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钟情 下——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12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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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名字。”颜瞻喘息着,抬高了任伟的腰,那话儿更深的滑了进去。

“颜瞻……”

颜瞻动了起来,一下下顶着任伟。他在他体内肆意冲撞,激烈而又强势。他的手扳着任伟的脚踝,腰摆动的幅度之大令任伟几乎不能承受。任伟一声声的叫着颜瞻的名字,那让颜瞻兴奋到了极点。

交合持续了许久,中间变换了无数个姿势,就算任伟射了出来颜瞻也并不停下,而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颜瞻快要射精的时候,深深的吻住了任伟。他一边吻他一边对他说:你要喜欢我一辈子,一辈子都喜欢我。

情事过后,任伟彻底的精疲力竭。本就疲累的身体这会儿像一滩烂泥。颜瞻压在他身上,享受着他的爱抚。他稍稍停下他就央求他继续。

后来好容易摆脱了这座熊猫山,死熊猫还是不放过他,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更可恨的是,他还非要抱着他的皮革小熊猫。那只熊猫,因为颜瞻身体的热度而有了温度。原来皮革也可以这样的温暖。

颜瞻一直在跟他说话,任伟到后来有些困,迷迷糊糊的。最后一丝意识淡去之前,他听到颜瞻在他耳边说:任伟你是我一个人的,所以你要给我好多好多的爱,再多我也不嫌多,再多我都要不够。我从来都不敢跟爸妈哥哥要这么多的爱。但你不是他们,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要给我,你必须给我,你要好爱好爱我,因为我是那么那么地……

那么那么地什么?爱我吗?

那就……一直爱我吧,无论我是什么样子,无论真实的我有多么不堪入目,爱我。

“起来啦~”颜瞻去捏任伟的鼻子,“太阳公公都上班好久喽~”

任伟翻身,裹被子,无视颜瞻。

“喂喂喂……”颜瞻不肯罢休,跟过去继续扒拉任伟。

任伟哗啦一下把被子扯上去,盖住了脸。

熊猫仔忿忿不平:“下次我要在歌词里写:我好喜欢他,可他只喜欢睡觉。”

任伟压根儿不理他,熊猫仔就使劲儿摇晃他。

可惜,无效。

早上十点,任伟不起床,颜瞻醒了近一个小时了——无聊的要死。

在床上枯坐了五分钟,熊猫仔去扯任伟的被子,一来二去,硬是挤了进去。挤进去就像吸盘似的吸在了任伟背上。他亲吻他的耳垂、脖颈、肩膀、后背……乐此不疲。

任伟动了动,他就把手滑到了他两腿间——小家伙儿很有精神的站立着。

颜瞻套弄了两下,听到了任伟模模糊糊的哼声。再套弄两下,就听到任伟骂人了:“你要死啊!”

“别睡啦……起来啦……”

“你小心我开窗户给你丫扔下去!”

“那我就紧紧地攥住刷子棒……”任伟讲过的那个毛刷的笑话,他笑过很久。

“嗯……”颜瞻细长的手指在任伟勃起的阴茎根部搓弄,令任伟很舒服。

“你起来啦……你看我不在,你都不按时睡觉啵?肯定也没按时吃饭吧,我觉得你瘦呢……”

“别弄了……”隔了一会儿,任伟伸手下去按住了颜瞻的手。

“为什么呀?你明明很舒服的嘛……”颜瞻用拇指摩挲着任伟湿润的铃口,如愿听到了任伟性感的喘息声。

“你不累啊?”

颜瞻又往上凑了凑,“你觉得呢?”

任伟感觉有硬物抵在了他的股缝间,“你打鸡血了吧!”翻身面对颜瞻,他发现他呵呵笑着。

“早呀~”颜瞻亲了亲任伟的额头。

“你赶紧给我撒手!”

“不嘛~”

“你怎么变得这么色啊?”任伟去掐颜瞻的屁股。

“我也不知道……你不起床嘛,我就喊你……喊着喊着……就这样了……”颜瞻被任伟注视着,有点儿脸红。

小兄弟被任伟包裹住,颜瞻蹬鼻子上脸,厚着脸皮央求:“用嘴巴……嘴巴啦……”

任伟滑下去,却听到死熊猫更混的嘟囔:“其实……真的不赖我。都要怪你不起床……”

“哎呦!你居然咬我!”

这种哀嚎,任伟还是喜闻乐见的——我让你缺德!老子迟早被你累死!

一大早就在床上折腾一通69,任伟去了浴室洗澡,出来颜瞻却横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的一塌糊涂。扯开窗帘,阳光晒到他脸上他也毫无感觉。

想着真该把冷水泼他脸上,而实际上任伟却爬上了床,扳过熊猫脑袋,让他躺到了自己腿上。

颜瞻睡的迷迷糊糊,蹭了蹭任伟的腿,又自觉主动调整姿势寻找好最佳位置。任伟伸手胡噜着颜瞻柔软的头发,颜瞻觉得他好温柔好体贴,美滋滋拽了拽被子,晒着太阳就爆睡起来。

任伟拿这只熊猫没办法,便就伸手拿过了扔在床头柜上昨天跟机场买的书,靠着床头随意的翻看。

点燃一支烟,任伟看了看明晃晃的窗外,这样的时光真是安静又惬意。

颜瞻再醒过来已经是午后一点,他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喊:“哎呀你干嘛让我睡嘛!人家本来是想跟你聊天的!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呢!”

任伟横给他一个白眼:“没感觉出来。”

“等呀等呀……就困了。”

颜瞻奔进浴室洗漱整理,任伟起来穿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随身物品。飞机16:45才从昆明机场起飞,任伟想:倒是还有时间跟颜瞻一起吃个“午饭”。

“亲爱的,你是傍晚的飞机吧?”

颜瞻探头出来问,吹到一半的头发还潮乎乎的,贴在脑门上让他看上去可爱的很。

“你有事儿就先走。”

“不是啦~人家才不走呢!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你先捯饬完的。”

“我很快的!”

你快个屁。任伟皱眉——到现在头发都没吹干、衬衫扣子还没系!

任伟走过去,把颜瞻揪过来,替他扣扣子,颜瞻咧嘴笑。说他弱智,他反唇相讥:就弱啦,所以你要照顾人家一辈子喔~

一边骂他不要脸,一边拿外套给他穿,颜瞻手里的吹风筒从右边换到左边,对任伟的体贴他全盘收下,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他的眼睛始终追逐着任伟,就连看他点烟都津津有味。

“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关了吹风筒,颜瞻捧着任伟的脸问。

“什么梦?”任伟拿下了唇边的烟。

“美梦呗~”

“哦?”

“在这个梦里,你都好爱我呢~超级超级爱!”

任伟看着颜瞻,掐了他一把。

“哎呦!你干嘛突然掐我脸!”

“疼啊?”

“当然疼啦!还那么使劲!”

“那就不是梦。”

颜瞻愣神了一下,然后就扑上去猛亲他的小王子。

“迟早烫死你!”任伟把烟蒂扔进了水池。

他们亲吻了许久,唇与唇之间像被涂了万能胶。

任伟看着颜瞻,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正在热恋的感觉。

跟他在一起,这感觉不仅挥之不去,还愈发强烈。

有够丢人。

退了房,两人找了家餐厅吃饭,任伟坐在临窗的位置向外看,这座慢节奏的城市令人有放松之感。

“我们后天这个时候就到成都喽~”颜瞻喝着果汁,笑眯眯的说。

“今天不走?”

“不的呀,今晚还有一场演出呢~”

“哦……”

“你要不要再摸鱼几天哇?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胡汉三还是自己杀回去吧。”

颜瞻嘟嘴。

“没时间。今天落地就得往棚里赶,没意外的话,下周开始配唱。”

“想哭。”颜瞻撇嘴。

任伟拿过了手边的纸巾递给他。

“你!”颜瞻瞪眼。

“哭吧,纸巾够。”

“人家回去……你都飞去纽约了……”

“你别咒我飞不到,掉下来怪疼的。”

“我呸!你真不吉利!”

任伟伸手弹了下颜瞻的脑门。

“坏人!人家的包包好疼!”

“我可坏了。”任伟喝了一口酒。

“我已经见识到了!”熊猫仔翘着小鼻子说。

“差远了。”

“真的吗?”

“坏到你没法想象。”

“那么坏啊……”

“害怕了?”

熊猫仔摇头,“俺普渡你~”

“先把餐刀放下。立地成佛之后再说。”

颜瞻哈哈的笑。任伟也笑。

“唉。我还真挺想你跟我一起回去呢。”

“想也没用。”

“嗯……”

颜瞻低头继续吃东西,任伟发现他兴致不高。

“就一个多月而已,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任伟拿过了果汁瓶子,给颜瞻的杯子里倒满。

“嗯……”

“别肿着脸了,肿脸的熊猫不好看。”

“谁说的。”颜瞻拿过了一旁的熊猫公仔,“它就是肿脸的~”

“它比你腿长。”

“你果然很坏。”颜瞻伸手去胡噜任伟的头发。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很照顾你了。要真想说你,你已经跳河了。”

“抱着你一起跳。”

“很好,你开始学会邪恶了。”任伟笑,点了烟。

“吃饭别抽烟嘛!你一抽烟就不吃了。”颜瞻说着,拿过汤匙给任伟盛了一碗汤,“喏,喝点汤。等我回去,我要肥鹅填食,把你养得胖胖的~”

“压死你。”

“No,No~”颜瞻摆手,“俺是熊猫,你一时半会是追不上俺的。”

任伟喝汤,白了他一眼。

“想到回家我就头疼呢……”

颜瞻又替任伟夹了块排骨,他说的愁眉苦脸。

“回家还不高兴?还是出公差。主场肯定不少歌迷吧?”

“不是啦……唉,上礼拜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二哥跟老爸闹僵了,想跟他女朋友回台北。”

任伟抬头,挑高了眉毛。

“我妈妈让我也跟二哥谈谈呢……我可怎么谈嘛……”

“你没说过这事儿啊。”

“多愁人的事啊,我自己愁就好了。”

“还真是报喜不报忧。”

颜瞻苦笑。

“你二哥执意要跟她结婚?”

“嗯。那个姐姐是插画师,他们是在台北认识的。因为妈妈的画廊在台北也有,二哥时常会过去。他们是跟画展上认识的。为这事,爸妈也在吵。”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任伟摇了摇头。

吃了饭出来,颜瞻要送任伟去机场,任伟没让他去,自己坐上了出租车。颜瞻恋恋不舍的跟他道别,任伟好像真在他眼底看见打转的眼泪了。他隔着车窗抚摸他脸颊的轮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跟这么单纯的一个男孩交往。

回去的飞机上,任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时而出现的耳鸣令他很不舒服,那种大气对耳膜造成的压迫感令他想到了彭勃给他的那份沉甸甸的爱,也是这样的高压,令人喘不上气来。他跟彭勃决不能再那么下去了,任伟想,他必须跟他断了。无论如何,这一次决不能再放任自流。

八点零五,飞机落地,任伟的手插在口袋里跟随人流向通道走。

上了机场快轨,任伟想打个电话给倪歆,问问录音怎么样了。在口袋里翻找一通,他才想起,他把那麻烦东西扔在了录音室。

一会儿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得把彭勃用通管拉入黑名单。任伟决定了——面对自己的内心,好好的跟颜瞻交往下去。那个单纯的男孩,他想要与之相伴,他不想伤害他。丁点也不想。他不能再混沌下去了。颜瞻只要求他爱他,尽可能的爱他。任伟想,他做到这点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难。

隔壁座位的女孩在用手机外放听歌,任伟听到一个女人唱:每个人都期待下次遇到真爱,才放弃的比珍惜还快。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哪儿来的那么多下一次?

“爸,你现在就跟我讲,你到底是因为二哥的女朋友结了两次婚有两个娃儿,你觉得二哥娶她给你丢脸了呢;还是讲,你觉得二哥的女朋友不落稳,结两次离两次,就不可能跟我哥好好过日子?”

颜瞻捧着茶杯,认真的看着父亲。母亲坐在他身边,正给对面的老爷子倒茶。

“这本来就是一回事!根本就不能分开来看!瞻仔你想一哈,不光你,你拿你身边的朋友们想哈,小冉啊、任伟啊,唉,他要是在,还可以陪我喝两杯。先不讲这些,我们讲的这个事情,你们、你、他们,你们哪一个会娶这类型的女人进门?颜瞻你会吗?”

“爸!现在不是我要结婚,你莫啷个去想!我现在只是想晓得,你从根本上不认同二哥结婚的理由。”

“反正我是绝对不得同意的!这个事你莫再讲了。”

“为啥子?你总要让我和妈晓得你的理由吧?”

“我刚才让你想了。我们家,虽然不是说多体面的人家,但还是有点威望的是吧?你二哥,这么多年,帮你妈妈经营画廊,也算是体面人。啊,他愿意丢他自己的脸,我懒得管他。是吧?老话讲得好,儿大不由娘。我们、我和你妈,我们管不着他。他,愿意自己去出丑,他去。他走出这个家,他跟我们断绝关系,他想做啥子都行!但是,但凡我活到一天,他就莫想让我和你妈跟到起丢人!”(注释:到起——着)

“那老汉你的意思就是……”颜瞻放下了茶杯,“我二哥不能和他女朋友结婚,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娶这个女人,你觉得丢丑了,对我们家的所谓的面子和威望无法交代,是吧?”

“瞻仔啊。我已经讲了,这个事不能独立去看。你想哈,一个女的,都给男人生了娃儿了,就算不为自己为娃娃,也不能轻易离婚的是吧?你再想哈,一个娃娃,应该在哪个样子的家庭里面长大?好,一回还则罢了,你看她这种事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结婚两次,生了两个娃娃,都离了!你说哈,这种对她自己、对娃娃不负责任的女的,你张个能相信她就能跟你二哥白头偕老?”(注释:张个——怎么)

“但是爸爸,你也不晓得她离婚的原因啊,您从来也没哪怕是试到起去了解过这些事情吧?二哥您总是了解的吧。他不是一个头脑一热就要乱来的人。他是您的儿子,您怎么会不理解他呢?现在,他要跟一个女人结婚,您只是一味的反对,不愿意去了解、去接纳,这对二哥也不公平啊!他不能因为结婚,就着自己的家庭舍弃啊!这样的话,你又让他啷个去当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让他啷个去经营自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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