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孤帆——厚积积
厚积积  发于:2012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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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恼,竟是一派轻松地带着小德子和伍江扬长而去。

待李浩然走后,叶孤帆脸色铁青:“刚才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如果有人嘴不严,别怪我不留情面!”说罢,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满厅愕然的家人。

真是可恶,叶孤帆想到李浩然就这样使自己在家人面前颜面尽失,不由怒火中烧夹带着刚才被挑起的欲望,浑身烦燥不堪,急切地想找个出口宣泻出去。

换了身衣服,叶孤帆一把拔开跟上来的兰儿,勿勿向外走去。

翠红楼是苏州城最有名的妓院,不仅有千娇百媚的二八佳人,更有清秀俊美的伶俐小倌,想当年叶孤帆可是这里的常客,情场浪子的形象人尽皆知。可是三年前从京城回来后,就很少踏足这里了,不是说他多么地有节操,而是这里的人再挑不起他的兴趣,不过还是在这里包了一间房,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苏州城里多少的名门闺秀都争着抢着亲近叶孤帆,可他总是避而远之,既然无力再爱别人,何必伤害一个女人呢。所以和兰儿的婚事,长辈们虽然多次提及,他却从来没点头过。

叶孤帆苦笑地走进翠红楼,径直向自己包间走去,随手扔给跟在后面的老鸨一锭银子,嘴里到:“叫嫣红来。”

叶孤帆一直是翠红楼的贵客,出手也阔绰,所以每次他想要的人,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来到身边,看着老鸨带着谄媚的笑退下去,叶孤帆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12.夜访

不同于往常,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他要的人还没来,叶孤帆有了几分不耐,案几上带着些微催情效果的薰香,使他体内热血翻滚。当叶孤帆忍无可忍即将发怒的时候,门开了,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叶孤帆的头枕在软软的丝绸被面上,眼都懒得睁,淡淡地道:“脱衣服!”

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地脱衣声,接就走向床边并附了过来,叶孤帆顿时觉得燥热难当,也不睁眼,一伸手将来人拉进怀里,压在身下,却发现自己仍然穿戴整齐,不由狂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看着叶孤帆和衣服作战,身下的人竟‘吃吃’地笑了:“这么急色?”

这个声音如一盆冷水,将他从欲望中浇醒,猛得跳起来:“李浩然,你怎么在这?”

李浩然嘴角一弯,黑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媚色,几分挑畔:“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你是皇……”说到这里叶孤帆顿了一下,接着道:“注意你的身份!”

李浩然缓缓地坐起来,乌黑的长发顺从地垂在背后衬着白皙的皮肤更加雪亮,几丝阳光从厚厚的窗帘缝里透过来,正好落在他身上,仿佛笼上了珍珠般的光泽,一双星目似笑非笑携带着挑逗:“身份?我的是身份就是你的爱人,帆~”

最后一个字叫得深情款款,意味悠长,接着将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攀上了叶孤帆的脖子,嘴里呢喃道:“帆,快来,我要你!”

叶孤帆本来就对这具迷人的躯体朝思暮想,怎么禁得起如此的诱惑,脑中的一丝理智终于被情欲淹没,重重地将李浩然甩倒在床上,不经润滑就粗暴地进入。

几年未经情事的身体被这样野蛮地对待,李浩然只觉得身体被撕成了碎片,紧紧地咬着下唇,抓着床单的手指已经白得失去了血色,神智逐渐模糊,最终坠入黑暗。

叶孤帆疯狂的蹂躏着身下曾经百般珍惜的人,似乎在控诉、指责,以似乎在索取,占有,把这几年来的怨恨、相思、欲罢不能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偃旗息鼓之后,叶孤帆看着眼前青红相间,已经昏死过去的李浩然,后悔莫及。不可否认,刚才的暴行并非是不可控制,多半是有意为之,可是看着眉头紧皱,不醒人事的李浩然,又觉得无比心痛,痛恨自己怎么下得了手,如此对待他,几年来积攒的恨意顿时减轻了不少。他怜爱地吻了吻李浩然的唇,帮他清洗干净,拥在怀里,沉沉入眠。

再醒来时,已经华灯初上,李浩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孤帆心头一阵失落,怏怏不乐地回到家里。

刚回到家,就被兰儿堵到了门口:“表哥,你和赵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孤帆此时脑中还是一团糟,爱与气愤这两种不同的情绪互相纠结,谁也占不了上峰,又不知道李浩然被自己伤成什么样,只得淡淡得道:“没什么关系,你们别信他的话,我累了,想休息,你回房去吧。”

兰儿带着疑惑的眼神,转过身正对方同样心思的叶家二老,互视半晌后,只好默默地各自回房。

十多天过去了,李浩然再没有来找过叶孤帆,叶孤帆心中莫明的不安,日子好象也过得慢起来,想到再见李浩然的心情反而越来越迫切。

这一日,当他在如豆的烛火下犹豫着要不要去行宫找李浩然时,听到异样的声响,随手灭了灯,隐在暗处,果然有人逼近,却没有闯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低声叫道,声音冷冽:“叶孤帆,开门。”

听到伍江的声音,叶孤帆有些吃惊,印象中这人一直守在李浩然身侧,不知今日为何来此,打开房门将他迎了进来,复又将灯点上,道:“伍大人,不知今日前来为了何事?”

“叶孤帆,你闹够了没有!”伍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厉声喝道。

叶孤帆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闹?”

“难道皇上,这次生病,不是你造成的?”

“什么?李浩然病了?”想起上次那场情事,叶孤帆有些心虚,声音不由低了下去。

“皇上一直对你掏心掏肺,没想到你就是个白眼狼。”伍江,有些愤愤。

“他如果直得对我好,三年前就不会赶我出京了。”说到这里,叶孤帆的怒气又上来了。

“无知!”伍江不屑地吐出这两个字。

叶孤帆怒气更旺了:“什么无知,你给我说清楚!”

伍江轻蔑地看他一眼:“当时赶你出来,是为了救你!”

叶孤帆楞住了:“我好好得,用得着他救吗?”

“你背上是不是有一只飞鹰?”

“那又如何?”

“你可知历代皇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遇到背上生有飞鹰者,格杀勿论?”

“……”

“你可知太后已经盯上你!”

“……”

“你可知陈亦之已盯上了你!”

“……”

“你可知如果太后和陈亦之知道了飞鹰之事,以你的力量能逃得掉吗?”

伍江的话如连珠炮般向叶孤帆轰来,震得他神智全无,冷汗淋漓,照伍江的说法李浩然是为保护他才那么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那飞鹰又代表着什么,叶孤帆心中一片混乱,想到李浩然的病,他又有些愧疚和心痛,颤声问道:“他,他还好吗?”

“好不好,你不会自己去看吗?”伍江白了他一眼,接着道:“皇上明天就要回京了!”

“他要走了?”叶孤帆自语道,想到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中又揪了起来,一把拉住伍江:“我现在就和你去看他。”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大喝:“站住!”

叶孤帆吃惊得看着来人,声音里带着此许怯意:“舅舅!”

伍江大奇,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孤帆变成了小绵羊,于是向那人看去,黑夜里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晰得感觉到他发出来的迫人的气势。

那人冷哼一声,接着问道:“去哪里”

“去看朋友”叶孤帆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什么样的朋友非要深更半夜去看?”

叶孤帆看了伍江一眼,讷讷得不知如何回答。

伍江走向前一步,向那人一揖道:“我家主人明天即将离开苏州,今晚想找叶公子一叙。”

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家主人?也就是皇上吧!”

叶孤帆和伍江大惊,这么隐秘的事不知道此人如何晓。

叶孤帆低声道:“舅舅……”

“闭口,回房,今晚哪都不许去!”

“可是……”叶孤帆想辨解。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是”叶孤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待叶孤帆回了房,那人转向伍江道:“这位公子,你夜闯民宅,该如何解释!”

“这……”伍江想到自己确实是翻墙而入,不由有此尴尬。

那人本也没希望他说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接着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以后别再来纠缠帆儿。”话里寒气逼人。

伍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并不会被他的气势所迫,扬声道:“主子的事,做奴才的怎好多嘴!”

“你只要带话回去就行了,如他不听,日后不要后悔,你去吧。”

伍江无奈,只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急掠而去。

叶孤帆地舅舅赵弦其实是叶家真真的掌权人,也是叶孤帆的师父,叶家的生意也都是他打理的,叶家上上下下都对他惟命是从。

赵弦看着叶孤帆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推门而入柔声道:“帆儿!”

叶孤帆见他刚才还严厉无比,现在却变得如此温和,一时不知所措,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道:“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哦”叶孤帆应了一声,却再没有别的话说,虽然舅舅不太管他的私事,但是每次面对他就觉得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赵弦在教他武功时特别严厉,而是叶孤帆挑战赵弦忍耐底线后得到的处罚更为可怕。那种被关在黑屋子里,没有自由,没人说话,长达几个月的日子,叫叶孤帆终身难忘。

赵弦看着叶孤帆沉思的脸叹了口气:“帆儿,我知道你年青气盛,考个状元玩玩也就算了,何必要和皇上纠缠不清?如今你已经不是朝庭的官员,更不必和他再有什么瓜葛。我们叶家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也不需要什么权高势重,他毕竟是皇上,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惹得起的。”

一个念头在叶孤帆心中闪过,他站起来道:“当年我离京,舅舅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把你们的关系告诉了陈亦之,没想到皇上很快就有了行动,其实就算他不动,我也会把你弄回来的。”

叶孤帆登时脸色惨白,跌坐在椅子上。

赵弦看他神色有异,不禁有些担心:“帆儿,你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些累。”叶孤帆搪塞道,忽又想起方才伍江说的话,问道:“舅舅,你可听说过有的人背上生有飞鹰?”

赵弦有些茫然,想了会道:“听说那是飞鹰族人的标志。”

“飞鹰族?”叶孤帆低声道。

“是啊,飞鹰族曾经是一大族,听说族内积累了大批财富,可是后来突然被仇人所灭,无一人幸免。”赵弦说到这里,忽然感到奇怪,问道:“帆儿,你怎么想到问这些。”

“啊,没什么,只是上次出去的时候,听到路上有人说到。”

赵弦听他这样说,也并没怀疑,看了看天色道:“太晚了,早点休息吧。”临出门的时候又郑重其事地叮嘱一句:“不要再见皇上!”

叶孤帆嘴里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半个时辰后,躺在床上的叶孤帆忽然跳起来,推开窗子,施展身法向府外掠去,谁知刚跃过围墙就看到赵弦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棵树下,叶孤帆转身就要回去,却被抓个正着。

“帆儿,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赵弦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象锐利地冰刀,冷却了夏初的温热。

“舅舅,帆儿……”

“别再废话,好好在这儿呆着。”赵弦将叶孤帆丢进一个石室后,再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13.行宫

叶孤帆看着熟悉地密室,不由苦笑,每次违背舅舅的意思,都会被关在这里,好象都习惯了。密室虽不大,但是日用物品一应俱全,叶孤帆无奈地坐在床上,忽然想起了背上的飞鹰,于是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起来,只觉得那飞鹰的颜色越来载深,好象要飞起来似的。

叶孤帆不由皱起了眉头,说起这飞鹰也很奇怪,要不是那夜李浩然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图案,再说当时这个飞鹰极淡,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可是随着自己的年岁一天天长大,那图案越来越明显,现在简直是跃跃欲飞。

想到李浩然,叶孤帆一阵心痛,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又乱了,通过今晚的事,叶孤帆已隐隐明白,当年李浩然是为了保护他才做出那样的决定,想到这里,他不禁焦急起来,真想现在就将李浩然抱在心里,抚平自己给他的伤害。

叶孤帆不安地在室内走来走去,任时间在不耐的脚步中一点点流逝,眼睛不时地瞄向密室的入口处。

不久,外面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叶孤帆迫不及待将脸贴在,递饭的窗口上,就听到绿珠小声地叫着:“公子!”

“绿珠,快放我出去!”

“可是,舅老爷他……”

“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叶孤帆怒道。

绿珠微微一怔,咬咬牙,触动了机关,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幸亏舅舅没想到会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没派人守着密室入口,叶孤帆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叶孤帆一个箭步窜出石,拉着绿珠,边走边吩咐:“舅舅如果知道你放我出来,定饶不了你,先到郊外的宅子里躲躲,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那你怎么办?”

“大不了再关进去吧,我毕竟是他的外甥,不会有事的。”

叶孤帆携着绿珠跃出叶府,走过一条弄堂后就分头走去。

叶孤帆一边疾行一边在心中暗暗称赞绿珠的机灵。绿珠是叶孤帆小时候外出玩耍时捡回来的孤女,一直服侍他长大,也跟着识了些字,学了几招花拳绣脚,感情如亲兄妹般深厚,刚才自己只是在被舅舅抓着路过绿珠屋子时,看似不小心地落下一枚玉佩,那丫头就知道找到密室,看来以后真要给她找个好人家了,叶孤帆不由暗笑。

虽然叶孤帆全力地疾驰着,赶到行宫时,天际已露微白。

皇帝的行宫自然守卫森严,叶孤帆刚跃过宫墙,就被人发现,幸亏伍江也在场,将他带到了李浩然面前。

叶孤帆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浩然,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一脸的落寞,听到他走进,长长的睫毛象扇子一样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看到叶孤帆,不相信似地揉揉眼,再看,还是不相信,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疼得列嘴叫来。

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叶孤帆啼笑皆非,柔声道:“然儿!不是做梦,真的,你摸摸!”

李浩然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摸了又摸,最后一把将他抱了过来,嘴里喃喃地道:“帆,帆”

叶孤帆本来就怜惜万分,听他这么一叫更是柔情万种,狠狠得堵上他的唇,谁知李浩然更是疯狂,舌尖强硬撬开牙齿,攻城掠地,酥软的感觉顿时传遍叶孤帆全身。李浩然乘机反转,伏在他身上,一双细长而温暖的手上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点燃了一篌篌火焰,趁着意乱情迷的时候,深深地进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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