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吻天奴
吻天奴  发于:2013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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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没我的允许不许睁开”苏子成霸道的命令着。

他听话的合起眼帘,听到脱衣服的声音,还有些杂乱的声响,仿佛是有人在翻找着东西。然后,楚凡再次被压住,闻到淡淡的香气,还有苏子成压抑的喘气声。因为眼睛无法看见,所以其他感官格外敏感,男根再次被握住,被涂抹上凉凉的液体。

当察觉到自己正缓缓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紧窒和滚烫的地方时,楚凡吓了一跳,想睁开眼,却被人抢先用手捂住眼睛。那地方太紧了,箍得他有点疼,可从苏子成隐忍的抽气声中,楚凡知道他也正是一样。

半晌,当两人终于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时,楚凡的眼睛才能睁开。

“感觉讨厌吗?”苏子成忐忑地问。

这男人正跨坐在他的腰间,身躯完全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平坦的胸膛,结实的小腹,线条流畅充满了男性的刚阳。苏子成痛苦地蹙起眉头,眼角还隐隐泛着泪光,虽然已经用手撑在住自己,但仍微微地颤栗着。楚凡诚实地摇摇头,虽然是第一次尝试性爱,有点难以适应外,但感觉并不糟糕。

苏子成仿佛松口气,然后笑起来,用充满诱惑的眼神看着他,说:“楚饭饭,把腰给我动起来……快点……”

细长的丹凤眼像一汪春水,迷离的眼眸带着某种渴望,紧紧裹住他男根的部位收缩了下,今夜的苏子成,从指尖到睫毛都散发着令人血脉奋张的风情。楚凡觉得自己完蛋了,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他托住苏子成的臀部,凭着本能律动着腰,从生涩渐渐到熟练,从羞窘一直长途跋涉到欢喜,到至乐。一旦开始,再也无法停止,他忘记身在何方,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全心全意的冲刺着。

虽然久未经人事的地方仍有点疼痛,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苏子成凝视着他的脸,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销魂地撞击着,清秀的脸上有一种忘情而蛮悍的狂喜。他的眼光蓦地湿濡,因为知道自己能带给楚凡这样的喜悦与欢愉,这使得他的疼痛奇异地舒缓了下来,整个人融化在被占有的快乐中。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事,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小心翼翼,只需要尽全力满足对方就好。当十指交缠时,当唇舌交合时,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有种即使抛弃全世界也不可惜的感觉。

雨还没停止,激情过后,他们拥抱着,倾听雨声和澎湃的心跳声。

楚凡用炽热的眼光锁住他,说:“你不该这样做的,我没有经验,也许会让你受伤。”

“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伤痛我也乐愿接受。”苏子成轻声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个男人的重要性,在他的心目中超过一切。让苏子成愿意躺在他的身下,愿意无私地奉献所有,这种感觉很恐怖,仿佛只为他而活。之所以有眼睛,是为了看到他;之所以有双手,是为了拥抱他;之所以会呼吸,是为了感受他。就连自尊,自由,甚至生命,都及不上他一个笑容,实在太可怕了……

“明天,陪我去警局好吗?”苏子成问。

楚凡温柔的细吻落在他额头上,用行动代替回答。

第四章:血色情书

在警局里,苏子成向警察讲明前来的原因后,果然引起高度重视,受到了逼供般的欢迎仪式。

“你确定纵火的人名叫莫道然?”

“他为什么要绑架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在浪费警方时间吗?既然有关莫道然的事你都说不知道,又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放的火?”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接踵而来,苏子成苦恼地蹙起眉头,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经历过反复的思量后才痛下定决的。虽然在情感上他并不想举报莫道然,可因为这场火灾身亡的无辜遇难者,就像一把刀插在心尖上,让他无时无刻都感到内疚。

原本坐在他旁边的楚凡,忍不住说:“这位警官,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主动提供线索的市民吗?如果你认为我们是在浪费你的时间,那我们大可现在就走,但如果你们想早日破案的话,麻烦对他客气一点,他只是个想尽市民义务的普通人,不是你们逮捕回来的罪犯!”

头顶已经有点光秃的警察楞住,被堵得无话反驳,苏子成朝楚凡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整个人放松不少。接下来“地中海”警官的态度确实好很多,苏子成也尽所其能地回答,将他知道的事毫无隐瞒地全说出来。

当他们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当楚凡拉过他的手,使他避免被对面匆忙的路人撞到时,方知道苏子成满手都是汗。

“不要担心,你做得很对。”楚凡微笑着说。

“那之前想着维护莫道然而把公道抛到一边,还令警方毫无头绪的我,是不是很过分?”苏子成问。

“怎么会,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我也曾面对两难的抉择,但最后还是和你一样,做出正确的选择,你比我勇敢多了。”楚凡说。

苏子成笑了,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笑得灿烂又满足。楚凡所说的两难抉择,他们都心知是什么,人生就像马路,总有会遇到红灯的时候。但只要牵着彼此的手,总能一起走到终点。

“为了奖励你,我请客,今晚在外面吃饭吧。”楚凡说。

他点点头,跨前一步,站在楚凡的身旁。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牵手,那并肩而行就可以了,同样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第二天,许多新闻都播报了一则消息,市警察局发出今年第一张A级通缉令,并且悬红十万奖金捉拿纵火的疑犯。被通缉的是名叫莫道然的中国籍男子,年龄三十八岁,有严重的精神病记录。

楚凡已经正式回到事物所上班了,对于他舍身冲入火海救人的行为,很多人都表示佩服,之前有些对同性恋心存芥蒂的同事,也都改变了看法。苏子成也想出去工作,但因为腿还没完全康复,被楚凡一再地阻止,于是变成家庭煮夫。

现在每天回家,都会有人开门,然后递上拖鞋。他们在一张桌上吃饭,在一张沙发上聊天,在一张床上睡觉和做爱。很奇怪的感觉,他们的关系是恋人、朋友或者亲人,并不需要经过磨合,自然而然的生活着,彼此之间合契得像出生后从未分开过的双胞胎。

被称为毒老虎的太阳日渐猖狂,又到了暑假的时候,小孟提着行李,以借住为名硬赖在楚凡的家。但只是兜里两天,便感觉到自己打扰到他们,虽然苏子成很欢迎他,但小孟却不好意思再留下来,所以找个借口搬出去。

小孟拖着行李箱走近之前驻唱的酒吧,因为他有长高又戴着棒球帽,所以连在酒吧工作多年的侍应也没认出他来。夜色渐浓,这里却越来越热闹,他坐在吧台不起眼的角落喝着啤酒,脚边还放着行李,名副其实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尽管他在娱乐圈小有名气,但因为学业并没有接很多工作,加上学费本来开支就不小,所以身上剩下的钱并不够他租房子。小孟失落的看着周围的人嬉笑打闹,感觉到自己就是被排除在外的一个异类,明明是在炎热的暑期,却一杯酒喝下去,直凉到骨子里。

手腕被人强而有力地捉住,喝得醉眼惺忪的大汉叫骂:“臭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很不巧,那只被抓住的手正拿着别人的钱包,人赃并获小孟低下头,害怕得不敢出声。如果这事闹大,他的演艺前途就完了,所以只能一缩再缩,希望没人看到他的脸。

“酒吧里怎么会有扒手?给我叫你们经理过来!”那人大声地吆喝着。

小孟脸色发白,颤着声说:“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仿佛没人听到他的话,酒吧里的人都注意到这场骚动,那健壮的大汉更是紧抓着他不放,酒吧的经理正带着保安往这边走来。小孟慌得语无伦次,不停地哀求对方放过他,没被抓住的手紧紧地揪着衣摆,无助的感觉令他想哭。

“真是没用,不过是叫你去借钱包,结果反倒被人当成贼。”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

小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揽住肩膀,耳边再度传来话语:“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弟弟,刚才跟划拳的时候输了,所以我罚他去跟别人借钱包,哪知道这小子这么多年还是怕和陌生人说话,结果让大家误会了。”

身旁这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小孟不敢抬起头来看,越来越多过来凑热闹的人让他无法专心思考。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看还是报警吧,要他真的是扒手怎么办?”赶来的经理边陪笑边说。

“对,打电话报警,到底是不是故意偷东西你们跟警察解释去。”大汉也说。

原本和大汉坐一张桌上的的人向前,想要掀下小孟的帽子,忽然肩膀的手收紧,将他整个人被不着痕迹的揽到一边,刚好避开对方的举动。那大汉还不依不饶地叫嚣着,经理已经拨打报警电话,小孟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男人却趁其他人没防备,拉起他就跑。

接着全场人傻眼了,站在经理身后的保安立刻追出去,跑到酒吧门外时,小孟被粗鲁的推进一辆白色的宝马里,当他仍晕头转向的时候,车已经飞快地行驶在马路上。

“是你!”小孟坐稳身子后大叫。

雷彦狠狠地瞪着他,骂道:“真不知道是你运气不好还是我,你也真是争气,竟然落魄到去当扒手。”

小孟干笑两声,突然垮下脸,喊:“不好!”

“又怎么了?”

“我的行李还在酒吧,里面有我的学生证。”小孟捶着脑袋说。

“该死!”雷彦咒骂声,刹停了车,然后打开他座位旁的车门说:“下去等我。”

他阴沉的表情让小孟不敢反抗,于是乖乖下了车,双脚刚站到地上,白色的宝马掉了头,飞快地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小孟抱着手臂蹲在路边,身无分文的他,像被遗弃的小猫般四处张望着,任街灯把影子拉得纤长。一会儿,那辆车又再次回到眼前,当看到后座上正放着他的行李箱时,小孟的大眼睛简直闪闪发亮。

“你是怎么把行李拿回来的?”小孟崇拜地问。

雷彦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抢的。”

“抢?用暴力吗?”小孟指着他凌乱的衣服,笑得肚子都疼了,抹了下眼泪才说:“哈哈哈……市长的儿子竟然去抢劫!”

此时此刻,雷彦在心里发誓,他绝对会揍飞这个臭小子,绝对!

“喂,雷彦。”笑够了小孟才换上了认真的表情,说:“当我的情人吧,直到暑假过完,期限是两个月。”

一年多前在他家戒毒并发生关系,可后来小孟一声不响地搬回学校,虽然两人仍有见过面,但都闭口不谈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雷彦是极骄傲的男人,绝不会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小孟则是鬼心思多,旁人很难猜得出他的想法。

“哥,真怀念你做的皮蛋瘦肉粥,虽然很难吃,但我总是忘倒掉。”小孟望着车窗外说。

雷彦没有回答,看似专注的开着车,心里却在温习皮蛋瘦肉粥的做法。

他下车子的自动控钮,原本闭合的天窗车顶缓缓开篷,晚风迎面扑过来。还没到中秋,月亮像被狗啃掉一口,残缺不全地挂在天上,因为市区的灯光太亮,所以无法看到星星的所在,太过干净的夜空,也是种纯粹的美。

本来,生活已经向着平稳安定的轨道发展,但没人会想到,突然之间就出了件全城轰动的大事。程氏的大公子程逸,在监狱中吞下碎玻璃,然后被送到医院救治时逃跑。这个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震惊不已,只因为程逸的刑期仅仅只剩下四个月而已。

楚凡坐在沙发上,望着报纸发呆,他还记得这个男人曾经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却沦为亡命天涯的阶下囚。

门铃响两遍他都没听到,还是苏子成从阳台上匆忙地去开门,手里还拿着浇花用的水壶。有快递送上门,苏子成看看信封,上面并没有投送人的姓名和地址,他快速地签了名后,道了谢便把门关好。

“楚饭饭,是你的快递吧?”苏子成问。

楚凡连忙将报纸合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你帮我拆吧。”

苏子成用剪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原本放在一旁的水壶被撞到地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也无法控制地发抖着,刚才收到的快递也掉到脚边,原来正是块写满字的白布。

楚凡弯腰捡起来一看,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暗红夺目的颜色落在上面,拼凑出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来:小成,我好想你!

把布揉成团抛掉后,手心还留下些细碎的凝块,这是一封真正用鲜血书写的信。苏子成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捧住杯子的手哆哆嗦嗦,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表情。

“别怕,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楚凡蹲下,用力握住他冰冷的双掌说。

苏子成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却说不出话来。他不怕莫道然会伤害他,怕的是莫道然因为他而伤害别人,过往造成的罪孽,已经像一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他闭起眼睛,不敢去想象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黑色的污水浸泡到小腿,烧焦和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难闻的恶臭。曾经透明鲜亮的鱼缸,装着墨绿色的海草和人工珊瑚,有一尾尾美伦美奂的鱼儿在里面游曳,可如今得变成肮脏残破的玻璃。

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男人把手电筒关了,在污水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走着,朝被烧得只剩下门框的通道而去。终于重见光明,他用手抵着后巷的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偷来时就不合身的衣裳沾满烟灰。

“在这里!”突然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有人喊:“少爷,请跟我们回去。”

认出这些人是经常跟随在父亲身边的保镖,程逸立刻掉头就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绝对不能被他们带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追逐着一个浑身污秽不堪的人,这画面看起来确实怪异。

正当程逸跑得气喘吁吁,气管里的伤口也裂开,阵阵血腥味涌上喉头时,身后的保镖一涌而上,将他左右两只胳膊都拽着不放。这时,马路上突然传来警笛声,所有人皆愣住了。

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保镖,看清形式后立刻做出判断:“你们两个带着少爷从后面走,其他人跟我堵住巷口。”

“是。”所有保镖都齐应了声。

当警察赶到时,哪里还见到程逸的踪影,只有四个高大的黑衣人站在巷子外。侦察队长亮出警察证,叫他们让开,可这些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把进入小巷的路封得严实。然后双方发生推撞,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边的人马竟然打起来,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中。

所有的保镖心里都清楚,袭警这种小事老板轻易就能帮他们开脱,但如果程逸被警察抓住,他们绝对会比现在更麻烦。

程逸在心底是怨恨他父亲的,只因那个人太势利,很多时候在家长会或者生日宴会时,能为一张合约而缺席。可现在想来,这个男人大半辈子赚来的金钱,都任由他这个儿子挥霍,即使明知道自个的孩子不争气,却一次又一次不惜用巨额的钱财贿赂官员,都是为了帮他收拾烂摊子。

说到底,那个被称为外界铁人般的程董事长,还是有弱点的,只是这些事到现在程逸才想得明白。恐怕这世界再也找不第二个人,能不要任何回报的维护他,不管他是不争气的程大公子,还是见不得光的逃犯,都始终如一。

跟随着两个保镖逃跑时,程逸的眼眶湿湿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见父亲,于是当刚转出小巷时,趁保镖不注意就冲进一辆计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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