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 下+番外——花卷儿
花卷儿  发于: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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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慕容飞道,“我骗你的,我真正想告诉你的是,我是同性恋,我和急诊科金田一好上了。”

“哦!”普外主任大吐一口气,坐下吃饭,“同性恋就同性恋吧,扯上医疗事故干什么,吓人嘛!我管你和谁好上了,我又不是你爹!”

(5)

急诊科主任和普外科主任都不是大嘴巴的人,但是慕容飞和金田一的关系,还是很快流传全院了。说长道短的人肯定有,不过都是关上门、躲起来说,慕容飞和金田一都没那么敏感,竟然没觉出什么改变。不过,十二病区护士长可是明着的不乐意:“你们是一对儿怎么不早说啊,害我手头还有好几个好姑娘,帮你们留着呢……”

二人只得尴尬地道歉应付过去。

他们关系公开后不久,院里的一对男护士也出柜了,慕容飞对金田一说:“看看,这就是咱的影响力!”

“你就会影响这方面!”金田一对这种“影响力”无感,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在别人眼中,早就变成和慕容飞一体的捆绑销售了。

2009年5月,金田一回家,对慕容飞说:“我要出差,去北京,学习甲型H1N1及类似传染病的预防和治疗。”

慕容飞问:“多久?”

“一个月。”

“这么长?!”慕容飞不乐意了,“哪用得着这么长啊,这不是整我呢吗!”

“还要上临床处理病例,所以一个月不算长,”金田一道,“而且很实用,主任看重我,才派我去的。”

慕容飞心疼地看金田一:“好不容易把你养出点膘来,你可千万别再累瘦了。”

金田一瞪慕容飞:“少在那磨磨唧唧的!你给我听好了,这一个月,你给我乖乖地守身如玉,不许出轨,知道不?”

“哪儿的话呀!”慕容飞道,“我像是那样人吗!”

“像,”金田一简单回答,“就你那不知足厌的根性,三天都憋不住,别说三十天……每次还特折腾人,只顾自己舒服,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那也只有对你!我对别人没兴趣!”慕容飞忙辩解,“你怨我要的太多了?那行啊,今晚上咱少来几次,行不?”

“算了吧你,”金田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明天一早我就走,今晚要不喂饱你,连我都觉得不安心。”

“那等什么啊,那来吧!”

“滚边儿去!”金田一把扑上来的慕容飞一脚踢开,“等我收拾完东西!”

慕容飞因为听了金田一那句抱怨,就留了个心眼,在床上不便过多索取,差不多了就乖乖缩到一边。金田一瞄了他一眼:“这就行了?”

“嘿嘿,”慕容飞道,“你明天一早就动身,我怕累着你。”

金田一笑笑,覆到慕容飞身上,拍拍他的脸:“傻孩子,真当我老成那样啦?”

既然已经得到默许,慕容飞就不再藏着掖着,一把按倒那人,重新来过。当然也换得金田一第二天在火车上一路沉睡。

一个月间,慕容飞每天电话,金田一都只是匆匆说两句就挂,态度也颇冷淡,一日两日便罢了,一个月下来,每天如此,恨得慕容飞牙痒痒:我看不是我出轨,是你在那给我戴绿帽子了吧?不然怎么这副态度?不行,还是我太上赶着他了,我得显得酷点儿,他回来时我一点儿不能理他,让他知道我也有脾气!

这么着决定了,当金田一回来那天,慕容飞正好下夜班,就什么准备也没做,在家里补眠。金田一自己开门进来,看到慕容飞在床上,就拍了他一下:“我回来了。”

慕容飞早就醒了,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爆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句:“吵什么吵,我睡觉呢!”

金田一一愣,不过貌似心情不错,没和他理论,放下行李走回客厅去,看了一眼厨房:“你中午的碗还没洗啊?”

“不想洗!”慕容飞掀开被子喊了句。

金田一朝卧室里看了看:“那我洗。”

“哎别别别……”慕容飞一骨碌下了床,“我洗我洗。”

金田一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慕容飞边洗碗边捶自己的头:我怎么就这么没定力呢?不是都想好了,不能给他好脸吗!

洗完碗,慕容飞溜进卧室里,从金田一肩膀后面偷看他收拾东西。

“没睡好?那再睡会儿?”金田一扭头看他一眼。

“都睡一下午了,不睡了。”慕容飞道。

金田一就回过头去,继续收拾东西,偶尔撂两句话过来:“昨晚夜班?”

“嗯。”

“很忙?”

“还行吧,就两个阑尾。”

慕容飞监视着金田一的动作,就怕行李箱里出现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但是,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等等!”慕容飞叫道,一步走过去,抓起行李箱里一条皮带,“这个是你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啊?还还还有这骚包的风格,啊,还俩G呐……好哇金田一,你口口声声叫我守节,你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把这东西都带家里来了你……有你这样的吗!”

慕容飞委屈得一下就蹲到了地上,鼻子发酸,差点眼泪就出来了。

“你白痴啊!”金田一皱眉,从慕容飞手里夺回皮带,“给我站起来!”

“哪有你这样的,偷了人还理直气壮凶巴巴的,你怎么不谋杀亲夫啊你!”慕容飞知道金田一很讨厌他以“夫”自居,但是这会儿生气,啥也不顾了,眼角还真沁出一点性急的水珠来,用袖子揉了揉。

金田一看着都好笑了:“有点儿出息没有?这就哭了?”

“谁哭了!”

“我要藏东西,还能给你发现了?”金田一伸手拉他,“我嫌包装占地方,把盒子给扔了,你要嫌这风格骚包,我就送别人了。”

慕容飞伤心过度,顿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这是送我的?”

一下子蹦起来,抱着金田一乱亲:“哎呀太好了,我还没用过这么高级的货呢,你从首都千里迢迢带回来,礼重情也重啊,要不怎么说是我老……”

“想说什么?又欠抽了吧!”金田一这回没饶他,敏锐地把话在半截掐住。

慕容飞硬是把那个“婆”字给吞了下去,跟吞生金子似的,继而想起:“呀!糟糕,我什么都没准备,连菜也没买!”

“什么?”金田一不爽了,“你明知我今天回来还这样?你故意的吧!”

虽然的确是故意的,说可千万不能这么说。

“不能不能!”慕容飞道,“我不是怕我招待不周嘛,早就准备,带金医生出去下馆子!”

说完又绕着金田一看了几圈,“啧啧”两声道:“可怜,可怜,又瘦了,这得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呀!”

好容易过了这关,慕容飞等金田一收拾好东西,也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出去吃了晚饭,期间相互问了很多彼此一个人时候的事情,慕容飞憋到最后,总算还是问了:“怎么这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你,你都爱理不理的?害我还以为,你在那找了个第三者呢!”

“我又要学习,又要上临床,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外遇啊。”金田一道。

“那和我多说几句又怎么了?”慕容飞道,“你就不怕我受不了?”

金田一说不出什么了,半晌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好吧好吧,”慕容飞道,“谁让我好对付,又收了你那么重的大礼,我就不问了。那……你明天要上班吗?”

“明天放我一天假,给我缓口气。”

“那就好,”慕容飞笑,“今晚我就没顾忌了!”

“吃你的饭!话那么多。”

回家之后,金田一洗完了澡,坐在电脑前看美剧,闻到一阵香波的味道,伸手一揽,就摸到了一颗靠上来的脑袋。

慕容飞想咬开金田一的睡衣扣子,咬了半天发现难度挺高,只好放弃,直接上手。金田一感觉到慕容飞的脑袋挡屏幕了,不停地躲避着调整视线,被慕容飞发现,一把扯掉了电源插座。“喂,你……”金田一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住,只好认命地随他挪到床上。

什么都干了,且干足了,慕容飞拉开抽屉一掏:糟糕!

没有套了!

慕容飞微妙的一愣没有瞒过金田一,只看了一眼慕容飞手放的位置,金田一就完全了解了。

慕容飞预感到好事可能报销,忙道:“那个……你走那天刚好用完,这不是忘了买了嘛,呵呵呵……”

“刚才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金田一道,“你明知道我今天回来!慕容飞,我看你是不想做。”

说完拉了被子往床头一靠,打开台灯抓过一本书来看。

“那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你出去我就把门反锁上。”

“那怎么办呀……”慕容飞腆着脸爬到金田一身边,“其实,不戴套,也行啊……”

“你休想!”金田一想也没想,甩出个答案。

慕容飞又贴上去:“那,先把你这儿处理一下……”

(这之后由于被黄牌警告,H部分删去,总而言之就是慕容飞帮金田一咬了一下,还没咋地金田一的主任打电话来,慕容飞趁金田一接电话时搞突然袭击,然后俩人当然就吵啊打啊但还是做到最后了对吧……等粉JJ恢复我尽量把完整版发到粉JJ吧)

金田一已经不反抗了,别开头闭紧了双眼,手指抓着被单。

“你看我啊,别不敢看我,看我啊,金田一!”慕容飞一边撞击,一边恨恨地说。

金田一竟然真的睁开眼,正过头来盯着慕容飞。慕容飞一看那眼神,吓得差点就软了,心想,我这次舒服一回,完事还不得被他宰了?不行不行,我得干到他没劲儿为止!

下定了决心,慕容飞使出浑身解数,安心要听金田一叫得嗓子也哑了,自己也濒临极限,才终于喊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你在北京,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我打过去,你总急着挂?为什么!”

“啊……因为……因为我怕听到你的声音,会受不了!啊……”

金田一被折磨得终于说了真话。慕容飞听了,也傻了,不由得散了大半蛮力,放下掌中已被举得发软的双腿,俯下身去舔舔那人湿润的眼角:“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金田一扬手作势要打慕容飞,掌风刮到一半,改成了搂,手心蹭着身上那人的头皮使劲地揉。

完事后金田一推开慕容飞,下床。慕容飞见他走路都有些不稳,想过去扶,又被一掌挥开,便不敢再动了,眼看着金田一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等金田一从卫生间走出来,睡衣已经穿好。回到卧室,床也被重新铺好了,也不理铺床的人,直接掀开被子坐进去,靠在枕头上看书。

“金田一……”慕容飞腆着脸过来献殷勤,“你想喝咖啡?茶?果珍?我给你倒!”

不理。

“老师……”那人蹭了上来,使出杀手锏的语气,“我错了……”

依然不理。

慕容飞可难受了,不知如何是好,抱着爱人就溜出了这句:“我爱你。”

金田一心里一颤,面上仍不为所动:这个人就是欠教训,得给他点脸色看看才行。

慕容飞见怎么着都没办法,反正金田一不理也不反抗,索性把他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然后说:“嗯……好像也没瘦多少。”

最后见金田一今天是不打算理他了,竟然自己在旁边睡了:“你现在别扭没关系!反正咱们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金田一心中好笑:还床头吵床尾和……听到身边的呼吸深匀了,就转过头来,就着台灯的光看他的睡脸。看着看着,举着书的手也麻了,索性放下了书,转过来专心看。

在北京的那一个月,每次疲倦得想把主食省略时,因为想到他会在意,才会逼着自己好好吃东西;每次熬到深夜,恨不得一夜之间把工作忙完时,因为想到有人会在意,才会告诉自己不急,先好好睡觉……临行前心跳得无法入睡,再三从镜子里确定看上去没有憔悴,怕那人看到自己瘦了,露出他本人被割了肉的表情……

其实有些话,并不是一定要说出口的。

不过,既然你说了……

金田一俯下身,对着那个沉浸在梦中的人,轻声呵气般地说:“我爱你。”

说完,连自己都感到脸红,迅速关上灯睡了。

次日一早,慕容飞起床,洗漱,出门买早点,再回来。上班前到床边:“金田一,醒了没?”

金田一只有三分醒,朦朦胧胧“嗯”了一声。

“早点在台子上,我拿了碗盖着,你起来要是凉了就放微波炉热热,别用大火,我已经给你调到小火上了,也别热太长时间,牛奶在冰箱里,拿出来用奶锅热了再喝,热的时候人要守在边上,不然会滚出来……听到了没?”

“嗯……”金田一听是听了,进耳没进脑。接着感到有唇覆了上来,就下意识地吻了回去。直到不知多久以后,才突然醒悟过来:

我不是应该在跟他冷战吗?!难道真的是床头吵床尾和?!

就这样到了2010年,两人的关系已经稳定,互相对于对方,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已不能分离。金田一的家里依然不知道他们的事,但是金田一心中,已经不再不安了。因为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告诉他们的。

9月,张坑进了中医学院读研,在校园里遇到前来给本科生上课的慕容飞,就打了招呼。慕容飞还记得他:“张坑是吧?你该研二了吧,怎么没在医院看到你?”

“我研一,”张坑不好意思地笑,“我今年才考回来的。”

“哦……”慕容飞道,“那个,麻烦你件事行不?学校图书馆可以查论文对吧?我每次去,人数都满了!可是我要上班,又不能一大早就去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几个论文?”

“行啊,”张坑道,“那叫什么麻烦啊,捎带手的事儿!”

“好,那你查好了放U盘带到附院普外科去,如果我不在,给其他医生或者我的实习生也行。”

“哦,对了,我还想麻烦您一件事儿……”张坑突然想起来,“普外科以往切的肿瘤照片,您那有吗?我想看看,参考参考……”

“我有啊!”慕容飞道,“每次我都存一份照片,放电脑里存做资料的……这样吧,下周一,我把电脑带来,你到医院去拿。我可能手术,我会先和实习生讲好,等你去了让他把电脑交给你,然后你带回去,把你要的照片拷过去,把我要的论文拷回来,事后再送回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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