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上——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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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听七巧的话,原本就觉得眼前这位卓阳气度不凡,这下便是对他越发的看重了,“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全靠卓叔了。”

卓阳微微颔首,“公子若是无事,可以先熟悉一下王府,等公子都熟悉了之后,卓阳会把府中事宜全都交给公子。现下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卓叔慢走。”张耿望着他转身离去,这位卓阳不止气度不凡,就连是言谈也是不俗,就在想象之时,听见秀儿的唤声,“秀儿有事?”

“刚刚走的是卓叔吧。”秀儿伸头望了一眼已经模糊的身影说道,“卓叔一向在府中很受尊重的。想来,必定是特意拜见公子的。”

“哦,是吗?”张耿跳跳眉,看着秀儿有点痴迷的眼神,心里便有点谱了,故意调侃道,“卓叔确实不凡,难得的你芳心暗许。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年龄相差甚远!”

“哪有!”秀儿一说完,便看见公子和七巧捂嘴偷笑,才发觉原来自己竟然被人调侃了,脸上立马染上一片绯红,跺跺脚,恼羞不已,“公子欺负秀儿!”

“我疼惜来不及呢,哪还舍得欺负秀儿。”一双眼眸含笑温柔的望着秀儿,再加上唇角的笑意,随意的站着,就是一贯的张耿作风。反正七巧是习惯了,但是秀儿则脸上更红,到了最后干脆一跺脚,转身走开了。

张耿见秀儿更加害羞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正要也转身却听见一道熟悉的慵懒语调从前面传来——“啧啧……这才是第一天呢,耿儿就让人家女孩子害羞了?这要是再多上几天,不是惹尽桃花了?”

顺着声音抬眸望去,但见,一袭的银月王袍,上面银丝金线绣着腾龙,里面同样地银色,只是在袖口边上绣上金色的纹样,腰间挂着一块象征身份的龙纹玉佩。再往上,含笑的眸子,微扬的唇角,头束金玉冠,耳鬓垂下金穗。闲适的站着,便是如松如月又如玉。

七巧弯腰行礼,“见过王爷。”

嘉裕轻嗯一声,眼神灼灼的望着张耿。却见他痞雅的一笑,踱步看了看四周煞有其事的说道。

“多亏了王爷提醒,我看这里正好有一处空缺,若是栽上一株桃花,岂不妙哉!”

嘉裕含笑的轻瞪他一眼,好不委屈的说道,“耿儿当然希望本王的府邸载满桃花。其实要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倒也是不错,只是可惜已经过了时节,等明天来春,我们一起栽上一株如何?”

“当然。”张耿回头朝他一笑,定下了这个玩笑的承诺,只是他们彼此心里都知道,这不仅仅只是玩笑罢了,更多的是彼此见的情谊。

“王爷……”嘉裕刚从宫中回来和张耿说上那么两句话,就见苍双走过来欲言又止。

“耿儿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

苍双这才对着张耿行礼,“见过公子。”

张耿呵呵一笑,连忙摆手,“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你有话就赶快讲吧,我肚子有点饿了,看刚才秀儿来过,我先去看看。”

“耿儿,”嘉裕喊住刚走一步的张耿说道,“既然是我要共走一生的人,就没有回避的必要!”

对他如此的推心置腹,张耿心里高兴的,“只是,那些朝廷国事我向来不感兴趣。要不热也不会三番五次的从科举考试中逃走。”

想想定是一些惹人好笑的把戏,耿儿生性洒脱,他要是这样说了,便一定是真的,见此,嘉裕也就不拦着他了,“七巧,好生服侍你家少爷。”

“是,王爷。”

等他进了屋子,嘉裕才对着苍双说道,“我们去书房。”

“说吧,何事?”

“这几天皇上缠太傅缠的太紧,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所以太傅一直没有时间。这才让宫里的太监传话‘恭祝王爷。’”

放在椅把上的手不停地敲着,忽然手一顿,嘉裕吩咐道,“你现在就去九仪馆,估计不久就会有客人拜访。”

“属下遵旨。”

嘉裕靠着椅子,状似的慵懒,但是那双凤眸却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寒冽,母后,皇兄,这个仇我一定报!

苍双一直躲在九仪馆的附近,直到了晚上才看见两道身影快步而来。屏住呼吸是更加的谨慎。

“此乃是女王陛下居处,两位还请留步!”

“放肆!”一人从另外一人的身后走出,映着灯光,赫然便是太傅北月,“在下北月,有要事要见女王陛下。”

“陛下已经歇息,不见任何人。”那个侍卫倒是很不摆北月的面子,严词拒绝。

北月也是不恼,只是随口说了声,“难道你们陛下不想要你们至宝了?话说者虽然难听,但是这至宝是在桑悦陛下在位期间丢得,可对得起你们的先皇?”

那名侍卫就要开口,一道呵斥随着推门声同时而出,“休得无礼!”

“见过太傅大人!”

这人正是桑嫣的太傅,女王的师父——罗屛!但见她一身的简单利落装扮,容貌不算是上等,但是眉宇见睿智聪慧,也是世间难得的女子。只是,她好像性子急了些。不过,这礼还是不能少的。

“深夜造访,打扰陛下,还请见谅。”

“原来是秋璇的太傅大人。听说你才学横溢,颇得皇上信任。”罗屛暗中观察着眼前这位相貌平常的男子。若不是那眼神间的锐利,很难让人注意,只是,世间往往有很多是真人不露相的,“太傅刚才说到我国至宝,恕罗屛不解,大人既然是秋璇之人为何如此看重我国之物?”

“既然是贵客到访,罗屛为何不请进来?莫要人家说我们桑嫣礼数不周。”一道声音从屋内传出。罗屛听了之后朝着北月一拱手。

“两位请进。”

北月微微侧身,让后面之人先走了进去。罗屛在最后,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也不由得想,那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太傅如此恭敬?

北月入了房门,便看见桑嫣女王一袭明紫长袍,没有过多的纹饰佩样,只是简单的在腰间收紧了些,却是显出了柳腰不盈一握之感。再往上看,去掉了繁琐的凤冠,额中的梅花痣更是耀眼,如瀑长发倾斜而下,就那么随意的坐着,便觉得像是入了画境一般。

“原来是太傅大人。快快请坐!”

北月脸上除了平凡就还剩下平凡了,转头对着身边之人道,“太后请坐。”他这声音不小也不大,倒是故意让屋内的另外两人注意到似的。不过,也是达到了目的。

桑嫣女王听此赶紧起身相迎,“真是贵客到访,还恕原谅弊国刚才的无礼。快快请坐!罗屛,快给娘娘奉茶!”

“是。”罗屛应声,还是不忘在临走之前望了一眼那个从始至终都披着凤袍带着帽子之人。

“传闻凤凰见了陛下也会羞于见人。落在梧桐树上不走了,今日一见当真是明艳动人。”端雅太后伸手脱掉头上的帽子,望着桑嫣女王说道,“陛下来秋璇这么久了,哀家才来拜访,尚有失礼之处还请陛下不必在意才是。”

“岂敢!”桑嫣女王笑着摇头,“就是不知刚才太傅大人是何意?”

“听说归海皇帝专门送了归海夜明以示诚意。”端雅太后拂衣坐在椅子上,轻押了一口茶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哀家还听说陛下要送上贵国至宝紫玉箫为回礼。”

这消息传到秋璇来,入了太后娘娘的耳,桑嫣女王并没有一丝的惊讶,三国之间互有情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又难以防范的,“娘娘这话何意?”

“哀家也知道这紫玉箫就在王府中。”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端雅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又看桑嫣女王怀疑,她低头轻笑几声,“女王这是不信哀家?”

“您在秋璇已经贵为太后,说实话,朕有点糊涂。”

“这嘉裕王爷……”一提到这个人,端雅太后便是一肚子的窝火,她费劲心思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上,谁知道最后好处全都落到了那个人手里,他才一回来便得到皇上的信任,不到一年的功夫,朝中几乎是她麾下的臣子,皆是抄家灭族!“哀家也知道,我们王爷早在桑嫣之时便是对不起陛下。”

“娘娘有话不如直说。”

端雅太后要的便是这句话,“陛下不亏收到桑嫣百姓的爱戴!哀家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两个字而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桑嫣女王已经心里有数了,“那两个字是‘合作’?”

22.合作

“没错,就是合作!”

“朕为何答应您?”桑嫣女王望着对面的女子,却也是生的一张不俗的容颜,尤其那一举一动,一瞥一笑皆是透着魅惑。都说这样的女子最能勾住男人的魂,不经意的瞥眼看了一眼从进门便是沉默的太傅北月,那张平凡的脸上似乎除了平凡便没有其他表情了,就连是此刻那位太后心里计算这秋璇,这位少年天子最信任的太傅却仍然是无动于衷。又扭头看向对面势在必得的太后继续说道,“似乎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们吃亏许多。”

“可以得到紫玉箫,那么陛下不就可以给归海一个交代了?”

“即便没有紫玉箫,归海皇帝也不敢拿我桑嫣如何!”那个皇帝,看着她便是垂涎三尺的模样,只有心生厌恶罢了。

“三国鼎立并非一日之寒,陛下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百姓着想?若是你帮了我,以后有用的着秋璇之地,秋璇定然不会推辞。更重要的是,”太后胸有成竹的望一眼桑嫣女王说道,“事成之后,秋澜任你处置。”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已经从里面出来。路上,北月不解的问道,“太后为何如此会如此肯定陛下会答应帮你?”

“北月呀,你确实很聪明,心都能生出七窍玲珑来,可就是忘了一个字,一个对女人来说比着生命还重要的一个字。”太后边走边说。

“还请太后指点。”

听此,太后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北月,朱唇轻启,别有心意的说道,“那个字便是‘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得到所爱之人的心,不惜一切代价!”

“难道太后就不怕陛下临阵倒戈?”

太后轻笑一声,“陛下要的除了紫玉箫之外,就只有那人了。她虽然是女皇,但也只是女人罢了。”

的确,太后身为女人,了解的自然便是女人了。那个桑嫣女王再怎么英明也就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罢了。

“还有,”太后话锋一转,眼神怀疑的望着北月,“哀家听说,最近皇上对你很是亲近,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北月倒是面上依旧平淡,“皇上在王爷的大喜之日闹出那么一出,当然是心有胆怯。所以,硬是拉着臣不敢稍离半分。太后,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合哀家之意?”

“皇上如此的信任臣,等那一日,臣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皇上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这对于太后您来说,不正是合了您的意,如了您的愿。”

“哈哈,”太后展颜轻笑出声,昏暗的夜色看不清北月掩饰在那张面孔之下的表情,但是她宁愿选择相信眼前这个让她疯狂之人,轻轻的靠入他的怀里,一只手伸进衣襟内,慢慢地游移,眼眸上挑,映着月色,魅惑至极,还有那气息如兰,“现在太傅是不是就该如一下哀家之意?”

北月站着不动,任她在他身上点火,最终轻叹一声,低头吻上那片殷红,辗转许久推开她道,“这里可是在外面。若是让人看见我和您在一起怕是对娘娘声誉不好。更何况,刚才我也是趁着皇上睡着的时候出来的,若是皇上半夜醒来看不到我,不免会有所怀疑。”

被他拒绝,太后脸上难免会有所不快,埋怨道,“在你眼里如今就只剩下皇上了。”

“娘娘说笑了,娘娘对臣下有知遇之恩,臣下怎敢忽视娘娘。”见她依旧不开心,只好好言相劝,“等大事已成,我们的日子不是还长着吗?那时候,我的眼里就只剩下您一人了。”

“看着一派的正经,花言巧语说起来倒是一点也不生分。”太后含羞带怒的轻轻瞪他一眼才松口,“前面便是哀家寝宫了,太傅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皇上醒来没看见你,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秋和宫“滚、滚!你们都给朕滚!”高声的呵斥再加上“啪、啪。”的碎响在半夜时分格外的清楚。

北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寝殿外面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婢,里面还有不断的呵斥声。见此,他的头便疼,一定又是那个少年皇上为难他们了。本以为他只是奉命行事的,却没有想到会让皇上如此信任他呀?他站着不动,却还是能听见里面的对话声——“皇上,”这是皇上的近侍小段子的声音,“皇上还是梳洗梳洗赶紧睡下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滚!人没有给朕找到,你们一个别想活!”

“皇上息怒,”小段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傅是见皇上睡下了,便说是出去透透气,这皇宫这么大,兴许太傅已经回府了?明日早朝皇上不就可以又看见太傅了?”

“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继而便听见小段子的哀求声。北月心里一突,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想着便赶紧抬脚越过众人往里面走去,急切的就连是奴才宫婢惊喜的唤声也没有在意。

“混账!若是他人有个万一……呸呸,若是人走丢了怎么办?!”皇上就只穿了一件黄色的内襟,站在那里对着跪在地上的小段子不停地说着,“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

“臣这么大的人了,若真是在宫中走丢了,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死。”

小段子从来没有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就像是观世音菩萨一般从天而降,专门来解救他们的,扭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北月,眼眶都湿了,“太傅……您终于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才们可就……”可就没命了!

北月对着小段子温和的笑道,“你们皇上舍得让你死,我还不舍得呢。”说着抬头望向那个少年,就听见“哼!”一声,北月也不生气,随即摆摆手让小段子先退下了,“让外面那些个奴才宫婢也都回去歇了吧。皇上这里,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小段子赶紧起身,偷偷望了一眼那位气已经消失一大半的皇上,暗舒一口气,一溜烟的跑出了寝殿。挥挥手,让外面跪一地的奴才宫婢也都退下了。

瞬时,寝殿之内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北月瞧了一眼满地的碎片,又抬头望向那个闹别扭的少年,轻叹一声,无奈道,“我只是见皇上睡着,想出去透透气罢了。皇上何必跟这些奴才过不去?”

良久,北月都没有得到回答。本以为他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了,最后,却还是听到一道无辜委屈的询问,声音虽小,但北月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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