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 下+番外——花卷儿
花卷儿  发于: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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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我们迅速跳到08年的夏天……呃……

关于宫外孕事件后:

金田一和慕容飞支开了张坑,二人单独在诊室里。慕容飞在咬钢笔,金田一就说:“几岁了?咬笔头?”

慕容飞不咬了,开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东西。那两个口袋就像多啦A梦的口袋一样,什么都有,一时间胶布、输液胶贴、住院记录纸、收费条、刀片、还有几根揉碎了的烟……堆得诊室床上零零散散的都是。

金田一又要发火了:“收好!都收好!回你们自己科散垃圾去!”

“金田一,帮我看看,”慕容飞道,“我刚才起来的时候太急,没站稳,磕到值班室暖气片上了,你帮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金田一皱眉看他:“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

慕容飞脱了白大褂,又解开里面的衬衫扣子,露了半个膀子出来。金田一返身端治疗盘来,夹了两个棉签,沾了碘伏。

“别用酒精啊!”慕容飞强调,“用碘伏。”

“知道,”金田一道,“原来你还会怕疼,看你刚才抡拳头那样子,我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慕容飞背上真的蹭破了一块,金田一让慕容飞趴下,用碘伏给他擦了,夹纱布放上去,然后到处找刚才慕容飞扔出来的纸胶布。

“在我肚子底下,我压着了。”慕容飞为了不让纱布掉下来,手也不敢动,抬了抬肚子示意金田一去拿。

金田一弯腰,从慕容飞抬起的腰部中间掏进去。很普通的动作,也没有不良动机,但是就在皮肤接触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地呼吸停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

金田一迅速找到胶布,撕开把纱布贴好,说:“起来,把你东西收好。”

慕容飞坐起来,穿衬衫,穿白大褂:“我该回科了。金田一……”

“嗯?”

“明天一起吃饭啊。”

“好啊,饭馆我选。”金田一道。

慕容飞觉得这事稀奇,就说:“好哇,时间地点你定。”并没多想,回科去了。

(你们看!我说他们那天没干什么,就是没干什么啊!)

到了约定的时间,金田一带慕容飞去了一家很小的餐厅,和老板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进了个素净的包间。

菜也不用点,老板安排好了,一样样端上来。慕容飞四下打量:“什么时候找的这么间馆子?”

“我亲戚开的。”金田一说。

“你亲戚?”慕容飞笑,“你在本地还有亲戚?!”

“不行啊?”金田一瞪眼。

“可以可以……我可饿了啊,我先吃了,”慕容飞吃几口菜,“挺好挺好,家常口味……哎你怎么不吃啊?”

“十二病区护士长又给我介绍对象了,”金田一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是个小白领。”

“她可真是百折不挠,”慕容飞没当一回事,“我看你下回连敷衍也别敷衍她,像我一样,直接不去,她就不找你了。”

金田一不置可否,从包里拿出一条围巾,干干净净折得整齐:“拿回去。”

大年夜里,慕容飞给他堆的雪人脖子上那条。

“你还收着呐!”慕容飞高兴接过,围在脖子上。

“你看你又傻了吧!”金田一道,“这什么天气,围它干嘛?”

慕容飞这才把围巾取下,收起来。金田一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这条围巾,是在你们科实习过一小女生织给你的吧?慕容飞,其实你对女人也可以的吧?我劝你还是找个女人,成个家,你现在,也真是不小了。下次十二病区护士长再找你,你别推了。”

“金田一……你……”慕容飞这才察觉不对,抹了把嘴,坐到金田一身边去,“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呀?”

金田一看着斜旁边的地板,不承认,也不否认。

慕容飞突然用力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金田一的胳膊,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金田一,我……我能亲亲你吗?”

金田一只匆忙地闪了两下睫毛,好不容易让眼睛转回来,对上他的时,那人已经不顾死活地亲了上来。

(3)

慕容飞扑上去啃金田一的唇,后者没躲,也没反应,慕容飞就转移到嘴角、颌角、脖子……直到金田一推他:“行了,坐回去吧。”

那天之后慕容飞心里其实美得很:我亲他他也不拒绝我,说明我大有希望啊,说不定下一步就能进展到伸舌头了呢……

他在这如意算盘打得真真的,所以再去值班时,对金田一特别亲昵,满肚子的期望欢喜,没料到等来这么一句:“我不买手机,我想给女朋友买一只。”

“你哪来的女朋友?”

“我自己不会找,人家还不会介绍吗?”

“金田一,你说清楚!”慕容飞说完这句,并没有机会让他听金田一说任何话,接连不断的急诊让他一夜几乎没离开手术台。第二天一早,他血红着双眼就去急诊科了,把坐在办公室里开化验单的张坑及众病人吓得退避三舍。

来到急诊科一线值班室门前,慕容飞二话不说砸门:“金田一!开门!”手脚并用。引得护士从护士站伸头看这边,瞅见他的凶样儿,又赶快缩回头去。

值班医生一向不敢睡太沉,一旦有敲门立刻会惊醒。金田一还以为急诊,后来听到慕容飞声音,一半火大一半心虚,料着他这样必然引起注目,才下床过去开门:“你他妈要撒野回你自己科……”

慕容飞冲进来,直接就吻上来了。金田一手忙脚乱,幸好还记得把门踢关上,一边还要防御着那人舌尖的放肆进攻,咬紧了牙关不让他得逞。

“慕容飞!”金田一一拳挥开那个捏得自己发痛的人,等到静下来说话时,口气却严厉不起来,“你别这样。”

被慕容飞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金田一觉得自己一会儿是战场上被仇恨的侵略者,一会儿是悬在饿狼面前的一块肉。

“你说清楚,”慕容飞就维持着这样的状态说,“给我说清楚。”

“慕容飞,“金田一自觉好像在哄孩子,“回去吧。”

“回哪去?”慕容飞居然这么问。

“普外科。”

“哼,”慕容飞不屑地发出一声,“回普外科有什么用,要回,就回三年前,我跑错科室就跑错科室吧,干嘛还跑回急诊科,在哪不是转啊!你能让我回去吗?能吗?”

金田一看他气焰似乎将熄了,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钟,道:“别孩子气。”

结果这句马上又点燃怒气,慕容飞纵身扑过来,按住金田一压到床上,床铺发出一声巨响。金田一吓了一跳:“慕容飞,你住手!”

慕容飞才不听他的,金田一没穿白大褂,夏天的薄衣服一下就被掀起来,慕容飞一口含住金田一一边乳首,手指则在另一边拨弄。成心想把他弄得疼些,无奈外科医生一点多余的指甲也没有,只能用指腹不停磨蹭,牙齿轻咬,逼得身下的人不得不弓起了身。

慕容飞早就想这么干了,因为他知道,金田一这种的懒虫,根本抗拒不了一点舒适的诱惑。记得有一次,金田一背疼,到推拿科找人推拿,慕容飞搬了个凳子去想陪他说说话,结果期间只听金田一享受的嗯啊不断,叫得他差点硬了。

金田一的拳头打上来,慕容飞不由偏了头:“哎哟!”金田一推开他坐起来,整理衣服:“你够了吧?!”

“不够!”慕容飞再次缠上来,金田一和他搏斗,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慕容飞倒是豁出去了,最终在体格上赢了金田一,把他从背后抱住扣在床上,手向下身掏去。

“慕容飞,慕容飞!”金田一真的慌了,道,“你行了,有什么话,放开我再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飞喘着粗气道:“我才不管你!你要找女人,你要结婚……你干嘛拖我三年?!”

“谁拖你……唔……”

金田一被他握住了欲望的中心,靠着他火热的胸膛,身体里突然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但又夹杂着焦躁与悲伤。

慕容飞感觉到金田一不再挣扎,少顷,手腕被握住,但并不是推拒:“慕容飞,你让我转个身。”

慕容飞便放开他,金田一转过身来看了慕容飞一眼,然后就闭上眼睛别开头不管了。慕容飞放心地继续,同时感觉自己分身涨得难受,就把白大褂脱了扔在一旁,隔着裤子在金田一半露的胯骨上蹭。金田一突然睁开眼,伸手帮他把裤带松了,扯下来。

慕容飞略带惊讶地看着他,金田一低声道:“这是手术室的衣服。”

慕容飞实在是猜不透这人的心思,便低下头想亲吻,金田一躲开,慕容飞也不敢再勉强,只握了两人的灼热在一起蹭着,手指不断抚弄。金田一的上衣被掀至腋下,任那人摸的舔的都用上,口中忍不住漏出些敏感的呻吟。

慕容飞暗地里咬牙切齿:明明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偏偏藏着躲着这么多年。

最后金田一泄在慕容飞手里,慕容飞则忍不住把白浊弄到了金田一身上,金田一站起来骂:“你他妈就是故意的!”走到值班室里的水池边接水清洗。

抬头看见慕容飞也站在水池旁边,一副晃神的样子,心里咒骂了一句,拉起慕容飞的手放到笼头底下冲洗。

“慕容飞,我不是拖着你三年,”金田一的五指就着水流,在他手心擦过,“我只是不想害人害己……我真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坚持不住先跑了的……我从没想过不结婚,真的,我不想标新立异,我只想当普通人。你总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的,总有一天。”

慕容飞猛地把手抽回,回床边捡了白大褂,套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金田一看他那样儿,不由得也气起来了:好不容易耐下心来跟他说话,他TMD也不听!

刷牙的时候,下唇上的一道裂口挣开了,金田一才想起来,这是给慕容飞那疯子刚才啃的!不爽地擦了把脸,穿上白大褂出去,在护士站拿了根棉签,在下唇上狠狠按了按,带着力道丢掉:“妈的!”

然后就是办公室里张坑说的那番话。

******

“嘿嘿,老师,我家那位……是男的。”

“其实这事儿吧,现在大家都能接受,关键,是你自己别觉得别扭。”

******

金田一很久以后悟过来,自己当时,竟然会被这两句话打动,并不是因为,这两句有什么特别,而是,本身内心早已动摇。

真的是毫无企图地把他留在身边三年吗?

张坑想旁敲侧击地劝劝金田一是真的,可不知道就这么两句话,竟对他的金老师产生了转折性的影响。

接下来就是送手机事件。在那之前,慕容飞和金田一几天都没见面,更没解释。慕容飞本以为事情没希望了,回去好好想了想,也理解金田一的做法,还自恋地从金田一说的话中推导出了:“如果他放弃找女人,肯定第一个会选我的吧!”这种结论,自我安慰一番。想开之后,开始准备焕然一新:“一定会再遇到一个人,遇到一个有种的人!”

偏偏这时候,急诊科打电话来,偏偏金田一又说没病人,叫他走也走不掉,气也生不起来。再接下来,拿了那手机,慕容飞管不住自己脸上的笑了:

他和那女的分手了,他把手机送我了!他肯定是喜欢我,嘿嘿嘿嘿……

九月的一个下午,金田一没班,就窝在家里看电视,慕容飞的电话打来。

“金田一,在哪呢?”

“家。”

“干嘛呢?”

“看电视。”

“金田一……”

“什么事?”

“就,那天,我们在你值班房里……”

金田一顿了一下,关注着电视的意识走了个神:“那天是你乘人之危。”

“哈?我?”那边加大了音量,“我给急诊折磨得一夜没睡,你睡得饱饱的!”

“是啊,”金田一道,“你一夜没睡,我才刚起床。”

“怎么?”

“刚起床啊!”金田一重复了一遍,慕容飞懂了,在那头狂笑不止。

“金田一……”带点撒娇的声线又来了。

“干嘛?”

“我在你家楼下!”

金田一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慕容飞的那副痞笑。

“在楼下还不上来?你电话费用不掉是吧!”金田一摔了手机,去开门。

这是金田一自己买的房子,是他每月支出的主要负担,慕容飞只知道地址,并没进来过,真的进屋了一看,发现普通的二室一厅的房子,被金田一住得十分空旷。客厅里只有沙发、电视、餐桌和开放式厨房,有一间卧室是空的,金田一自己住的那间,也就是一张床一台电脑就完了。

“没东西招待你,你就喝白开水吧,晚上再带你下去吃饭。”金田一现在对慕容飞的态度好了不少,可是后者不但没反应,甚至有点不敢靠太近,让金田一有些纳闷。

“我不渴,”慕容飞说,“你在家就看这个啊?考古节目?”

“嗯。”金田一把杯子递给慕容飞,坐回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随便坐。”

慕容飞就“随便”地挨着金田一左边坐下。电视上在称述,大墓有几个盗洞,随葬品华美,留下的疑团密布,众人都在猜测,墓主人是谁……

金田一看得入神,没注意到慕容飞早就对科普节目失掉耐心,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旁边的人。

慕容飞的目光最后落在金田一脑后那几根永远不平的头发上。和金田一熟悉后慕容飞才知道,原来金田一脑后有一个漩,所以才会有那么几根头发永远翘着。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慕容飞不禁伸出手,在那些翘着的毛发上碰了碰。金田一还在关注墓主人的身份,没反应。慕容飞就大胆按下去,让手指插在金田一的发间,磨蹭着金田一的头皮。

金田一依然盯着电视,感觉到慕容飞的手,就伸了左手去抓住。慕容飞以为金田一要抓着他的手扔开,不料金田一只是用手捉着,指腹在他的指关节间拨来拨去。

慕容飞的手指长而有力,最适合干外科,因为每日的手术室刷手而不自然地发白,甲沟旁的指甲都被剪得干干净净。金田一还是一直看着电视,关心墓主人到底是谁,一边不忘摆弄着慕容飞的手。慕容飞坐在旁边咬嘴唇,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委屈。

忽然,金田一与他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扣。

那一刻慕容飞觉得自己都快哭了。

(4)

慕容飞凑过去,鼻尖在金田一的鬓角边蹭蹭,又吸了吸鼻子,然后就见金田一面带淡笑转过脸来:“狗崽子。”

慕容飞就近吻上去,金田一也不推拒,与他唇齿缠绵。慕容飞顺势把金田一压倒在沙发上,手下的衣服掀开。金田一自己脱了,裸出的皮肤微微的有些颤抖。慕容飞全身覆上去,手向下探,忽而抬头一笑:“你现在可不是刚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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