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生子)+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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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使起性子,宫南厉双眉轻拧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莫言非无力的左手,另一只手则快如闪电的,回击着莫言非朝他袭来的右手,两人单手过招,胜负可见,最后宫南厉还是借以莫言非受伤的左肩,牵制住莫言非的行动,并在他吃痛之际,一手封了他身上的穴道:“跟我回去”冷下的声线,已经表明宫南厉有所不悦。

被人封穴,莫言非动弹无力,只有任宫南厉将他打横抱起,朝厉王府方向走去,冰冰凉的毛毛细雨,开始漫天飘洒,被宫南厉横抱在怀中,莫言非低头闭眼不去看他,口中却满是冷嘲的低低轻问:“你和宫祈司有什么不一样?”

宫南厉闻言,脚下步子微顿,低头却见怀中的人双眉紧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宫祈司把我当做玩具,你却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你和他有什么不一样?你们有什么不同!”

愤怒的低吼,透着他心里压了多少东西,冰凉的毛毛细雨合着他的低吼,压人心脏的气息,弥漫四周让人心里发闷,宫南厉双眉紧拧,抱着莫言非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沉下的眸却无多言,只是将他抱着朝前踏去。

从宫南厉出现在之际身后开始,莫言非就已经清楚了,四环玉钥匙,果然是他给自己下的一个套,明知是个坑,可莫言非却不能不跳。宫南厉想让他和宫祈司彻底断了关系,可他却不知道,这么做,只是另莫言非加速激怒一只狮子,一只咬的莫言非偏体凌伤的狮子。

第十九章:不要逼我

莫言非不是傻子,宫南厉平日看着他的眸色,莫言非岂会不懂?那是以物寄情,借他的眸,去看另一个人,莫言非即便不问,也能猜出此人是谁,除了白净如纸的齐师,谁还能令宫南厉这般念念不忘?莫言非也试过,想要将错就错,可是办不到……他骗不了自己,那些惑人的关怀太过虚假,那不并属于自己,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人,能欺人却不能自欺。

入秋的天气寒冷萧瑟,满园的落叶翩飞旋舞,悠扬的古琴之声,从枫叶飘落的院中传来,躺在榻上安息的人儿,听着窗外飘来的曲声,犹如贝扇的睫毛轻轻颤抖,眼帘下的眼珠,慌乱不安的转动,好似在追寻什么,想要看见什么。

“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恍惚的记忆中,满是红色枫树叶的院里,一名娉婷少女,轻衣罗纱,十指芊芊拨动琴弦,指尖弹出的音符,轻灵悦耳,亦如奏曲之人,美幻美仑。

明亮眸看了一眼那爬在自己身前,睁着一双紫色眸子,看着自己琴弦的男孩,浮现丝丝笑意:“小言喜欢这曲子吗?”

“喜欢”男孩点头,一双神秘的紫色眸子,闪闪发亮。

“那送你可好?”

“真的?”

“恩”少女点头,琴声轻落,少女将男孩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我来教你弹”

两人身体紧挨同坐,少女握着男孩的手,嘴角挂着宠溺的笑,空灵的音符,从两人相帖十指间轻轻传出,低眸看向自己身边的男孩,少女轻笑出声,慢慢将手松开。男孩安坐原地,白嫩的小手,随心而动拨弄琴弦,紫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在红色枫叶的陪衬之下略显妖涟之色。

缓畅的曲音轻轻从他指间弹出,在曲即入高潮之际,琴声却突然断却:“怎么了?”少女开口,男孩微微蹩眉,抬眸看他:“这里应该怎么弹才好”

少女轻笑出声,伸出食指,在男孩鼻尖轻轻一刮,摇头笑笑,两手抚琴,霎时一曲悠扬的曲声一转,令人听闻恍如身如仙境,抓人心弦又幻如梦漪。

“姐,你弹的真好听”男孩微红着脸,眸中满是敬仰之色,少女笑笑,芊芊十指在男孩额头轻轻弹了一个弹弓:“下次你弹给我听,要弹不出来,我可不认你啊”

“我一定弹的出来!”男孩自信满满,心里原本想着下次定要让自己姐姐惊艳一番,可是……他却连这个机会也没有,姐姐便已于当日消香玉损……

冰冰凉的感觉滑过眼角,那湿润的感觉,让床榻上得人,缓缓睁开自己的眸子,不再去的想过去,被他丢在心底已是多年,如今在次浮现,心涩得好慌……

模糊的视线,因为眼眶中那氤氲的水雾,而变得更加朦胧,莫言非双眉紧紧拧成川字,那知此时窗外忽而传来的琴声,合着那鸟鸣的声音从窗外闷闷传来,收悉的曲调与记忆之中如出一辙,莫言非浑身一阵,立马掀被而起。

这曲子……这曲子……

心揪的慌,莫言非也不顾肩胛上之前那被自己抓伤得口子,起身拉开房门,才刚刚踏出门槛的步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兀然顿住,一脸的诧异之色,透着几分不可置信,紫色的眸中,倒影着是那收悉的画面,满园的枫树红艳如火,翩翩落叶宛如彩蝶飞舞,那人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衣,端坐树下,干净的十指拨动着石台上得古琴,琴弦震动,奏出收悉的音符。

莫言非怔楞原地,一双眸子看着那人,本就湿润的眼角,此时隐隐泛酸,说不出的感觉压抑心里,好似被人紧紧揉成一团,又涩又酸。

曲声尽,那人抬头,朝站在门边的莫言非看来:“这一曲,我练了许久,和你姐姐的相比我可学到了她得十分之一?”

莫言非站在门边,张张口却说不出话,喉间疼痛,犹如被石块卡住。

宫南厉起身,早前落于身上的红叶纷纷洒下,举步朝门边踏来,宫南厉在他的面前定步:“怎么不说话?”莫言非垂下眼帘,视线看向之前他扶过的琴:“你练这做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莫言非口中传来,好像只要在多说一个字,就有哭出声的可能。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宫南厉沉眸看他,两人面对而站,漫天红叶纷纷飘扬:“十二年前,我没有赶上,帮不了你,现在我陪着你,不会在走”

莫言非不语,别开脸,双眼紧闭不去看他。宫南厉微微倾身,两手将人拥入怀中:“不是别人,不是齐师,就是你,小言……”轻柔的呢喃,传入莫言非的耳中,令他浑身一震,大脑有些空白,

宫南厉紧了紧双臂的力道,续道:“十二年前,是我少不更事,可我并不是真的要把你丢下,真的不是……”几乎快要被他遗忘的记忆,模糊的脑中浮现,抱着怀中着僵硬的身体,宫南厉双眉越拧越紧:“我对齐师是有心动,只是因为你,他的眼睛还有性子,都与你儿时那么相似,我只是……把他看成你……”所谓的借物思情,让他一朝弄错自己的感情,那种有心混淆的错乱,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喜欢齐师,但却可以平静的接受齐师和严耀玉在一起。他将莫言非当朋友,却不能接受他和宫祈司那一丝暧昧不清的揪扯,更不能接受,莫言非那想要离开的心,被逼得急了,心里烦乱的情意,也霎时终于理清了。

他喜欢的是莫言非,是自己儿时的伴读小言,一直都是,对齐师那才是真的借物寄情……

年幼时的莫言非是宫南厉的伴读侍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陌生的情绪不知何时,在二人间悄悄滋生,可彼此间却默契的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心里想着,或许就这样陪伴一辈子也不错,只是很多东西,是不容想得,一旦想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宫南厉说的,莫言非心里早没了印象,早就忘了,刻在心头的,唯有那日血渐莫府,两位姐姐死去的画面,其余的,因为害怕记起,都被他封在脑子深处,只希望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

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动了动,终于还是用力,一把将面前这人推开,双眸已经很不争气液体四溅,可那双水澈的眸子,却冷冽如霜:“厉王想要如何,那是你自己的事,草民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还请厉王高抬贵手,放草民一把”

锥骨的痛,从心头传来,宫南厉双眉紧拧:“厉王府你不愿跟我回去,难道连莫府,你也不想要了?”

他说……什么?莫府?!

莫言非怔住,瞳孔瞬间睁大,漫天片片的红色随风飞扬,莫言非抬眸看去,眼中所见化做犹如被人泼洒的血液,染了一地。

——小言!快走!——

混沌的大脑中,是谁在喊他?犹如收悉的声音为何让他怕得浑身颤抖。

——殿下,求你放过我爹他们,这事不关他们的事,东西是我放得——

逐渐清晰的画面,他抱住得谁的双腿,他是在求谁?

——滚开!——

狠辣的一脚,他被踹到在地,浑身疼的犹如火烧,却不敢将手松开,只能死拽着殿下的衣角。

——下贱东西!要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是被父皇打入天牢,我也不会被发配寒江,今日我就灭了你们!——

明明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血腥狠辣,白光闪过,耳旁只听见那兵器挥舞的声响,重物落地,红色的液体四溅,洒了满地,倒下的却是他的大姐,死在两老身前,他的背后……

“不要!”莫言非大叫,双手兀然死死抓住宫南厉的衣衫,一双紫色的眸子泛着红色的血丝,眼中满满全是恐惧之色:“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大喊大叫,却仍是抵不住心头的害怕,无边的恐惧犹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淹没里面,红色的血犹如海水泛滥,眼看便可将他淹没。.

“言非!”双手紧抓住莫言非的肩膀,宫南厉皱眉沉声道:“那些已经过去,你该放下了”

莫言非不理,浑身颤抖,口中一直说着不要呆在这里,在这他会想起那些事情,想起来了他会怕,会怕……

宫南厉无法,双手用力将人紧紧抱住,莫言非在害怕,他那又何尝不怕?假如莫言非知道,莫府如今的这个局面是谁一手造成,他好怕,怕莫言非会一刀杀了自己。

生和死得一线之差其实并不远,远的只是身死和心死的差别而已。身死了,人不在了,那么一切都没有,心虽然死了,可人还在,痛也在。当一个人痛得怕了惧了,无力反抗时,唯一可以做得只有躲避,莫言非没有那么强,强到可以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那是牵连无辜不能饶恕的罪,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一回头,他看见的只有那一片汪洋般的红色,要如何面对?如何去看?

发凉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脑海一幕幕闪现的画面,让他直想用壳将自己包裹起来,不看不听不闻不想,那么就也不会怕了,到底要如何,他才能将自己从那些过去里救回来?

宫南厉没有想到,将莫言非带回莫府,会让他有这么大得反应,他原以为,比起厉王府,莫言非会更喜欢这里的,可是,结果却大大的意料之外,莫言非不但没有因为回到了家而高兴喜悦,反而却害怕极了,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留,宫南厉无奈,最后只有带他离开,两人会了竹屋,竹屋静雅清幽,以溪为邻,以鸟为伴,很合适莫言非目前的情况,宫南厉不敢触他太深,唯有小心翼翼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结果却仍是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辈子。

卷二

第二十一章:放过我吧

竹幽暗香的屋内,莫言非躺在踏上,上身衣衫半解,双眼紧闭,似乎不想看见什么,宫南厉坐在榻边,手里拿着创伤药,双眉微蹩,正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伤口很深,深深的一个血窟窿,可见莫言非当时下手,毫不留情,伤口四圈全是指印,他……怎么能下得了这般狠手?

肩胛上的窟窿被人用手轻轻擦拭着,磨人的痛楚,让莫言非额头布满密密的细汗,可他却一声不吭,只是闭着双眼,暗暗忍受这份磨人的痛。宫南厉抬眸他看:“痛就叫出声来,别忍着”

莫言非不搭,没有任何反映,宫南厉双眉轻拧,故意使了几分力道,可莫言非除了兀然拧紧双眉,却仍是在无其他反映,心里不知何故,宫南厉隐隐浮现一丝愠怒,停下上药的手,宫南厉皱眉看他片刻,忽而低首,直接贴上莫言非的双唇。

突然被人吻住双唇,令莫言非赫然睁开双眼,霎那剑,眸中所见却是那人一双褐色眸子,闪着点点愠怒的色泽,直看着自己,双眉皱得更紧,莫言非单手抓住宫南厉的衣衫,强行想要将人推开。

“我道你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皱眉看着那坐在自己榻前的男人,莫言非双眉冷冽:“厉王到底想要如何?”姓宫的人,果然都很让他讨厌,不……宫弈棋除外,不算!

宫南厉轻轻一叹,神色缓和些许:“言非,你一个人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莫言非不答,只是拧眉看他,宫南厉续道:“我不是别人,不是宫祈司更不是其他人”

“可对我来说,你们没有区别”莫言非冷冷接口,不知当真是怕了他宫家人,还是怕自己若在沦陷一下,便是永久的万劫不复,如此沉重的代价他……赌不起……

冷硬,不相信别人,将自己小心翼翼的包裹在自己的那片世界,莫言非怎么会变得如此让人不耐?

看出宫南厉眼中所写的颜色,莫言非突然翻身坐在床头,伸手扯下自己的腰带,宫南厉脸色铁青,一把将他的手按住:“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你们都想要的吗?”莫言非咬牙,眸中,泛着少见的狠色:“宫祈司如此,宫珽易如此,就连你也差不到那去,你要我给你,我只希望你们都别在来烦我!”就算的积福也好,做善事也好,放他一马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不行吗?谁都想要他,都想得到他,他莫言非不是女人,可却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莫言非说着,不顾自己肩上的伤,硬是开始准备脱衣服,宫南厉心里涩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把莫言非紧紧扣在怀中:“言非……别这样……别这样言非……”

“求你……放了我吧……”闷闷的声音,轻柔颤抖仿佛几乎踏进绝望边缘,宫南厉将人紧紧抱住,闷了许久才哽着嗓子应道:“好……我放……”

被困的久了,他需要呼吸,若长期如此下去,莫言非不能保证他朝自己不会彻底疯掉,他需要空气,需要正真的空气,而不是游戏里所换取的奖品……

宫南厉说到做到,莫言非要走,他也当真不留,待得肩胛上的伤口才一恢复,莫言非便极度爽利的消失不见,人是何时离开,宫南厉也不知道。

宫家人,已经让他这般避如蛇蝎了吗?

灰蒙蒙的天气,天还未亮,莫言非身上除了宫弈棋当初送的那只青玉短笛,便什么也没有了,漫步走在离开望京的山道上,莫言非那颗高悬的心,一直不曾落下,他不敢保证,宫南厉同意让他离开,而他还能避开宫祈司的人手。

心思一转,脚下步子走的更快,可意料外的还是出了事故。

宫珽易为人确实不行,但也不可否认其管理的大燕王朝,还是挺歌舞生平的,只是,百密也总有一疏的时候,还别人说是一个国家呢?所以现在莫言非出事了。看着眼前那群要缠虎皮,头顶草帽,全都手拿长枪,脸蛋画得跟个大花猫似的一群男人,莫言非双眉蹩的死紧,“半路撞鬼”是何意义,他现在总算懂了。

“五花肉!兄弟们,困了!”零头人一声吆喝,周边的七八个汉子全都一窝蜂的朝莫言非扑去,莫言非浑身戒备,双眉轻拧,看着眼前的人身轻如燕左右闪避,就轻松躲开了这群人的偷袭,可是……莫言非这个从未踏足江湖的孩子,还是忘了一样东西,迷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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