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 卷一 犬子(生子)——花瓶主人二代
花瓶主人二代  发于:2012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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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大概被拖下床的时候撞到了屁股,那里受到了牵连才会疼痛至此。除此之外他真的没办法做出别的解释。而且这事也

不好和两位师兄商量,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反正过段时间,不疼了就没事了。

只是他刚才坐起的时候,不管再怎么慢,裤子和被褥上还是沾染到了些些红迹,叫他自己也吓的不轻。

两位师兄后头两日也还是轮流着给他送饭,也送了些师伯下山时用来外卖的治疗外伤用的药膏,叫他抹在手腕处,有清毒消肿愈

痂的功效。此外两人就不多接近了流溪了。这也到好,流溪正好乘着没人,给自己上了药,确实好起来快了不少。

半月之后,那些伤痛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流溪找了两位师兄说,那个着火了的厢房多有折损,是不是花些银子来修葺一番,这

样师傅回来就不用操心了。

武江和穿湖互看一眼说:“我们都是修道的方外人士鲜少考虑赚钱,这段日子都是靠着师伯留下的钱在度日,没有一份多余的。

哪里有钱去把烧过的屋子整修整修。”

流溪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过,看来他们是不会帮着自己了。想了一会儿后说:“那我下山去看看有些什么事能做做,要是能凑些

钱回来也是好的。还请两位师兄留着观内替我守着。我一人下山便可。”

穿湖和武江一听这话,可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若是这小子离开,他们可不就清闲多了么,还能一心一意的清修,那可就再好不

过了。

于是两人又客套了一番后,商议着流溪一人下山的事情。

4

第二日一早,流溪就带上斧子和阿黄,在山上砍柴打算像师傅那样挑下山去换钱。可是他不知道他师傅砍柴的力气和耐力都比他

好不知多少倍。而且往常是他和师傅一起干活,他师傅挑重的,他拿轻的。他还以为那些柴里大部分是自己的功劳,如今他才知

道,那是师傅不和自己计较,让自己高兴才不说的。

他忙活了半天,也不够自家道观里用一天的。更不要说下山能买几个钱了。但好歹他也砍了那么一小堆,不能就这么回去。于是

他也学着师傅把这些东西分成两份,大份的自己背,小分的绑在阿黄身上,叫它帮忙驮着。

于是一人一狗就下山了。

他还打算顺道看看那里能请他这样小工的,如果能找到更好的。他就随时放弃砍柴这种杯水车薪的工作。

山下人到是挺多,他将柴换了几文钱后,领着阿黄走街串巷的想看看那里要用人。可是晃了一天也没看到。

倒是路上不断的会有师傅的熟人和他打打招呼,给他点心还有茶水吃吃。倒是件不错的事。

晚上回到道观,师兄两想他怎么还没走。大概还是年幼,一个人外出害怕吧。

流溪说,外头一时没找到工作,所以只能先回来了。并不是害怕。

两位师兄哈哈哈一笑说:“你可真是个没见识的孩子。这里地小人疏,自然是找不到伙计的。”

另一人说:“是啊,你明天再下山去,顺着山下的河,逆流而上。出了这座小城,外头才有更大的收获。”

流溪觉得他们说的对,自己一直在师傅身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也许这是见识下的好机会。等师傅回来,他也能带着

钱回来。到时候再团聚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他把阿黄叫进屋子。问它说:“我明日要去更远的地方。你可愿意通往吗?”

阿黄呜咽了几声,似乎是同意了的意思。见状,流溪很高兴,然后把它抱到自己的床上,和它一同入睡。

天狼天府中,老狼王叫了两名小厮去请在外各有居所的两位皇子。

两人在半道上遇见了大皇子。于是上前行礼。

“你们两个不在父王身边当差,出来有什么事?”

“回禀大皇子,我们一个找您,一个找二皇子的。狼王有事要商量。”

身着锦服的大皇子默默的沉思了会儿说:“你们不必去找二皇子了,他人不在他府里,我就是刚才和他还有天龙家的敖钦一处喝

酒了,他喝醉了不愿走动。所以我一个来给父王请安的。”

两名小厮互相看看。不知道如何回去复命。大皇子笑道:“我去和父王说说,断不会责怪你们的。”听他们这么一说,两人就放

下心了,跟着大皇子又折回去了。

老狼王一见儿子,仔细了看了下,说:“我年老眼花,是和文我儿吧。”

大皇子跪在父王面前说:“正是,孩儿给父王请安,另外请父王见谅,和武和天龙在下界玩的喝醉了酒,现在在天龙府上睡了,

不能一同回来,只我一人特地回来报安。”

老狼王摆摆手说:“我就知道他一出去就没魂儿了。算了,这件事他在就算了。”他拉着长子的手说:“我儿啊,你也该是成婚

的年纪了,可有中意的姑娘啊?父王我没有门第之见,没有仙凡之分,只要你喜欢的,为父就应你。”

和文笑道:“父王还不知道我吗,我哪有喜欢的姑娘。婚姻之事还请父王做主。”

老狼王一听,面上露出十分高兴的表情,拉着他的手说:“我看中了丞相家的长女,与你相貌年纪十分般配,你意下如何啊?”

大皇子背过身,似乎在考虑,他问:“丞相之女不知品行如何,样貌如何。”

“既然他能向我提,那应该都是不错的,本来我是想你们兄弟俩都在的话,看你们谁愿意先娶,既然和武不在,你又是长子。那

不如你先成婚吧。”

大皇子听了这话,连忙向父王行礼,满嘴称谢。然后父子俩一同商议着如何纳聘,何时行礼。

流溪一路顺着河流,逆行而上。出了小城后果然视野豁然开朗。他摸着身边的阿黄说:“难怪师傅心里总想着游历,要不是我连

累他,他早就出去玩了吧。”

阿黄抬头看他,对着他吠叫了几声。一人一狗似乎都很兴奋。他们赶在中午前找到沿途的驿站,因为在那里,应该会有茶铺,流

溪想去那里休息下,再喝点茶。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想到自己一直躲在道观里,身体居然这么差,才没走几步人就觉得累。不过好在他们还是在预定的时间内

,看见了他们想要找的茶铺。

流溪摸出铜板,买了一碗绿豆汤。他看见茶铺老板似乎对店内进狗眼神里似有不满。于是流溪给了钱后,领着阿黄去茶铺后不远

的地方,一人一口的喝着。他知道,要是他留在那里喝汤,被旁的路客看见,会觉得着茶铺卖的东西不干净。好在那老板并没有

把他们赶走,他们只有不叫别人瞧见就行了。

半碗绿豆汤下肚,流溪和阿黄都觉得十分畅快。他去换了碗筷之后,坐在茶铺外的长凳子上歇脚。阿黄就趴在他的腿边一同休息

忽然,小铺子里传来一股鱼香味。香的流溪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忍不住往铺子里看,里面有两个大叔在里面用饭,点了些简易

的小菜。其中一道就是一碗糖醋鱼。

以前流溪跟着师傅下山摆摊的时候,见过鱼。但他一直跟着师傅吃素。一直觉得他们食素是再正常不过的,路过人家正在吃饭的

时候,勒紧裤腰带也能忍的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走的累了关系,他现在闻见这鱼香味,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吃一口。师傅说过

的戒律已经变的十分的薄弱不堪。

他数了数带出来的钱,对着阿黄说:“我是想出门赚钱的,不是去花钱的。我怎么这么忍不住那。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阿黄呜呜的叫唤了两声,似乎在安慰他。流溪拍拍它的脑袋说:“我们还是走吧,再留在这里我怕我真的忍不住想吃鱼了。”

5

阿黄跟着流溪一路摇着尾巴走在他身后。渐渐离开了驿站,依然沿着河走。一会儿,流溪又停下来看看去路说:“再往前,这河

看来就要汇入湖里了,这边看上去水浅,我们再这里洗一洗怎么样。”

说完,他解开身上带着的水壶,行礼。脱了鞋子去试水。

他一路过去,留下一拍泥脚印,还没洗就先脏了。阿黄也赶紧跟上,先他一步跳进了水了。溅起一大片水弄湿了流溪的衣服。他

不怒反笑,用手拨水去泼阿黄说:“凉快吗?很凉快吧。”阿黄没立即理他,单独在水里游来游去的,一会儿,它一头扎进了水

里不见了。

流溪不敢往深水去,只在水边,刚没脚的地方玩玩。他在水面寻了会儿阿黄后,心里有些害怕。他赶紧唤他,叫着阿黄,阿黄。

你快出来啊!

不见阿黄冒出水面,他心里一阵慌乱,责怪自己为什么好好的不去走道,要来玩水。他在紫云观里已经闯了不小的祸,没想到出

来了还害了阿黄。

他正站在岸边看着平静的河面发呆。忽然他正前方从河里一下子冒出了阿黄的脑袋,嘴里居然能同时叼着两条鱼。它的犬牙深深

的扎进鱼肉里,留着鲜血的鱼儿们,还在不停的扑腾着尾巴,想要挣扎。

流溪惊讶的看着阿黄,原来它是潜到水里去给他抓鱼了。一抓还抓了两条,这狗的本事比他还大那。

阿黄咬着鱼,慢慢的游回了流溪的身边,一甩嘴,把两条鱼扔在岸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流溪。流溪蹲下身去摸摸它湿漉漉的脑袋

夸赞它说:“你好聪明啊。”

然后流溪将自己和阿黄弄干净后,换回下水前的装束,捧着鱼,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它们烤来吃。

虽然没有那家茶铺里的糖醋美味,但他们的烤鱼做的也挺不错的。鱼很新鲜很肥嫩,流溪和阿黄都吃的不亦乐乎,几乎要把鱼骨

头都给吞下去。

吃饱后,流溪把包袱当枕头枕在脑后,转过脸去看阿黄,一边摸着它的背一边说:“鱼真好吃,可是我破戒了。以后回去了,师

傅会怪罪我吧。怎么办……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师傅会原谅我吗……”

阿黄匐在他跟前,一只爪子搭在他手臂上,然后把下颚搁在流溪的肩膀上用鼻子蹭了蹭他。

流溪就这样露天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背上包袱,继续带

着阿黄往水的上游走。

他心里嘀咕着:我们都已经出城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人烟多的地方,他也好就近找活干。

就这么走了好几天,流溪终于和他的阿黄进入了人口相对集中的城镇里。这里做买卖的小摊贩很多,来往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

少的。比流溪带过的地方要多的多。他想这里挺繁华的,应该容易找活干。

他在闹市区转了圈后,看见路边有个给人代写书信的大爷,那位大爷看着面善,于是他壮着胆子过去给对方行礼。行礼完毕后十

分恭敬的问他哪里可以找些短工做做,他想赚钱回去修葺宅院。

老大爷抬眼看了看他,抓着笔想了会儿说:“我一直在这里摆摊卖字为生,还真不清楚谁家要人做工……不过你往前走点,有一

户人家,家里经商,经常有人出入。要不你去问问那里,有没有活干好了。”

流溪打听下来知道,那家富户原来姓刘。真巧,和他名字前的第一个字读法是一样的。流溪很高兴,他领着阿黄赶紧想去刘家看

看有没有要人做活的。

可是他到了那,看见门前一片缟素,他心里的欢喜劲儿瞬间就没了。他站在刘家大门外,看着挂着的两个白色的奠字灯笼,心里

很是失望。他低头对阿黄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那位老大爷没说他们家在办丧事啊。”

阿黄叫了两声。

天色也不早了,流溪原以为只要自己肯干,被人家留下,或者推荐个活应该不成问题,他不求多,够回去和修屋顶的钱就行。可

是他到了这家人家门口才发现,他们正在办丧事,大概没心情来搭理他这样的不速之客了。可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歇脚的

地方,他也不想再花钱去住什么客栈。

算了,在人家的墙角边蹲一晚好了。

于是,他把阿黄搂进怀里,背靠着离门有段距离的墙边。坐在地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他刚闭上眼,怀里的阿黄忽然站了起来,流溪只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有辆马车停在了刘府门外,马车里下来个男人,他叫他的手下去叫门。不经意的瞥了眼蹲在墙脚边的流溪,疑惑打量的眼

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会儿。然后他对另一个手下耳语了几句,自己进了刘府。

6

那个男人一进府内就看见个个都披麻戴孝的守在布置成灵堂的前厅中。

灵堂里有个美貌的女子,两眼通红的往向来者,看见他似乎心里安了不少,脸上的悲伤也淡化了似的。

男人低低的叫了声二娘,然后看了看四周。

被叫做二娘的女人,对四下说:大公子刚回来,一路劳累,不急着拜祭他爹,等我去拿些点心给他吃。换上孝服再来进香。你们

不用跟着伺候。

然后用手绢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痕,领着男人进到里头去。

两人一进屋,两人就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男人用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颚道:“婉仪,我一收到你的信就连夜赶来了。”

女子一听他这话,刚忍住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出来,说:“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肚子里已有身孕,若是老爷在世还能将这事算在

他头上,可是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死了,死前还病了好几个月,根本不能行房事。我现在的处境可怎么办那。玉郎,我就指望你了

。要是你那几个弟弟知道了,报官了。我们可就……”

被叫做玉郎的年轻男人,用手指抹掉美丽女人的眼泪说:“我在赶来的路上时也很着急,没有对策。可我现在有了。”

她抬起头:“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男人笑道:“刚才我的马车到了门口,我在我们刘府门口看见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乞丐,就睡在那,远远看去竟然与你有几

分相似。”

婉仪丢了他一个白眼:“那又怎么了,他能替我顶了这事不成?”

“那是自然了,我看他应该是来寻活做的,我们把他买进府里,叫他扮作你的丫鬟,你好好养胎,等生出来了就说是他与人私通

的孩子。”

“那……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那好办啊,给他些钱把他打发了,把孩子留下,我收做儿子不就行了?”

美貌的女子一听这话,顿时眉开雾散了似的不再啼哭。拉着男人的袖子问他:“那么,那个孩子现在人在何处?”

“我已经叫心腹把他偷偷的从后门唤进府里了,一会儿问问他是不是愿意在我们这里做活,然后给他开条件,我想看在钱的份上

,他应该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然后这个叫玉郎的男人又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说几个弟弟被他排了事做,一时半会儿赶不会来。这事只有做的干净,没人能知

道。

他们在前堂拜过了王者后,留下佣人和管家守灵,自己去后堂找被偷偷带进来的流溪。

流溪带着阿黄一同见了这家人现在的主子,刘玉郎。以及他的后娘刘钱氏。

刘钱氏一见流溪确实小小的惊了下,还真和自己有七分像。刘玉郎将裙钗交给流溪说:“听我下人来报说你是来寻活做的是吗?

只是我们府里不缺男佣,但还少个丫环。你若愿意女装示人,我们就留你下来,月钱好说。我们家一向比外头给的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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