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儿(穿越)——我家喵咪不吃铜锣烧
我家喵咪不吃铜锣烧  发于:2013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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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倒是什么感觉都没了,不知道是因为那只是一场梦,还是残留在心底的深刻的绝望已经让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外面烈日当空,蝉鸣一阵接着一阵,愈演愈烈,那阵势好像要掀了屋顶,听得心烦。

我刚开门,父皇身边的太监就让我去御书房找他,那位公公好像从父皇离开之后就一直等着的样子。

现在不知道父皇与钱丞相、柯尚书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势,按理说父皇不必因为他们而给我权利,所以他更可能是想利用我来干什么。

而我也不知道钱丞相和柯尚书那般推举我的理由,他们又想我做什么?

我跟着公公到御书房,给父皇请安。

“雷儿,你来的正好。”父皇用笔的末端指了指一边腾出的位置,桌上放着堆成山的奏折。连教导都免了直接让我帮忙?你也太省事了。

我坐到那位置上后父皇才又开口:“那边是礼部和工部的折子,若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直接批了。”

他倒是不怕我跟柯尚书串通。我随手打开一本折子:『微臣参礼部尚书,柯奇。昨夜他私自拿了太医院两斤木天廖,引来一虎数十猫,大闹礼部,损失惨重。』

柯尚书不愧是柯尚书。对了,太医院也归柯尚书管,不过据说他从来没救过人,只热衷于制作奇药。

我继续看下去,折子后还写了具体的损失,无非是一些档案,道具,最后印着江侍郎的印章。

这个该算重要的事么?我先放在一边,继续拿了其他奏折来看。

第二本就是柯尚书本人的:『七月八日,无事。』

不管从内容还是字体来看都够敷衍的,你有本事什么都别写,敲个章上来就完事了!难怪父皇可以毫不顾忌的把这人的奏章给我看。

接着又一本参柯尚书的,是工部侍郎来的折子,说昨夜柯尚书把他敲晕了丢到浸了木天廖的桶里。

再紧接着有一本工部尚书请罪的折子,说是柯尚书想要连工部也一起吞并了,没门!于是忽悠他说用两斤木天廖泡澡可以当慢性毒药,没想到柯尚书这个精通医术的人会亲自去试。

柯尚书摆明了是在耍你好不好?这帮当官的平时都太闲了是不是?

我继续看下去,不管礼部还是工部,有一大半都是参柯尚书的,他这官到底是怎么当下来的?

我看光了所有的折子,这一天里礼部和工部的人在干什么,柯尚书在哪里踩了人没道歉,在哪里白吃白喝让江侍郎来领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身临其境,简直就像在看小书。

“都看完了?”父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着杯子在品茶了。

“礼部遭了一虎数十猫的害,需要拨银子修缮;东北发现了新的矿山,要拨银子好招人开采。”我把说到的两个折子递给他,他却摆了摆手说:“矿山的事准了,礼部?让他们穷死算了。”

你还真省事,连动一下手都闲麻烦?还是你需要我的笔迹要干些什么?

我拿了朱砂墨笔用他的语气写上去:『皇帝诏曰:礼部你们穷死算了。』

据我所知礼部在城郊的办公宅子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破旧,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里是鬼宅呢。

柯尚书是个鬼才,据说他创了很多药、又负责编书修历法、还造了观星塔,虽然他人缘烂,但他的博学足以抵掉其他一切缺点。

钱丞相是先皇留下的人,为人为官无可挑剔,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父皇也不得不给他面子。

若父皇除掉柯尚书,朝中大概会举朝庆祝个三天三夜,但父皇肯定不舍得这么个人才;若父皇想除掉钱丞相,他不用动手,朝中必定有人出来给钱丞相挡刀,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看来问题的源头在于柯尚书和钱丞相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会牵扯上我?

“雷儿,你是时昼国的太子,这个皇位早晚是要你继承的。”许是看我太久没动作,他先开口了。

这么说他现在让我涉政果然是因为发生了些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

“父皇,我想出宫去见柯尚书。”

“准了。”父皇喝了一口茶又说:“回来了陪朕下棋。”

我今天要不要在外面借宿?

礼部办公的宅子在很偏远的城郊,柯尚书无亲无故,是直接住在礼部的。

我是第一次去,找了人带路,那里果然名不虚传,比鬼宅还像鬼宅,里面的人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一看就是鬼宅里出来的。

那宅子的墙壁坑坑洼洼,到处缺一块少一块的,有一间屋子索性连屋顶都没了,他们这里哪还像礼部?哪里还有礼了?整个宅子散发着一股怨念,连乞丐都不一定愿意在这里呆着。

江侍郎出淤泥而不染,一副正常人的摸样从里面走出来迎接。

“柯尚书在哪?”我问他。

“对面妓院。”他一脸淡定,但我总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到底谁不正常?

我告辞去了“对面妓院”。城郊本就缺少治理,再加上礼部这么个带头的,这附近不是普通的乱。我走在街上都撞见好几个卖赃物的,他们明着说那些不是偷来抢来的,就是从墓地里盗出来的,还真有人敢买?父皇都不管管这里?

在花街柳巷走着,远远的就见到了柯尚书和一女子当街亲热,柯尚书也三十出头了,却不好好娶妻,迷恋着这烟花之地,该不会这世上已经没有女子敢嫁他了吧?

“哟,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了?”他见了我搂着那女子就走过来。

“来找你,有没有时间陪我聊一会?”

“你找我,我哪敢不陪?”他说着松开那女子,搭上我的肩,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第十道雷

我跟柯尚书走回礼部宅子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礼部本来就距离皇宫远,来回一趟很费时间。

柯尚书住的小屋乱得不能见人,我们只好站在院子里说话。

晚间的凉风吹在身上很舒适,叫人神清气爽,柯尚书院子里有一个计时用的旧式水漏,细细的水声伴随风拂树叶与虫鸣的声音,奏成旋律,听得也悦耳。

“太子殿下要聊什么?”他靠在墙上,他只比父皇小了几岁,看起来却要年轻很多,父皇是沉稳的人,他看起来倒是很轻浮。

“你为何要助我?”

“你真的想知道?”废话,我不想知道问你干嘛?

我无言的盯着他看。

他笑了一下回答:“钱丞相每个月会拨给我一笔研究用的经费,条件就是多照顾你。”

“他为何要这样做?”

“这你该去问他。”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他吧?为什么?”我自觉自己的表情已经够凶狠了,但他却一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依旧用原来的口吻说:“我的确没问过,不过他倒是自己说过,说他与你母后有渊源。”

这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与十五年前母后的死有关?那时母后突然下落不明,被人发现的时候,她的躯体已经被野兽啃烂,父皇抱着她残缺的尸首守了一天一夜才命人下葬。

不知道母后失踪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无人愿意提及,我只能想到她是被人暗算了。

“况且我也不讨厌你,既能助你,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柯尚书继续说下去。

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这样?

依钱丞相的势力,若他想拥立我,朝中不可能无人响应,这种局势定是他事先安排的,若只有他一个人拥护我还可以理解为他想独占功绩,但他为何偏偏选了柯尚书?

我直觉父皇、柯尚书、钱丞相,这三人各有目的,而且都不会简单。

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要走的时候,柯尚书给了我一瓶药丸,“这药能解百毒,羊毛取自羊身上,你留着吧。”

你这说法怎么这么不情愿?不情愿就别送啊。

“为何突然送我这个?”你该不会也跟喻风那小子一样要谋害我吧?

“就当晚了两天的七夕节礼物罢。”他想了一下回答。

为什么把七夕节礼物送给我!?送给姑娘家去啊!!

在我捏紧了瓶子要丢他的时候,他眯起眼睛笑,“礼尚往来,听说现在礼部和工部都归你管,以后你多担待些。”

他边说边擦掌,两个眼睛里闪出了铜钱形状的光辉。

罢了,这药拿回去给替我试毒的鹦哥吃也好。

我要走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

你有完没完!?有什么话一次说完不成?又不是要送丈夫去行军的妇人,怎么拖泥带水的,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替我给你父皇带句话,他让我研制的药就快成了,中元之前给他送去。”他说。

他替父皇研制的药?

我应了一声,这次顺利的告辞了。

回到宫里,我问了自己寝宫失火的事,其实只燃了一张桌子而已,或许是日光太强,照到了琉璃才酿出的祸。

公公说失火是小,这房间的风水坏了,父皇不让住。

我回了暂住的地方,父皇果然在这里,都已经是子时了,他还在自娱自乐的摆棋谱玩,不过总好过他占了我的床睡觉。

“雷儿,回来了?”他没有抬起头,很专心的样子。

“柯尚书让我带话给你,说你让他研制的药就快成了,中元前送来。”我对他说。

“知道了。”父皇边说边落下一子,棋子重击盘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在极度安静的房间里隐隐能听到回响。

他落下这一子后立刻收拾了棋盘,本来以为他要走,谁知道他就这样坐定在了棋盘前的椅子上。

你那么喜欢这副棋的话直接拿回去不好吗?何必天天来这里折腾我?不然给我换个地方住也成啊。

“雷儿你累不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跳出这么个问题。

当然累了,我把前面两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去掉,只回答他一个“累”字。

“忍着。”他几乎脱口而出。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才问我的!?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混蛋!!

他说完走到床边,推动墙壁,一扇石门现于我们面前。这宫中本来就多暗道,以前我的寝宫也有,小时候觉得好玩试着找过。

他拿了火烛,熟门熟路的推门走进去,那是一段往下的甬道。

我跟着他走,没几步就到了一间小的密室,里面只有一张积了灰的矮桌,角落里结着蜘蛛丝,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他把火烛放在矮桌上,边上有一块画着黑白方格的木板和一些形状各异的木雕,像是一副棋。

他毫无顾忌的席地而坐,龙袍啊!!公公见了可以晕一百遍给他看!

“这是一种象棋,雷儿陪朕下。”他指了指对面让我也坐下。

父皇骨子里或许跟柯尚书是同一类人。

我坐到他对面,听他讲那棋子的下法,看样子是挺好玩的。棋子在格中;兵士是一步一走,但第一步可以走两格;车与普通象棋的走法一样,横竖不限;马不是“日”字走,而是双“目”;象比普通象棋自由,只要是田字方向的,不论远近都能走;皇后最自由,八方均可自由行走;王也可以四面八方的走,但只能一格。

我想到母后那样子,她简直就是个熊猫,一整天能稍微动一下也好,哪里好走八方?

我先走了最右边的兵士。

“雷儿,明日起随朕上朝。”父皇边说边把皇后面前的兵士往前移了两格。子时都快过了,上朝?你还让不让人休息?

“儿臣遵旨。”我随口答应着,继续出兵。

他一早就动了皇后,在吃了我两象、两兵、一马、一车后,最终被我的兵士吃掉;之后他的其他棋子展开猛攻,在紧要关头,我的皇后将死了他的王,棋盘上,我只剩下了四子,胜得惊心动魄。

终局,他甩了我一巴掌,我难掩怒气的瞪了他一眼。

搞什么!?

他撇开了视线,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是输给了还没恢复记忆的我,恼羞成怒了。这人的棋品真是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烂到了极点!

“雷儿,这个你收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银令交于我手中。

“这是什么?”银令中间刻着麒麟的图案,捏在手中沉甸甸的。

“掌控八万大军的兵符。”他隔着我的手捏紧令牌,接着说了一句很要命的话:“不过是赝品。你收好了,即使丢了性命也要保住。”

他这是明着要我当替死鬼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兵变,他把我拖下水是要我给他挡着?这便是他的目的?

“雷儿,不愿意?”父皇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有些邪魅,又像是挑衅。

你是君王又是我父皇,我有权不愿意吗?

“谢父皇恩赐。”我说完就先走了出去。

“不谢,就当是晚了2天的七夕节礼物。”父皇带着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差点被他惊得撞到一片漆黑的石门上。

这算是调戏吗!?他的本性绝对比柯尚书还风流!!

第十一道雷

“雷儿,今夜我要在这休息。”父皇先我一步占了床的位置坐下,我想到四个字——狗皮膏药。

“那我回自己寝宫。”我转身,手腕立刻被他抓了回去。

“我也去。”父皇拉着我的手说。

“你非要跟着我干什么?”

我是不是真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腾我?

“你觉得是为什么?”父皇反问。他加重手上的力气,我手上的血流都被他阻断了,感到手心一阵麻木。

该不会是你吃了柯尚书什么奇怪的药吧?

为了报刚才被调戏的仇,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他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雷儿,你脸皮真厚。”他立刻就回答。

你脸皮不知道比我厚多少!!你有资格说我吗!?

在我要爆发的时候,他松开了我的手,说:“雷儿,陪陪朕。”

怎么手上的动作和说的话完全相反?不过这样子反倒真的显得可怜兮兮的了。

皇帝寂寞了该找皇后陪才是,但确实很难想象父皇跟母后在一起的样子,就算他过去也会被那个冰山美人给无视吧?喻风也像母后,脾气太冷傲,父皇不会去招惹的。

所以结果就是我被他玩?我是不是也该改个秉性才好?

“雷儿,帮朕宽衣。”他得寸进尺,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

原来我昔日的目标是一个很无赖的人!

我胡乱帮他褪下衣物,被他评价成:“很熟练。”

小时候喻风曾扮装成宫女,在帮我换衣服的时候行刺我,从那以后,特别是那段时间凡是有人靠近我我就会条件反射的把他甩出去,一直到现在衣物都是自己换的,也不喜欢有人近身。

那小子太作孽了。

“父皇,你这算不算让我侍寝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算。”他考虑了一下回答,又考虑了一下牵起嘴角道:“雷儿准备怎么服侍朕?”

我这太子当得太失败了,不止被弟弟追杀,还搞得像是沦落成小倌了?调戏我很好玩吗?你这父皇怎么当的!?

“你还想要我怎么服侍你,父皇?要不要像母后一样连你的欲望也一并解决了?”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生气了?”父皇的表情很欠抽。

这个人太无赖,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你不走我走!

我转身就要离开,却感到衣服被抓住了,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就见他衣衫不整的在俯视着我,他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居然很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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