞪着我,仿佛我说了个鬼故事吓了他一跳,其实这话也没这么可怕吧。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居然瞒过了我!”

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喊,我自己也糊涂了,似乎我并没有隐瞒王神医什么,尽管我偷偷地问候过他八辈祖宗,但那也只是偶尔

为之。

王神医一通狂喊之后平静了下来,抚摸了一下假胡子,“原来你真的是不知道,怪不得,怪不得。”

这下子轮到我崩溃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瞒我,不管这人是谁,我已经受够了被隐瞒的罪了。我抓住王神医的藤甲拼命摇晃

,大声地叫嚷着:“老家伙你有话就说完好了,现在是要做嘛啊!!!!”

王神医不愧是个老江湖,威武不能屈,把我的手硬拽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把那藤甲恢复到一个良好的状态。

“卢湛啊,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等余怅把那玩意练好了我就给你解毒,你毒也没了人也到手了,日子不是挺圆满么,知道那么

多是当吃还是当喝了。”

我抬头望着雾蒙蒙的月亮,明天看来会是个坏天气。我终究不过想当个开开心心的明白人,如果硬要从这两个条件中去掉一个,

我愿意去掉前者。

等我再次看向王神医的时候,王神医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决定,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好吧,其实我觉得你不知道更好,你和余怅都不容易,能到今天都很辛苦,但是你硬要知道我也不能瞒你,这是你的人生。”

我默默地在房里找了张凳子坐下,我预感这又会是个难以承受的故事。

“你看余怅长得和余将军像吧,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语叫做‘外甥像舅舅’,这就应了那句话,余孜是余怅的舅舅。余怅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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