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相思望相依 上+番外——秒渡
秒渡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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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也就贴了上去。

“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刚睡醒的会,脑子总是不怎么好使的,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处。

感觉屋子有些晃动,他被田宇笙抱着,坐在桌前,这屋子并不怎么大,而且,两面都开了门,装饰并不多。桌上,放着一些点心

,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要不要喝点?暖身的。”田宇笙盛满一杯,放在了云翳面前,看他瞪着酒杯睁得溜圆的眸子,两边的腮帮还因为刚睡醒而带着

些红晕,实在可爱。

平日里小洛和夜魉从不允许云翳碰酒,说这东西乱人心志,总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历史上什么诗仙诗圣的,总喜欢与酒为伴,连

君不再,也是极好酒的,这让他对酒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既能让人拒之千里,又让人爱不释手呢?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酒,生怕洒了去,可这晃来晃去的屋子就是要与他作对,杯子贴在唇边的时候,都已洒去小半了。轻啜了一口

,一股辛辣滋味在舌尖弥漫开来,辣得他直吸气,想把这味儿匀了去。

“大概是喝得少了,没出什么真味吧?”

这样想着,他直接将酒全倒了进去,也不管舌头上传来的阵阵辣味,一口吞了下去。而后则是被呛得眼泪直流,一股火辣的辛甜

顺着喉咙直流进胃里,灼得他有些痛,但随之而来的温暖,让他顿时舒服了许多。当辛辣散去之时,一股香甜还徘徊在口中,久

久不去。

田宇笙拍了拍他的背,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慢着点,哪有这般品酒的?”接着又满上一杯“还要么?”

云翳摇了摇头,毕竟是有些做贼心虚,不敢多喝,总觉得夜魉会突然从哪个角落跑出来,将他狠狠的骂上一顿。

田宇笙见他不要,便自斟自饮了起来。他将点心盘子推在了云翳面前“吃点东西吧。”

伸了个懒腰,刚喝了些酒,人精神了许多。眼前烙着蓝色花纹的漂亮瓷盘里,是一些精致的小点心,有做成花型的,有贝型的,

极尽小巧秀美,让人都忍不下心下口了。

他拾起其中一块,轻轻含进嘴里,想起自己住的小院,所用的那些器具衣物,还有吃的菜色,无一不是精美之物。

“想不到也有这般喜好风雅之事的将军”

殊不知,田宇笙哪里会有这么些文人的喜好?不过是觉得与云翳十分相称,极尽所能的投其所好罢了。

“窝们这拾在哪?”他口里还含着些点心,说的话也有些不含糊清,惹得田宇笙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霞关外的小镜湖,是个泛舟的好地方。”

云翳这才发现,原来这哪里是什么屋子,分明是船舱。他跳下了田宇笙的膝盖,链条触地时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声,由于那条脚镣

,他不得不迈着别扭的碎步跑到了船舱外去。

顿时眼前一片开阔,清澈见底的湖水在眼前铺呈开去,绵长的岸边,可见着黄黄白白的许多细小花儿,开得满岸都是。远处是层

层叠叠的翠绿山峦,些许烟云自其间徘徊飘荡,与蔚蓝的晴空中的云儿交缠在了一块。目及之处,尽是湖光山色,人间美景。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寒意,掠过云翳白玉般的面颊,带起他如墨的发丝,鹅黄色的裙摆也随风而舞,他欣喜的伸出手来,似乎想

捉住正欲逃跑的风,这绮丽的景致,让他打心底里喜欢。

“青玉镜,翠峦峰,镜中舞婀娜,峰间烟云渺,有金银玉露,乘寒风轻巧,疑似蓬莱方丈,亦或瑶池金敖?好个仙家妙境,好个

小镜湖!”

看着他欢喜的模样,田宇笙也多了几分游兴“你这谬赞可是过了,比这更美的景致,南玲多了去了,你要是喜欢,日后我带你四

处走走。”

他立即将头点得跟捣大蒜似的,这般的美景,平日里他哪里看得到?还好奇的四处打量,些许腐臭味却混着花香飘了过来,他连

忙用衣袖掩住口鼻,顺着味道飘来的方向寻了过去。不远处的水面上,飘着一块褐色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见云翳异常的表现,顺着他的目光,才看见不远处那具浮尸,那是一具约莫十三岁孩童的尸体,看样子应是附近的山民“前日里

雨大,想来是摔进了湖里淹死的吧,有些时日了,你不喜欢,我叫人拖走。”

云翳没说话,过了会却摇了摇头“拉到船边,我仔细看看。”

不过一会,那具尸体便被打捞至了船上,云翳忍住不断上涌的恶心,细细的翻看。那是一具十三四岁的男孩尸身,约莫在水中泡

了十数日了,变得肿胀发白,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他穿着褐色的麻布衣衫,脚底穿着草编的鞋子,身上没有伤口,多半是淹

死的。

“田叔叔,着人到府里,把我的衣物取来。”云翳边打着恶心,边说道。

吩咐侍人回去取东西,他有些好奇“你想做什么?”

“我想死。”说罢再也忍不住了,扶在船边呕个不停。

过了许久,侍人终于把东西取了来。他拿着那件虽然被划得有些破烂,但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儒衫,看着摇了摇头“你陪了我这么

久,还真有些舍不得。”

说罢,让人把尸体上的衣服剥了下来,把自己这身衣服给套了上去,再剃光了尸体的头发。准备间,他告诉田宇笙,准备妥当之

后,将尸体扔进湖里再泡上五日,然后在他摔下来的山径附近寻个山洞,伪做狼窝,捉一只狼,饿上个三五天,再在尸体的面部

,颈部,四肢关节处和胸腹处抹上肉汁,等那只狼吃饱了,尸体也毁得差不多的时候,将墨玉簪子和金针扔在尸体附近,最后诱

那些巡山的阖丘官兵到那里去。

“要不要把头割掉扔了?”田宇笙担心,毁了面部好说,他那头头发,是决计的破绽。

云翳摆摆手“不必”而后从袖中抽出夜魉送他的那把匕首――原本曹源是全给他收起来了,不过田宇笙不介意他拿着那么些兵器

,反正那把匕首在他手上也做不了什么事。扬手毫不留情的割断了自己硕长的头发。

田宇笙大惊,却根本来不及阻拦“你这是作何?”

“看着便是。”

他俯身蹲在早已剃光了头的尸体身边,将自己的头发铺在了尸体的头顶,用右手按住,心中默念道“牺牲你一人肉身,可救陈云

两家人性命,委屈你了。”

白色的光华自指尖泛出,那缕缕青丝,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尸身的发根,深深的插入头颅之中,一盏茶的功夫,刚剃光了

头发的尸体,便已生出了令许多女子羡煞的柔顺至极的青黑色长发,云翳倒在了甲板上,再没了力气,一旁看得心底泛凉的田宇

笙立刻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只及耳根的断发,田宇笙心疼的说“头发可惜了……”

他在田宇笙怀里翻了个身,扯着嘴角无力的笑道“头发可以再长……命可是换不来的……”将头埋进了田宇笙怀里,昏昏欲睡。

“不知要长多少年月了……”轻扶着他的头,即便没了那头秀发,依然丝毫不影响云翳的俊颜,只是,还是觉得可惜了。

他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着田宇笙,是啊,是有些可惜了,家里人可喜欢他的头发了,尤其是小洛和夜魉。扬起手,将最后一点

灵气聚在了头发上,转瞬间,头发便长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长了一些。终于耗尽了灵气的他,再没了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田宇笙守着已然睡了十几日的云翳,将粥水细心的给他喂了下去。这云傲的儿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若不是为了装死,恐怕如

今的他,还不知道云翳会术法。

也不知是故意隐瞒,还是压根就用不上。却见怀中的美人悠悠睁开了眼,漂亮的眸子里,此刻没有任何的生气,他看上去疲累极

了,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儿。

“终于醒了……”田宇笙拂开他额前散乱的长发,有些心疼。

“嗯……我……睡了多久了?”他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却因始终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在田宇笙怀里。

“十七日了。”看着云翳询问的眼神,他径直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不必担心,三日前,那具尸体已被当做你,运回凉州去了

,毫无破绽。”

云翳吐了口气,心中这个大包袱,总算是可以暂时放一放了“十七日……这该是四月初九还是初十了?”

“初十。”

“已经初十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田宇笙打了个激灵,他从没想过云翳会想要离开,更没想过要放他离开“你要去哪?”话语中带着些许凌厉。

“与人有约……”云翳扯着嘴角苦笑了会,也不知师父是否还记得,而且,现在的他,根本用不了术法,可总还是想去见他一面

,即便只看上一眼,也够了。

“不知师父看到那具尸体……会不会为我难过……”

“与谁有约?”田宇笙的手将云翳握得有些生疼。

“师父……”

“你师父是何人?在哪?”他咄咄逼人的口气,让云翳有些不舒服。

“幽狐国,玉华真人。”

田宇笙心中一凛,又是玉华真人?竟然又是他?为何这天下间的美人,都是他的徒弟?“你和李子卿是什么关系?”

这次到让云翳有些惊讶了,田宇笙竟是认识李子卿的么?“他……是我师兄。”

田宇笙恨恨的看着云翳,又要把他让出去吗?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愿再犯同样的错误!既然不能属于自己,还不如毁了他。

“你不是不知道娈童是什么意思么?”田宇笙的眼中泛着些恨意,他恶狠狠的看着云翳,看得云翳心底泛凉。

“啊?”

“我来教你。”

说罢直接将他摁倒在了床上,右手固定住他的双手,田宇笙用左手开始撕扯他的亵服。

“你!……”

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嘴已被田宇笙用舌头塞住了,拼命的想要躲开田宇笙的舌头,却根本没有退让之处。那唇间的酥软清芳,让

田宇笙本是因怒火的发泄,变作了决堤泛滥的欲火,也不管身下之人如何挣扎,顺着他不停扭动的,柔软嫩滑的身子,田宇笙的

手指从他的胸前,滑向了他细致丰腴的臀间,毫不犹豫的探向了花心处,在密境中探寻穿梭。极度的恐惧与身体中的异物感,让

云翳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起来,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居然连挣扎摆脱的力气都没有。

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师父的身影,总觉得这样做,一定会被师父厌恶,可是连术法也不能用的他,又能做些什么?

毫不理会他的恐惧与抽泣,田宇笙再度施压,如果不是因为堵住了他的嘴,他早已疼得喊出了声了。

可就此之后,他再没了动作,似乎是晕了过去,正想继续,舌尖却传来一股苦涩的甜味,一丝猩红从他的唇间滑下,落在温暖的

床单上,绽出朵朵殷红。

田宇笙连忙放开了他,真要毁了他?真要毁了他么?

他抱起还在因恐惧瑟瑟发抖的少年,看着他紧锁的玉眉,还挂着泪珠的硕长睫毛,一脸痛苦的神色,这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

年……他只是个懵懂顽童……又懂些什么……?终究是狠不下那个心……

“来人!找大夫!”

第十九章

抚弄着他柔顺的青丝,田宇笙看着毫不理睬自己,坐在窗边发愣的云翳。为了留住他,田宇笙不惜请了南玲国中的术者,以钢针

封了云翳的灵端。

此灵端,乃各类生灵,接纳天地灵气的入口,一旦用器物封锁,则一生不可再吸纳灵气,与天地之息共周天,若强行将器物取出

,即刻命丧九幽,毫无回旋之地。

收了他的匕首,还将镣铐加重了一号,只是害怕他从自己身边逃离。他俯下身环住云翳的肩膀“吃点东西吧?”怀中的人却当他

不存在般,毫无反应。

他醒来的那天,已又睡过去了十数日,方才睁开眼,田宇笙就歇斯底里的告诉他“你是我的人了,从此世上再没有云翳这个人,

你只是我府上的一名娈童,跟云翳毫无瓜葛,我不会放你走的,也别指望能用术法了,我找人封了你的灵端,安心留下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儍了眼,他不记得那日晕过去后的事情了,难道田宇笙真的……?田宇笙是怎么了?在他眼里,田宇笙一直

待他是极好的,怎生毫无预兆的变了脸?

在确实的发现自己不能再接纳灵气之后,他彻底绝望了,凉州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还活着,没人会知道他在燕霞关,而且,不能用

术法的他,对玉华来说,已经完全没用了。

他再也看不了李子卿日记后面的部分了,再也不能以此为借口留在师父身边了,师父本就不想看见他,这次,到成了师父的愿了

他已经不敢再去见玉华了。

“你不好好吃东西,心疾又犯得如此频繁,身子可是越来越差了……”也不管云翳愿不愿意,田宇笙舀了一勺粥,往他嘴里送,

他却死活不开口,无奈只好放回了碗里。

可他想见师父,即使没了术法,依然想见他,想留在他身边。

“这东西不合胃口么?”田宇笙拂着他如玉的脸庞,有些怜惜的问。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几乎都是被田宇笙点了睡

穴喂下去的,可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衣服已经松上一圈了。

师父看见他会痛苦,他看见师父痛苦,心里也会难过,见?还是不见?

“你想吃点什么?我着人去给你弄来?”用手指抬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的方向。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再也见不到了吧……”

田宇笙皱了皱眉,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看着自己,心中涌出许多的不甘“看着我。”

“师父……”他小声的默念着,点点泪珠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田宇笙对他而言,不过是空气。

“师父,又是师父!”一重怒火油然而生,田宇笙将他摁在身后的墙面上,怒问道“我待你不好吗?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只要

你愿意,我什么都给你!你师父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你说啊?”

“是啊……为什么总想着师父呢?他不是最讨厌我了么……”

他捂住胸口,眉头微蹙,胸口又泛起一阵阵的绞痛。怒火中烧的田宇笙见他如此,也不理睬,狠狠的扼住他的手腕“别以为你身

子弱我就舍不得碰你!”将嘴野蛮的压在了他的唇上,疯狂的撬开他紧闭的皓齿,另一只手也马不停蹄的摸进了他的亵裤。

还未及享用腹地中的芬芳,一股大力将田宇笙推了开去,他踉跄着差点摔在了地上。那绝不是云翳能有的力气。

却见门外一人,衣阙飘飘,仙风自成,柔滑光亮的白发被系在了腰间,一双眉目暗含柔媚,淡蓝色的瞳正携着隐隐约约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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