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生子)上——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3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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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脚的地方毛茸茸还肉呼呼的,会是什么简直连猜都不用猜,浩然嗷的一声跟被电打了一样单脚蹦起来,扑腾两下一屁股坐倒,眼泪又飚出来了。

浩然拼命擦眼泪,这毛病逊弊了,就因为这个天生天然的毛病,纪浩然一硬朗朗的大好男儿活生生把自己禁锢成宅男还背了个娘娘腔的外号二十年,自着姐出道又升级成“然姐”,可是浩然控制不了,在泪眼模糊中,他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走到他跟前,白底的舌头很给力,三两下就舔净了浩然脸上的眼泪,接着他退了一步,咬着金鬃的鬃毛把金鬃拖过来,浩然看不出这个动作是金鬃情愿的还是不情愿,反正白底一扬爪就趴到金鬃脖子上,压着他的脑袋低下来,一直到和浩然平齐,然后金鬃在浩然脸上舔了一下。

不知怎的,在金鬃做完舔他这个动作,白底从他脖子上扬爪下来之后,浩然脑袋里蹦出来的画面居然是幼儿园里,慈祥的老师抓着两个刚刚打完架还满脸花猫相的小盆友把俩人的手硬捏在一起然后充满爱心的说,“呐,握个手,以后就是好朋友哦……”

18.天坑

在金鬃被白底强迫性的“握手言和”之后,日子一眨眼过去了七天。

浩然把十块焦黑的木炭扔进火塘里,想了想,又补上六块,接着在上面洒了好几把之前彻底燃烧后的木灰,厚厚的盖了一层,把“炉子”压上。接着他往石锅里填进去一些水,想了想,又把剩下的黄羚貘后腿肉连撕带扯的弄成小条小块一股脑的下进去。这样弄完之后,他打了个呼哨,招呼一只保镖陪他进林子。

不出所料,召之即来的又是金鬃。浩然已经没力气反抗了,当然他也不敢,他只是在金鬃靠近的时候快速的一揪他的鬃毛,然后在金鬃矮身的时候快速翻身骑上去。

他打算趁着天黑之前进入森林去弄点野果子什么的加到肉汤里,看看能不能做出点黄羚貘楠汤来。

用草木灰压火是浩然经过几个日夜吃不香睡不好之后琢磨出来的办法,就是先把圆木煅烧,等整截木头外表焦黑内里水分蒸发开始炭化就从火里抽出来,用草木灰灭掉上面的明火之后再用石斧砸碎成一个个拳头大的块,浩然把这个就叫做木炭。木炭扔进余火里盖上草木灰隔绝空气,内里的暗火能持续很久,这样下顿饭再用的时候只要把灰扒开再扔进去几块干柴,炉火就能很快燃烧起来,很方便而且节省。

浩然从森林里找出来的果子极甜,甜到发腻的东西,浩然把它叫做蜂蜜果,这种果子完全成熟后就像桃子一样汁水极多,相应的保存期也短得要命,差不多今天发现熟了,明天早上就会烂掉,很多虫子和鸟儿对这种果子情有独钟,但是浩然这几天牙疼,对它就非常不满意了,但是他又没办法,因为今晚陪他进林子的是金鬃。金大爷很大牌,浩然说“带我去找点果子呗”这家伙就是笔直的把浩然带到蜂蜜果树下,连个弯都不拐。

浩然把蜂蜜果洗干净,也不剥皮去核,直接悬在石锅上空,手上使劲一攥,蜂蜜果里的一泡汁水就全都出来了。他如法炮制了其他的几个,又加了点汤,就算加工好明早的食物了。

至于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味会不会和胃口,浩然已经不想了,实在难以下咽,那不是还是金鬃他们三个呢吗。

这些东西都做完之后,天色就彻底黑了,浩然循着这两天走熟了的花墙,往前摸了一段路,离开火炉炙烤的范围,慢慢坐了下来。

他估计着,这时间大概也就是晚上八点半,以前他这个点在干嘛呢?好像刚刚吃完晚上饭,做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看一天的新闻,之后会找一些新上榜的片子看,或者在扣扣上和群里那些饥渴的爷们打打嘴炮,等到夜深人静就开始翻译那些舶来品的蝌蚪文,然后就是旭日东升,整个世界都开始为新的一天梳洗打扮的时候,他的一天刚好结束。

浩然百无聊赖的想,漫无止境的呆,其实脑袋里压根没过什么有意义的念头,他就是用这样的冥想打发时间,事实上自从他们在这个小院里安顿下来度日,浩然过去那个夜猫子型号的生物钟就有渐渐复工的趋势,具体表现就是天黑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浩然无所事事。

这种无所事事是真正的无所事事,因为这个世界是连夜空都没有的,浩然就是想找点事做都找不出来。

然后,浩然听到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动物在蹑手蹑脚的朝他靠近似的。

又开始了,浩然在心里低叹一声,然后摊手摊脚的往后一仰,躺到某只趁黑夜袭的家伙脖子上,“别弄了行不行,我会被你们弄死的,精尽人亡你懂不懂啊!”他不报希望的嘟囔了一声。

下面摸上来已经开始扒拉兽皮裙的爪子顿了一下,浩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意外之喜,但是很快浩然的那点小窃喜就被风吹散了,那只爪子坚定不移的按下来又揉又搓,说实话,忒刺激。

给他当枕头的家伙也挪过头来在浩然脸上又舔又亲,然后另一条舌头开始攻击浩然的胸部,模模糊糊中浩然没感觉到鬃毛的存在。

之后,浩然听到了隆隆的声音,巨大,震撼,而且就是在耳边。

在声音骤响的第一时间给浩然当枕头的家伙就抽紧了身上的肌肉,揉按浩然的那只爪子也顿在半空,浩然难耐的蹭了他一下,但是马上就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火种!

这个声音听上去就像真正的雷声,轰隆隆的一阵紧似一阵,这个念头让浩然彻底清醒了,先一巴掌撑开在胸口吃豆腐的黑地,接着连滚带爬的去推按着他的家伙,这一推就推到了满手的鬃毛:“金鬃,快点让开,我得去把打火的家伙收起来。”收起来以后给明早预备的黄羚貘甜汤就要不得了,得用石锅把“火棉”扣起来,那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可能最好还能把火堆燃起来,那样支个兽皮在上面的话应该还能遮遮雨,运气好的话熬过暴雨的时间这堆火种还能留住,不然一场大雨之后他上哪去找干柴?

浩然的脑袋里快速安排,然后终于想起这些天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问题出在哪里,这个世界不下雨,以至于他一直没碰上雨天,就默认了没有雨,但是雨雪风霜是大自然的杰作,怎么可能没有呢?

金鬃既不让开也不起来,浩然甚至感觉到他压在命根子上的爪子往上挪了几分,改成压在他小腹上了。

“金鬃,别闹,让我起来收拾,收拾完了我随便你还不行嘛?”

他不说还好,一这样说完,一直站在他腿间只抬着一只爪子的金鬃居然往前走了两步,在他身边躺下,紧接着,就像他生病那次白底和黑地把他包起来那样,用两个爪子横过他的身体,把浩然牢牢压在身下。

接着,金鬃发出一声吼声,黑地好像听从命令似的在浩然另一边侧躺下来,一只前爪和一只后爪相继抬起,和金鬃对称着把浩然压了个结实。

??

这是干什么啊?

浩然真是急了,黑地把他扔到树上那次他是生气,但是生气之外另有一层好笑,因为算计他的终究不是人,而被一只野兽算计浩然怎么都没法大动干戈的发火,但是这次算是怎么回事,又一场要挟吗?

浩然被四只爪子压的结结实实,只有两只胳膊是自由的,白底一直保持沉默应该算是立场表现了,浩然伸手开始在左右两边的金鬃黑地身上乱掐乱揪毛,“起开,我有事,快点!”可惜金鬃黑地好像在戒备着什么,身上的肌肉都绷得死紧,浩然揪了半天,除了金鬃的几根鬃毛一点收获都没有。

没人听他的,而身边的隆隆雷声里却渐渐多了一些沙沙的声响,好像是在雷声里,那些积雨云正被风吹着快速靠近他们这个小院,听着声音,这场雨绝不会小。

浩然真的有点怕了,吃生肉的什么的,第一次还硬着头皮咬下去,但是现在回味的话,就真的是嘴巴受罪胃也抽筋,“金鬃乖,我再也不提回家了,老老实实呆着,以后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着还不行吗?你先让我起来,我得把火棉那些东西收起来,不然就完啦……”

浩然撒泼没用,只好换个声气低三下四的哀求,但金鬃就像铁了心,两只爪子沉得死死的,把浩然牢牢压在爪下,他压的浩然甚至有些呼吸不畅,不得不扒着他的爪子往上抬起一些,金鬃感觉到他的意图,把爪子又往下沉了沉,浩然肺里最后一点氧气差点被他挤出去,眼泪唰的一下冒出来,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一声,“上不来气了,要憋死我啊!”

这一晚上浩然差点没被金鬃压死,但是令浩然战战兢兢了一夜的那场大雨,也始终没有滴下一个水珠。

到了天亮的时候,浩然已经没力气再骂金鬃混账王八蛋之类的话了,白底和黑地去狩猎,金鬃就两眼亮晶晶的盯着他,浩然头皮一炸,“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你让我起来我随便你,你起来了吗?起来了吗?你他玛的按了我一宿!……起开,老子要去洗脸。”浩然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压了他一宿的家伙推出十万八千里去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他没那个胆,最后只能自己拐个弯,从金鬃身边绕过去。

小湖的岸边离他们的小院就几十米,浩然每天早上都是去水边洗脸。一大早的湖水很清凉,拍在脸上相当提神。

但是这个早上,浩然一出了小院的花墙,就愣住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敢置信的揉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波光嶙峋的湖水还是没有在他面前出现,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天坑!

19.伐木

“……靠!”站在天坑边傻眼了小半天,浩然只能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天坑呈锥形,坑壁陡峭,上面布满沉积岩层的横断面,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海螺内部。浩然站在原来是岸边的地方,能看到位于螺眼的坑底有一汪泉眼,咕嘟嘟的往外冒着白花花的水泡。

原来昨晚那山呼海啸似的声响,就是因为这个才发出来的吗?浩然眼睛有点发直。

昨天还是浩浩荡荡的湖水,一夜之间就变成一片白花花的岩石,这感觉实在说不上好。浩然告诉自己不用害怕,能解释这种现象的科学原理有很多,这不是神灵显神通也不是鬼怪作祟,移动湖,地下水,间歇性喷泉都能造成眼前这看似不可思议的景象,罗布泊像幽灵一眼漂移了几个世纪,最后不也被证明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吗?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也不用大惊小怪!浩然在心里给自己做足建设,然后感觉最初的惊吓慢慢平复下来。浩然对自己的处变不惊很满意,但到底这事发生在自己家门口,浩然就算没什么驴友的猎艳之心,也不得不承认天地造化,才是真正的钟灵毓秀。咂着嘴在岸边看了好大一会西洋景。

然后,他发现金鬃匍匐在原来是岸边现在是断崖的地上,冲着坑底的泉眼狺狺低吼。尖锐的獠牙全都龇出来了,拳头大的眼珠凸出眼眶,好像面对的不是咕嘟咕嘟冒水的泉眼,而是什么庞大怪物,让他不得不和对方对峙咆哮,互比高下。

浩然好笑的拍拍金鬃的脑袋,“好吧,今天不要脸了,我们回去吧。”他拍完了才发现他逾越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金鬃的防线,但是没办法,对着一口泉眼咆哮的金鬃就像家里来了陌生人侵犯了他的领地的小狗,炸着毛让人可笑又可气,就是怕不起来啊。

金鬃好像没想到他能这么镇静,吼声还含在嘴里,扭过头才发现浩然已经往回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坑底的泉眼,不甘心的大吼了两声,转身跟着浩然回去了。

黄羚貘楠汤炖得不错,肉都烂成糜了,果味浸到肉里,虽然有点甜得过分,但果子的鲜味好歹起到一部分味素的功能,冲淡了不少肉质本身的腥味,吃起来居然还不错。浩然一边吃着一边琢磨下次应该找点别这么甜的果子扔进去炖肉试试,可能效果还能再好点。这样边吃边想吃到一半的时候黑地带着今天的早餐回来了,浩然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又是他不认识没见过的品种。

四蹄漆黑,身上却长着黑白交杂的长毛,头上有角,但是这角却长得很怪异,它不是支楞着往上长的,反倒看起来有点像耷拉着朝下生的,而且居然是独支?!

独……独角兽?!浩然蹭的站了起来,扔下自己的黄羚貘楠汤跑过去,但是到了跟前浩然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角还是对生的,但是其中一只是磕掉了的,头上还剩了短短一截,藏在密实的头顶长毛里,所以才看起来像就剩了一根角。而且这角也不是超下耷拉着长的,浩然伸手摸了摸,这家伙的脑壳头骨已经被抽碎了,整个脑袋塌陷变形,变成了一个古古怪怪的摸样,才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黑地蹭在他身边呜呜叫,浩然随手舀了一勺黄羚貘楠汤倒到他脑袋上,黑地马上不呜了,舌头伸出来把浩然倒到他鼻头上的汤水卷到嘴里吧唧。

浩然嘿嘿笑,“味不错吧?”黑地转着圈的在他胸前后背各种蹭蹭各种呜,浩然干净利落的把他推开,“不给你吃,合着金鬃一起欺负我,啊?哼!”

浩然施施然扭头走了,黑地在原地各种踏步仰脸抬脚欲追,撇到金鬃懒洋洋瞪过来的眼神,终于呜咽着退回去继续跟他的长毛猎物作对去了。

其实浩然说不给黑地吃倒也不是全都是在报昨晚的一箭之仇,他前阵子刚搬来,压根没想过自家挨着的湖水是间歇湖这么稀罕的东西,加上前任房客留下的“家具”里也没有储水的容器,浩然对水的态度理所当然的都是现用现取,现在湖没了泉眼又在螺壳底下那么深的地方,省水自然成了势在必行的事。可惜不知道这间歇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如果气根里的那点水用光的话,只怕还真就得去当一次蜘蛛人。

吃完肉喝完汤,浩然站起来去跟黑地拿下顿的口粮,火是一直不熄的,空烧也是烧,不如慢慢炖着肉,他走过去,才发现黑地居然还在吭哧吭哧和长毛猎物做斗争,黑地的牙齿在猎物脖子,肋骨几个地方来回咬,爪子也扒上去又是撕又是挠,但是除了扒掉一大堆毛,没有别的进展。黑地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吼,好像在恼羞成怒。

皮这么厚?!浩然愣了一下,脑袋里闪出很久之前翻译的一篇动物文献,他绕到被打扁了的猎物脑袋处,跪下来找到这东西的嘴,头骨被打碎的动物嘴巴也有点变形,浩然花了点力气,才把动物的嘴巴扒开。

有点失望,这东西的舌头上没有肉齿,但是浩然旋即又觉得自己好笑了,总不能看到什么皮厚毛长的东西就一定得是牦牛吧,而且牦牛是在高海拔地区生活的,这里的环境不用看就知道对不上号。

浩然把手松开,退到一边,黑地在他退开后猛的扑上来在浩然脸上舔了一气,接着就在浩然“呸呸呸”吐毛的时候又扑到长毛猎物的脑袋上,用爪子和嘴巴撬开猎物的嘴巴,大力一扯,猎物的下颌就和脑袋分了家了。

这时候,一直趴在后面不动不声响的金鬃从浩然身后走过来,也加入到撕扯猎物的行列里。

他们从断掉的下颌处下手,由金鬃按住少了一半的脑袋,黑地主撕,很快就把脖子上的厚皮掀开,接着黑地咬住掀起毛的那块皮,摇晃着脑袋往后又拖又拽,终于在咝啦咝啦的声响中,硬生生撕掉了猎物身上的一块皮,露出血粼粼的肋骨条来。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白底终于回来了,他又带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狐兔,浩然忽然觉得他现在穿着的兽皮裙又有点扎人了……

金鬃白底黑地胜利会师,剩下的长毛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被他们三个吃光了,浩然用这段时间把狐兔的皮扒下来犯了难,没有水,他要怎么洗干净狐兔那血乎乎的皮啊?!最后浩然从气根桶里撩了点水出来洗了一下手,至于血乎乎的狐兔皮,浩然决定先找个地方阴干在说吧。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那边的三只已经把长毛牛残骸拖出小院,扔回森林里,地上除了一摊血迹什么都不剩了,这个卫生习惯浩然很赞赏,否则就算他们家院子的花墙有驱虫的效果,恐怕也免不了一嗡一嗡的苍蝇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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