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生子)上——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3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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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玩了快一个钟头。除了玩,浩然想不出这样的行为还能叫做什么。

到最后浩然实在是举不动胳膊了,黑煞就蜷在在他身边趴下,这个姿势似乎更方便他舔浩然的手掌,甚至连整个胳膊都沦为它的玩具。但是浩然没心思管了,他困的要死,眼皮发沉,昨天,除了昏迷的那会功夫,他一直是精神高度紧张的防止从金毛背上掉下来的,浩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坦,没有昨天那么大的太阳,天空积了很厚的云层,空气里的温度让人舒服。

如果肚子不要咕噜噜的叫,那就更完美了。

早上黑煞给他的后腿肉还孤零零的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沾了一天的炭灰,现在黑乎乎的卖相糟糕透了。浩然根本没办法把它当成食物直接吃下去,浩然看着那块肉发呆,得想个什么办法呢,才能把它变成能吃下肚子的可充饥的食物?

浩然无意识的转头四处看,然后他眼前一亮。

左边百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棵黑乎乎的东西,浩然几乎能确定,那是一棵过火之后的树。

有树,就有柴,浩然记得他兜里还装着两个打火机。

如果是正常的树,靠打火机点燃当然是痴心妄想,但是一棵过了火已经烤焦了的树,那就没问题了。

当浩然向那棵树走去的时候白煞很警觉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浩然这才想到他自己还是被囚禁中呢,他有点担心的打量着白煞,然后他发现白煞好像并没有猎物要逃走的认知,它只是一直昂着头看着浩然。

这时候浩然才发现金毛和黑煞都不见了,极目远眺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可能去捕猎了,浩然这么想。他于是一步一回头的继续往前走,走出去百十来步,终于确定白煞不会突然冲过来把他扑到。

浩然放心的不再回头,快步往枯树走去。

这次他走出了十来步,身后忽然传来凛冽的风声,浩然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一道白练从他身边风一样卷过去,转眼生生顿在浩然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然后轰然倒地。

撞上看不见的网了?这是浩然的第一个念头。

但随着愤怒的嘶吼,与白煞在地上翻滚的身形,浩然马上发现,那里居然是一条蛇!

蛇身的鳞片是乌突突的黑色,混在地上又藏在枯树的影子里,浩然根本就分辨不出。如果不是白煞突然冲过来,现在被蛇缠住的人就是他了。想到那胖胖的,怕不有十公分直径的蛇身缠在自己身上,浩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口砰砰乱跳。

战斗很快就接近了尾声,白煞似乎很有跟蛇作战的经验,它一直死死咬住蛇身七寸,任由蛇缠着它的身体在地上翻翻滚滚,直到蛇身脱力,施加在它身上的卷缠越来越松,最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煞一嘴巴把死蛇远远的甩开,敏捷的跳起来抖落一地飞灰。然后它转身,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一步步向浩然走来。在离浩然不到一步的距离时,骤然人立,浩然猝不及防喊了“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蛇死的时候浩然是明确的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当看见白煞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浩然突然有些脚软。刚刚咬死了一条蛇的白煞满身都是杀戮之后的戾气,危险极了,可是被白煞漆黑到无底的眼睛牢牢锁定,浩然肾上腺素激升,却一步都迈不开。到最后白煞骤然发难,浩然脑袋里电光火石的瞬间的想到的居然是:原来兔子闻到老虎的尿味会吓得瘫倒是真的啊。

但是被一口咬掉脑袋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浩然头脑一片空白的坐在,耳边传来的居然是一连串很清亮的呼噜声,含在喉咙里,声不大,但是很愉快?随着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煞肥厚宽大的舌头在浩然脸上舔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浩然掰了一堆树皮,在树下把那条后腿烧得半生不熟之后和白煞一起分吃掉了。

是的,烧熟,浩然这么宅的青年,BBQ那么野性的食物怎么可能会弄,浩然的做法就是烧起一堆火,把肉扔进去,然后是时不时的拿两根树枝夹着翻翻面,全当做个从十成熟到一成熟的分层式牛排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白煞一直围着他团团转,一边转一边抽打尾巴,它那脚步轻盈的样子没法让人不联想到心情舒畅之类的东西上去,于是浩然怎么也忍不住去想,这货刚刚扑倒他是故意吓唬人呢吧,是吧是吧是吧?!

好吧,这么想是有点不要脸,但是经过巨蟒惊魂的事件后,浩然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白煞在身边是很能让人安心的,至少浩然是不敢让它离开太远了,至于自己跑远,浩然就更不敢了。随随便便拉出来一条蛇都十来米长,这是非洲草原吧?逃跑什么的,还是等看到同类在说吧。

但作为白煞故意惊吓他的回报,浩然还是小小的报复了白煞的——分层式牛排的六七成熟部分被他自己密西了,十成完全烤糊的,八九成有火灾现场味的,还有五四三二一层外加骨头没褪血丝的,浩然全都喂了白煞。

看着白煞把那堆他自己分出来的下脚料部分一口一口吃得骨头茬子都不剩,浩然不知怎的,就觉得心情舒畅。

失踪的两只先回来的是金毛,浩然有点意外,他以为黑煞是和金毛一起出去捕猎的,原来不是。

金毛带回来的猎物跟它自个一个色,看起来体型也颇大,但是浩然注意去看就发现这玩意其实就是长了一身豪猪似地炸翅毛,估计扒了皮的话,恐怕还不如早上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有肉。

它把猎物甩到白煞跟前,然后像是发现什么耸着鼻头在白煞身前大力一嗅,半晌之后扭头看了浩然一眼,然后原地趴下开始和白煞一起饕餮那只金毛炸翅猪。

不知道怎么的,从这时候起,一直到晚上天黑透他们开始出发,浩然一直觉得金毛有点“无精打采”的?

不过这个问题浩然并没有多想,除非金毛能开口说人话,否则浩然的觉得就永远只能是觉得,不会有个板上钉钉的答案。浩然关心的重点是另一个问题:黑煞,还没回来。

觉出是出发的时间是因为白煞来到他身边用大脑袋拱他的背,而金毛就趴在他脚边,浩然只要被白煞拱倒就会顺理成章的趴到金毛背上,浩然估摸着在昨天他应该也是这么被弄上去,差别是今天是推他个跟头昨儿可能是直接咬着肩膀COS起重机。

浩然赶紧跳开:开玩笑,那姿势空得脑袋里全是血好不好,没留鼻血算他抵抗力强。

转了两圈,浩然最后勉为其难的劈腿跨坐上去,据说动物园里跟狮子合影一张要一百块,骑照翻两番,浩然盘算着这怎么说也是捡了大便宜了,心里便嘿嘿的乐开了花,当然没忘了把一大绺鬃毛当缰绳缠了手腕两个圈。

但是,果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没有那么好入口的。起初金毛刚上路,跑的不快,浩然觉得跟昨天的速度差不多,但是他昨天是被驮在金毛背上的,今天是像骑马一样威风凛凛跨坐的,浩然在熟悉金毛迈步之间的身体起伏之后,就觉得抓住了骑金毛的方法,于是一个劲夹着金毛催速,金毛非常通人性,于是速度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浩然就悲剧了。起初只是觉得两条腿的内侧有点麻,后来不麻了又有点火烧火燎的烫,但是因为这个时候金毛的速度已经快得像风驰电掣了,浩然觉得很过瘾,而且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在不久之后又变成了麻酥酥的,浩然就没在意,以为只是姿势固定久了的血脉不畅,结果,午夜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荒原上的小湖,金毛和白煞都去喝水,浩然也有点渴了,也要跟着过去,然后,浩然就发现不对了。

白煞没跟金毛似地扑到水边,而是围着浩然打转,浩然被它堵着,迈不出步,索性站着不动让它闻,于是白煞闻着嗅着,大头就越来越往下,鼻子里喷出的热气,隔着牛仔裤的布料,全都喷到浩然那里。那里那么敏感,被这热气一蒸,自然就有了反应,浩然难为情,一手伸下去捂着腿间,一手就去推白煞,他当然没推动,反倒因为使力不当,自己踉跄了一步。

这一步迈开,浩然就僵住了,他的两条腿,内侧居然全都磨破了。不动还好,牛仔裤的布料和烂肉贴在一起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动起来,粗糙的牛仔裤布料和大腿上的嫩肉摩擦,简直是活扒人皮一样的酷刑。浩然的眼泪完全不需要酝酿,噼里啪啦就开始滚落下来。

浩然的哭,和别人还不太一样,他其实是天生眼窝子浅,但凡身上一有点什么针鼻大的伤口或者些微的感冒发烧不舒服,都会反应在他那泪腺上,所以浩然还有神智伸手下去摸一摸,发现半条牛仔裤都黏糊糊,湿漉漉的了,也不知道磨坏了多久,总之伤情惨重。

白煞又开始叫,是那种从嗓子里咕噜出来的很低的呼噜声,连成一串压得很低,金毛听到声音,从水边一溜烟的跑回来,跟着它一起叫。

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很悲伤,浩然实在忍不住,伸手各拍拍它们的头,“我没事,别担心。”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5.命名

那晚,他们最后就宿在那个小湖边了。这让浩然没法不把这不同寻常的宿营跟自己拉上关系。

他白天睡过了,腿上的擦伤又一涨一涨的疼,只好睁着眼睛发呆。这样呆着呆着,浩然就慢慢迷糊了

然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浩然模糊中感觉到地面开始震动,他一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紧接着,就用比爬起来更快的速度又摔了回去,而且心跳瞬飙到180。

任谁一坐起来,就跟两只灯泡一样亮的东西鼻子对鼻子,都会吓上一跳的。“你想吓死我啊!”浩然嘟囔,还很顺手的拍出去一巴掌,啪的一声正中金毛的鼻头。

浩然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金毛喷了个响鼻,摇摇晃晃的走了。

天好像快要亮了,不再是一团漆黑,地面的震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顺着微微放亮的天光,浩然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往这边飞奔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黑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明显,那是浩然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一种动物,它居然长得张牙舞爪的,就像……章鱼爬上了岸。

浩然不自觉的往金毛的方向靠了靠,这才眯着仔细打量越来越近的黑影,随着距离拉近,那黑影的身形就越发大得离谱,终于离得足够近了,浩然不敢置信的揉下眼睛——居然是黑煞?!

黑煞当然不会一天一夜就长大,让他的身形膨胀的,是压满了整个脊背的树枝,那些树枝横七竖八的落在一起,让黑煞的影子轮廓膨胀出好几圈。臃肿的影子在浩然面前慢慢减速,终于变成一步一步的往前迈,斜刺里金毛忽然杀过来,挡到浩然身前。

黑煞似乎也才意识到,它现在这副刺猬一样的负累,没法靠近到浩然身边。

它嘴里发出一阵阵很低沉的呼噜声,拳头大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浩然,流露出好像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似地神情。

神经错乱了错乱了,浩然一边跟自己嘀嘀咕咕,一边爬起来,蹒跚着绕开金毛,拨开树枝蹭到黑煞身前。

又低又沉的呼噜声一顿,转眼轻快起来,节奏鲜明的像某种校园圆舞曲。接着它大嘴一张,从里面接二连三的掉出一堆东西来,计红塔山一条,诚信肠一根,银桥核桃两袋,还有一根绿色植物挂在它牙缝里,掉不下来的随风摇晃着,浩然吃惊的无法形容。

黑煞带回来的树枝是前一天他还吃过的那种“葡萄”树枝,跟树干相连的部分有些能看出清晰的咬痕,有些明显是折断,黑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它们都拖到一起,然后驮了回来,那些树枝上的叶片都打蔫了,“葡萄”皮也开始发皱,很明显它们被折下来很久,也许就是黑煞的一路回程。

黑煞把带回来的东西卸了,跑到湖边咕咚咕咚喝了足有十分钟的水,之后倒头就睡,它锃光瓦亮的黑色皮毛被汗水和炭灰粘连在一起,一绺一绺的,又难看又可怜。

浩然怔怔的把“葡萄”揪下来一粒,发现卖相虽然差了点,但味道出奇的甜。

浩然把这些“葡萄”全都摘下来,他那T恤早就成了露背装,浩然干脆把它脱了撕成条,然后把“葡萄”梗系在上面,这么一来等到晚上出发的时候,浩然就能把它们挂在黑煞或者白煞的背上,可以节省不少位置。

这活浩然几乎忙活了大半个白天,可想而知黑煞累成这样完全情有可原,在这期间黑煞一直睡得呼噜震天,而金毛离开两次,抓了两只昨天那种炸毛豪猪,它和白煞分吃了一只,给黑煞留了一只,黑煞那只的后腿照例是属于浩然的,浩然在水边捡了些芦苇似地草梗,连熏带烧的吃了个五成熟豪猪排,然后把烧糊的部分和还有完全没熟的部分分给金毛和白煞。

浩然做好了晚上出发的准备,为此他下午甚至还特意勉强自己睡了一觉,结果到了晚上,居然出了变数。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黑煞也吃饱喝足,金毛居然不来招呼浩然上路,不仅如此,它自己也懒洋洋的趴着不动弹,如果是昨天,浩然才懒得管金毛他们出发不出发,但是经过今天在劳动时间的思考,浩然心中升起一个模模糊糊,他觉得这个推论起码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

金毛和黑白双煞,应该不是纯粹的野生动物,尽管浩然到现在都没办法认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种,但是从他们照顾人的体贴,保护他时的警惕,还有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上来撒撒娇舔他一下的依恋,浩然觉得,他们应该是人工饲养之后又做了野化训练的动物,至少也是跟人类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这就能说通他们为什么不仅不伤害人,还会带着浩然离开食物充足的森林深入荒原似地的火灾后现场,它们在——送他回家!

得出这个结论浩然兴奋的差点睡不着,但他还是勉强自己一定要睡下去,因为只有充足的体力才能穿越这片草原,回到他应该属于的地方,结果现在一觉醒来,金毛居然不走了?!

浩然开始在金毛身边断断续续的骚扰它,拽一下耳朵,揪一撮鬃毛,扯一下尾巴,偶尔还做出拔萝卜的架势揪着金毛的大脑袋往他们前进的方向挣,但是浩然也不敢真的激怒金毛,他的推论只是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毕竟还有那十分的变数不是吗?

所以浩然拽耳朵也好扯尾巴也罢,都不敢真的狠拽死扯,但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浩然刚把金毛的耳朵拉直绷紧,金毛一个响鼻他就麻利放手跳到白煞身后去,等到看金毛没有过来抓他的意思后再溜过去继续扯尾巴,但是到尾巴抻直金毛一扭头,他又举手投降的跑走了。最后更离谱的是,当浩然完全无计可施只能去搬金毛的大脑袋的时候,金毛很干脆的伸出舌头给浩然洗了一把脸。

舔了一下还不算,它趁着浩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冲上去连连舔起来没完,浩然左躲右躲都躲不开,只能一直往下出溜,然后白煞和黑煞看他们玩得热闹,也凑上来参合一脚,三条大舌头一张脸,浩然的小脸不够分了,于是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浩然被它们三个按倒地上彻底“蹂↓躏”了个便,从上到下,从前到后……

从头到脚……

舔起来没头儿。

事后浩然自己反省了下,他这不是活该的么?那一下一下的,可不是跟撩闲一样一样滴?那动物世界上的小狮子,可不就是给兄弟一爪给兄弟一爪,挠着挠着就骨碌到一起了么?

最后浩然把“葡萄”串一提溜一提溜的全都挂在脖子上,红塔山抓在左手,诚信肠拎在右手,银桥核桃奶——包装袋——黑煞在嘴里含着带回来的,虽然它没偷吃的念头,奈何牙口太好戳了个洞——扔在原地,一瘸一拐的自己上路了。

金毛和黑白双煞最初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浩然磕磕绊绊的走出去几十米,黑煞才探头探脑的赶过来,它不停的拦在浩然身前,阻断浩然的去路,浩然每次都不屈不挠的绕过他继续往前,这样来来回回几次,黑煞终于发现不对了,他看完浩然又看金毛,终于失去坚持的往金毛的方向扬着脖子发出一连串变频式的吼叫,好像在说:怎么办啊,我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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