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虚影(穿越)——杜子琪
杜子琪  发于:2013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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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花非花,雾非雾。光影在虚度。

一城山水半光阴,朝朝暮暮,几时悔悟。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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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回首花前事

楔子

花非花,雾非雾。光影在虚度。

一城山水半光阴,朝朝暮暮,几时悔悟。

第一章

我以为,就算一时被误会了,也可以很快澄清,我以为,就算一时被讨厌了,也可以很快忘却不快。

可是,因为误会而被厌恶了呢,到了连看一眼都觉得会弄脏了眼睛的地步,是不是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即使。

情人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的吗?

夏,你被他迷惑了眼睛,看不到他邪恶而快意的神情。

那种,因为别人的痛苦而产生的快乐。

你已经对我眼中的绝望和痛苦视而不见了,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他紧紧的搂着你,讽刺和嘲弄的眼神却从没有离开过我,他的笑容是那样尖刻,我只能看着你在他怀里巧笑倩兮,一点一点背离我,遗弃我,忘记我们的誓言。

然后,他终于厌倦,抛弃你。

你呢?什么时候已经爱他爱得那样深了,竟然毫不犹豫的用令人寒心的枪口对准我的心脏,始终爱你的心,在那一刻,慢慢的,慢慢的,死掉了。

也许,在你离开我的那一霎那,从前那个总是微微笑着的夏已经消散了。

可笑的是,我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害怕,那个,一直用眼角嘲讽我的男人。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爱上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其实却只是一个笨蛋男人在认不清自己真心的情况下的一个牺牲品。

这样,痛苦的我就变得特别可笑,也,特别的苦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累啊。

这一出闹剧,是不是也该落幕了,就让我来为他谢幕吧。

握上夏握着枪的手,倒扣着,拇指轻轻的按上她的食指,惊得夏瞪大眼睛回头看我,警惕的,我忍不住想要笑,当初,好像就是爱上她的这副摸样,真是可爱极了,象极了受了惊吓的小兽。

现在,还让我怎么肯怪她,我怎么舍得。

但愿,她以后可以找到一个珍惜她的人吧,但愿……我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认错自己真心的男人么,要我怎么去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伤到自己不说,还伤了别人,多不好。

呵,我呢,说不怨恨是假的,所以,就让我小小的发泄一下吧,想要重新整理一下心情,好好的睡一觉,最好可以睡久一点,醒来的时候,可以不用有那么多烦恼。

几乎是伴着愉悦的心情,我的拇指用力扣下了扳机,夏的牵制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夏,和那个男人,仿佛愣住了,僵硬了,动不了。

下雨了?有水滴在我脸上。

冰凉冰凉的。

******

谁能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我竟然没有死,而是非常顺应潮流的穿越了。

现在的身体已经十二岁,是被父母送上这座据说很出名的无牙山上跟着这位据说很出名的师父学习武艺和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很出名?抱歉,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只看到他的无人可比的懒散和令人发指的恶作剧天赋。

据我这位师父说,这已经是我在山上呆的第三个年头了,换言之,我已经在这座山上替他做了三年的杂工。

而经过三年考验的我,今天终于被判定为具备学习本门武功的资质和资格了,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跟着他学一些有实用价值的东西了。

我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感到十分愧疚,不仅身体被我占据了,就连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了三年后的成果都被我窃取了,放心,我绝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接管了你的身体,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替你尽应尽的孝道,不让他们受别人欺凌,霸占你劳动的成果,我会好好珍惜,绝对加倍努力练功,学习,不替你丢脸,天下第一出人头地我不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是我所愿,所以,如果你想的是金钱权利荣华富贵,恕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师父教的东西确实有用,很实用,简直太实用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第一个要学的当然是轻功啦,为什么?好跑路呗,你想啊,天下第一的武功有什么用啊,一个两个对付起来还游刃有余,九个十个就有些吃力了吧,那五、六十个呢,如果你的敌人使用人海战术,拖都把你拖垮了,武功再高都无济于事,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学一门保命的功夫,看情况不对,先溜了就是,保管让人束手无策”得意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无比欠扁。

后来我才知道,我学这门轻功确实实用,但受益者却是师父那只狡猾的老狐狸,他酒瘾发作,美其名曰锻炼我的耐力,好练功,实际上却是替他去买酒解馋,他懒。

天知道那时我才十二岁,酒肆距离我和师父居住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远,普通人的脚程,一天也只能走一个来回,第一次去替师父买酒的那天,我天蒙蒙亮时启程,好不容易在酒肆打烊之前买到师父爱喝的梅花酒,第二天差不多快凌晨时才赶回小屋,更令我郁闷的是,师父竟然一点也不担心的在榻上睡得香甜,差不多一年后我才知道师父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悠闲,他一直小心的跟在我的身后,晚于我出门,早于我回去,从不让我发现,如果不是我自己察觉,他也不打算告诉我,这样的师父让我心里有了止不住的暖意。

我的轻功渐渐有了样子,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师父从不会夸我,最多微微的点头示意我,今天不错。

这与他平日里终日犯困的懒散和在后院里把鸡鸭和毒蛇豢养在一起的恶趣味实在不太符合,这个时候我总会有微微的疑惑,这个真的是我的师父吗?

现在去买酒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很困难的事了,不谦虚一点说,那是很容易就可以办到的,师父对我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也是十分的讶异,乃至近日有一次情不自禁的开口夸赞了我,可想而知那时的我简直又一次以为我的师父被调包了。

当年师父除了教我轻功,还教授了我另外一些东西,并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过多的显露,当然,不论什么情况下,保住性命是第一守则,连命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呢?

这我深有体会,毕竟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无论什么事情,虽然说旁观者清,但真正有那种疼痛的感觉的,永远只会是当局者。

再怎么说,上一世我也才活了二十一年而已,照每个人能够活八十年计算,也只才享受了生命四分之一的旅程,但如果没有那件事情,也许就不会有这个契机,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所以,既然我连那样刻骨的疼痛都经历过了,这世上应该再也没什么比我曾经经历过的更加可怕的了吧,老天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不想浪费,就当是一次单程古代游好了,回程票,大概只能等下一世了。

第二章

再怎么忽视时间的流逝,都不可否认,我已经来这里五年,十二岁的小身板也开始拔高了,但也只是勉强窜了几下又没了动静,对此我很郁闷,只能安慰自己,我才十七岁,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令人欣慰的是,至少比刚来时要高出不少了。

师父却矮了不少,我知道的,我还正值青春年少,而师父却在老去,这个认知一冒出来,就像在脑袋里深深的扎了根,要拔也拔不掉的让人难受,这种情况下的我当然是更加勤奋的锻炼自己,努力想要做到最好,在师父看得见的地方,也许是出于对师父的敬重,也许是出于对他的培育的感激,也许是出于对再一次生命的珍惜,不想让师父失望,这还是在这里生活之后除了活下去以外的,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有那么一种渴望,让自己的衣钵得到最好的传承是师父的希望吧,不是他不说我就没有感觉到的。

“扑棱扑棱……”是鸽子挥动翅膀的声音,我并没有太在意,师父和我生活的无牙山,虽然离最近的村庄都有很长一段路程,但是,并不是与世隔绝的,也时常会有信鸽飞来飞去传递消息,见的多了,也慢慢的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隐居就真的是不与外人相往来的那种孤山野人生活,现在想想,又怎么可能呢,那时的自己,竟真的像个十二岁的纯真的孩子。

信鸽的往来已成常事,我已习以为常,为自己想到的东西摇头失笑了,正准备回房,却意外的被师父叫住了。

“你离家已八年有余,这段时间为师虽然时常会与你家人通信,但毕竟那么久没有见面,想是思念你得狠了,这次就下山回去一趟拜见爹娘,好好叙叙吧。”

我应了一声“是”,师父难得这么关心我的家人啊,这段话也说得那么文绉绉的,总是觉得有几分奇怪的,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他又接着继续说话了。

“你也应该出师了,”我抬头瞪他。

出师?不是开玩笑吧?虽然我现在的轻功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平时师父陪我练的时候,一直都只有跟在后面满山转的份,最近一年才稍稍有点可以并肩的感觉,但那也只是感觉而已,要超过师父,还有的学呢,难道不是要超过师父才可以出师的?

“看什么?我说你该出师就是该出师了,”我撇嘴,一件事没讲完,本性就露出来了,“但是也不能那么便宜了你,你去,把老小子的夜行令牌给我弄来。”

喂喂喂,我学轻功不是为了帮你偷东西的啊,即使是这样,身为人家的徒弟,我还是问了一句,“老小子是谁,夜行令牌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哪里?”

“啊?哦,老小子就是明月楼的主人嘛,你去了就知道了,至于夜行令牌,我也不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的,看到了应该也就知道了。”

前面那句还有那么点用处,后面那句,这不是废话吗?

“臭小子,好好运用你学到的东西,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明月楼虽说是按照一般酒楼的模式在开店营业,看起来也与一般酒楼无异,但是实际上要真正进入内部却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平时古灵精怪的,不要到时栽一个大跟头,被抓包了别指望我会去救你,也不要说你是我门下弟子,丢人。”说完甩袖走人。

对这样的师父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只能无力应声“……是”。

回房的路上我还听见师父咬牙切齿的撕信纸的声音,“……我叫你小看我叫你小看我,老小子,哼,看我家臭小子偷了你的夜行令牌后你要去找谁哭诉,哇哈哈哈……”

黑线,又叫我臭小子,师父,声音那么大,你真当我一点也听不见,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自觉吗?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和做别人怄气这种幼稚的事,连你徒弟我都不会去做了。

******

你个臭老头,此时我正一脸沮丧的趴在明月楼对门客栈房间的床铺上,不时的唉声叹气,而心里则是狠狠的想念了我那个可爱可亲可敬的师父一把,当然是咬牙切齿地想的。

什么“要真正进入内部却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是我理解错误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考虑或是高估了我的实际水平?我看你是存了坏心看你徒弟我出丑是吧?继续咬牙切齿。

那个明月楼根本就是龙潭虎穴,别说偷到夜行令牌了,我根本连门都没进的去,之前没有万全的准备,只存了探探虚实的想法去了,凭着一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气,我竟然就这么闯进去了,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但刚走没几步,那漫天的箭雨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向我扑过来,事后心跳缓和了很久都没有缓过来,要是我再慢那么一步,保不准就会被射成刺猬了,终究还是缺乏了实战经验。

臭老头臭老头,你好狠的心,好歹我还养了你八年(?),烧水洗衣煮饭哪样不是我做的,我恨恨。

明月楼里危机重重,单是门口就那么大阵势,越往里定是越危险的,想必也不乏奇门遁甲之术,更不用说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更加不懂了。

想了想,夜行令牌不必急于一时,既然是出师任务,应该没有时间限制的,还是先回趟家吧,心里隐隐有点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

我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们,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都还不知道。

恩,明天就回去吧,今天么,昨天晚上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一宿没睡,先补眠再说。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这夜竟是一夜无梦。

******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的家里好像也是世代显赫的氏族,平时听师父断断续续的提起过一些我家里人的情况。

听说是商人起家,为官府贩运私盐,做大后涉及行业五花八门,但都取得一定的业绩,行情也一直很好,再后来,本家的人不少投身官场,当然是在掌控了本家在生意上的主导权的基础上。

现在,分支也有一些人在兼顾家里继承的行业外,开始了漫漫官场生涯,可以说,这个家族发展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大风大浪不是没有遇到,只是恰好当权者手腕狠厉,处理事情很是有一手,再大的风浪都压了下来,让这个在乱世中逐渐壮大的氏族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延续到了现在。

而当下这种情况,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再大的事都已经撼动不了这个家族深深扎在国家命脉上的根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拔除这棵高大茂密的参天大树,除了万全的准备外,还要有鲜血淋漓的觉悟,甚至可能因为没有一次性清理干净而埋下巨大隐患。

所以说,现在的状况是,井水不犯河水,谁都不会去招惹谁,家族里谁谁谁当了官,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撑死了也就三品上下。

但已经满足了,说白了一个商人世家看中的不过就是那三分利,对官场也不是太过热衷,清官是不可能的,贪官也不会有,主要是在哪方面都能吃得开,运送起货物来也就方便了不止那么一点,也就是条官场线路问题,握在自己手里总比握在别人手里来得舒心,这个道理谁都懂。

都城。

在这里,你可以不知道城南街头的王二麻子娶了谁家的女儿做媳妇,也可以不知道秦楼楚馆里又出了什么新人头牌,甚至可以不知道皇帝陛下今天有没有上早朝,但是,你一定得知道的是,大名鼎鼎的都城杜氏家族,一个延续了数百年,至今仍然生命力旺盛的商人世家。

第三章

我是来了都城,但是并没有马上回到杜家去。

为什么要这么巴巴的凑到杜家去呢?知道的是送去学艺的孩子回来了,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怎么想,况且,虽然是亲生的,但这都过了八年,再浓厚的亲情也会变淡吧,我心里总是忐忐忑忑,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再有一点,就是,我不认为我的回归不会给一些人带来利益上的损失,说到底,商人重利,原本可以拿到的利益被莫名奇妙冒出来的我分去一杯羹,是我,我也会不高兴,会有人想方设法阻止反对我的回归是肯定的。

毕竟,我是本家的孩子,最重要的,还是男孩子,这杯羹,分量绝对不会少。

烦心事撇一边,这是我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在都城那么繁华的街道上闲逛,一时间接触到那么多活生生的人还是很兴奋的。

都城里商业繁荣,不乏一些酒楼客栈茶肆,更不会缺少秦楼楚馆,每座小楼都各具特色,鳞次栉比,看的我眼花缭乱。

在山上住得太久,看师父那张脸看的我都快厌掉了,古代的东西对我来说又是等同于古董的存在,所以我看什么都感到无比新奇,一边逛一边想着是不是先找家客栈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等到我把整个都城都逛了个遍,然后再想要怎么回去杜家这件事。

一边走一边想,难免会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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