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 上——千羽
千羽  发于:201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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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贴近,带着毫不掩饰的低喘。就要贴上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勺帡伸手抵住了他:“我交了保护费,能看懂特别信号,那家士多店有信号。别问我是什么,信号常变。司徒兄,我能看懂的信号,警察不会不知道,所以今晚发生的谋杀案肯定背景复杂。你不要管了,快回学校去,我不会有危险。”

司徒凯手一翻,扣住那只柔韧的手,五指修长,指尖有薄茧,这是弹钢琴的人才有的,应该有一阵没弹了。这只手若在身上游动,够有多酥骨勾魂!

他勾起一抹邪笑:“警察叫你关门歇业几天,会没危险?我看,我还是贴身保护你比较稳当。”

疲惫感再度涌起,勺帡无力地垂下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要犯也不是要员,连黑社会成员都不是,你如果是带着任务来的白费功夫。这条街上的店交了保护费的应该很多,我只是一个小老板,去问别人别问我。”

“问谁?夜溯风?”司徒凯有点吃味,“他是你的性伴?”

夜溯风开的茶餐厅里,装饰画大多是勺帡画的。司徒凯仔细欣赏过那些画,颇有艺术功底,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看得很清楚:勺帡对做生意没太大兴趣,这家茶书吧不过维持罢了。得了空闲,勺帡不是画画就是写一些网络小说,即如此,才20岁的他,何不潜心向某方面发展?

勺帡将手从嵌持中抽出,带火道:“是或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是G?别骗我了。”

司徒凯嘿嘿一笑:“好奇。跟乔芳打了个赌,看是她能勾上你,还是我能勾上。现在我越来越好奇了,你是什么人?男的女的你都不感兴趣,长成这付祸害样专门害人?”

勺帡猛地睁开眼:“老子是钱迷,就对钱感兴趣!你们不合格!”

司徒凯放声大笑,忽地声一顿,手捏住他的脖子:“拒绝夜溯风的时候怎么说的?说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还别说,真给司徒凯估中。勺帡再度合上眼:“我给人上残了,我有艾滋病,我TM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关你P事!”

司徒凯的手沿着他的颈部慢慢插了进去,贴着一层里衣轻轻压按,低声道:“以后别骂粗话了,你骂粗话的样子勾人犯罪。苏雨杉,用你的本名做艺人,岂不是比勺帡好得多?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怪的名字?”

他奶奶的,有关这个问题勺帡早回答烦了,什么为什么?喜欢就取了!看看那些当红艺人的名字,土到掉渣酸到反胃的大把,起码“勺帡”二字别具一格绝不会跟人重了,上网注册跑哪儿都没跟人重过!

烦不胜烦的勺帡火大到想即刻给司徒色狼一个难忘教训,什么武术队特种部队,呸!赫赫有名的武师给他打趴下的一数一溜!不是他暴力,是那班家伙太过狗眼看人低,往死路上整他这个可怜的替身!不敢收拾导演,自然捡敢揍的家伙出气!

三个月来受的窝囊气涌上心头,再不暴发非在沉默中憋死!

想象着司徒凯趴地下讨饶,他露出狰狞的微笑。忽地记起小店装修费有多贵,狞笑化为哀哀一叹:“你要审到啥时?浑身湿透,你不难受我难受!”

司徒凯立马将他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好似抱一个娇小的女人。

勺帡火透,没在娱乐圈发展下去跟个头也有关,一米七五的个子,如果是姑娘就棒了,可惜是男的。他又不可能反串,他的脸不是妖媚一型。脸还可以整形,声线没可能变,惟有自认倒霉。想不到退出来了,大小色狼居然要派给他小受角色!

楼梯隐在一角,不太长,很陡,旋转式,外贴装饰画,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只是店里的立体装饰物。上楼时勺帡伸手关了楼下灯,打谱顺手给色狼狠狠一下,又怕色狼受伤他这个做老板的要出医药费。

痛苦!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个性,迟疑不绝像极去世的母亲。人见人夸说他敦厚,其实就是好欺负,好欺负到狗见狗追!最最不适宜残酷竞争。每次动手都是给逼到没退路,没退路了还要等对方先动手,悲剧,百分百悲剧性格!

二楼到,和下面等大,四分之三是杂物和书。没开灯黑呼呼一片,正是图谋不轨的大好环境,司徒凯熟门熟路直奔浴室。

他再熟没勺帡熟,啪一下灯亮。被携持者泥鳅般一挣,双脚落地,然后自觉脱衣,脱得非常快。

司徒凯带点笑意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第一次上到二楼就有个感觉:勺帡不是花花种——卧室了无装饰,与卫生间合为一体的浴室更简单,楼下公用卫生间还装饰得别有情调呢。只是楼上浴室面积大一些,搁了台洗衣机。

转眼勺帡脱得只剩背心短裤,所有衣物连鞋子均扔进了洗衣机。但见他动作飞快地拨了插头朝外推,路过漱洗台时,把漱洗用具也扫了进去。

这用意太明显了,看不懂是白痴。司徒凯也开始脱衣,动作快到离奇。当勺帡把洗衣机推出门掉回头,他已经脱得赤~条条正用风衣把衣物打包。

勺帡屈指朝门外指了下:“不用那么费事,只管放出去。”

司徒凯以一个漂亮的投球动作将衣包扔出门,反手打开热水器。

勺帡叫道:“关了!我可不想触电身亡!”

司徒凯邪笑一声:“那我们就有节制地较量。”

勺帡踌躇片刻,言:“你输了从此不许烦我。”

司徒凯点头:“我输了从此由你烦我。”

“你!”勺帡气到抓狂,若有根绳子铁定勒死这小子!忽地念头一转,淡淡道:“想寻刺激?行,过了今晚不许来烦我。”

水花撒下,司徒凯舒坦地仰起头:“很想答应了先快活一夜,可我不想骗你。咋办?”

“用拳头办!”勺帡暴叫。

转眼,小小的封闭空间贴身格斗展开……

第5章:迷醉在不可自拔中

司徒凯确实是“特种兵”出身——高级间谍,为执行任务入读问题大学。现在也确实退役了:执行完任务获准荣誉退役。对勺帡的底他专门起过,动上手仍有些意外,这小子完全可以去散打台上争胜负嘛。

勺帡也感到意外,司徒凯比他预计的要扎手,虽说只是一味招架,但看得出功底相当不错,只怕不伤人解决不了问题。

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招式缓下来,黑着脸道:“该讲的话我都讲了,请你不要敬酒不吃……”

一语未了,司徒凯手指按在他胸前。勺帡身一软,心中震惊,他一直以为点穴是武侠小说里神吹,没想到真的存在。

要被强了!轻敌的下场啊!曾经,老天给了无数机会,我一个都不珍惜!如果时光倒回三个月前招聘时……不用,退到五分钟前,一定撒脚丫子奔去茶餐厅,拣块豆腐撞死算!

他奶奶的,虎死不倒架!

“偷袭我也会,一团乙醚纱布就能叫你倒下!”

此语一出更痛苦,点穴他不会,乙醚弄不到,但大象喝了也醉的烈酒他会配!

司徒凯把他抱进怀:“你提醒了我,想不到小杉有两下,从明天起我随身带着麻醉剂,省得弄伤你。”

浴室早已蒸汽腾腾,看不清司徒凯的脸。勺帡窝囊极了,哭无声只好扮尸体!

司徒凯把热水器开关扭大,飞快地替他洗头冲身,再把他擦干,用一块大浴巾包了,体贴地塞进被窝,笑眯眯道:“乖乖等我。”

勺帡心生异样,整个过程司徒凯并无非礼之举,莫非这小子还是别有所图?可自己真的不是黑社会的,难道是为了夜溯风?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勾引风哥?

浴室里的司徒凯也有些发蒙。关于打赌他没讲假话,无聊时偶然的一次打赌,他要赢太简单了,原本打算两天解决问题:只要录一段勺帡说的话就行。打赌又没说非要干那事,只需证明勺帡是G。可他莫名其妙呆了下来,还越来越陷于不能自拔中,乃至怀疑自己是双性恋,特地找了鸭来试,末了恶心得半途而费。

今天在天桥下,起初他只想逗逗勺帡,不料差点搞成货真价实的强X。一天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但刚才把勺帡脱光,他的渴望又消失无影。他想多半是浴室的光线太亮,跟女人做都不适于在这么亮的光线中。再试试!

冲完凉,他拿着风筒走到床边,接上插头替勺帡吹头发。

勺帡心生嫉妒,死色狼的身体不是一般的棒,寒冬腊月连件浴袍都没穿,古桐色的肌肤幽幽闪亮,张扬着冬泳的成绩。

自愧不如的他索性闭上眼不出声。司徒凯也不出声,慢条斯理把他的头发吹干,又吹自己的头发——不是老实站一边吹,是半边身子挨着勺帡吹。

暖暖的风若有若无吹到勺帡的脸上,酥痒到受不了,想用被子蒙上头又不能动弹。

一来二去勺帡顶不住了,恶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痛快给句话!”

“吹头发,看不见吗?”司徒凯贼笑:“顺便等你替我把被窝捂暖。”

勺帡头皮发麻:“我不是G,还有被子,你自己打地铺。”

司徒凯拨下插头,笑道:“你能肯定吗?三个多月,你没有过女人。”

勺帡挫败道:“司徒凯,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感兴趣?”

“你应该问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女生感兴趣。”司徒凯钻进被子:“我要看看你到底哪里比我强。”

哦,清香醉人!他深深地嗅着,两手隔着浴巾摸弄。感觉来了,好柔韧的身体!依稀可以卷起来绕在身上,让人钻进去醉死无悔。

勺帡克制不住地发抖,他可从没想过给男人摸!糟糕的是身体不听大脑指挥!

但闻司徒凯嘴里念念有词:“骨格匀称,没有赘肉,也不算太瘦,肌肉弹性……”

“不许乱摸!”勺帡窝囊得想背过气去,憋了数秒破功,于是叫唤:“难道是你追乔芳没追上,拿我出气?!”

司徒凯爱极这发抖的声音,继续气他:“靓女俊男都自恋,一般来说不会凑对。你要怪就怪那些女生有病,老是这个星那个星,听得耳朵长茧。那天她们又在叽叽喳喳,说有颗什么星来开茶书吧,我一听,半吊子星嘛,就打赌说你是G。”

勺帡爽快道:“好,我跟你有一腿!可不可以滚一边去?!”

司徒凯正色曰:“我从不作弊,你要对我没感觉,我认输。”

勺帡恨得磨牙,那种地方给摸来摸去,没反应真的是尸了!恨极狂叫:“别以为……我不会报案……”

“没听说过色胆包天?”司徒凯掀开浴巾一路吻了去。

地灯昏暗的光线下,勺帡急剧地颤抖,随着泛起的红潮,身上清香变成浓浓的芳香,叫喊转成酥软的低吟,带着坠落的迷醉。

司徒凯只觉得全身似被火烧,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居然如此刺激!还没有哪个女人带给他这么大的兴奋,爽到简直要烧糊!

差不多天快亮时,他才把勺帡抱进浴室。

半吊子星显得很萎顿,要求:“解开我的穴位。”

“先告诉我惹了什么麻烦。”司徒凯慢条斯理抚弄。有趣,一摸就泛红潮,再没有什么阳刚味,就像一朵剥去了伪装的小菊花。

“麻烦就是你!”勺帡满心想吼出怒火,声音却软软的像撒娇。看司徒凯两眼闪色火,急做识时务的俊杰:“我退出娱乐圈是觉得没前途。娱乐圈看上去赚钱,其实是销金窟,一身演出服可以花光一年积攒,我如果不是玩命当替身,准欠下一身债。快解开我的穴道,你应该被点过穴,很难过。”

司徒凯一笑:“灵墟穴只是让人发软。你的杂耍功夫威胁力不小,我不想跟你来真的。小杉,我喜欢上你了,你也不是对我没感觉,何必非要抗拒?”

勺帡再度想哭:“司徒凯同学,我在娱乐圈滚了七八年,累了!是老人心态!只想过点安静日子,没心情陪你玩!”

司徒凯道:“知道我出生入死多少回?那时我想,最舒服的生活就是校园简单生活。我陪你好不好?哪天你爱上谁了,我不会打绊。”

勺帡眼底火星直蹦:“司徒凯,别告诉我你是纯情学生!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吗?”……

第6章:色女上阵乱搅局

乔芳醒来第一件事,给招待所的熟人打电话,被告之她的老板和“男朋友”都没来过。她急忙往店里打电话,机接——勺帡带着磁性的声音告诉她茶书吧午间十二点开门。她顿时紧张起来,索性打手机:关机!

她是跑到走廊打手机的,还是给路过的同学听到了一两耳朵,立即有人大表关心:“不用着急,舞服可以去借。”

乔芳恨恨:“我着什么急?你着急一下自己的荷包!”

司徒凯没骗勺帡,却有所隐瞒,他们打的这个赌不是两人赌,范围不小,计有各系三四年级撑饱没事干的主儿267人参加。条款为:

1、乔芳赢了,司徒凯女装出席周末舞会,与参赌者每人舞一曲:5分钟劲舞。一周跳不完移至下一周,直至全部跳完。

2、司徒凯赢了,乔芳有两项选择,一是在新年舞会上跳中东肚皮舞,地点:学校中心广场;二是着三点式泳装在校游泳池中畅游五百米。

3、如果本学期大考前乔芳、司徒凯都没能追上勺帡,除第一二条照办完,双双短袖短裤赤足踏雪狂奔一千五百米。

4、勺帡是双性恋,所有参赌者本学期入茶书吧消费十次,每次必须从服务生即乔芳和司徒凯手上各购书一本(两个家伙可以吃回扣,以此规避直接用钱赌博触犯校规)。

该条约是正式签署的,办了公证,有混球律师签名,印了267张,人手一份。

然后,本学期大学城各校校园网最热门话题:男女魅力差异。勺帡自认是大虾,其实他上网只会去一下常驻的画家网站和小说网站,新闻都很少看,对此事了无所知。

这个上午,乔芳同学好不懊丧,恼火自己好死不死跟人打这种赌!她本来对司徒色狼还有点心动呢,三个月下来,尤其到了十二月眼看都没得手,不得不配合司徒凯追勺帡,心里只剩恨!又恨勺呆子,美女送上门竟敢假正经,现在给色狼吃掉了吧!

转而又安慰自己:帡帡可能在配合警方调查。就算他被司徒凯泡上了手,不代表本美女失败了。实在不行,本美女自己去花店订一只花篮,叫勺呆子认账就是了。但,这么一来大班色男色女都会涌去茶书吧,勺呆子岂不是要亲自坐台开鸭店?

乔芳同学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几个月接触下来,她觉得勺呆子是长在污泥中、质地仍纯白的莲藕,这么整人家她不大忍心。

但她更不忍心自己跳进寒水中畅游,而跳中东肚皮舞半斤八两——要脱得很凉快。她对自己的体质有自知之明,无论哪样,不发高烧也会得重感冒。

可恶!为什么她不能穿男装与参赌者每人舞一曲?全怪当初自信心暴棚,以为追勺呆子手到擒来,竟然签下了那个不平等协议!卖身契啊,真正的出卖身体!亏对爹妈,亏对自己苦长成这般国色天香!

课间她奔到司徒凯班上,不出所料死色狼不在,问其同学,无人回答得出。不奇怪,历史系又是四年级,不来上课的多着呢。

乔芳同学绝不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人,毅然决定中午去探虚实。下了最后一节课,饭都没有吃,顶着寒风冷雨趁巴士赶到麓景路。

茶书吧距巴士站不足百米,一股作气赶到,店门大开仿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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