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三卷 上——笔寂
笔寂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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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恭送四殿下。”

“嗯。”西楼起了身,变施施然地上楼去了,率先走进的是厅堂的门。进了厅堂,西楼便朝一边楼檐而去。反正时候尚早也睡不着,没必要回房。

陶淘见西楼在楼檐的扶栏上靠坐了下来,上前道,“四殿下,不如您回屋去歇息歇息,我给您去准备晚膳?”

“嗯,你去吧。”陶淘见西楼话说完却是没动,于是也杵在了那。西楼见着奇怪,不由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呃……四殿下,您还是回屋去歇息吧。万一着凉了不好。”

西楼见陶淘一副急的快哭的模样,邪肆地勾起了嘴角,起了身,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陶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没……是……”陶淘一急,舌头都打颤了,看着西楼越发笑得邪气,终于咬了咬唇道,“您房里有人等着您,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话一说完,陶淘一溜烟地跑了,跟见了鬼似的。

西楼这是心里纳闷了,房间里还能有谁等他——那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要真带上,指不准折腾出些什么事来。

一边疑惑着,西楼一边朝内室走去,推开内室的门,果然见小乖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不过那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而且脸色也不对。西楼上前,刚想伸手,小乖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身子倒在地毯上只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屋子里虽然没有闻到血腥味,不过西楼确定小乖已经死了,实现自然地落在了那垂落的床帐上。按理说,若是不睡觉,这床帐自己是悬挂两侧的。而今看来定是有人在了。

西楼跨过了小乖的尸体,快速加步,猛然掀其床帐,在看清窗内之人时,脸上表情风云变化,最后微微皱了皱民,,抿唇道,“怎么是你?”说着,手一松,床帐又自然地垂落,遮住了床内的风光。

白皙的手从两道床帐的缝隙传过,再次掀起床帐,月重天挑了挑眉,轻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西楼从不知月重天能任性到这样的地步。他是一国帝王。此次前去东渊,虽然自己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而今剁了他,若是有了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不怕意外,就怕万一。

月重天伸手将西楼拉坐到了自己身边,慵懒地把头靠在西楼的颈窝处。西楼余光正好扫过小乖尸体的地方,而今却是空无一物。

“你还带了何人随行?”

“你说呢?”月重天的语气依旧慵懒,还带着点笑意。似乎心情很好。西楼都有些搞不懂他。出发前还这般,而今却是变了样。也许正如当初的自己那般。看来两个人都在有些事情上脾气倒是差不多——一样的别扭。

“卫敏和墨影?”

“自然。楼儿不再父皇身边,父皇也只能指望此二人照顾了。”这话说得好不委屈。西楼当真有些无语。

“父皇……”既然已经上了船再回头已经来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到时到了西冷,便将月重天留在船上。那样至少还安全些。“你到时……”

“嘘……”西楼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纤长的手指就抵上了自己的唇瓣。月重天眯着那双米人的桃花眼,一语双关道,“楼儿可别再做些擅作主张的事啊。”

西楼抿了抿唇也就不开口了,只是那么僵硬着坐在床边,然后一脸怪罪地看着月重天,无声地斥责他才是任性的那个。

月重天却是看着有趣,直接将西楼揽在了怀里,玩味道,“父皇倒是不知道,楼儿还能有这般怨妇的表情哦。”

“怨妇?!”西楼的声音陡然寒了三分,若不是月重天见惯了场面当真会抖上三抖,可是随即西楼又趣味道,“怨妇总比那些妒妇来得好些,您说是吧?父皇。”

月重天又岂不知西楼的意有所指呢,冷笑了几声道,“给四殿下送礼也就罢了,连男宠都送上了,我看临禅的这帮蠢材的确该换换了。”说着,月重天又声音一转,万分委屈道,“你才离开我几天,怎么就有了新欢忘了我这就爱了啊?”

西楼也不在意月重天这般,只是就事论事道,“关于临禅那些贪官,我已经书信给你,那你不在朝中,这事……”

“放心,这事太师和二皇儿总会处理。楼儿和我还不如想想眼前之事。”

“眼前之事?”西楼一下大脑跟不上月重天的思路,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便看到他胯间鼓起的帐篷,微微勾了勾嘴角,一个翻身压在了月重天的身上。“父皇,这次儿臣一定好好伺候你。”

“唔……”

第29章:多事

正当西楼在月重天体内释放后意犹未尽打算再来一局时,偏偏外面想起了拍门生。这深更半夜的,谁这么不识相地来搅合自己的好事?

月重天也是疑惑,染着情欲的眸子瞟了西楼一眼。西楼忙撇开了头,起身着了件外衣就朝厅堂而去,还不望对身后的月重天道,“乖乖等着,我回来再继续。”言下之意,还不准月重天自个儿泻火。月重天闭着眼睛,看似慵懒,实则隐忍,心里头将那不识相的敲门人赐死了八百回。

西楼打开屋门的时候,迎面飘来的就是一阵酒气,接着一个身子直接挂在了自己身上,反应过来时便看清是顾黎。

这顾黎平日见着都是城府极深的模样,难得见他这番失礼。看来这酒倒是喝得不少啊。不过他喝醉了找自己干嘛?西楼还在纳闷的时候,顾黎就给了他个答案。

“我就是喜欢你,你别在我面前和其他人眉来眼去行不行?”

听完这话,西楼着实镇定,身上的欲望也已经没了,一双微微眯起的凤眼内寒光四射,轻抿着薄唇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

顾黎却是犹然不知,死命抱着西楼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喜欢你却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从此不理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

话还没说完,顾黎人便被甩了出去。只听船侧一声落水,西楼忙匆匆往下跑去,大喊道,“来人啊,顾大人落水了。快下去救他。”

毕竟是春天,海水自是寒冷。等顾黎被捞上船头的时候,冻得嘴唇都发紫了,不过意识倒是清醒了,看见西楼正一脸深意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顾大人您没事吧?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跳海呢?”西楼问得煞是关心。顾黎听着却是心惊肉跳。自己虽然一喝醉发起酒疯来不成样,不过事后还是记得清楚当时说了什么做过什么的。

明明浑身湿透冷得不行,可西楼没放行,顾黎也只能抖着嘴唇道,“是顾黎喝醉了酒不小心滑入海中的,多谢四殿下救命之恩。”虽说是被西楼扔下了海,自己也是九死一生。不过毕竟是自己发酒疯发到了西楼身上,也怨不得谁了。

“没事,举手之劳。顾大人还是快歇会去更衣吧,免得着凉。”说着,西楼让开了道。顾黎道了声谢就由着随从扶着回房去了。

折腾了一宿,西楼也抬步回房去了。进了内室,见月重天正巧也刚躺下,西楼便也跟着躺下。经过这一闹,也没什么兴致再继续了。

月重天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西楼,西楼被他看得浑身难受,开口道,“被他那么一闹,我是连半点欲望都没了,要不然还是你来吧?”

“幸亏我和四殿下熟稔,若不然还指不定怎么被四殿下折腾呢。”月重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西楼没想法地白了他一眼。

“我那是想试试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虽然也带着一点点的怒意的。不过西楼自是不会把后半句说出来。

“哦?”月重天似乎来了兴趣,一个音愣是千回百转地才发了出来。

“万一又是第二个溪云,岂不也是桩麻烦?”当初溪云知道自己长得像西楼的故人,便想试着来接近西楼,最后也是无果。而今这顾黎也不知是不是想用上美人计。可是按照西楼的审美观念,这样的也入不得他的眼。所以也不多想,试试再说。这一扔进海里,也就扔出点眉目来了。

“那么结果呢?”

“结果是真醉了。”西楼漫不经心道,随后凤眼半开,似笑非笑道,“他胆子倒是也不小。自己失了恋,发酒疯发到我头上来了。”

“失恋?”西楼口气说得森冷,月重天不在意,只是补了个词开口就问。

“情场失意。”难得西楼肯给月重天一个听上去是答案的答案。月重天挑了挑眉,伸手揽过了西楼,直接封住了嘴。“唔……”

“别想这煞风景的事了。夜还长着呢……”月重天嗓音低沉,听起来说不出的性感暧昧。西楼无声一笑,慢慢闭上了眼,感受着被他再次点起的欲望。

一场颠龙倒凤,西楼和月重天二人都有些气喘。寂静的卧室内只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感觉那么真。西楼笑笑,正打算闭上眼睛睡去。

月重天却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般,又言道,“楼儿,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吗?”西楼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却是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父皇,来日方长,今晚先睡了,明日再言吧。”

“楼儿,你不关心我。”这话,月重天说得异常委屈。只差泫然欲泣了。

西楼转了个身干脆拿背影对着他。自己实在有些累了,懒得多搭理。月重天见西楼这般也就不多说了,这一夜的确是累了点,于是长臂一揽抱着西楼也睡了。

次日早晨,西楼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向身侧看去时,却不见月重天。心里猛然一惊,本来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晰了。

伸手摸了摸身侧的被褥——已经微凉了。看来月重天起了片刻了。西楼再回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时近正午了。这时候船上的人九成都醒了。也不知月重天跑出去干吗?

西楼皱了皱眉,一边伸手着衣,一边推开了房门。房门一开正对着的厅堂另一边的门也敞开着。月重天正背对着西楼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晒着太阳。

西楼撇了撇嘴,这回慢慢地整理了下衣衫,就朝月重天所在的楼檐下而去,到了他身旁,才不咸不淡地抛了句,“没事出来抛头露面干什么?”

结果月重天答得更加顺溜,“我可没踏出闺房半步啊。”西楼翻了翻白眼,拉了就近的椅子在月重天身旁坐下了。这时才发现月重天坐的地方倒是个死角,从船头那往上望过来也只能看到楼檐前的柱子。

“对了,早上的时候,顾黎来找过,我让陶淘打发了。”

“嗯……嗯?”西楼侧头猛然看向月重天,随后微微眯了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怎么打发的?”按理说顾黎早上来找自己,陶淘定已经候在厅堂了。那么月重天让陶淘打发,陶淘自是开了房门进来请示过了。这房门一开,厅堂和内室也就唯独隔了那床帐了。

“陶公公,四殿下还在安寝呢。”月重天软着嗓子说道。西楼生生打了个寒颤。“四殿下不是有个男宠吗?那么我来充当这男宠便可了。四殿下应该不介意吧。”这话月重天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不过却是能听出话里的警告。

西楼皱了皱眉,就知道月重天不是省油的灯,昨晚自己还想着到了西冷将他留在船上便可。如今听他这口气说肯定要和自己一同前去东陵了。

“可是小乖似乎比我还矮上半截,你这样……”西楼上上下下打量了月重天一番。先不论这长相,单单身高就无法过关。

月重天忍不住地白了西楼一眼,大为叹息道,“到底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武功传了你也发挥不了极致。”

西楼听着不解,纳闷道,“此话怎讲?”

“锁骨功你知不知道?”月重天直起了身子,靠近西楼缓缓开口道,“我的四殿下,您家国常事不知也就罢了,这武功路数也不研讨。看来的确是我对你管教无方啊,回去咱们好好补补,千万别再问出临禅到东渊需几日的蠢问题了。”西楼被月重天说的哑口无言,脸上表情变化不断,最后只能干眨眼。

不过既然被月重天这般奚落了,西楼也就索性刨根问底了,“缩骨功真能把人变小……呃……”怎么想西楼都觉得这超出科学理念,不过这里是古代,有些事是不能用现代的思路思考的。

“自然。到那时便知晓了。”

转来转去有些事情也回避不了,西楼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父皇,你是大盛的君王。我们对东渊并不熟稔,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所以您不如在船上等我可好啊?”

月重天闻言,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变——依旧温和地笑着,嗓音也万分柔和道,“楼儿,你该知道这事就像当初我劝你不要去东渊一样。你说我会同意在船上等吗?”

“不会。”西楼抿了抿唇,却是还不放弃道,“可是我和你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话还没说完,月重天就接口了过去,纤长的手指握住了西楼的下巴,微微施了力,“楼儿,你可别再说大盛君王那一套。这套别的大臣说说倒是也自然。被你说来可就有些变了味了。”

西楼轻笑,“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大家一起折腾得好。”说着,伸舌在月重天的手背上舔了舔。月重天一笑。松开了钳制西楼下巴的手,直接将他揽了过来。

“对了,昨夜你说有事与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月重天诡异一笑,害得西楼被他看的汗毛倒竖,又听身后厅堂的正门被人轻轻推开,西楼茫然回头,见是陶淘和另一个奴才端着午膳进来了。那奴才西楼虽然看着眼生,不过从身材上和举止上判断应该是易容过的卫敏没错。

卫敏和陶淘俩人安静地将午膳放在桌子上就悄声退了下去。等到正门被再次关上的时候,月重天才开口道,“走吧,用完了午膳再说。”西楼也不磨蹭,当下就快步走了过去,落座动筷吃饭。别说,这早饭不吃,中午的确饿得慌。

俩人用完了午膳,顾黎又来求见。西楼只得与他去了船头的楼檐下。顾黎来无非也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向西楼赔罪。西楼也没再多为难,只说喝酒误事,顾大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西楼没有多加怪罪,顾黎也总算松了口气,硬是要拉着西楼下棋。西楼也不推拒,陪着他连下了五局。在顾黎第五次输场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渐进傍晚了。西楼起身先告了辞,说自己似乎有些晕船,怕是要在房间里多修养休养了。言下之意也是希望顾黎别多加打扰。

顾黎见西楼的确有些脸色不好,嘘寒问暖了一番,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在多去打扰了。西楼回房的时候,月重天正一个人在桌案上摆弄棋局。

下了半日棋,还和一个下棋并不好的人下,西楼着实头痛,难得见月重天在那摆棋,突然想起自己和月重天似乎从来没有下过。不知月重天的棋艺到底是在秦肖之上还是当真是手下败将。

“父皇不如我们下一句如何啊?”

“好啊。那么楼儿先请吧。”西楼也不客气,当即捡了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落下。月重天笑笑,拿了白子在医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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