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下+番外+100问——千村狐兔
千村狐兔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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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斐然既然是使臣,来翔龙国的任务便是与翔龙国和……”

“和谈!”龙少渊冷冷的压低了声音,“既是和谈,还未谈,你又为何急着走呢?”

对着这样带着胁迫的言语,我欲语不能。说要和谈的人是你龙少渊,作为使者来了以后你又绝口不提、不谈。既然耗在这里没事

做,我自然是要走的。想走时,你偏又提出了这件事。

“那么龙帝现在是想谈了?”公事公办的表情,我问道。

翔龙国国君称“龙帝”,宸国国君则是“宸帝”。我倒不曾这么唤过龙少渊,但是此刻就是想改口,或许是不想看他每日与我虚

与委蛇,却始终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语气反倒是激怒了龙少渊一般,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不难听出其中的不悦:“翔龙国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回去?”

我轻轻一哼:“至少在宸国,没有人会囚禁我!”

“斐然你……”

“斐然不敢!请龙君称我为使者或是白先生。我们并没有熟到直呼姓名,斐然高攀不起!”瞧吧,龙少渊,你就要被我激怒了!

我记得你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影响情绪的。

在两军对垒时,你不也是镇定自若,心有余力的琢磨宇文濯的心思吗?现在的你,怎么就被挑拨了?

龙少渊忽的站起身来,一双丹凤眼中含了怒气,却格外的好看。

像是要扑上来一般,最后还是握了握指尖,忍了下来。

伸出了手,毫无预警的覆在我的头上,轻叹了口气:“斐然,别惹怒我!”

别惹怒他,因为他不止是那个陪我闯深渊之地的龙少渊,更是一位君王。史书上一页一页的写着: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

里。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当他是朋友而改变的。

琢磨了半天的挑衅还没用上场,就被他这句话轻描淡述的打法了,我暗自为自己叹了口气,无奈的抬头:“龙少,我只是想你告

诉我,为何要花这么高的代价将我骗到翔龙国,又将我扔在一旁当个闲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即便半月之期到了,也不

准备放我离开?”

我该一开始就问的,而不是同他打了那么久的哑谜和太极。

手从头上滑落,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一左一右搭着双肩姿势,刚好让龙少渊整个人落在了我身前,高高在上

的低头看我,微微浮来的气息令人有些窒息,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们有过约定的!有一天,我要让你好好的看看我的家。”

协定?我何时与人有过这样的协定了?

“你忘记了!”龙少渊的唇角微微扬起细小的弧度,好似是在笑,“没关系,我记得便好!于我而言,翔龙国便是我的家,我答

应了你要带你来,便一定会这么做的。”

眉心微跳,我隔开了龙少渊的手,微揉了揉额:“龙大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协定了?还是说……”

猛的想起什么,我坐直了身子,古怪的问他:“你母亲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指的似乎不是我替你解冰蟾毒的事!”龙少渊也曾

说过,他离开摩天崖时我是第三次救了他。

“我母亲的话,你大可不停!”龙少渊道。

“包括……你的书房中有我从小到大的画像?”这话本不该问出口的,但是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龙少渊一顿,随即不介意的回道:“是又如何?”

就这么承认了?有谁会在自己的书房里搁着一个人从小到大的照片?又不是缅怀逝者或是珍藏情人。我知在我自认初见龙少渊之

前,他便知道了我的存在。但是……画像……

“就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用这么古怪的方式怀念我?”我古怪的看着他,不知该对我自己不知何时救了的人表示些什

么。

脑子里自动想象,自己的画像被挂在半空,下面放着香灰谭,谭上还插着三支香。哎!那是吊念死者的吧?

“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恩人而画你的像的。”龙少渊不耐烦道。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我从小到大的画像,还是龙少渊亲手画的?

“那是……”

“我不会为了一个救了我,却赖了我两个月的‘恩人’画像的!”龙少渊颇有深意的看着我,似乎还在回忆许多年轻连我也不知

道的自己。

心中一震,却也若有所悟。却也不敢确认自己所想。段子言也就罢了,可是龙少渊……

一个吻毫无预警的落在了我的额心,一如当时他离开摩天崖时所作的那样,轻得让人恍然以为是幻觉。

当我要去推他时,人已离开了我的身前。

“我不喜欢姓宇文的对你一副占有的态度!”龙少渊正色道,“翔龙国并不比宸国差。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至少考虑一下,留下

来!我可以给你宇文濯给不了的一切!”

什么是龙少渊给得了,而宇文濯给不了的?

还用问吗?那些奢求……

但是……

算不算为自己找来了麻烦?非但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松一口气,反而是,更凌乱了。龙少渊,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大了!

第10章:磨刀霍霍向猪去

麓城。

郑俞是个地痞流氓,至少曾经是的。在战争还没打起来之前,他在小镇上每天靠着占地盘收保护费过日子。

仗打起来的时候,自家的婆娘趁乱和人跑了,曾经的那帮子兄弟也各自跑路。郑俞本打算入伍当兵,哪知官府里留了黑档,不让

进。平日里虽不见得吃得多好,但糟糠还是进不口,烧杀抢掠也好,总要从流民口中挖点膳食。

后来遇上了一个自称天师的道人,问他想不想发财。废话!老子疯了才不想发财。

那位天师在郑俞面前露了两手,点石成金之类的法术,郑俞骗吃骗喝那时也会点儿,他不信这个,但是天师说了,有人信就行。

在这种饿了甚至可以易子而食的地方,一点点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是信的。

郑俞不觉得欺骗是昧着良心的,乱世里你也想活,我也想活,为了我能活下去,你就该去死!这样的时候,朝廷顶个pi用!只要

这群人敢跟他混,老子他就敢闹出一片天来。

像现在,往人前一站,一呼百应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虽然那些应和的人一个个都是一副穷酸的样子。

“怎么样,小子!跟着大哥我没错吧!”郑俞得意洋洋的朝着身旁的男子夸赞道,心里暗道,这男子竟然还能长成这般,真比女

人还tmd好看。

天师虽然告诉郑俞,造反要防着朝廷派人,但郑俞想啊,朝廷又怎么样,老子现在就是麓城的城主,代表的是一方百姓,那些个

当官的怕的不就是民心吗?何况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能放过。

这样想着,一双猪手就要伸过去揩油,谁知那人身旁的另一名年纪较小的刚巧把男子拉了过去。

郑俞不悦了,换做平时,那个年纪小的,倒还算个小美人儿,但在这么个大美人面前,其他的豆腐青菜都可以忽略不计。

作为“豆腐青菜”的云重表示压力很大。虽然殿下一副事不关己看风景的样子,可真要是这头叫郑俞的猪真碰了殿下,不用殿下

开口,钟将军就直接军棍伺候了。

人拉过来了,怎么掩饰,只好“啊”了一声说道:“麓城真热闹啊!”

果然,被殿下用看白痴的眼光凌迟了。

幸好,那个穿着黄褂子的“天师”找郑俞,那头猪才被转开了注意力,走之前还不忘对宇文濯一阵嘘寒问暖。

人走了,云重松了口气,随即心内冷笑,这头猪看来是活得太长了,忘了姓甚名谁。回头看殿下不把他扒皮、抽筋、凌迟……

可是殿下呀!您就是化了妆也不像白斐然啊!明显气质就不一样嘛!

回头望着那张白军师的脸,偏偏又知道脸后的人是宇文濯,心里不由得觉得恶寒。

“不准盯着我!”宇文濯显然心情不好,语气恶劣,“该死的!找知道不用斐然的脸了!”一个个的竟然大喇喇的盯着“他的”

斐然看,心里一团火烧着。

“是!殿下!”是不准盯着您看呢,还是不准盯着军师看呢?

当然啦!云重虽然总是口无遮拦,但是这个殿下太厉害了,傻的人才会问出口呢。

宇文濯伸手,搭在云重的肩膀将人拉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在他耳畔说道:“今夜去郑俞和那个臭道士的屋里把该搜的东西

搜出来。”

虽是叛乱,但不过是几个无处可藏的流民,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这个姓郑的。东边几个郡的都尉看来不怎么样嘛!他堂堂太子殿

下在东边呢就敢做这么些手脚。若是一直只坐在高堂上,又有多少虚实的东西传到耳里?

“殿下的意思是——”云重好奇。

“降者不杀!朝廷发粮送地。至于顽抗的嘛……也该让我们还在森林里躲来躲去的钟将军发挥些功用。”宇文濯断然道。

有房住有饭吃,谁还会傻到跟着郑俞谋反,和朝廷作对?

参军前一直属于平民阶层的云重感动得快哭了,有这么为理解他们需求的未来皇帝,还有什么好求的。

“殿下英明!”云重佩服着拍马pi,随即又有些无言的道,“可是殿下,我们现在还在敌人的地盘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么

机密的事情不好吧?”

云重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许多人还拿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俩。

宇文濯一声冷哼,放开云重的肩膀:“那你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殿下!”

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

云重想了想,追了上去:“殿下英明啊!兵法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可证,最吵的地方就是最安静的地方

!”

宇文濯对这个少根筋的少尉无法可想,让他跟在身边总比啰啰嗦嗦的钟怀谦强些。

几天来,离殇和夜七那儿都断了消息,五天前,孔尚来信说,斐然似乎是被龙少渊给扣了。

该死的,他就知道那个姓龙的不能相信!特别是小时候相处时发现的那点,不管他喜欢什么,姓龙的也喜欢什么!龙少渊最好不

要如他想的那样,对斐然动心思,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说了半个月时间,斐然你最好乖乖回到我身边啊!要不然本殿下真的要亲自去抓人了。在麓城事了之前,一定要等着我。

该死的,望着镜子中那张看得见抱不动真人的脸,心情更不爽了!后悔死了扮成斐然的模样。

决定了!明儿个把那个姓郑的剁了泄气!

第11章:崇元

八骏图、百草集、寒墨琴……

不得不说龙少渊将我的喜好拿捏得太准了。若此刻送来的是些别的,不管多珍贵我都还能推脱,偏偏是些珍古医术之类的东西,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说那几卷古书残卷,便是那檐角微磕的古琴,就是你再有钱有势也难买得到的。怎么看都觉得爱不释手。

收于不收,这是个问题。

“公子,翔龙国皇帝派人来请您赴宴!”夜七在一旁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东西,忍笑着提醒。

我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这一犹豫,竟然犹豫了整整一个下午。

因为夜七的嘲笑面上一涩,赶紧把人赶出去,换好衣服,带着他去赴约。

到翔龙国半个月,基本上浪费在水榭里看闲书。以其说是来当使者的,不如说是来休养的。到了今日,才算是要办正事了。

我和夜七到的时候席上的人已经基本入座,龙少渊也算明白,并没有因为在他的地盘上便仗势欺人。翔龙国与宸国是主要的大国

,各是两个代表,其余几个牵连的小国各是一个代表。意外的是龙少渊并没有出现,代表翔龙国的是崇元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眼神颇是锐利,看向我时似乎还带了丝好奇。

兰茵国倒是有趣,这种场合,那个该负起责任的大世子反而不见了,来的是蓝小世子蓝凌宇。他对我点头致意,我心里也是颇有

些无奈的,说起来,这场战争大有兰茵国的怂恿在里面,但兰茵国是宸国的附属国,宸国在这一件事情上推脱不了关系,争持不

下的最后结果,只怕是兰茵国要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

我一直在观察,开口的事大部分由夜七代劳了。虽说夜七私底下是暗卫、我的侍卫,明面上却也是宸国来此的使臣之一。夜七很

聪明,知道如何期间的利益关系,也知道如何应对,我一直觉得宇文濯将这么个人才放在暗处很是个浪费。

一场谈判下来,无疑是互不谦让的口水仗。到是蓝凌宇始终的表现都格外的让人欣赏,不多言,不推脱责任也不正面承认,习惯

官场话的还真难让他松口说什么。说兰茵国挑拨离间,谁都知道是事实,但是证据不摆出来,怎么同世人交代。

可惜,也不过是一时之策,再然后,兰茵国依旧逃不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谁有权有势,谁就有说话的权利。说得不好听一点,

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散了时,崇元意外的喊住了我。

那些个黄衣的,我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战场上也就罢了,侵入平民百姓的生活蛊惑人心这一点万万不可原谅,连带着,这个黄衣

道士的首领,就更不待见了。

“何事?”我微微一笑留步等他说话。

“听说贵国太子日前平了麓城的叛乱,回都了。”崇元道。

这个人看上去一副极老实的样子,若不是刚才锋利的言语,我真会认为他是无害的,特别是他对龙少渊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

谁也保不准龙少渊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这庙堂上的事,谁也说不清。

“您这个听说倒是用对了!”我笑道,“托贵国皇帝之福,我也是在您开口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朝太子正摆驾回都。”

崇元微尴尬了一下,却也不着痕迹的掩盖了过去:“我是有些话想告诉使者。战场上的法术去却是我属意的,龙君也却是与崇元

有些私交。但在麓城作乱之人实非我朝圣徒。倘若崇元却是利用人心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不用使者开口,就是我朝君王也非

将崇元凌迟不可。”

他与白翼风那厮有什么私交我才懒得管。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是谁?”我可没忘记在摩天崖听说的事。

崇元道,“当时我皇深受冰蟾毒之苦,我听闻贵国摩天崖上有一邪医能治天下百病,便遣了人去找寻。寻的人在摩天崖下的小村

庄里遇见了一个同穿着圣装的圣徒,便觉得有些奇怪,预备着将人带回来交予我盘问。谁想那人冒充得十分成功,骗过了我派去

的人,最后将人全杀后逃跑了。”

“即是如此,你有如何得知的?”我问。

崇元叹了口气,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条锦缎,不知因为染过多少的血而呈现出暗红色。我取过来,闻了闻,随即便有几分相信了。

时间相仿、而且也的确是最后的血书。

“我会给贵国一个交代的!”崇元郑重其事的道。

我点点头,随即问他:“为什么刚才不说?”还支开了夜七。

“其他人无所谓!”崇元笑得有些憨厚,“不能让使者误会了我皇。以后大家不是还要一起相处吗?使者也别介怀我妹妹,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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