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孤帆——厚积积
厚积积  发于:2012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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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你回答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坐拥这万里江山吗?”

“这,这……”

“难道你不愿意?”李浩然紧张地问道。

叶孤帆有点为难:“也不是……”

“那就是同意了”

“……”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李浩然兴奋地望着他,脸蛋红红的。

叶孤帆看着眼前可爱的皇帝,神智似乎不听自己的指挥,顺着李浩然的意思点点头。

李浩然开心地眺望远方,张开怀抱并大声吟道:“我要做一只大鹏,绝云气,负青天,扶摇直上九万里!”

叶孤帆正被他无比强大的气势所感染,谁知接下的一句话却让他哭笑不得,那就是李浩然认真而庄重地对着他说:“浩然永远爱孤帆!”

听了这句最直接的表白,叶孤帆脉搏加快了几下,随即就被心底生出的无边无际的柔情所代替,转过头正对上李浩然如水般地目光,心头一热,悄悄地抓住他的手。

李浩然一任他拉着,表情温柔而沉静,不动声色地贴近一步,将头微微地倚在叶孤帆的肩上。

叶孤帆的心柔柔的,软软的,充满了爱怜,真想把眼前人揉进体内一生一世。

伍江带着一班侍卫远远地站在后面,看着迎风而立的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微微地叹了口气,别过了头。刚回头就看到几个蒙面人箭一般地飞过来,于是大叫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

叶孤帆当即拉着李浩然跑到一处远离陡坡的草地上,就有蒙面人挥剑过来,叶孤帆抬脚踢飞了他的剑,马上又有几个围了上来,叶孤帆一挥手,银光一片,立刻就有几个应声倒地。他一边护着李浩然一边扫了一下战况,这次蒙面人好象志在必得,个个凶狠强悍,与侍卫们战成一团。

只有一个蒙面人,双手抱胸,盯着打斗的人群,叶孤帆知道,他一定是这群人的首领,手一扬,银针在空中划出一条白弧飞向那蒙面人,接着后背一凉伴着李浩然的惊叫,血顺着手臂流下来。就在这时,原本观战的蒙面人飞过来对着李浩然挥掌就打,叶孤帆来不及拉开李浩然,只好回身将他压倒在地,谁知那人的手跟着就转变了方向,狠狠地打到叶孤帆的背上。

为了不伤害到李浩然,叶孤帆手脚撑地,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只觉得嘴里腥甜无比,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地痛,叫了声:“然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李浩然抱着压在他身上,浑身是血的叶孤帆万念俱灰,随着伍江撕心裂肺的叫“皇上!”迎着前眼前飞速辟来的剑锋微微一笑,合上了眼:“帆,等我!”

“慢”一声暴喝,阻止了剑锋的前进,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李浩然茫然地看前上方的蒙面人,只见他死死盯着叶孤帆的背。

微风轻轻吹过,叶孤帆的背部中了一剑,挨了一掌,衣衫早已破碎,碎片在风中飞飞扬扬。一条剑伤从肩部斜横到腰间,上面还压着一个红红的掌印,掌印的顶部、雪白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个展翅欲飞的雄鹰。蒙面人对着那飞鹰仔细研究一番,起身拿出一瓶药敷在叶孤帆的伤口上,对着李浩然道:“仔细照顾他,不要再受外力震动!”

说罢,对着周围的蒙面人道:“我们走!”霎时间,所有的蒙面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变故令所有的人感到奇怪,李浩然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心中狂喜,蒙面人的话至少说明叶孤帆还是活着的。

16.苏醒

叶孤帆只觉得忽冷忽热,一会如置身冰窖,一会又如坐进烤炉,背上更是传来一阵阵锥心般的疼痛,不禁缩成一团,渐渐陷入黑暗。黑暗中一切痛楚都消失了,身子仿佛也飘了起来,前面象有点点白光透来,叶孤帆不禁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可是总有一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呼唤道:“帆,帆,帆……”,这声音深情而温柔还带着无尽的痛惜,好似一根无形的羁绊牵住了他的脚步。这声音怎么这么好听,是叫自己吗?叶孤帆有些沉醉,也就因为这点沉醉,每当他走向光亮,远离那声音时,就不禁感到无助和茫然,只好重新回到原处,令自己裹在那令人销魂的温柔之中。

今天是怎么了,那声音如此的微弱,轻得几乎听不到,最后归于寂静,叶孤帆不由慌了,急于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他用力的挥舞呐喊,心中一痛失去了知觉。

叶孤帆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光明,所有的记忆顿时全部回到脑中,那迷蒙中的声音不是李浩然又是谁。最后一丝记忆竟是失去了他的声音,不由大惊,叫声:“然儿”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细如蚊鸣。

耳边却无比喧闹,皆是惊叫:“皇上,皇上。”果然是然儿出事了,叶孤帆心中更急,吃力地扭动脖颈,寻找李浩然的身影。

“公子,你醒了!”绿珠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孤帆顾不着考虑这是什么地方,绿珠为什么在这儿,只是不停叫着:“然儿,然儿。”

绿珠毕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丫头,轻声安慰道:“皇上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叶孤帆身心一松,叫了声:“水”,席卷而来的疼痛使他再次陷入昏迷。

“皇上,叶大人的伤已经无碍,那人的药确实有效。”王太医的话,唤醒了沉睡中的叶孤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醇厚而熟悉的声音使叶孤帆浑身一震,想动一下,却浑身无力,感觉到自己的手包在温暖之中,拼力舒了一下,立刻换来了那人欣喜的叫声:“帆,你醒了!”

叶孤帆努力挤出一个笑:“然儿!”

李浩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叶孤帆只觉得那滑湿的皮肤上冰湿一片,不由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说什么呢,不许再说死不死的。”李浩然板了脸,假意威胁道。

“不说就不说吗,这么凶,我会被吓晕的。”叶孤帆嗔道。

李浩然被逗笑了:“你啊,都这样了,还贫嘴。”接着又狠狠地道:“以后再这样不珍惜自己,我定饶不了你。”

叶孤帆心头一热,怔怔地看着他道:“如果你有事,我还能活吗?”

李浩然一呆,随即将头埋在他手中,无声的哭泣。叶孤帆心中也是一黯,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李浩然,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不过是拖着没有灵魂的身体苟延残喘罢了,如果自私一点的话,真不如一了百了。

“皇上,公子该吃药了。”绿珠在门外轻声道。

李浩然抬起头,放开叶孤帆的手,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珠,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肩还是一耸一耸的,声音低哑:“进来。”

绿珠端着药,来到床前,就看到叶孤帆对她调笑道:“傻丫头,几日不见,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凄惨,刚刚唱戏回来吗?”

绿珠看他醒来,心中自是万分高兴,被他这么一说竟勾起无限酸痛来,却又不能哭出来,带着泪嗔道:“什么几日啊,都一个多月了。”

叶孤帆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随即换上笑脸喃喃道:“我这么能睡吗,又不是猪。”

绿珠“扑”地一下笑出来:“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猪的,来,快喝药。”

听着他们主仆的对话,李浩然再也压不住心头的酸涩,吩咐绿珠道:“好好照顾,你家公子。”说完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房门。

叶孤帆知他为自己心痛,心中也是一阵难过,所幸的是现在的自己又能和他相依相伴,顿时又开心起来。

李浩然来到房外,望着深秋中萧瑟的宫殿,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深深地悲痛,本来叶孤帆醒来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为什么泪水总是席卷而来,三年多的隐忍,三年多的思念,三年多的焦虑,一个月来的担忧,一个月来的恐惧,一个月来的痛不欲生,全然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对着满院的花草大喊一声,吓坏了明里暗里的侍卫。这一声去除了全部的忧伤,浓烈的喜悦之情汹涌而上,叶孤帆又回来,又来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开心呢?

身边的小德子看着自己的主子时而忧伤,时而欣喜,一时不知所措,怯怯地叫了声:“皇上。”

就在这时,伍江手里托着一个锦盒快步走过来,施礼后道:“那人送的药来了,还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用宫里的药就可以了。”

李浩然接过来,打开盒子,顿时清香扑鼻,一颗黑亮圆润的药丸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他嗅了嗅,又将盒子关起来。心里有点芒然,自从李浩然受伤后,那些黑衣人自从叶孤帆受伤后不仅不再有刺杀行动,反而每隔三天就送来一丸药,而且每次味道都不同,不过也是靠这些药才将叶孤帆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显然他们和叶孤帆有深厚的缘渊,而叶孤帆背上的飞鹰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想到那个飞鹰,李浩然的心里又是一声喟叹,怔怔地望着房门。

房门内叶孤帆正与绿珠叙着家常。

“绿珠,这是哪里?你又怎么在这里。”叶孤帆终于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这里是皇宫啊,你受伤后,皇上怕外面的药材太差,做了一辆大车,里面垫得厚厚地软软地,又把我接到你身边服侍。”

“真是难为他了。”

“可不是嘛,这一个多月来,他吃不好,睡不好,一有时间就守在你床前,中间还晕倒过几次,你没见他瘦多了。”绿珠见主人没事,心中一喜,嘴上就说个不停:“你受伤后,老爷、夫人和舅老爷都焦急万分。”

“他们人呢?”想到亲人,叶孤帆不由问道。

“昨天听到公子无碍后就回去了,还说公子自己保重,他们永远在家里等你。”说着,说着绿珠眼里又泛起了泪光。

“哦”叶孤帆明白自己的亲人决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愿与皇宫有什么纠葛,虽然不等自己醒来就离去,其中浓浓的关怀和牵挂是不用言喻的。

由于刚刚醒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叶孤帆疲惫地闭上眼,就在这时一颗清香的药丸被人放进大口中,接着唇上一热,一股清水从另一人的唇上度了过来,那人的气味如此熟悉,那人的唇如此温柔,令人忍不住吮吸一番,细细地呻吟顿时从那人唇中逸出,叶孤帆心中不由暗笑,身心立时放松下来,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李浩然看着熟睡中的叶孤帆疼爱不已,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握着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的脸,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在李浩然和绿珠的精心护理下,叶孤帆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背上的伤口很快愈合,只是所受得内伤却没有好得很快,三个月过去了,已经到了年末,大家都在忙碌地准备着过年用的物品,吃得、用得、玩得,叶孤帆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呆在宫里根本不合规矩,几次提出来要出宫,都被李浩然拒绝了。如今除了内力不聚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再一次提起。

“皇上”看着刚下早朝的李浩然大步走进来,叶孤帆立刻迎了上去。

“今天我得了件好东西,正好适合你。”李浩然一脸兴奋,献宝似得从怀里掏出一块乳黄色的玉佩,圆圆地,上面雕着一个精致的太阳发着万丈光芒。

叶孤帆接过来,手感暖暖的,顿时知道了它的贵重:“暖玉?”

“不错,正好可以帮你恢复内功。”李浩然看他喜欢越加高兴。

叶孤帆暗道,暖玉对身体有益不错,可能不能增加内功还是个迷,不过看到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打击,顺从地将玉戴在脖子上。

“今天感觉如何?”

“我已经全好了,不信你看!”叶孤帆随便摆出两个姿势也示自己的强分健。

“真得吗?”李浩然嘴角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当然是真的。”叶孤帆答得认真,此时他一心想出宫并未多想,直到李浩然带着邪媚的笑逼过来,他才明白这话的真真含义。

“那我要亲自检查一下。”李浩然的声音低沉暗哑,饱含欲望。

自叶孤帆受伤以来,因着他的身体,两人再未有过亲密接触,叶孤帆也是正常的男人,况且他现在的身体确实好了,被李浩然这么一闹,一股热流顿时向下腹涌去,当即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劲窝,语气柔媚温顺:“欢迎检查。”

李浩然没想到今天爱人如此乖巧,登时血脉喷张,抱着叶孤帆就向内室冲去,其后自然是翻云覆雨,恩爱缠绵。

几个时辰后,一脸心满意足的李浩然搂着慷懒的叶孤帆,柔声道:“帆,你真棒!”

17.出宫

“嗯”叶孤帆含糊地应了一声,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脑袋在李浩然胸前蹭了蹭,找了人更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

李浩然看着象小猫一样可爱的叶孤帆,柔情大起道:“就在宫里陪我吧,不要出去了。”

“那怎么行,我是男人,又不是你的男宠”

“谁说你是我的男宠,你是我的爱人!”

“只怕别人不这么想。”

“谁敢说你是男宠,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你能割尽天上人的舌头嘛?”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陪着我。”李浩然任性地道,将他抱得更紧了。

听着李浩然孩子气的话,叶孤帆笑了:“就是出了宫,我们还不是每天见面?只不过晚上不住这里而已。”

李浩然不说话,只是将浑身的重量放在叶孤帆身上。叶孤帆抚着他的脸道:“再说我也不能天天这样无所事事,总归做点什么,这样我们才能长久的在一起。”

“我不要你做什么事,我只想你每天开心、快乐。”

叶孤帆忽然变色道:“李浩然,你当我是女人吗?”

李浩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小声嘀咕道:“谁当你是女人了,我不过是不想你辛苦罢了。”

“你不让我做事,不就是想我每天变着法子讨好你,等着你的临幸吗?”

李浩然大惊,慌乱地辨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孤帆看着他满脸的紧张之色,心里有些不忍,语气放柔:“然儿,你想想,如果我没事做,就会无聊,无聊就想往外跑,万一跑得多了,不再想回来怎么办?我们还能长久的在一起吗?”

李浩然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闷声道:“我答应你。”

“真的?”

“当然,不过嘛~”李浩然拉一个长长的尾音,接着道:“你要安慰我!”

“不是刚做过吗……啊……你这个,这个……禽兽!……唔……嗯”紧接着空余下满室粗重的喘息和销魂的呻吟。

几天后,叶孤帆搬出了宫。

坐着四人软轿,叶孤帆从窗口向外望去,熟悉而陌生的街景在视线中一一闪过,状元楼、万花楼……一切都如三年前。

软轿顺着狭长的青石板路,在一个大门前停下来,叶孤帆和绿珠分别从桥里下来,看着叶府两字,不由百感交集,三年了,我叶孤帆又回来了。

叶孤帆带着无以言表的心情和绿珠一起走进院子,却大吃一惊,此刻的叶府与三年前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朱檐琉瓦,曲桥回廊,哪还有一点原来简朴的样子。

“哇,真美”绿珠忽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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