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三卷)上——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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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的站立不动,手却紧紧贴住砖璧,尽管那同样被热水染得温热,却总比身后的身体来得冰凉。

苍翼翔的动作很娴熟,并没有因为分别一年而变得生疏,香精、乳液一一抹上,顺着水汽飘荡到彼端,清淡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苍翼翔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握笔握惯了的手,力度总是掌握得游刃有余,每一个滑过的弧度,每一个按的劲道,总是掌握得丝毫不差,从颈项擦过,从削瘦的胸膛游走而过,等到要从腹部一掠而过的时候,苍羽飏差点就忍不住阻止,幸好——那只手陡然一转,却是蜿蜒的爬上了背部。

苍羽飏被翻了个身,抵在了池壁上,本来以为看不见感觉会好过一些,不曾想有时候触觉是比视觉更可怕更鲜明的感官,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手指游走过的每一个轨迹,指腹的薄茧与肌肤摩擦的瞬间几乎可以听见火花摩擦出的声音,苍羽飏的脚下有些不稳,小小的一个趔趄后腰部被一只手圈牢。

“不要动,马上就好了”,话音像是在做梦,苍羽飏有些云里雾里,只觉得脑袋像是蒸腾着白烟的蒸笼,灼人的烫。

苍翼翔的手并不过分,始终游走在水面之上,大概是腰际的部位,有时指尖像在跳舞,轻轻在某个部位按动几下,一阵酸麻后身体会轻盈盈的像是悬浮在水中。

接触池底的脚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度,苍羽飏索性趴在了池边,将脑袋靠在手臂上,不管也不管问,只管享受。

可是,苍翼翔的技术太好了,他有些嫉妒的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日日享受侍女的服侍,日久熟悉,结果也练就了一手专业的按摩技术,只是轻轻的几下旋转,某个穴道上几下,不轻不重的力度,让神经揪起又骤然放下,尖锐的酸疼后是酥麻麻的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丝丝入扣。

手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两指微微弯曲贴着骨缝蜿蜒而下,苍羽飏无意识的哼哼了两声,身体软得更像是一团泥,趴着池壁上仿佛就要融化,那手就顿了顿,接着一路向下,再接近末尾的时候重重一按。

触不及防,苍羽飏重重弹了一下,跌回原地时感觉半边大脑都是麻痹的,爆炸一样的升腾起来,他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周围的水声一瞬间都失去了温度,只有按在背后的手指招摇得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疼?”苍翼翔察觉到那一下的弹跳,微微俯下身,呼吸尽数挥洒在苍羽飏赤裸的脖颈上,又是引起一阵颤抖。

苍羽飏无力回答,呼吸急促,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呼吸。

苍翼翔看见他脖子和后背上根根站立的小细毛,眼里滑过一丝笑意,有些戏谑更多得却是满意:“你太累了,肌肉太僵硬,我再按两下,一会儿就好了。”

“不、不用了……”苍羽飏嘴唇开开合合,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弱的就像是要死掉。

似是再经历不了这种舒服的折磨,他的身体尽量往前挪,巴不得离得那指尖越远越好,直到身体的某个坚硬的部位撞到了南墙,身体瞬间僵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苍羽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刹那间直觉得脸下的地砖变得比冰块还要寒冷。

身体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平衡下,苍羽飏再不敢将身体往前挪,更不敢往后靠,脚尖微微蜷起感觉将要。

苍翼翔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背脊之上,像是对那一点着了魔,苍羽飏看不到,他笑得像一个魔鬼,恶劣而顽皮,眼中流转的笑意即使在云气雾涌的朦胧里也赫赫分明。

指尖像在跳芭蕾舞,没有多变的形势,没有复杂的花样,只是单一的在尾椎骨上换着手指反反复复的踢踏,对着小小的穴道刺激。感觉到手臂包围下的紧绷,苍翼翔微微阖起双眼。

看着苍羽飏挣扎着想起身,他就悄悄加重指下的力道,那是比任何口头行动上都来得有力的威胁,只是那么一下,这个人就会乖乖重新跌回他的掌控。

失陷在情欲中的身体分外的敏感,苍羽飏的脑袋终于整个麻痹,脑袋里走马观花闪过阵黑阵白,明明是眼皮子底下的地板在眩晕之下却有种在仰视天花板的错觉。

下意识的闭紧双腿来掩饰,可惜有些东西不是看不见就藏得住。

他张大口呼吸,在第一声细不可闻的响起后,依然决然的咬上自己的手腕。

太丢脸了!混沌的脑子还欲望的边缘上还在努力想思考出怎么掩饰的方法,压根没想过这是不是有计划有阴谋的意外。

头埋在手腕上看不清楚神色,可是苍翼翔是何人,稍微从动作上推想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不能去阻止,他的动作加快,指尖的力度变得更精准和神速,在脊椎和腰眼和臂膀上来回抚触。

在感觉到苍羽飏的腰部一下剧颤后,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他滑落之前牢牢搂住他脱落的身体。

苍羽飏迟迟没有动静,身体没有丝毫动作的挂在他手臂和池边,指尖蜷缩似乎要抓住什么,偏偏在光滑的地板上找不到任何施力点,于是只能无力的摊在地上。

想到这人的害羞,苍翼翔微感不妙,稍稍抬起头,只见苍羽飏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眼瞳里的水雾几乎要承载不下,晶莹透明,朦朦胧胧反射着自己的影像,眸色一凝,却在目光向下时转变,嫣红的嘴唇微张,有丝丝血迹蔓延在嘴角上。

心里一沉,果然在手臂上发现了一个牙齿印。

这人,对他下狠口就是了,对自己,也这般狠!

似乎是反映过来了,苍羽飏眨眨眼,眨掉了眼里的雾气,渐渐看清楚面前的人,出乎苍翼翔的意外,他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反而是异常镇定的撑着池岸自己站了起来。

明亮的水汽氤氲中,年轻的面孔泛着异样的血色微红。苍羽飏的皮肤比出宫前黑了些,不过看上去却是更加健康了,此时看着苍翼翔,眼里闪过复杂不解的神色,最终全部归为平静。

“为什么?”他平平出口,如果不是撑在池壁上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几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太累了”,这个时候最平常的眼神反而成了最大的异常,可是苍翼翔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解释的完美无缺:“羽儿,你太累了,有的时候发泄一下也不错。”

“是吗?就像父皇持政累了的时候就会光临一下后宫一样?”

苍羽飏低头,撩了一下水将池壁上沾着的一点白浊冲掉,白色的体液很快就消失不见,脉搏跳得越来越快,血色却在一点点褪去。

苍翼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不一样,父皇是成年人,羽儿你刚长大,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憋久了不好。”

这话一出,苍羽飏的脸色阵青阵白,咬着牙说道:“多谢父皇关心。”

第二十七章:独一无二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他不用装清纯装害羞装不解,将此事含糊不过,苍翼翔的说法提供了最好的借口。

转过头,他看着男人嘴角漫不经心的笑容,一个一个字情不自禁的蹦出:“父皇,你真好。”

是真的好,作为帝皇关心国家大事,作为人父,不仅着急学业,潜心教育,现在连生理上都关心得无微不至。

他恨得就是这点,苍翼翔可以随心所欲赋予他关心宠爱,而他却不能心无旁骛理所当然的去享受,就像是此时,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出于关心,发泄轻松这样可笑的理由吗?

苍羽飏站在原地不动,嘴角慢慢爬上一抹苦笑,垂着头,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腿脚发软,似乎连撑臂的动作都做不出。

这下子,连做戏都没有需要了,那个人的一句话,就是再不合理都是真理。

苍羽飏在心里笑了两下,身上还是热的,烫的,腿间似乎还有滑腻腻的触感,然而眼中情意却一点点漫出来,垂到眼前的发丝上的水滴还没来得及滴下,就被一条帕子揉去。

怔怔抬起头,他看见苍翼翔轮廓完美的身材比例,他不知道什么黄金三角,也不知道什么蜂腰猿背,男人的强壮女人的柔美之于他而言只是一种美好的描述,向往但是虚幻,什么样的男人让人爱慕,什么样的女人讨人喜爱,他统统都不管,他只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只是因为是苍翼翔,所以,一切的一切才因此而与众不同。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如此,儿子敬仰父亲,所以觉得父亲脊背宽阔,天高地大。爱情间因为喜欢,所以无论是好是坏,都独具特色。

第一次共同沐浴的时候,苍羽飏被苍翼翔随便甩在水里,不管不顾,偶尔抬首就开始嫉妒他腰腹间不突兀也不平板的腹肌。

第二次共同沐浴的时候,他们关系改善,他为他的温情打动,为他眼见的宠溺疑惑,对那六块腹肌的想法已经成了羡慕,暗自揣度自己何时能拥有如此好的体魄。

第三次……第四次……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再企图,也不会羡慕,因为拥有着这些的人就是他唯独喜欢的,只因为那是苍翼翔,之前他所有向往的,羡慕的,渴望的都汇聚成这么一个整体,独一无二,缺一不可。

苍羽飏蓦然间就觉得眼眶发热,可是到底不想哭出来,身体软眼皮也软,眼泪就含在眼底,被垂下的睫羽温柔的包裹住,只留一丝水光晶莹的闪烁。趁着毛巾拖过的时候也就被吸干了。

苍翼翔手中的毛巾一路擦下去,从头发到脸颊,从脖颈到还有些青涩的胸膛,碰到敏感的地方时可以感觉到细微的颤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忍不住战栗瑟缩着,高贵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苍翼翔的眼神微沉,手下却是毫不迟疑。

擦完了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后,双手一搂,就将苍羽飏抱上了岸继续手头的工作。

苍羽飏是真的累了,脚底下还有些虚浮,就如苍翼翔说的,发泄完之后有一种解放的感觉,那一瞬间,无论是感情还是责任,任何的纷纷扰扰,前尘往事,都在刹那间淡去,可是失去了这些,人也变得不真实起来,呆在水里像是浮萍,站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找不到着力感。

毛巾很体谅他的处境,一丝一毫的将水迹擦拭干净,一丝不苟的派头比得上最好的侍女。

苍翼翔的身上还滴着水,淅淅沥沥,敲在瓷砖上有着沉闷的音响也没顾,甚至屈尊降贵的低下身为他把腿间膝头的水迹吸干,细细瘦瘦的小腿,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因为腿软膝头微曲,骨头微凸,圆圆的一个轮廓,让人想将手心覆上去摩挲。

忍住内心的冲动,站起身却对上苍羽飏的眼睛,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映不出,或者什么都映了出来,浴室里的云烟在其中缭绕,遮盖了主人一切的情绪。

刹那间心里一凉,有一点针扎似的疼钻入了心尖,弱不可见的洞却疼得让人麻痹,心口再发软,眉目间却越来越变得深刻,有复杂的感情缠绕其中。

最后,统统化为了两个字:“很累?”他声音沙哑,出口才发现也有着刻骨的疲惫。

这不是一场较量,也不是一场征战,没有战场上的风起云涌,血雨腥风,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却同样需要重重力量,因为在乎,更不敢轻易迈步。

苍翼翔这一生做过无数的事,下手绝无犹豫,要人命,砍人头他从不在乎,只要那是必须的,成王者,要懂得更敢于为了大业在必要时做出牺牲,他从不后悔他做过的事,可是,看着现在的苍羽飏,站在面前,虽然手可以触到,眼睛可以看到,呼吸之间都是两人身上的味道,却觉得无限遥远。

至少,苍羽飏此刻的犹豫和疲惫,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操控的。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样东西他不愿意掌控,那就是面前这个孩子的感情。

是的,孩子。

无论先开始出于什么目的,他终是一眼一眼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手脚慢慢伸长,脖颈长出优美的轮廓,从圆滚滚的一团伸展成现在的少年。

不会感慨时光的流逝,只是会庆幸——幸好错过的时间不是那么多,纵然同样也会让人遗憾。

苍羽飏没有回答,像是入定的高手,眼观鼻鼻观口,感觉像是就要睡着了。

没等到回答并不意外,草草将身上的水迹抹掉的间隙,就见到他迈动脚步,姿势机械而僵硬的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的时候,不意外的在床上找到那团隆起的山丘,他走过去,拨开湿润的额发,对着那洁白的空地刚想低头,却终是没有做到。

苍羽飏浅色的眉宇微蹙,很浅的弧度,睫毛虽然没有眨动,但是他知道他没有睡着,脸上的表情都很安然,可是在他手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苍翼翔起身,直到走到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声叹息才小心翼翼的呼出。

六月末,金蝉聒噪,叶满盈枝,阳光打下来,似乎都要将绿叶照穿。

温度的上升难免让人心浮躁,但是跟苍羽飏亲近的几人,大抵都知道了何谓水生火热。

热的是天是血液,冷的是气氛更是人心,白竹和桃粉面面相觑,看着苍羽飏拿着树枝,让啊烧着又熄灭,熄灭又烧着,都有些搞不清楚名堂。

桃粉还要好些,大概明白这是苍羽飏在练习,倒是没有出宫的白竹,心急之下叫人备了几盆水,生怕火烧大了点好及时扑下。

苍羽飏回来已五天有余,成天呆在觜宿宫也不见出去,就跟过去一样,蜗居在小小的地方,整天自得其乐耍耍剑,练练魔法,就似不曾离开过这里。

变得倒是苍翼翔,可能是自从他走后就把处理政务的地方改成了御书房,不把奏折处理完基本上都不回来,只不过三餐的时间他会和苍羽飏一起用,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态度依旧温柔不乏宠爱,让桃粉暗暗放心又揪心。

因为苍羽飏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说着说着话就停了,有的时候笑着笑着眼里竟露出茫然的神态,桃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到大抵都是和陛下有关,因为只有在和苍翼翔在一起的时候,苍羽飏的样子才算是正常。

正常得过了头,有说有笑,会夹菜会关心,会招呼她们一起吃,会兴致勃勃的讲学院里的一些趣事。

满足而甜蜜的样子,向众人昭示,他过得真的很好。

天气热的时候,人总是懒于思考,白竹站在树荫下,看着苍羽飏摆弄着树枝,有些心不在焉,端着水盆的侍从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只有桃粉尽职尽责的站在苍羽飏背后,不是怕真的着火,而是怕苍羽飏受伤。

大门突然被轻轻敲响,这里是天子住的地方,无论来人是谁,站在这里都会不自觉的尽量将嘈杂减到最小,敲门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手劲儿,生怕惊扰到什么。

门口传来几声对话,苍羽飏听得不甚清楚,他这里离得动静处还稍远,他的心神又不在那,自然没有关注多少。

回来的脚步声很快就响起了,只有一个人,正是白竹,嘟嘟囔囔了几句,像在抱怨又像是在感叹。

走近时,终于听清楚了嘟囔:“觜宿宫好久都没有收到这个了,看来这次陛下的生辰又要比往次热闹多了。”

她这么说着,但是“热闹”两字咬得颇重,像是暗含嘲讽。

“你们两个过来,将这些收拾好”,白竹一声呼唤,守在树下的两个侍从就走了过去,看清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立马振奋了起来:“白竹姐,这些东西多久能用上?”

“用不用得上我还不知道,这是按例送来,最后摆不摆出来,还要看陛下的意思。”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那两个侍从手中,吩咐到:“赶紧先收拾好,别忙着问东问西。”

这几天苍羽飏回来,寂静的觜宿宫难得活跃了起来,苍羽飏没有皇子架子,本来选进这里的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最懂得就是看人脸色,按吩咐办事,平素苍翼翔没有吩咐,他们一天也就打打扫扫,清醒的同时难免觉得沉闷。

而苍羽飏的到来给这一潭死水带来了唯一的活力,而且源源不绝,人都不是天生的沉静性格,压迫而成的小心翼翼在遇到苍羽飏这个唯一不怕帝皇的人有难免会蠢蠢欲动,不该说的话还是不会说,不该做的事还是不会做,一些小玩笑小好奇小惊奇有的时候却可以提出来,轻松轻松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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