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装饰音——松冈夏树
松冈夏树  发于:2012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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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一将脸埋在渥尔夫的胸口,在不变的温暖中,感到无法言喻的安全感。这就是慎一的『命定之地』。

渥尔夫在慎一平静下来之前,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这个时刻,他真的发挥了超强的耐心,就像在维也纳那晚,慎一心乱了

的时候一样,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

「要进……进去吗?」

慎一用手掌抹去眼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渥尔夫笑了。

「如果你肯让我进去的话……站着讲话的确有点不方便。」

慎一踏进玄关,心中立刻充满自我厌恶感。由于没有力气打扫,他的房间真是乱得可以。

「平常……不会这么乱的。」

慎一的口中自动冒出辩解的话。

渥尔夫点点头。

「我知道。」

慎一登时红了脸。

「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泡咖啡……」

「不……不用了。」

渥尔夫凝视着慎一的脸。

「我想先跟你说说话。」

「我知道……」

慎一慢慢走近,坐在渥尔夫旁边,抬头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这么近闻着渥尔夫身上的古龙水味,慎一不禁露出笑容。古龙水借着

体温,散发出芳香的味道,这么近的距离,慎一只要一伸手,就能感受到渥尔夫的体温。

「今天早上,我和奥利佛通了电话,一拿起话筒,就听到他的怒吼声。」

渥尔夫停顿了下来。

「索恩萨尔老师?」

慎一吓了一跳。

「那么温和稳重的老师?他从来没有对谁吼过……真不敢相信。」

「我也是……不过,攸关心爱的徒弟,到底还是不同了。他把我当成卑鄙无耻的男人,世界上最恶劣的犯罪者,说我是害你失魂

落魄的元凶。」

慎一抬起充满罪恶感的脸。

「对不起……不是渥尔夫的错……是老师保护过度了。」

「不管谁看到你,都没办法放着你不管的。我不是说你懦弱……也许,大家都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渥尔夫露出微笑,轻抚着慎一的脸颊。

慎一将自己的手重叠在那只手上。

「奥利佛说,那个晚上,我们应该好好把话讲清楚,我也这么觉得。如果我那么做的话,我们之间就不会出现裂痕了吧?」

慎一点点头,告白般地说:

「那个晚上,我回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嘴、刷牙,我没办法忍受被布兰兹吻过……还有,你母亲的话真的吓到我了,愈想

感觉就愈不好,觉得来维也纳来错了,因为遇到了渥尔夫,才会遭遇到那种状况……所以才想让脑袋冷静一下。」

「结果就离开我?」

渥尔夫露出悲伤的表情。

想也没想,慎一就伸出空着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嗯……大概……因为我怕太爱你会迷失自我。但是,等离开了你,我才发现比起再也见不到你的恐惧,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渥尔夫面露苦笑。

「说什么『见不到』?又不是永别了……」

「可是,我都没有接到电话……」

慎一露出迷惘的表情。

「我想也许渥尔夫受够我的孩子气,已经不想再看到我了。」

「笨蛋!你也太看轻自己了吧!」

渥尔夫轻声斥责他。

「你不是让人那么轻易就想放弃的人,知道吗?不计一切求你回头看一眼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一大票。看看布兰兹就够了,

他不就为你晕头转向的?」

「也许吧……可是……」

慎一认真地凝视着渥尔夫。

「可是我只想让你一个人凝视……别人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就算他们要看,也只会增加我的郁闷而已。当然,唱歌的时候例

外……」

「慎……」

渥尔夫张着一双绿眸,无法忍耐地抱紧慎一。

「能让我打从心底感到幸福的人,只有慎你一个人,谁也不能代替你。」

「嗯,我很清楚。」

二人相视而笑。

「我一定要好好谢谢索恩萨尔老师。」

「这是真的。」

「明天起,我要像在维也纳的时候一样,唱出最好的歌。」

「这样奥利佛最高兴了。」

说着,两人的脸颊渐渐靠近,漆黑的眼瞳与绿色的眸子目光交缠,然后眼睑低垂,两人的唇交叠在一起。

「……」

二人不断地亲吻着,愈吻愈深,彼此在对方的口中探索,滑润如象牙般的触感,舌头交缠产生奇异的感觉,从喉咙深处发出甜美

的呻吟声,一切都像第一次般新鲜。

慎一的手放上渥尔夫的夹克,把它脱了下来。

「慎……?」

渥尔夫微微一惊,唇离开对方,凝视着慎一。

慎一脸红到发根,低声说:

「今天……不必申请许可哟。」

「太好了!」

渥尔夫把手从袖子中抽出来,双手捧住慎一的脸。然后,恶作剧地吻着对方的脸颊、睫毛。

「这是第一次由慎主动哩。」

慎一也笑了出来。

渥尔夫脱去慎一的衬衫,拉下他长裤的拉炼,修长的手潜进其中。

「啊……!」

突然,慎一的下腹窜上一阵阵强烈鲜活的感觉,他拱起背,无法再靠着沙发。

渥尔夫握住慎一,让空气将之包裹,拉开他纤细的双足,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的慎一,显得格外煽情。

「我以前想过,如果在明亮的地方抱着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没想到实际上比我想得更让人兴奋。」

渥尔夫柔和地握住慎一,在他耳边低语:

「低头……对……看着我的手的动作。」

慎一照着他的话做。

「啊……」

长长的手指大胆地蠢动,手掌画着弧形。

强劲的手腕前后摇动。

手指被慎一渗出的液体沾湿。

全然淫靡的景象,一丝不露地落入慎一的眼中。

「再用力点会不会更好?」

渥尔夫低声问道,慎一轻轻点了点头。的确,之前的爱抚让他感觉非常好,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慢下来。

「这样呢?」

渥尔夫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唔……嗯。」

快感愈来愈强,慎一不自禁闭上眼睛。

看到他的样子,渥尔夫低声在他耳边呢喃:

「睁开眼睛看着,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做吗?不想知道这时你会有什么反应吗?」

慎一张开颤抖的眼帘。

渥尔夫的拇指在前端部分,轻轻画着圆圈。

「嗯……嗯!」

慎一看到自己的腰开始上下起伏,膝盖被推到腹部上。

「相当敏感呢,我一碰就变得好热……好硬……而且……」

渥尔夫的手指稍稍用力,登时发出湿润的声响。

「非常湿濡……」

手指的动作更加激烈,慎一的耳中不断传进声响。

「不……够了……」

慎一觉得这样很可耻,想把膝盖并拢。

但是,渥尔夫不允许。他的手离开慎一高昂的部分,双手拉开他的膝盖。

「不要隐藏……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吧?」

慎一湿润的眼睛望着渥尔夫,然后轻轻点头。

「嗯……」

「看着……要再强一点吗?」

慎一稍稍迟疑了一下,小声地说:

「要……」

「好。」

渥尔夫握紧慎一,有点粗鲁地大力动着。

慎一咽了口气。

「……!」

渥尔夫这次将身体卡进他又想合起的双足间,吻住慎一轻启的唇。火热的呼吸吹在慎一脸上,渥尔夫用舌轻舔着慎一干燥的唇,

为之带来几许湿润。

「啊……啊!」

「慎……你现在是什么姿势?」

渥尔夫低语,像恶魔般边对对方耳中注入甜美的毒液。

「不……」

慎一侧着脸,发出狼狈的叫声。自己被揉弄的身体,溢出甘美的快感,颤抖不已。但是,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的爱抚,因

此腰部高高的举起,而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全被渥尔夫看在眼中,他的胸口就激动得不住起伏。

「太可爱了……非常忠于自己的欲望。」

渥尔夫低低笑着。

慎一搂住他的颈子,将红透的脸埋在他的肩上。

「都是渥尔夫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你的记性非常好哦!」

渥尔夫的食指滑过慎一的背脊,让慎一发出小小的悲鸣声,然后穿进背脊的终点……慎一的后庭。

「我埋进这里的时候……你想看吗?」

「不要!」

慎一断然拒绝。如果要他看那种事,真的是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真是太没有研究精神了嘛,跟我不一样。」

渥尔夫脱下慎一的长裤,慎一身上已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衣物。

然后,渥尔夫将慎一横放在沙发上,自己跪在他的双足间。

「啊!」

分身被对方用嘴含住的慎一,不再顾忌地发出喊声,才释放过的中心,又再度因这项行为而强韧了起来。之前渥尔夫的手指在他

背上游走时引发的快感,这时扩散到了全身,慎一的神经如今只专注在接受快乐上,再没有办法承受别的命令,五只手指彷佛都

不是自己的,连想要把手抬离沙发几公分,都成了一种奢求。腰部也不由自主地跳动着,唯一能活泼运用的,只剩喉咙了,慎一

口中开始唱着断断续续煽情的咏叹调。

渥尔夫细细地爱抚慎一的每一吋肌肤,他的舌顺着慎一的轮廓画着,有时用唇包裹,有时从上滑过,有时轻啄地吻着,翻弄着他

「渥……尔……啊……够……」

慎一终于拼命地哀求,为了从快乐中解放,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我没关……系……已……经……」

明白慎一的意思,渥尔夫抬起头,将被慎一浸湿的手指,滑入已软化的后方。

「啊……」

手指数每增加一只,还不习惯的下腹,就会在那一瞬间痉挛一下。

「忘了吗?要放松……对。」

渐渐,慎一的身体放松下来,比之前更柔软。

看好慎一的黏膜蠢动之际,渥尔夫抽出手指,然后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劲猛的欲望顶住慎一。

「……!」

慢慢地将前端探进,等慎一习惯后,再缓缓前后摆动自己的腰,同时,慎一的身体也染上一层红潮,特别是胸前明显坚挺的花蕾

。渥尔夫伸出手,轻轻将之摘住。

「啊……」

慎一仰拱起身,紧紧缚住了渥尔夫。渥尔夫食髓知味,继续爱抚着他的胸部,然后一步步加深、加剧对慎一的穿刺。

慎一仰起头,开始清澄高亢的歌声,那是与已攀上乐园的人相符的甜蜜装饰音。

「慎……」

渥尔夫拉过慎一的头,在那浮着汗水的额上亲吻着。

「呀……啊啊……啊……!」

身体被弯成弓形,渥尔夫更加深入慎一的体内,慎一像婴孩般用力地摇着头,喉咙发出近乎破裂般快速的叫声,渥尔夫亦然,埋

在慎一体内的自己,还有心脏的跳动,都激烈地狂打着,的确很痛苦……但是,只要知道这是达到快乐的前兆,也就能轻易忍下

来了。

「慎……」

渥尔夫将双手伸进仰拱起的慎一和沙发间的空隙中,牢牢地将他紧抱在怀中,只想就这样合而为一。在这一瞬间,他想,就算是

这么死去了,他也毫无怨言,因为自己已溶进了世上最高的快乐、最大的幸福之中。当然,他还是觉得活着会比较好,因为可以

一再品尝这种快乐。

「唔……!」

慎一蹙起眉头,腰部大幅颤抖,被这个动作催促,几乎同时,渥尔夫也达到了高潮。

「……!」

渥尔夫的眼中,映出慎一张开的口中,彷佛结冻般静止的红舌,这是慎一独有的终曲前装饰音,也像以往一样,迎向了结果。

「哈……哈……啊……」

断续的声音中穿插的,是慎一剧烈的喘息,两者就像钢琴的连奏法,滑顺地连成一气。舒缓、优雅,并饱含娇艳。

全身沉浸在快感与不知名的安全感中,渥尔夫无力地伏在慎一身上。

不久,两只手腕静静环抱上无力的渥尔夫的背。不知何时,慎一已找回了一些力气。

「渥尔夫……」

「什么?」

「谢谢你来……我实在太胆小……你来了我真的好高兴。」

「慎……」

渥尔夫抬起头,凝视着自己唯一认定的爱人,然后,他温柔地亲吻着慎一的唇,对他说:

「该道谢的是我。谢谢你改变主意,肯接纳我,我真的非常非常高兴。因为我是个少条神经的大老粗,所以很怕会配不上你们纤

细的日本人。」

听到这里,慎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大老粗?谁说这种话……」

「当然是我们的恩人奥利佛啰。不愧是老师,非常了解自己学生的气质。」

「哦……」

听了渥尔夫的话,慎一深受感动。

「索恩萨尔老师的神经才纤细,日本人也比不上他。为自己的学生和朋友牵红线,等恋情触礁时,又会给正确的建议,谁比得过

他呢?」

「没错、没错……」

渥尔夫前一秒还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下一刻就发出明朗的大笑声。

「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遥看着慎一皱起的眉,渥尔夫的心中盈满爱怜之意,立刻将他紧紧抱个满怀。他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宝物……不管怎么样,他都绝

不放手。

「渥尔夫……跟我说呀!」

渥尔夫将额头靠在慎一的额上,恶作剧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日本果然是个爱操心的民族,要是维也纳人,一定会叫奥利佛这种人『管家公』哟!」

终曲

拉正燕尾服的下襬,纳萨尼耶尔·拉伍汀莱因回头看着慎一。谁也看不出,这位有着丰厚银发、冰蓝色眼睛的英俊指挥家,已经

年届七十,他在年轻时代素有『女性杀手』之称,即使到现在,仍有三、四十岁的美女,为他不曾衰褪的俊秀,组成热心的亲卫

队摇旗吶喊。

「看看……」

纳萨尼耶尔在后台抱胸而立,发出吸烟过度造成的沙哑声音。

「什么?」

慎一知道这位名指挥家向来要求敏捷的反应,所以立刻把注意力投向他,准备听他说什么。

了解慎一的心思,纳萨尼耶尔浮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比年轻、坦诚又有才能的年轻人更讨喜了。

「今晚的观众席是这几年来最热烈的吧?」

「因为挥舞指挥棒的人是您呀。」

纳萨尼耶尔听了慎一的话,忍不住「啧」了一声。

「太谦虚了吧。他们都是来捧你在维也纳处女秀的场,然后,接下去几年、甚至几十年,他们都会洋洋得意,到处宣扬说『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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