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王爷无情宠+番外——展容
展容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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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快住手!”子佳终于忍不住喊道。

凌子剑在一旁调侃道:“可汗貌似很心疼这个小子?”

子佳瞪着凌子剑,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凌江沉声道,望了凌子佳一眼,责备道,“子痕,你太过分了,小薛再怎么说也是可汗的奴仆,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鞭子闻声而收,凌子痕冷冷望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薛檀,冷冷道:“我教训你,是因为你是汉人。虽然跟了我们北冬国的可汗

,当了我们北冬国的狗,但是你身上流的仍然是中原人的血。我也不过是为了族人出口气而已。”

薛檀低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紧紧咬着牙,嘴角忍不住露初讥诮的笑意。这个理由很不正当啊,凌江。

“奇怪,昨日我与他交手之时,他明明会武功的,而且还不在我之下。”木迦罗疑惑的看看薛檀,再看看凌子佳。

“王子与他交过手?”凌江一怔,问道。

木迦罗呵呵笑笑,便将昨日对凌子佳下手试探薛檀的事情说了,却只省略了前面调戏凌子佳的那段。

凌江眯着眼,静静听着,不时的扫两眼凌子佳,见凌子佳低着头不说话,微微笑笑,道:“今日子痕实在有些过分,还望可汗大

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凌子佳抬了抬眼,淡淡道:“不过是个奴仆而已,我怎么会为此跟自己的堂兄计较。堂兄想教训他,随时教训便。只是在大殿之

上,又有贵客在此,堂兄如此唐突,实在有些失礼。”

凌江垂目思忖一下,道:“回头我会好好教训子痕的。可汗也累了,请回宫休息吧。”

凌子佳没料到这么快便要放自己回去,跟众人道了别,走到薛檀面前,想要伸手扶起他,却终于只能淡淡道:“起来吧,别让人

看笑话了。”

他二人刚出门,只听背后一阵风声,薛檀和凌子佳同时下意识的回身,却见滴水檐下一道黑影冲着二人扑来,手中长剑带起风声

赫赫。

薛檀反应极快,心知那又是试探,咬咬牙,猛地推开凌子佳。

剑,便自他胸前穿过。顿时,鲜血飞溅“啊!”凌子佳大叫一声。

看着薛檀倒地,那一剑比刺到他自己身上还要痛。

大殿里众人闻声赶来,见状均是大惊。

只有凌江微眯着眼看着薛檀倒下去,这才厉声吩咐:“来人呐!将刺客拿下!”

那刺客丢了剑,拔腿便跑。却被凌江不知何时取出的弓弩射中,他回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江,啊了几声,终于瞪大了眼睛直直倒

下去。

木迦罗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江,在他耳边低声道:“都司这出戏演的可真够绝的。”

凌江没料到自己的暗中安排还是被木迦罗看出来了,也不再掩饰,对他笑笑道:“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欲成大事者,就不必太

拘小节。”

薛檀尚在昏迷中,凌子佳守在他的床前,一步也不肯离开,哪怕蝶舞和王少谦来劝,也都无济于事。

木迦罗看到凌子佳失了魂般的样子,不禁有些酸酸的问道:“你就这么在乎这个人?”

凌子佳咬了咬唇,豁然转头望着他,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把薛檀害成这个样子的,就是他。可他又能做什么?如今,他的寝宫已

经被凌江以防止刺客由给包围起来了,名为保护,实则囚禁。他就算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了——更何况,他又能做什么呢?

“这与你无关。如果他醒不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冷漠而又决然的语气,让木迦罗一愣,他苦笑一声,道:“我说不是我,你会不会相信?”

凌子佳冷冷瞥他一眼,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木迦罗继续苦笑:“昨天在大殿上,你也看到了,你那个堂兄嘴上说是为了教训他,其实还不就是为了……你我都明白为了什么

,我就不挑明了。我只问一句,他可就是豫王爷薛檀?”

凌子佳目光柔柔望着昏迷中的薛檀,淡淡地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还要来试探?”

木迦罗几乎要气结,吼道:“我说了不是……”

却见凌子佳猛地回头,冷冷盯着他,似是嫌他太吵,他便猛地住了口,无奈地道:“真的不是我……我只是跟你叔叔说过我怀疑

他就是薛檀,真没料到你叔叔会下这么狠的手来试探……”他感叹一声,“我对你叔叔还真是自愧不如啊……不过薛檀也真够厉

害的,那样的侮辱他都能忍受,而且在危急关头,还能处变不惊。唉,我实在佩服……”

“你很吵!”凌子佳忽然道。

木迦罗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干笑两声,告辞离去。

他刚走没多久,薛檀的睫毛缓缓颤抖了几下,凌子佳一阵惊喜,紧紧握住薛檀的手。

果然,片刻后,薛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看到凌子佳,他惨白的脸上便露出喜色来,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凌子佳喜极而泣,使劲儿摇着头,道:“没有没有没有!是你为我挡了那一剑,我怎么会受伤呢。可是你……你……我等了好久

,你都不醒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你再也醒不过来……那我该怎么办……”

薛檀咳嗽几声,将他揽入怀里,柔声道:“傻瓜!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在战场上,我可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啊,不都过来

了吗?”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凌子佳趴在薛檀胸前,抽泣道。

薛檀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为你,我死也值得。”不等凌子佳开口,他便又笑道,“你就诅咒我吧,是不是我没死你很失望

?那我可要让你更失望了,我可是要跟你白头偕老呢!”

凌子佳破涕而笑。

毕竟是习武出身,薛檀养了几日,便完全康复了。

四人被囚禁在子佳的寝宫里,薛檀猜想事情会越来越糟,可是却又出不去,只能干着急。

这日,晚饭刚过,木迦罗便来了,刚进门,他便道:“你们是不是在想要怎么逃出去?我可以帮你们。”

薛檀和凌子佳对视一眼,狐疑的交换了个眼色。

木迦罗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深邃的眸子闪烁不定,望了凌子佳一眼,道:“现在,你们就是瓮中的鳖,案板上的鱼肉,只等人

宰割。就算豫王爷武艺超群,难道以一人之力还能敌得过外面的千军万马?若是没有我帮忙,怕是你们这寝宫里连只苍蝇也飞不

出去吧?”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反正已经被识破身份,薛檀也不再掩饰。

木迦罗缓缓垂下眼眸,长长睫毛将那汪碧潭里的涟漪掩饰的严严实实,淡淡道:“因为,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再与凌江合作。”

他霍得抬起眼来望着薛檀,眼里光芒流转,“——不过,这并不等于我不会再向你讨战!”

薛檀哈哈一笑,道:“好!只要解决了北冬国的事情,我与你大战几日又何妨?”

木迦罗也笑道:“好,无关家国利害得失!以后,就是你我的个人之争。”

薛檀也不甘示弱,靠近一步,说道:“那就,随时恭候!”

“一言为定!”

薛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可是,你怎么把我们偷出去?”

木迦罗回手指指跟随他来的两个侍女,道:“她们。”

“啊?”众人不解。

“你扮成我的侍女,换上她们的衣服,戴上她们的面纱,我就能够带你混出去了。”木迦罗忍俊不禁。

因为西秋国的女子多是罩着面纱的,只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就不会被认出来。

薛檀失笑。

“你的意思是把薛檀打扮成女人?”蝶舞一双大眼睛里溢满好奇,看看那两个侍女,再看看薛檀,忍不住笑道,“薛檀倒是可以

扮成女的。”

“嗯,王子,那就麻烦你把薛檀和蝶舞一起偷出去了。”凌子佳对木枷罗说道。

“你不跟他一起走?”

“你不跟我一起走?”

木迦罗和薛檀异口同声问道。

“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走吗?”蝶舞一下子嚷了起来,将众人吓了一跳,她却抓住王少谦的胳膊,道,“那我也不要走!我不

要走!我要跟你一起。”

王少谦无奈的看着蝶舞,劝她说:“现在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再留下!”

凌子佳也摇摇头,道:“我们不能都走了,不然被发现了就全完了。我留下来,还能稳住凌江。”

“那我也不走!我陪你留下来。”薛檀道。

凌子佳摇摇头,温声劝道:“你得回去,回去向陛下禀明凌江谋反的野心,让陛下有所准备。”

“可是你还在这里,你让我怎么放心?”薛檀望着凌子佳,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不依不饶。

“我不是还有少谦吗?有少谦保护我,你还怕什么?你要以大局为重。不然,就算你救了我,你也会抱憾终身的。”凌子佳心知

薛檀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以他最看重的东西来说服他。

薛檀果然犹豫了,许久,才道:“那好,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还有,少谦……少谦!”

薛檀皱皱眉头,就在这么短短片刻功夫里,王少谦竟然把蝶舞给弄哭了?

只听王少谦一遍给蝶舞擦眼泪一遍哄道:“你留下来,我还得分心保护你。你回去就安全了,至少也让我放心。”

“可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蝶舞偎在王少谦的怀里哭着撒娇。

王少谦拍拍她的头,继续哄着说:“乖,你先走!我保证会去找你的!好吗?”

“你一定要来找我!不然,我就回南夏找我父王搬兵来把北冬国给铲平了!”蝶舞哽咽着道。

王少谦叹口气,道:“嗯。”

薛檀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活宝看来还真的爱上王少谦了啊。

当下,一切商量妥当了,便按照木迦罗的计划,给薛檀和蝶舞换了衣服化了妆。木迦罗便把两个女婢留下来,带着化了妆的薛檀

和蝶舞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是夜,月色如水,冰天雪地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没命的向着城外奔去。

第十四章:决战

到了燕京已是晚上,薛檀也顾不得回府,直奔皇宫而去。

见了薛渊,他却又变得心虚起来。自己在大婚当日逃走,丢了那么一个烂摊子给皇兄,之后也没有捎信回来。

薛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薛檀一入京便有人来跟他汇报了,所以他丝毫也不惊讶薛檀的突然出现,只是抬头瞥了薛檀一眼,便

又低下头去翻看案上的奏折。许久,才冷冷的问道:“你可知罪啊?”

薛檀一听薛渊开口,一颗心便落了回去,又听他语气冷厉,不禁有些尴尬,连忙长身拜下去,道:“皇兄,我错了。还望皇兄看

在我与子佳真心相待的份上,原谅我这次。”

薛渊不理会他,继续低着头看奏折。

“不过这次我去北冬国也有很大的收获!凌江想要造反!”薛檀太了解自己的哥哥,连忙转移话题,搬出国家大事来阵脚。

果然,薛渊愣了下,缓缓抬起头,锐利的眸子仿佛一把刀子让薛檀忍不住打了寒战。

那是真正睥睨天下的眼神,仿佛能够一眼看穿你的内心,让你觉得自己是被剥光了站在大街上。

那眼神沉稳凌厉,带着雄踞天下的霸气,仿佛其中的一波一涟漪都能够搅动天下风云变幻。

薛檀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怕薛渊,尤其是他身上那种真正霸者的气势,和那倨傲凌厉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将在

北冬国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向薛渊禀告了。

薛渊眯着深邃的眼睛,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他缓缓走出书案,侧身背手对着薛檀,目光中若有所思。许久,才扯扯嘴角轻

笑一声,道:“你不顾两国联姻大事,在大婚当日逃婚,本是大罪。不过,你这次冒险潜入北冬国,朕就不跟你计较了。

薛檀扯了扯嘴角,笑笑,道:“皇兄,干脆让我去把北冬国那批叛党给剿了……”

薛渊侧首扫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削藩那么容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北冬国又没有明确有造反的意图和倾向,如何

削?削藩也要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啊。”

薛檀急了:“难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不够吗?凌江不顾可汗的意见,一意孤行,定要与西秋国联兵与我天朝为敌,这都是事

实,你还要什么理由和证据?我冒死得来的证据,还不够吗?”

——而且,子佳现在还被他软禁啊。

他心里怎能不急?

“你说的朕都知道,可是削藩不是儿戏!历朝历代,哪次削藩不是大动干戈,甚至战乱连年民不聊生?你以为朕能容忍凌江的所

作所为?朕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口气就挥兵而下!那样的皇帝你觉得是什么?”薛渊靠近一步,直视薛檀,语气凌厉

逼人,“是昏君!凌江还没有造反,朕就派兵北伐,只会让天下人骂我天朝是昏庸无道之邦!天下!天下!你以为天下就是朕说

一是一说二是二吗?天下后面二字是苍生!苍生!你懂吗?若是不顾苍生,便不会有天下!!!”

“皇兄所说的不就是等他真正造反了才去剿灭他吗?什么苍生,什么天下,等到他造反了皇兄再去讨伐,那岂不更让生灵涂炭吗

?止患止于未发之时,难倒皇兄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薛檀心里惦记着凌子佳,哪里听得进去薛渊的大道理。

薛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脑子给我清醒点!我看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下不是意气用事!你以为我

们的祖先能做到今日,完全是靠蛮力武斗吗?你也太天真了!”

薛檀也恼了,冲着薛渊吼道:“我知道你就是还在怪我逃婚!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我以死谢罪才行吗?

薛渊抄起案上的茶盏扔出去,指着薛檀骂道:“你……你给我滚!回去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茶盏砰的摔碎在地,温热的茶水顺着大理石地面缓缓流开。

薛檀扫一眼地上的碎片,愤然离去:“哼!滚就滚!”

薛檀离开皇宫,却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调动了手下的军队。

他身为镇国将军,朝廷有大半的兵权握在他手上,虽然没有谕旨,但那些将士都是与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他的命令有谁会不听

调集好军队,不再向薛渊汇报,薛檀便带着军队浩浩汤汤往北冬国而去。

凌江早已经发现薛檀逃走,早早的调集了军队等候在边境。

两军大战数日,凌江部下寡不敌众,只能且退且战,眼看便退到了冰城附近。

入夜,薛檀正在与手下商量战法,忽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自称西秋国王子的人求见,他一愣,便点头允其入内。

来的果然是木迦罗,还有王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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