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 下+番外——花卷儿
花卷儿  发于: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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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猛地推开慕容飞,右手腕上还挂着尚未完全褪去的衬衫,坐起来看向电视,终于得到了墓主人身份的答案,心中大石才落下,捡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原来我还不如一个死人……”慕容飞郁闷。金田一不让他啰嗦,扯过来就吻,顺便把挂在手腕上的衬衫给扯了。

两人好容易气喘吁吁地分开,金田一说:“到床上去。”

金田一的床很大很舒适,正是懒人最爱。这次之后,慕容飞和金田一,在这张床上滚过无数回。当然最初的几次,都只是反反复复地做着那天早上在值班室里做过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鸳梦重温。

就这样在九月底,慕容飞终于在床上问出了那句:“我们现在可算是情侣了吧?”

一个巴掌打上慕容飞的额头:“不然呢?我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上床?!”

慕容飞高兴地抱住金田一:“我怕啊,我怕你有一天又突然和我说,你要去找女人,你要结婚……我怕啊!”

金田一这才知道了,他心中一直是多么忐忑,多么惊慌,不由地就叹了口气:“你怕什么,我才怕呢。”

“你怕什么?”

“我怕你看我到手了,就嫌我年纪大,嫌我脾气坏,嫌我无趣。”

“哪有哪有!”慕容飞叫起来,“不会的!你又不是今天才年纪大、脾气差、无趣的。”

接了眼刀之后慕容飞忙修正:“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以前年纪不大,现在才大的,脾气差和无趣倒是一直都有啊。”

金田一沉声道:“慕容飞,你去死。”

慕容飞忙笑着去扳他的肩膀:“我说笑呢!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们还没做到最后呢,怎么能算到手了呀!”

“慕、容、飞!”

……

十一长假中的某天晚上,金田一不值班,在家窝着,慕容飞跑来敲门,金田一给他开了门:“手里提的什么啊?”

慕容飞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金田一,我们做到最后吧!”

“哦,行啊,”金田一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进屋去。”

慕容飞乐呵:“行,够配合。”拎着装着各种“必备品”的袋子进卧室去了。

金田一随后来到卧室里,把上衣脱了扔一边,回头来:“衣服脱了趴那边去吧。”

“呃,啊?!”慕容飞大诧,“不是,那什么,金田一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金田一道,“咱是干什么的,你跟谁装啊?你装人也得信啊。疼你就叫就是了。”

“不是啊!”慕容飞跳脚,“是我插你啊,不是你插我啊!”

“什么?”金田一眯起眼,“凭什么?”

“凭……”慕容飞也说不出凭什么,“凭我感觉就是这样的!”

“凭什么凭你的感觉啊?”

慕容飞可架不住这种打破砂锅的问法了,只好反问:“那,那凭什么你上我啊?”

“我比你大!”金田一答得倒很快。慕容飞真给说得愣住了,半晌才反击:“谁……谁说你年纪比我大就可以上我的?”

金田一偏了偏头想了一下:“那怎么办?”

“怎么办?”慕容飞突然扑过来,“我也只好硬来了!”

“慕容飞!”金田一被他推倒在床上,吓了一跳,“你小心我揍你啊!”

“别揍别揍,弄疼了再揍……”慕容飞在金田一身上到处落下吻,“想不疼就别乱动啊。”

“慕容飞你滚一边去!”金田一把慕容飞一脚踹飞,站起来还嫌不解气,拉过来就掐,按倒在床上,“你小子,还想长本事是吧?”

慕容飞心想拼体能你能拼得过我么?双手一扣一个翻身就反压了:“你要是想靠打架决高下,我可不怕。”

金田一看他想强来,真的急眼了,费劲全力把他推开,在床上就打起来。

慕容飞发现金田一要是真发起狠来,还是很难降伏的,慕容飞又不敢和金田一动粗,金田一倒是仿佛一点没顾虑,未免挂彩,慕容飞不敢再打下去,后退一段距离:“好,好,住手,住手……我要是以暴力上了你,也没意思,不是么,咱们坐下好好说,行不?”

金田一平时懒得动手脚的人,和慕容飞劳动那两下子,也确实累了,就坐在床上说:“不用说了,没好说的,你先走吧!”

慕容飞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腆着脸贴过去:“三年啊!金田一,三年啊……我等了三年,你好意思么你!”

金田一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气势已经弱了下去。

慕容飞双手把金田一环着,头伸过去舔了舔那人的耳垂,然后在耳边吹着气说:“老师……”

杀手锏。金田一彻底沦陷。

金田一不无后悔地趴在床上,听见慕容飞翻袋子的声音,就扭头看了一下,结果看到慕容飞正往手上戴一次性手套。

“你戴那玩意干嘛?”金田一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慕容飞又往手套上倒了润滑剂——这个时候金田一就已经知道了。

慕容飞插入两根手指在里面按啊按,金田一忍了半晌忍不住道:“你他妈在找什么呐!”

“你说我找什么呐?”慕容飞仍在专心寻找。

“那你给我快点!”

“我是普外的,又不是泌外的,哪能那么熟练!”

金田一怒:“你这……啊!”

慕容飞知道:找到了。

金田一在床上是难受还是舒服,完全瞒不住,听他声音就知道。从最开始的不适暴躁,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慕容飞全都听在耳里。所以事后才会还算有信心地趴到金田一耳边问:“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金田一这么回答。

“那,那么回事?”慕容飞自尊心受挫,“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不行,我要再来一次,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慕容飞你给我放手……”金田一想要挡开那人借口拙劣的进攻,但是有了第一次,又怎能躲得过第二次?

慕容飞再次喘着气问:“怎么样?”

金田一答:“凑合。”

“凑合?!”慕容飞明白了,“金田一,今天你想玩通宵是吧?那我可不客气啦!”

“谁他妈有空跟你玩……慕容飞,明天要上班的是你不是我吧?!”金田一想躲,但无奈已经没什么力气躲了,只得又被慕容飞捉住,随他去。

“阿一……阿一……”意乱情迷时,慕容飞用金田一在家的小名叫他。

金田一抚着慕容飞的脸颊,双眼迷蒙:“小飞,老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你放过我,好不好?”

慕容飞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放过”金田一,反而战斗力更上一层,直折腾到自己也累了才罢。金田一在心里骂:个混蛋,软的硬的都不吃,这下有的受了!

闹得晚了,慕容飞得到金田一的默许,留下来过夜。入睡前,慕容飞偏要把下巴搭在金田一的肩上,双手搂着他的腰。金田一道:“别压着我。”

慕容飞拿掉下巴,手依然抱着。

“别箍着我!”金田一还是不满。

慕容飞撤掉双手,但还留着一只拉着金田一的手掌。

“别、碰、我!”

慕容飞不愿意了,埋头在他怀里蹭:“老师~”

“别撒娇!”

说是这么说,金田一还是拖了他一根手指,才能哄他安稳睡去。倒是金田一,因为腰和下身的酸疼,而一夜没法睡好,只能心里暗骂慕容飞:“哪有第一次就来这么多次的?个疯子就是个畜生!”

第二天自然醒得也早,索性起床。慕容飞醒时,金田一正在厨房煎蛋,就笑着走过去。“中医院第八大奇迹啊,金老师下厨啦?”把人一搂,“怎么不叫醒我啊?”

金田一黑着眼圈:“去刷牙洗脸,洗手台下面有备用牙刷。”

“哦。”慕容飞答应着去了。金田一咬牙:他还真是神采奕奕,亏我想让他多睡会才没叫他。

慕容飞洗漱了后过来,正逢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停下了。慕容飞拉开微波炉:“金田一,你怎么能用微波炉热馒头呢?里面会硬的。”

“爱吃不吃!”金田一扔锅铲,关火。

慕容飞“嘿嘿”笑了两声,把馒头取出,抓起一个掰开,烫得直吹手指,再铲起一个煎蛋夹进去:“给我倒杯水喝呗?”

金田一不语着走到门口,打开门,从大门侧旁的地上捡起一瓶牛奶,再关门回来往桌上一放:“喝这个吧。我家里没吃的,你要是不够,出去再买点早点。”

“唔。”慕容飞把馒头塞进嘴里叼着,照样给金田一也夹了一个,抓了个杯子,把牛奶倒进去大半瓶,给金田一送到手上,自己就着瓶子里的牛奶啃馒头:“金田一,下个月,订两瓶牛奶吧。”

“为什么?”金田一坐下吃早饭,眼皮也没抬地问。

“我住进来啊。”慕容飞道。

“住进来干什么?”

“照顾你啊,”慕容飞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你瘦得那样儿,摸起来都硌手。”

金田一才不易察觉地脸红了:“哦。”

过了一会儿补上一句:“交房租啊。”

“那当然!”慕容飞冲过来亲了他一下,“上班去了啊。”

“嗯。”金田一仿佛不为所动般地低着头,心里想着:订奶的电话我给记哪了来着?

长假过后,慕容飞就搬进来了。金田一虽然让他住另外一个卧室,但这条命令,从来就没被执行过。俩人这日子过得是有打有跳,有吵有闹,竟然也就这么过了下去……

2009年春节,慕容飞回家过春节前,对金田一说:“咱们这次回去,和家里人都坦白了,争取明年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

金田一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也多了点勇气:“好。”

慕容飞回去了,什么都说了,头上贴着创可贴回来:“我妈那儿通过了,我爸还差点火候,拿笤帚揍了我一顿,说不认我,被我妈给骂了……你那怎么样?”

“我……”金田一言辞闪烁,终归躲不过,“我没说。”

“什么?!”慕容飞双眼圆瞪,“你,你没说?!”

“你叫我怎么说?”金田一突然爆发,“我一回去,我妈流着眼泪怪我和女朋友吹了,所有的亲戚都说什么盼着喝我喜酒,我爸一身的病,别说拿东西打我,万一气到了,也许他自己就倒下了……你叫我怎么说?你叫我怎么开口?!”

金田一瘫坐到沙发上,慕容飞看着他,心隐隐作痛,也过去坐下,把他抱着,依然委屈:“那,咱们岂不还是见不得光吗?”

“这种事情,就是见不得光的!”

金田一头疼,不安和内疚充满了心房,甚至产生了对选择这条路的悔恨:张坑那家伙,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了呢!他还是个学生,将来的一切都未定!我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了呢!

但是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确实已经无法推开了。

“我不信我们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我不信,两个男的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那人还在说。

“你不信?”金田一苦笑,“你不信可以试试,不说别人,我们科主任,和你们科主任,你敢告诉他们吗?你怎么跟他们说?”

“我敢!”慕容飞红着眼圈抬起头来,“我敢!”

金田一终于顶不住所有的压力,痛哭失声,拉过慕容飞的衣襟,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他身上。

其实,只听见你说这么一个“敢”字,也就够了。

金田一以为慕容飞那个“敢”字是豪言而已,谁料转天下班就看见慕容飞等在急诊科门口了。“你干嘛呢!”金田一吓得迎上去,“不会在后门等我?”

“我来和你们主任坦白我们关系啊!”慕容飞挺胸答道。

“闭嘴!”金田一吓得直把他往外搡,“你想害死我?你还不走!”

“不是你说叫我说的吗……”慕容飞还不明白,“我这就来说了呀……我不管!反正以后每天我都在这儿等你,别人要是问我就实话实说,谁怕谁啊!”

金田一当然死也不能同意。但是拦不住慕容飞真的就每天来了,终有一天遇到急诊科主任带着笑走向他:“哎呀,等小金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

“他有点事,一会儿就来,啊。”

慕容飞笑:“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我说慕容啊,”急诊科主任是个慈祥的中年妇女,终年笑容挂脸,“你怎么跟小金凑这么近啊,你们是不是一对儿啊?”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

“别给我打哈哈,我问认真的。”急诊科主任说是这么说,脸上还是笑着。

“啊哈哈,我也是答认真的啊。”慕容飞道。

“哦……哈哈哈,我说呢,那你可要对他好点儿啊。”

“哈哈哈哈当然当然。”

……

金田一出来看到慕容飞的时候,那人正满脸傻笑一个人站那儿呢。

“你怎么又来了!”金田一皱眉道,“还一副接客表情?”

“啊哈哈哈……”慕容飞道,“你帮我揉揉,我脸笑僵了。”

“揉?我抽你差不多!”金田一抬手给他捏了两下,“天太冷了?”

“不是,”慕容飞道,“我刚跟你们主任说实话了。”

“什么?什么实话?”金田一一时竟然没想到点上。

“你们主任太聪明了!早就看出来咱俩关系了,根本不用我说啊。”慕容飞道。

金田一傻了。过了半天,才盯着慕容飞缓缓说道:“也许还因为……我们科过节发的领带,现在系在你脖子上!”

至于普外科主任,慕容飞是这么搞定的。

“主任,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普外主任正在吃饭:“说!”

“今天上午那台手术,我把血管钳落病人肚子里了。”

“什么!”普外主任一口饭喷出来,“那怎么现在才发现?护士呢?点器械没点出来?!你完了慕容飞,你想办法让病人不告你吧,但是你的前途也已经毁一半了!你完了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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