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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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场边响了起来,我的救星玉湖小师妹来了。

湖儿先是跑到我身前挡住我,接着以鲁迅先生般横眉冷对指着余怅说:“大师兄你太过分了,二师兄的伤还没全好呢,照理说他

都不应该起来走动,你现在就让他开始练习根本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好好养伤。”

余怅根本没有和湖儿争辩,只是把剑收了回去,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和湖儿,然后悠悠的说:“湖儿,师父好像还没有

要说把你许配给你二师兄吧,你是不是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当下,湖儿就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人激怒炸了毛的猫,嗖嗖的就

从手中射出了几枚小飞镖。对了忘了说了,湖儿的功夫就是暗器,虽然师父一直不准她用。

这几个小飞镖对于余怅来说完全不是威胁,他一侧身就把飞镖都接住了,然后全部扔了回来。还好湖儿在我前面把飞镖全部接下

,否则我肯定被扎出好几个血窟窿。

就当我们三人处于对峙状态的时候,罗枭师弟,就是那个壮实的小子跑过来在场边大喊:“小师妹,师父问你怎么还不过去!”

湖儿听到这话应了一声“我就过去”,然后转身小声对我说:“二师兄最近大师兄一直怪怪的,你等下直接跑回你的房间里去别

跟他面前转来转去了。”我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湖儿接着又转过去瞪了余怅一眼,恨恨的离开了练功场。

在罗枭和湖儿都走了之后我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虽说余怅也不再追着我砍了,但是光看他站在哪里都让我浑身发毛。我小

心翼翼的往后退,想要等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拔腿就跑,谁知道他像看出了我的企图一样一步步的向我逼近。

就在我们两个之间只剩一臂的距离时,余怅停住了。接着,把他那冰冷修长惯于握剑的右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四根指头在后抵

着我的后颈,拇指正好按在喉结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直接把我掐死。他望着我,居然还露出了一个看似很和善的微笑,边

笑边收紧右手说道:“嗓子好了点没有,能说话了么?”

其实我的嗓子早就好了,而且由于受伤的缘故我的声音还变成了穿越之前我一直向往的沙哑有磁性的男低音。但是在此情此景下

,面对即将被掐死的恐惧,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来,全身僵硬的和少林寺里的梅花桩差不多了。

当时我不知道其实余怅根本不想掐死我,甚至对于他来说,这个动作和爱抚是差不多的,不过当然了,这是后话。

余怅的手越收越紧,我已经感到有点点呼吸不畅,如果再不说话我真害怕就这么死过去了,只好困难的说道:“师兄,我能说话

了。”余怅听了我的话后把手放下了,继续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盯着我。我一直感到很奇怪,在我的观念里常年习武之人的手

应该是热的,不知道余怅的手为什么会如此阴冷。

“能说话就好了。”余怅说完这句话就扬长而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练功场里。虽说我的人身安全时候保证了,可是新的问题来

了,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并不是一个路痴,方向感也很好,但是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说方向感又能管什么用呢。不

过我估摸着余怅离开的那个方向和小师妹离开的那个方向应该都是回去的路,在两相比较之下,我选择了从小师妹的那个方向去

找路。

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么倒霉,就像总是差一分及格,因为一分钟迟到,因为一个星期的房租被砸死。现在我完全迷路了,我

只是听小师妹八卦过无争门的后山和练功场靠的很近,现在看情况我就是跑到后山上来了。

我在山上转来转去也找不到路,最后干脆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我看找路无望,所幸一屁股坐下来对着漫山遍野的参天古树发呆

。以前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城市里的嘈杂,现在穿回古代了总可以享受一下清净了。我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难道我真的要

在这么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任何现代科技的地方过一辈子嘛,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穿越文中的主人公都那么兴高采烈的,难道

他们一点都不会因为远离现代科技而感到寂寞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青年,从来没想过要逆转历史或者是颠覆一个王朝

,况且想想现在我的情况离大有作为还远着呢,上天安排我来一次穿越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想这些东西让我的心情变得很沮丧,我把双手枕在脑下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不时飞过的一只小鸟,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巨大

的空虚无聊。渐渐的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耳边的虫鸣和催眠曲差不多,不知不觉的我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我发现眼前的夕阳已经开始慢慢的沉入群山之中。天色越来越暗,我开始为我自己担心,这种未开发

的深林里鬼知道有没有什么猛兽,况且别说猛兽就是一只野狗现在我都打不过。正在我发愁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当时说真的我吓得差点从前面的土坡滚下山去,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余怅,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余怅第二次问出相同问题的时候已经带了三分怒气,我赶忙回答:“没什么,看落日呢。”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那日头已经马上就要被山林给吞没了。余怅没有继续问我,我们两个一个前面坐着,一个后

面站着,居然欣赏起了日落西山图。我感觉这场景挺熟悉的,还有几分罗曼蒂克,如果不是后面这个美男实在是不怎么友好,我

其实是很愿意YY一下我们之间可能发生的浪漫主义事件的。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在这种没有灯光照射也没有灯光污染的原生态古代丛林中,伸手不见五指

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更惨的是我不仅仅是看不清楚周围东西,而是完全看不到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余怅在我身后叫我快走,我虽然站起来但是就跟睁眼瞎一样,像个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先迈出第一步。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我感觉余怅那冰冷的手扣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传来的就是他那比手还冷的恶毒的人身攻击——

“我都忘了你这蠢蛋一到晚上就什么都看不到。”

在被余怅拖着走的同时我利用现代科学知识想了想,穿越前我晚上视物很清晰,现在这具身体晚上看不到东西肯定是因为缺乏某

种维生素而导致的夜盲症。

虽然我跟在余怅后面走的很稳当,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把我往家带还是准备把我带到哪个山崖前一脚

把我踹下去。

走着走着,余怅突然停住了,我差点就撞在他后背上了。我心想不好,可能这个冷面黑心辣手的家伙真的要把我在这荒无人烟的

后山上毁尸灭迹,也许我现在就面对着一个我自己看不见的山崖,只差他一脚揣我屁股上或者一掌打在我后背上了。可是预想中

的一脚或一掌并没有如期到来,只是我感到了余怅那冰凉的手又掐住了我的脖子,像是一条蛇一般盘在我今天已经被掐过一次的

可怜脖子上。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现在又逃不掉,只好任他这么掐着。等了好一会,终于等来了余怅的问话:“你到底是

谁?”

在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月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问我一句穿越文中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要出现的一句经典问答

。甚至连答案我都想好了,首先我当然不能和那些YY文中一样说什么我是穿越回来的,那只有傻×才会相信;其次我也不能骗他

们说我就是卢湛,因为我确实是装不出来那个传说中老实巴交诚实可欺的老好人;接着我想过我不能说我是鬼上身了,那这帮子

热血青年肯定会当即把我这个妖孽消除掉,什么倩男幽魂的美事是想都不用想的;琢磨来琢磨去,最能欺骗古人的借口就说我是

神仙下凡!

当然了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理由比前几个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更加荒诞离奇,不过根据古人相当迷信的心理,我也只有

就此一搏了。

“卢湛的魂魄已经飞升了,我只是一个借他躯体一用的被贬下凡的小神。”这句话我说的是相当心虚啊,而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脸上的肌肉很有想要笑场的先兆。

余怅冷哼了几声,我感觉盘在我脖子上的小蛇又紧了紧身子。

“你是说卢湛已经死了,你只是用用他的身体。”

“没错,我并无恶意,只是触犯天条被贬下凡做人,这具躯体的阳寿未尽,正好适合我这几十年的刑罚。”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綳不住了,如果不是我死死咬住牙关,肯定已经笑喷了。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顿鬼扯居然起了一点点效果,因为接下来余怅居然和我很认真很严肃的讨论起这个事情。

“你是什么神仙?”

我哪敢瞎掰自己是什么法力高强的大神,我连大学元旦晚会时排练了将近一个月的初级小魔术都演砸了,现在如果余怅要我当场

露一手法术那肯定得穿帮啊。

“我只是一个守门的小神,因为开门开慢了就被罚下界了,现在在人间我就更没有什么法力了。”

“那你有卢湛之前的记忆吗?”

“没有没有,一点也没有了,我现在对于卢湛的事情都是这一个月玉湖和其他师弟们告诉我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天上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看我们管事的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准许我返回去。”

正当我和余怅还要继续这个很严肃很认真的话题时,突然他扑过来把我往下一压就地一滚滚到了路边一人高的野草丛里,我真以

为他是发情了!我的心情很是激动,虽然这个美男子一向不怎么友好,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和我发生一点什么我也是没有任何意见

的,当然了至于谁上谁下这个关键问题还是值得商榷的。

余怅把我压在身下后就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连带鼻孔都捂上了,差点点就把我给憋死了。躺了好一会我

才听到了从山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本来以为应该也是出来找我的师弟师妹,但是听那脚步一前一后走的又快又急,根本不像是

一帮人在四下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当那脚步声从我和余怅身边过去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的,虽然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等那脚步声消失了好一阵子余怅才从我身上翻下,站起身把我拉了起来,我都快睡着了。接下来一路上余怅什么也没说,也没告

诉我刚刚为什么躲到草丛里害我被野生毒蚊子咬得不轻,也没想和我谈谈刚才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拽着我一路

快走回到了无争门。

3.暗夜书房会

无争门虽说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晚上的灯火也是不吝啬的。随着火光越来越近,我渐渐能看清一些东西了。余怅似乎是没有发现

这个事实,依然扣着我的手腕快步向前走。还没有等我们进到平常师兄师弟们吃晚饭的屋子里,就听见房里的人争吵不休,乱成

了一锅粥。

“玉湖,我看你是小师妹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凭什么说二师兄的失踪和大师兄有关系,说不定是他自己溜达去了呢。”

“啊呸,你身上伤还没好就到处溜达去,二师兄是骨折了又不是撞到了脑袋!”

“算了算了,我们再派几个人去到处找找,二师兄伤还没好,不会自己下山的。”

“罗枭你少在这里和稀泥,我今天下午就看到大师兄眼神不对,在练功场上就是想至二师兄于死地。”

“人命关天的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你们不能见着大师兄从来不替自己分辨就栽赃与他。”

“省省吧,这山上谁不知道二师兄上次受伤就伤得古怪,我都懒得在这里再说一遍。”

“哼哼,他那伤受的你觉得能怪谁,当然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四体不勤,要不能被正气门那几个小喽啰兵打成那样么,说出去都丢

我们无争门的脸。”

接下来就听到里面开始有动兵器的声音了,我赶紧想进去证明我没死没失踪,也帮我身边这个冷面美男澄清一下。可是我刚想推

门却被余怅拉住了,接着就把我拖到了门边种的几丛竹子后面。

“你也觉得我想杀你么?”

KAO,傻子也知道这时候就算心里有疑惑也不能表露出来啊,我当下很谄媚的说道:“没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大师兄你天天亲

自给卢湛送药喂药,刚刚还特地跑去后山寻找他,我觉得你对他是相当的有情有义啊。”

“我不管你以前是神是人,现在你就是卢湛,里面这些人的二师兄,别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上。还有,现在我知道你已经不是

卢湛了,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不过别人还是把你当卢湛的,你得好好装着,绝对不能露馅。”

我还想再问问余怅为什么我要继续装着,可还没等我问出来他就把我拉出来一推门接着把我也推了进去,动作绝对行云流水,一

气呵成。

里面众人看到我们两个同时进来都有点懵了,玉湖和一个穿着绿色长衫的年轻人斗得正醇,见到我和余怅并肩站立差点没收住脚

步摔在地下,还好罗枭在旁边一把把她搀住了。

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完全有责任应该说点什么去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大家在切磋啊,很好啊,师弟师妹都很上进啊,不过还是去外面好点,要不师父会怪罪的。”

余怅也在一旁沉着声说:“我和你们二师兄出去一小会你们就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为了表示出我和余怅其实是很亲切很友好的关系,就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放,很是随便的说道:“后山风景很是不错啊,你们平

时练武之余也可以去欣赏欣赏啊。”

接下来我就发觉事态不对,古人云过犹不及,面前众人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然后都再转头看看余怅。而余怅也斜

斜的低下头来,盯着我那只非常突兀的手。

这戏算是演砸了,卢湛平常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少言寡语的人,而且他和余怅的关系似乎也从来没有好到可以一起去后

山欣赏风景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我那手为什么就那么欠揍的非要搭上去呢,难不成我心中还是暗怀了一点轻薄美男的想法?

这时候还是刚刚和玉湖在缠斗中的绿衣年轻人开口了——

“我就说大师兄和二师兄根本就没有不和,都是你们瞎嚷嚷。”

余怅看了那绿衣青年一眼,“杜涯,师门规矩就是私下里不准随便议论师兄和师父,看来你是从来没当过一回事了。”

那个叫做杜涯的青年估计就是余怅的忠实粉丝,此刻他满面委屈,似乎是要争辩,但是在余怅一记眼刀飞过去之后就悄没声响了

不过谁都知道余怅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杜涯听的,屋子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幅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大家快吃饭吧,还没吃吧,其实根本不用等我和大师兄回来才吃的嘛。”

我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继续演出一个反常的二师兄,并且为了进一步证明这个二师兄很反常,我拉住余怅

抢先一步到了桌边,紧紧的挨在一起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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