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你……”子佳目无表情的望着他说道。
话音刚落,薛檀那霸气的唇就狠狠的吻了上来“呜……”
子佳被吻的喘不过气,想要逃脱,怎奈被薛檀紧紧的搂住无法挣脱,只能双手抵在他胸口,默默承受。直到两人都尝到了一丝腥
味,薛檀才停下。子佳感到一丝痛楚,嘴唇被薛檀的牙齿伤到,泛起丝丝血滴。
薛檀又强硬的将他拉到床上推倒,“嘶”的一声扯开他胸前的衣裳子佳惊恐之余,本能的用双手护住前胸:“不要!”
不要?!难道他连碰都不愿意给自己碰了吗?薛檀这样想着,更是血气上涌,蛮横的拉开他的双手,一边继续撕扯他的衣物一边
吼道:“你是我的,我给的你必须要!”
转眼间就被剥得赤条条的,零碎的衣料床上地下都是。薛檀压住子佳,一个个霸道的吻遍布他的全身。双手也在不停的揉捏他娇
嫩的身躯。一切都是那么粗鲁,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柔的爱抚子佳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任泪水不断的涌出眼角。为什么他会如
此粗虐的对待自己?这还是那个曾小心翼翼呵护着他的男人吗?
薛檀此时已变成一只野兽一般,泛红的双眼,似乎要吃掉身下的人。他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分开子佳的双腿,这次是在没有任
何挑逗,没有润滑的情况下狠狠冲进了他的身体“啊……”子佳一声惊叫,承受着身体的剧痛,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整晚,在昏昏
醒醒中反反复复的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每次稍微恢复一丝清醒,就会被刺痛的感觉再次击昏。只记得那个低沉霸气的声音在
他耳边不断说着一句话:“我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就赶快醒来吧第七章:心死
折腾了半宿,王府的侍卫今夜格外精神,似是有大敌来临,都提了数倍的精神。
三更刚过,一个人影轻车熟路的避开已经略显疲惫的侍卫,顺利的摸进了地牢。
门口的侍卫一看到来人,吃了一惊,惊慌的拱手道:“公主……”
蝶舞歪着头直直的望着他们,冲他们点点头,缓缓上前两步,噙着笑拿出一个紫金精雕的小盒。
两个侍卫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看着缓缓走近的蝶舞,但见她手中那个小盒缓缓打开,月光下小盒的盖子反射出迷离的光晕,盒
中一层单单色彩的东西泛着水样的涟漪。
蝶舞看着二人越来越迷惑的眼神,轻轻笑着,将手缓缓伸出,把小盒送到二人面前。
二人心下好奇,凑近了想要看看蝶舞手中盒里的东西,但觉一阵细微的风从面前拂来,淡淡的甘甜的香味扑面而至,还不及反应
过来,人便倒了下去。
蝶舞歪着头看了看两人,啪的合上小盒,大步走进地牢去。
同样的方式,轻易便将其余的侍卫给搞定了,蝶舞有些兴味盎然的拂了拂衣襟,随着叮铃叮咚的声音,牢里昏暗处的人猛的抬起
了头。
蝶舞费劲的扳过一个长得很结实的守卫,掏了半天才将钥匙翻到,踢了那人一脚,骂道:“一看就是只吃饭不干活的家伙,这么
重!”
她边骂边不慌不急的打开牢门,叫道:“喂,那个谁,你还活着吧?”
王少谦慌忙的爬起来,上前两步,却不知道蝶舞的意图,只能垂首问安。
蝶舞也不计较,边往外走边道:“快点走吧!不然,等会儿天亮了,你就逃不掉了。”
“公主为什么要救我?”王少谦却并不跟她走,无论是他还是子佳与蝶舞公主都没什么往来,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蝶舞停下脚步,半转身子,直直的盯着王少谦,眨了眨眼,道:“你应该感谢你跟了个好主子,要不是因为凌子佳,我才懒得管
你的死活呢。你到底走不走?”
王少谦心里一动,忽然想起那日蝶舞对凌子佳做的事情来,那时她说她喜欢凌子佳的,虽然当时也说那是逗他的。不过今日看来
,似乎是真的吧,不然她怎么会冒险来救自己?
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了,只是不知道世子如今如何了。王少谦一想到之前看到的薛檀那种阴沉的脸,就忍不住心里发毛。那样的
表情和眼神,像是饥饿难耐时候被人夺走食物的豹子,似要将一切都毁掉。
“你怎么还不走啊!”蝶舞不耐烦的催促。
王少谦看了蝶舞一眼,单膝跪下,拱手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主不吝应允。”
蝶舞是最不喜繁文缛节的人,看到王少谦行这么大的礼,先是皱了皱眉头,听到他语气郑重,终于扯了扯嘴角,无奈地道:“你
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不情之请到底是怎么个请法。”
“请公主带我去见皇上。”
蝶舞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你要见皇上?你不过是个小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去见皇上?再说,皇上也不一定会见你啊?而
且,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北冬国派来的刺客,跟凌子佳合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骗我带你去面圣,你好趁机下手刺杀皇上?”
王少谦仍旧跪在地上,道:“在下名叫王少谦,是北冬国可汗的贴身侍卫,也是世子在幼年之时的伴读和好友。这次入京是奉了
大汗……大汗之命。世子尚且还在王爷手里,在下怎么敢有半点犯上之心?若是公主不信,可将在下绑了带去。”
蝶舞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
次日晌午凌子佳缓缓睁开眼睛,赤裸的身子在被子里轻轻动了动,剧烈的疼痛便迅速的传遍了全身,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蜷在被子
里。
昨晚一夜的折腾,让他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心寒。
那样凶暴的薛檀,对他没有丝毫的怜惜,愤怒的眼神就像是发疯的豹子在撕裂他捉到的食物。
他原本存了一线生机,薛檀会念在旧情上,放他离去。
可是现在他真的死心了,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死灰而冷漠的眼睛缓缓动着,然后,便触到了一个人。
那人正坐在床边,一脸歉意的望着他。
凌子佳心里忍不住一疼,想要转过身去,却听薛檀道:“给你,换上这件衣服吧,你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撕碎了……”
凌子佳不接,也不理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强忍着疼痛转过身去。
薛檀心知自己昨晚做的实在过分了些,看子佳冷淡的样子,忍不住软声软语的哄道:“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可是,
我……我也是气昏了头失了理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我知道什么理由都没用了,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子佳,我
就做了这一次,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子佳?”
凌子佳背对着他,对他说的话全都无动于衷。
薛檀望着凌子佳半天,始终不见他开口,终于无趣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有侍卫匆匆迎了上来:“王爷,昨天夜里,蝶舞公主把王少谦给放走了。”
薛檀黑瞳一紧,刚要发火,那边曹吉祥却引着一个宫里来的太监匆匆朝这边而来,他便将满心怒气努力压了下去,待二人走近,
压着火气问道:“怎么?”
那太监行了礼,道:“还能有什么事呀,还不是皇上下了旨要召北冬国世子入宫。王爷,世子可起来了?”
薛檀点点头,朝着门里吩咐道:“伺候凌公子更衣洗漱。”又问道,“皇兄有什么事情,非要大清早的把人叫去?”
那太监无奈的摇摇头,道:“皇上脸色不善,奴才们哪敢去多问啊。王爷要是想知道,还是跟世子一起去的好,怕不是什么好事
呢。”
薛檀轻轻哼了声,不再言语,却果然跟着凌子佳一起入了宫。
一进御书房,便看到书案内端坐一个人。此人器宇轩昂,身着紫色龙袍,尽显王者威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燕朝当今天子—
—薛渊。
薛檀和子佳便上前行了礼书案一旁站着的是蝶舞和王少谦,薛檀的怒气便蹭得又升了上来,可是皇兄在场,他又不能发作。只好
勉强忍着怒火,拿眼睛将二人重重的扫了几遍。
那彻骨的目光让蝶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她并没有示弱,且眉毛上扬,做出一副挑衅的表情,那样子像是在宣布胜利,让薛檀
心中更为恼火。
那厢王少谦也恭恭敬敬的对薛檀行了礼:“参见王爷!”
薛渊看到薛檀和凌子佳,微微勾了勾唇角,低低摇摇头。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肯定会跟着来的。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薛檀了,虽
然到处留情,其实最在乎的还是这个口口声声说不在乎的人。
从书案走出来,薛渊也不理会正在压抑着怒气的薛檀,走到凌子佳面前,道:“朕都知道了。北冬国可汗驾崩,朕也很心痛。子
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凌子佳看了王少谦一眼,垂下眼眸,脸上也蒙上了悲痛之色,他深吸一口气,道:“多谢皇上惦记。若是父汗在天之灵有知,定
然会倍感荣幸的。”
薛渊扯了扯嘴角,却没能笑出来,感慨的道:“你来天朝十年了吧?”
凌子佳仍旧垂着头,低低嗯了声:“回皇上,子佳入京已有十年之多了。”
薛渊看着他,许久,才道:“如今,朕要你回去继承汗位。你……你可愿意?”
不等子佳回答,薛檀急忙说:“皇兄,子佳自幼在燕京长大,怕是早已不适应塞北的气候。况且,子佳从未参与过政事,如何继
承爵位?”
蝶舞在一旁跟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听说北冬国很冷的……”
薛檀狠狠瞪了蝶舞一眼,蝶舞忙吐吐舌头,闭了嘴王少谦立刻反驳道:“陛下,可汗归天,世子的叔叔野心勃勃,若是他继位必
然会起兵造反,向朝廷开战。”
薛檀瞪着王少谦,恨恨的说:“哼!若是这样,让子佳回去岂不更危险?”
“就是的……”蝶舞连忙劝子佳,“凌子佳,你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她才不希望凌子佳就这样走了,以后让她上哪去看这
么漂亮的宝贝呢?
“都别吵了!”薛渊轻轻一挥手,问子佳:“子佳,你自己决定吧,是留下,还是回去?”
凌子佳猛的抬起头,淡漠的眼睛里有光闪了闪:“我愿意回去!”干脆利索!
薛檀愤怒的看了凌子佳一眼。凌子佳似是感觉到了薛檀的目光,身子微微晃了下,却咬紧牙直直的站着。
真的要走啊?蝶舞也露出几分失望的表情薛渊微微侧首看了眼薛檀,本想等他再开口,见他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心中也有些许不舍,但还是对凌子佳说道:“那朕便择日派人送你们二人回北冬国。”
凌子佳不理会薛檀要冒出火来的目光,镇定自若的跪地谢恩。
第八章:逃婚
艳阳高照,燕京一派喜气。
薛檀站在桃树下,却毫无喜色。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也是凌子佳离京之日。
眼睛渐渐泛起酸涩,薛檀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握紧了拳猛的挥在桃树上,树上尚未凋落的残花便簌簌的落下来。
紧紧闭了眼,薛檀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紧紧揪着,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再不去追,就真的来不及了。”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薛檀霍得睁开眼睛,却没有回头。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不该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当做不知道!”薛檀咬着牙冷冷的道。
蝶舞愣了下,却不生气,伸出手接着那尚在飘落的花瓣,慢悠悠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惦记凌子佳惦记的要死,恨不得马上飞
出城去追上他。那我就不懂你在犹豫什么了。”
薛檀倏然转身,紧紧盯住蝶舞。
蝶舞却丝毫不在乎,忽的抬起头,与他直直对视:“其实你比你自己所想的更爱他。”
薛檀一步跨到她身前,紧紧逼视着她,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想害我出糗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想
干什么,但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他冷笑一声,“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蝶舞身子不由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睁大眼睛望着面前透露出危险气息的薛檀。许久,才咯咯笑了起来:“你在胡说
什么呀!我就是觉得某些人死鸭子嘴硬实在可怜,明明在乎人家还硬撑着不敢表明心迹,非要把自己搞的很痛苦似的。你们中原
人还真是麻烦!干嘛就不能干干脆脆的,喜欢就是喜欢呢!”
薛檀被她说中软肋,面上一沉,低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蝶舞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扯了片竹叶捻着,道:“我出去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出去了还是可以再进来的。但是,
凌子佳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薛檀身子一震,怔怔的望着蝶舞。
子佳这一走,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啊,真的,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这院子里住的人,从此真的不在了。
他亲自设计建造的小院,亲手植下的草木,都从此没有人再来观赏了。
那月色树下,也不会再有人抚琴低吟。
那竹轩窗内,也不会再有人信笔泼墨。
那暖纱帐里,也不会再有人,再有人与他缠绵半宿然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再也不会了再也……再也……再也不会了心里忽然有什
么东西猛然惊醒,薛檀一把推开蝶舞,向外冲去。
蝶舞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起的她大骂:“你个没良心的薛檀,也不等我!”便大叫着追去。
薛檀牵了马翻身而上,刚要甩鞭,曹吉祥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追来:“王爷,王爷,吉时快到了,您倒是快些换了喜服和公主一起
入宫啊,宫里都来人催了!”
薛檀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扬手,马鞭当空一个脆响,不偏不移的落在曹吉祥身上,顺手一带,便将曹吉祥甩开,骂一声“滚
开!”,便扬长而去。
曹吉祥滚落一边,尚在惊慌失措之中,但见蝶舞也骑了马,紧追着薛檀而去。
曹吉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才猛地大叫着追去:“王爷!公主!吉时要到了,皇上和满朝文武以及各国使节都在宫
里等着呢!”
前面一阵鸡飞狗跳,二人早已扬长而去,哪里听得到他的叫声?
且不说宫里来催的老太监连滚带爬的回宫去向薛渊汇报,薛渊和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何等震惊。
单说薛檀和蝶舞一前一后追出城去,远远的,便看到那辆马车正缓缓行驶在北去的路上。
薛檀一看到那辆马车,眼睛一亮,忽然感觉心内热流涌进汹涌澎湃难以言表。
他当空劈下马鞭,马儿吃痛,撒开四蹄越发没命的跑起来。
前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追人声,马夫的骑马而行的王少谦都回头张望了一下,王少谦对着里面说了几句什么,马车里的人挑了挑帘
子,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行的快了。
薛檀一急,丢了马,飞身追去,落在马车上。一把夺过马夫手里的缰绳,用力勒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