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让我放松,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安抚着我蓬勃的欲望,随即像一头猛兽一样在我体内驰骋了开来…
…
头脑中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眩白,只能随着他起伏,随着他起舞,放任自己因他而放弃思考。甚至放任他在我晕头转向的时候逼
我说出一些平日里羞于出口的话,然后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加放肆的痕迹……
一直折腾了到了半宿,宇文濯才算饶过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知道,宇文濯将我裹好,抱起,命夜七收拾好了床铺,又将备好的洗澡水提了进来。
一起净了身,顺带印上了无数的吻痕,才将我抱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与我一同躺了。
我侧过头,与他双手相握,十指交缠。随即道:“你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
翔龙国可不是他随随便便闯来的地方,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腰部因为激烈运动而有些难受的动了动。
宇文濯“切”了一声,伸过另一只手来,在我腰上轻轻的按压,十分温柔的。
我舒服的喟叹了口气,随即笑道:“不生气了?”
不说还好,说了某人的怒气消了,醋劲儿上来了,横眉竖目的道:“适才在外面,你干嘛泪眼汪汪的往人怀里靠?还由着姓龙的
对你又摸又亲的?”
“你先听我说个故事!”暗自翻了个白眼,无奈着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还没有换情人的打算!至少现在还没有!”
“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宇文濯不悦的瞪了我一眼,“再者,我是你的爱人,不是情人!你刚刚不是自己也说了‘爱我’
来着?”
想起适才的肢体交缠里,自己被他逼得连连求饶,一声声说着“我爱你”,就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宇文濯还一副理所应当外加得意无比的表情,让我几乎恼羞成怒。
只是几乎而已!
我忿忿的隔着衣服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道:“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宇文濯闷哼了一声,才道:“你说!”
于是我便开始讲,从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孩子,到后来的龙少渊,仰慕与绝望,点点滴滴……
第15章:决绝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对于我讲的故事,宇文濯用一句话轻轻巧巧的概括了。
我虽愤然,毕竟累了不计较,靠着他睡了。第二日醒来时,宇文濯已经替我收拾好了行装,一副可以动身了的样子。
我询问的看着他,宇文濯自发自动的将这样的眼神理解为求欢,硬是凑过来讨去了一个吻。一双手还不安分的往下移。
我毫不犹豫的双手将人推开。
昨夜天黑没注意,这才发现,宇文濯身上穿着粗布粗衣,颇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估计是依着这个装扮,孔尚和离殇才有办法里应
外合的将他弄进宫里来。
宇文濯臭美的摆了个姿势,笑道:“怎么样?本殿下穿什么都好看吧?”
我想起了这人小时候就摇着一把大扇子的样子,不管多少年都还是时不时不伦不类一回。
白了他一眼:“说正事儿!”
“当然是回去了!”宇文濯理所当然的坐在我身旁,“本殿下说了是半个月就是半个月!你不回去,我亲自来带你回去!”
“我明明听说,你摆驾回宫了!”我轻笑,倒也不是想不到他亲自来,只是不敢去相信而已。
这个国家在心中比天大的人,为我又任性了一回。若是不感动,昨夜怎么就自发自动的“投怀送抱”了!
“我带完完整整的你出来了,自然要将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要不,清玥那丫头闹起来,我可不是对手!”宇文濯的手伸进被窝
里,与我的手相扣。
我看着他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不由一笑,然后商量着说:“濯!我不能这么突然的走了!我和哥刚相认,也还来不及告别!”
宇文濯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我:“你喊他哥?”
“濯!”我瞪他。
他哼了一声转开头,道:“告别可以!叙旧就免了!早去早了,我们今晚回家!”
是“回家”不是回宫,我听在耳里自然高兴的。不过叙旧什么的,总不能因为宇文濯吃醋,就对龙少渊不理不睬。
龙少渊在惜雪阁备好好酒小菜,远远的见我来了,便站起身来。
“哥!”我笑着喊了一声,坐在他对面。
龙少渊的一向冷峻的眉柔和了些,给我斟了杯酒。
我举杯同他连干了三杯,是很淡的果酒,倒是我可以接受的程度。身子微微热了,才开口说话。
“这里的冬天不像宸国那么冷。”
“嗯!”龙少渊道,“我国偏南,冬季少有下雪。不像宸国靠北那一带,冬季风雪冷厉。”
我想到了什么,笑道:“幸好我们遇见的时候是在秋天!要是入了冬那会儿,那条薄棉被怎么够盖!”
突然想起我那时候睡相不好,龙少渊常常半夜冷着起来找被子,才发现早被我一脚踹到了地上。于是总要帮我和自己掖好被子,
再入睡。有时候一夜要起来两三趟。明明年岁差不离,却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样的耐心。
回忆就像藏在了匣子里,一打开,便能倾倒而出。
相识的那两个月太苦,但也因为相互依伴而显得格外的温馨。拨开那些层层的不愉快,剩下的便是手足相抵的情谊。
对于龙少渊,那段日子其实该算是一辈子蒙上的污点。但是当他毫不介怀的述说时,我便能知道,那些日子对他而言,是极有意
义的。许多人天生适合站在高处俯视人间,但也只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俯瞰才有了现实的意义。
于是别离的话,到了嘴边,如何也说不出口。
龙少渊夹了一块龙凤糕放在我盘子里。我咬了一口,迟疑的开口道:“哥,我到翔龙国也有半个月了,是时候……”
“明儿个带你去游湖可好?”龙少渊接过了话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的。”
想说,那毕竟是小时候了。时过境迁,谁也回不去的。可是望着他几乎是逃避的问话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张了张口,最后道:“哥,对不起!”
龙少渊听了这话,僵了一下,而后带着宠溺的轻斥:“说什么呢!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一双眼睛澄澈的看着我,我不敢直视的低了头,轻轻道:“七年朝夕相处,我放不了!”
我们都知道我在说的人是谁!毕竟龙少渊在战场上亲自确认过了。
“若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能娶妻生子,混迹于芸芸众生。”我接着道,“我没想过自己要与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但是他出现了
,不知不觉就无法忽视的……”
“别说了!”龙少渊怒喝了一声打断我,酒壶“啪”一声掀翻了。
我没见过他这样失态过,只能抬眼看着。
我知道那一屋的画代表着什么,我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是谁。但是爱情从来不是等价的,不是付出多少就能有多少收获。心是不
能受控制的。
我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的伤痕累累,只能用一层层冰冷包裹自己。但是我配不上他,也不能用假意来回应深情。他的骄傲不
允许,我对他的牵念不允许!
遮遮掩掩或是假装无所觉,怎么能让他挣开这样的迷惘,去寻找真爱。
不能若无其事的说“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这样的话,所以我看着他,担忧的伸出手去。
他躲开了,冷静下来后说:“你回去吧!明天,我带你去游湖!”
我收回了手,头也没回了出了阁楼,回了水榭。
此刻他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人冷静思索。
第16章:他是我的
翔龙国冬日虽不下雪,霜露却重!一路走来,身上的衣服冷湿得冻人。
手脚发冷的回了水榭,就见宇文濯有些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样子有些狼狈。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他见了我,愣了一下,忙扯了我的外套,拿被子裹了,打横抱起。
“笨蛋!衣服都湿了,还一副不知道冷的样子!”宇文濯怒斥着。
我伸手,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胸前,有些心情低落的。
将我抱在榻上,自己也上了来,依旧将我安置在怀里,才温和的开口问道:“和他道别了?”
我鼻息有些哽咽的回答道:“或许不算是吧!”
宇文濯叹了口气,知道我终归还是不忍的。
在我的脸蹭了蹭,试图蹭去满脸的冷气,宇文濯声音低低的,却坚定的说:“我们今晚就走!你同意吗?”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因为宇文濯的眼正看着我。
我知道其中的意思。他知道我不忍,也知道我对龙少渊由着除了爱情之外的特殊情感。但是我们都知道龙少渊对我的感情已经超
过了那个范围了,不能放任,更不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
当断则断!所以龙少渊,对不起!明天不能陪你去游湖了!时机不对!只等到哪一日你真正放下了我,真正将我当做弟弟来看待
,或许我们才能温一壶酒,在西湖共醉一场。
“嗯!”我轻轻的,坚定的点头。
宇文濯轻轻的叹息,倒似松了口气一样。
我不由笑了:“莫不是,其实刚刚某人问的时候,其实不确定我会不会点头?”
“嗯!”宇文濯老实的认了,一副无奈口吻,“虽然龙少渊比我差了点儿,可好歹也是个君王,好歹倒是真心实意的,若是情景
换过了,与你共度七年的人是他,而我才是那个当年不得已与你分离的人……”
我笑着凑上去亲了宇文濯一口,堵了他的嘴才开口:“怎么可能?哥他当年顾及我的家人,顾及自己的处境,所以将我留了下来
。若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记忆回到了初遇时,那个蛮横不讲理,自说自话,全然不顾别人意愿,拉了我就往皇宫跑,对着他父皇说我就要他当我的伴读的
人。
宇文濯自己也笑了,颇得意的说:“当年换做是我遇上你,怎么可能因为这些留下你?肯定要拉上你一起,泥潭再污浊,就算我
自身难保,我也要你陪在我身边,痛苦也好,悲伤也好。”
时间并不是关键的问题,重点在于人,那场初遇,本就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因了他的胡搅蛮缠,所以走到了今天。龙少渊留下
了我,可宇文濯,带走了我!
这就是区别,龙少渊选择任何时候,将我放在安全的位置上。宇文濯则是要我陪着他,做的他的左右手,做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白斐然其实不是个恋家的人,宇文濯知道,白斐然其实不是个安分的人,宇文濯也知道。所以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遇上知你懂
你的,你就逃不开了。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相视而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你刚刚进门时有点儿不对劲儿,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岂止不对劲儿,压根就是很狼狈。
问完后,才看见了宇文濯刚刚其实是想凑过来吻我的,被我这么一问,完全打乱了气氛。
所以说,有时候默契这种东西,也是会出错的。
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假装不知道。
“还能有什么!”宇文濯有些懊恼的回答道,“反正都扮成小厮了,在姓龙的宫里四处看看。结果遇上了一个叫什么凝什么香的
丫头,纠缠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宫里还养花痴的。”
是龙凝香吧!
想想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活泼可爱,怎么都和“花痴”二字联系不到一块儿啊!
“凝香不至于……”
我话未说完,就被宇文濯拉住,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凝香?叫得挺亲切的嘛!”似怒非怒的看着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还有我的。
“你……你……”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离我们要走的时间还长着呢!”宇文濯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你冷的,我帮你暖暖身!”
“宇文濯!你别太……”
“叫我濯!放心,我不会做太久的!”宇文濯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我是说,你别太过分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何况昨晚才……
唇印了上来,被捂严了,也热了,所有的话来不及开口就从脑中消失了,只能随着他起伏,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等到被宇文濯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这厮眼神明亮的在黑暗中帮我套好了衣服,拉着几乎还昏昏沉沉的我进行出逃大计。
我连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阻止了他,让他稍等一下,取了纸笔,借了灯火的余晖,给龙少渊留了封信。
只是短短的一句诗: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宇文濯从我身后伸出一只手来,硬是添上了几个字,不像我那般委婉,和他的字体一样霸气:他是我的!
我哭笑不得的要去改,宇文濯硬是拉着我,得意洋洋的走了。
那一夜,风有点冷,但天色很好。宫门的侍卫已经打点过了,宫外孔尚的马车也候着。我们到城门口时,城门正好开了。
我窝在宇文濯怀里,始终有些昏昏欲睡。
那句“再见”,只在梦里悄悄的说了。
第17章:仙子
换了快马,直到出了翔龙国,后面也没有追兵赶来。倒是在边境遇到了传说中的成王十二骑。
那十二个人在我们乘船渡江时,从芦苇丛深处无声无息的出现。若不是宇文濯出于安全考量,暗中安排了八个影卫、六个暗卫,
再有我和宇文濯,恐怕生死难料。
那十二人逃了,我们也有四个人受了伤。
不会武功的孔尚始终被离殇很好的护在身后。虽然是宇文濯的命令,但是孔尚的眼睛一刻也不离的盯着离殇,让我明白,其中定
也是有一段故事的。那个故事里,有一个改名换姓以报血海深仇的青锋,和那个当初说着“愿得有情人,相携到白首”便叹息的
孔尚。
有些事情旁人掺和不得,便在一旁且看着便好。
成王既已明目张胆到派出了自己的贴身骑士,就等于公开与宇文濯对上了。如此一来,宸国国都看来已经旁落了!
“他就不怕你带着二十万大军打回去?”我如是问。
“边关未定,谁敢冒这个险?不怕天下百姓不答应吗?”宇文濯道。
在所有统治者的眼里,百姓的意愿是放在第二位考量的。任何的掌权者勒紧了腰带都不许自己的皇权受到侵犯。如有必要,即便
损失一半的国土,也要夺回自己锦衣玉食的绝对权威。
宇文濯既然这么说了,必然胸有成竹,我也没去过问,只陪着他赶路。毕竟他折返一趟翔龙国花去了太多的时间。这次回去,若
能兵不血刃倒还好,否则便是一场硬仗要打。
在青州别离了孔尚,孔尚虽想留了秦峰养伤。但对于秦峰而言,他报仇的时机已然成熟,别说是受了伤,即便是半残了也要爬着
去。
自青州再上路时,却出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日刚下完了一场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幸而官道上固定的有人清空了积雪防备过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