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王爷无情宠+番外——展容
展容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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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他,木迦罗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以前只听说天朝的镇国将军神威盖世,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今天我终

于见到了。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少谦却没有他这么悠然,看看周围的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薛檀淡淡一笑,道:“说吧,没关系,都是自己人。”

王少谦这才放心道:“凌江已经控制了整个冰城,可汗还被他软禁着,本来我还能够进去看望他的,可是自从他知道你逃走之后

,便不准我再入内了。”

“那你也不知道子佳现在怎么样了?”薛檀霍得站了起来。

木迦罗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子佳没事。一日三餐都有按时吃,而且也没少吃。——他倒是挺想得开的。

薛檀听闻木迦罗的话,这才稍稍安了心,思忖一番,又道:“你们两个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木迦罗一脸赞许的看着他,点点头:“我是来找凌江商议联兵攻打天朝的,他不会怀疑我。所以,不如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薛檀和众部将皆是一愣,脱口问道:“里应外合?”

木迦罗点点头,道:“你们现在将凌江逼得且战且退,是气势大增了。可是接下来的战争就不好办了。冰城附近本来就是易守难

攻,冰城更是其中死穴。北冬国天寒地冻,你们天朝军队多半适应不了,恐怕一直耗下去,粮草用完,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更何

况——”他看一眼薛檀,笑的似是而非,“他手上还有张王牌。”

最后一句话一语中的地点中了薛檀的心事,他脸色瞬变,手中杯子咔嚓一声便碾的粉碎。说的咬牙切齿:“他若是敢碰子佳一根

毫毛,我定要血洗冰城!”

众人冷不丁一个寒噤,王少谦赔着笑道:“王爷,你放心好了,可汗他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

是夜,众人商议好了如何如何,木迦罗和王少谦便又连夜赶了回去,薛檀还是按照原计划与凌江对阵。

两军大战整整一天。

血流成河,厮杀震天。

仿佛连冰城背后的雪山都因为厮杀声摇摇欲坠。

一个一个战士倒下了,他们又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

薛檀完全杀红了眼,逮着个北冬国士兵便砍便杀,完全失去了理性。

凌江眼看手下越来越少,心知不能死敌,鸣金收兵,迅速的往冰城退去。

他吩咐两个儿子死守冰城,自己则飞奔回宫去找凌子佳。

凌子痕和凌子剑哪里见过这等厮杀场面,站在楼头上半天,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忽然,凌子剑沙哑的叫了声:“哥……”

他的话没说话,只听一声剑啸,咔嚓一声,他的人头便滚落在地。

凌子剑刚才没有防备,被王少谦背后偷袭,凌子痕却有了警惕了。他刷的抽出随身佩剑,一手持剑,一手耍鞭,竟丝毫不落下风

但凌子痕毕竟久战力竭,而王少谦又有木迦罗做帮手,很快,凌子痕便渐渐不支,木迦罗一不做二不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

上去,将他一刀结果了。

城上死守的众将士本来看到王少谦和木迦罗造反,都震惊不已,呆呆地望着三人对战,等到凌子痕人头落地,才猛地回过神来,

手持兵器将二人包围起来。

木迦罗微微一笑,绿眸里盈盈光芒闪了闪,站在城楼边,朗声道:“你们不要激动,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凌江身为都司,不顾

可汗的命令,私自下令与天朝为敌,害得你们的族人同胞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是,天朝的皇帝和镇国将军却不计前嫌,只要

你们开城投降,便会既往不咎。你们是愿意跟随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让你们送死的人,还是愿意归顺仁义君主?我若是你们,我

便会大开城门。这才是明智之举。”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又用了内力,缓缓送出老远。

城中只听到他声音的回声缓缓回荡,再无声息。

城中战士和百姓沉默良久,终于扔了兵器,道:“我们投降!”

木迦罗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众人抢着却开城门。

薛檀安排了手下打扫战场,又吩咐人快马加鞭赶回燕京向薛渊报喜,便迅速的带人往王宫而去。

整个宫里,除了宫女太监,再无他人。

找遍了整个王宫,都不见凌江和凌子佳,薛檀便知道是凌江掳走了凌子佳,心里越发急了,吩咐众人分头去找。

作战时,冰城三面被薛檀的军队包围,只有靠山一面没有人把守,所以薛檀料定凌江是带着凌子佳逃到山上去了。当下,便派发

了司南,让众人分头去找。

这个东西木迦罗没有见过,很是好奇的端详着,忍不住啧啧称赞真是奇妙,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可以帮人辨别方向。

冰城背后的山,绵延不断,一进入,便往不见出路般。

薛檀一个人在山里走了许久,终于寻到两串脚印,忍不住欣喜若狂,循着脚印而去。

追出大半日,终于见到了凌江。

——他却愣住了。

——只有凌江。

薛檀环顾四周,不见凌子佳的身影,厉声问道:“凌江,子佳呢!”

凌江呵呵笑了笑,道:“豫王爷,虽然我们兵败了,可是,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就算你胜利了又能如何?我可以让你终生抱憾

!”

薛檀知凌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心里又着急凌子佳,也不再与他废话,一扬手,拇指一弹,宝剑出鞘,他一个纵身握住宝剑

,喝道:“那就得罪了!”

凌江也非善辈,只见一道幽光闪过,他腰中弯刀已在手中。

薛檀来势冲冲,且又是愤恨交加,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凌江已是孤家寡人,更有必死之心,招招都是要命。

天地倏然变色,漫天雪沫飞舞,将视线遮蔽。

树上积雪冰凌纷纷坠落,落在刀剑上,顺势被二人的气势所碎,然后想着对方飞去。

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受了惊吓,扑楞楞地成群飞走。

一时间,静谧的林中竟是杀气漫天。

二人均是猩红着双目,青筋暴露,恨不得来个同归于尽。

不知过了多久。

一切,趋于安静。

落雪渐渐缓下来,空中的雪沫一过,一个人影从雪地里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浑身都是血,甚至还有伤口在不停的流着血。

擦擦嘴角,他朝着躺在地上的人走去。

薛檀一把揪住凌江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子佳呢?子佳在哪儿?”

凌江呛了口血,咳嗽着笑了几声,道:“你赢了。可是,如果我再年轻几年,我不会这样输给你的!咳咳……”

“快告诉我子佳在哪儿!”薛檀使劲摇晃着他。

凌江浑浊的双目里溢满了泪水,咳嗽着道,“咳咳……我……我有错吗……谁不想称霸天下……咳咳……我一生被哥哥压制,好

不容易……好不容易哥哥死了……你不也一样吗?你不是也处处被哥哥压制吗?咳咳……难道,难道你就不悲愤吗?……咳咳…

…”

薛檀冷眼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是你太狭隘了。我对哥哥从来没有不满,我敬重他信任他,一如他如是对我。你懂什么叫兄

弟吗?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你不懂!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懂得!”

凌江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血从嘴里汩汩而出,终于,他的目光渐渐涣散起来,瞳孔也渐渐放大了,他手指向山林深处艰难的吐

出:“子佳他在……在……在……”

话没说完,凌江的眼皮便重重的合上了。

薛檀身子一僵,猛地抓起他用力摇晃着,歇斯底里的吼道,“子佳在哪儿?你说啊!你说啊!子佳到底在哪儿!子佳到底在哪儿

!”

寂静的林中,回答他的只有风声,和他自己的回声。

薛檀放下凌江,用剑支持着站起身,顺着凌江方才手指的方向一瘸一拐的继续去寻找凌子佳子佳,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薛檀毫无目的的在山林里徘徊,寻找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几经周折,就在薛檀体力渐渐不支,觉得自己也要死在这山中的时候,他竟意外的看到了凌子佳。

凌子佳被绑在一棵树上,已经冻昏过去。

薛檀欣喜若狂,无力的身体忽然又有了能战千军万马的力气,他狂奔过去,解下凌子佳,将他抱进怀里,泪涕交加的叫着凌子佳

的名字。

凌子佳的身体已经冻僵了,他叫了半天都没有叫醒。

薛檀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着,子佳,你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凌子佳,你不能死!

忽然感觉心力交瘁,薛檀重重的跪了下去,却还是小心的护住了凌子佳。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难道,真的就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吗?

嗯,死就死吧,反正有我陪你,子佳。

朦胧中听到有人惊喜地叫了声:“王爷在那儿!”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让他们先看子佳怎么样了,却终于没能睁开第十五章:一笑倾城

几日后,凌子佳和薛檀便都无碍了。

薛檀要求凌子佳跟随自己一起回燕京,凌子佳却摇摇头,道:“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走的。况且,我的族人和亲人都因

我而死,我怎么还能够跟你回燕京?”

无论薛檀怎么劝说,凌子佳好像铁了心的要留下,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正在薛檀无可奈何之时,京里却来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薛檀私自调兵,欺君罔上,按律当斩!又念其削藩有

功,当赏。遂功过相抵!先罚之,将其罢黜镇国将军一职,留守塞北,终身悔过!再赏之,封其为北平侯,封地于塞北。钦赐!

老太监尖锐的嗓音念完了圣旨,众人便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檀刚要接过圣旨,老太监却又故作神秘的说道:“王爷,皇上还有一封口谕……”

薛檀一愣,问:“不知皇兄还有何吩咐?”

老太监清了清嗓,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故意提高嗓门说道:“皇上还有旨,请王爷与凌公子即刻回京完婚!”

一句话,在场众人全都愣住。

薛檀接过圣旨,谢了恩。转头看了看还在发愣的子佳,邪魅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附在耳畔低声说道:“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

……”

次日,一行人便踏上了回燕京的路上长途跋涉,终于抵达燕京城下。城门大开,众人进了城池。

初来中原的木枷罗王子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路上,早就被中原的万里河山所折服,来到京城更是让他赞叹不已这里就是燕京

?!到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和繁花似锦的楼台,尽显一片太平盛世。

人们身穿的绫罗绸缎,是每年中原人都要卖到西域去的软黄金。

在西秋国,除了皇室子弟,就连普通的贵族都很难穿到。

而且,中原人重视礼节衣冠。相比之下,西域人却常不顾仪表,身裹白布,袒肩露腿。更不知礼仪为何物,不像中原人这般彬彬

有礼。

看到这些,心中不免感叹!自己的国家恐怕再过几百年也难以达到中原这般盛世雄伟的气势。

也难怪,中原要将四方诸侯视为蛮夷。也难怪,他们总会败给天朝入了宫,见到薛渊,薛檀的张狂劲便马上收敛了,做错事的孩

子般垂着头等着挨骂。

薛渊凌厉的眸子扫了他好了几遍,终于在薛檀就要忍耐不住要跪地痛哭流涕的时候开了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竟敢私自

调兵遣将!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凌厉的声音混着火气,掷地有声,让薛檀冷不丁一个寒噤。

他怯怯的望着薛渊,把头点成捣蒜般:“我知道我知道。皇兄,我错了……”

“你知道你错了?你每次都知道你错了!可还不是一样的明知故犯!”薛渊厉声吼道。

薛檀又一个寒战,可怜巴巴的望着薛渊,几乎要哭出来:“皇兄……”

薛渊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最受不了薛檀这个样子,从小就这样,只要薛檀一委屈,他就狠不下心。

许久,他才翻翻不久前送来的捷报,道:“你欺君罔上,本来我定要好好治你的罪!不过,念在你削藩有功的份上才免你死罪。

“多谢皇兄。”薛檀变脸变得极其迅速,却猛然又提了个问题,“不知皇兄要将我封地于塞北,是赏我还是罚我?”

薛渊瞪他一眼:“你还嫌不够?”

“没没没!”薛檀马上扮知足常乐。

“没有最好!”薛渊撇他一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你不是说西秋国的王子也跟你们一道回来了吗?”

薛檀这才猛然想起木迦罗来,连声答应着:“对对对,他跟我们一起回来了,想要与我天朝修好。他现在就在外面,皇兄要不要

见他?”

“嗯,叫他进来吧。”薛渊长长舒口气,把对薛檀的怒气压下去,重新回到书案里坐稳。

门开门合。

一个水身穿蓝色锦袍的西域少年便赫然立在了他眼前。

薛渊便愣住了。

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蔓延在空气里,天朝睥睨天下的帝王在那一刻竟忽然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

仿佛他来人世间走这一遭,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一个人。

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呼唤,一种让他甚至想要哭的冲动。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那厢,木迦罗行了礼,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里忽然闪出了从未有过光芒。

对面那人,就是当今天子。

这万里江山的盛世繁荣,就是在他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操控之中。

那雄霸天下的气势,他成熟沉稳冷峻的气质,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他而来。

而他,从西域到中原来,跋山涉水千万里,仿佛也只为了见他这一面。

他张了张嘴,那句问候的话却莫名的卡在了喉咙里。

薛檀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数个来回,终于诡秘的笑了起来。

薛檀所谓的发落,实在是惊世骇俗的。

给薛檀赐婚,禁止他再沾花惹草。

将塞北封地给薛渊,封为北平侯,让他成婚之后马上迁居冰城,算是流放。

这次大婚较之之前那次,更加盛大而隆重。为了避免薛檀再次逃婚出走,薛渊特地在婚日前将他关在深宫里一步不准离开大婚正

要举行,蝶舞却突然冲了出来。

她一身红色喜服,正是与薛檀成婚那日还未来得及穿的那件。

众人大惊。

没想到,蝶舞走到薛渊面前,跪下道:“皇上,蝶舞要您给我做主。”

薛渊因为薛檀悔婚一事,本来就对蝶舞怀有歉意,听她如此一说,看了薛檀一眼,点头道:“什么事,你说。”

“我也要皇上给我赐婚!”蝶舞说得理直气壮。

薛渊皱了皱眉,扫了蝶舞一眼,问道:“你要嫁给谁?”

“他!”蝶舞指着王少谦,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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