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声起(穿越 生子 二)——出门带着狗
出门带着狗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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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且勿慌张,”听了李责的话李绯霞至少脸面上还算冷静的,因为她深知自己的这个父亲,一旦确定了自己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灾祸,就必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出去消灾解难,顺带玩一手大义灭亲的好戏;所以自己就更不能慌了:“想当初墨石殿下也曾亲自带了那姓肖的去见过白城主,还得了白城主所赠的两处房产,白城主对他有些关心一点也不稀奇,真要是不闻不问反倒才可疑了。况且现在夏礼官不过只说了北边想要清查谣言罢了,那就让他们查,顶多再让白城主抓些个有染殿下威名的家伙杀一儆百就是了。咱们李家慌什么怕什么?”

李责一听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放心了不少,只是仍还有些担忧:“我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白芷大人与那姓肖的有交情,难保他不会为了姓肖的削咱们李家的面子……好歹那姓肖的也算是殿下少有的盛宠过的人了,现下又无端失踪连个尸首都没有;万一有朝一日殿下回来了,白芷大人怕也不好交代的吧?”

“呵呵~这个父亲大人您就多虑了,您说,若女儿的孩儿保住了咱家可还用怕他白家?”

李绯霞掩口笑问到。

“这个自然不必,白芷大人算来血缘离上神也远了,更不是咱们麒麟眷族的上神后裔;我那外孙儿若是还在,只怕他还反要对我儿行大礼呢。”李责唏嘘不已的捋了捋胡子。

“所以呀父亲大人,”李绯霞接着说到:“只怕那姓白的就是因为女儿掉了孩儿,想要趁机打压咱家呢!他定是想着姓肖的当初毕竟比女儿得宠,殿下已然失踪女儿如今又没了孩子;他岂不是正好趁此机会敲打警示咱们李家呢。父亲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白芷离开梵城这些时日以来,仗着自家二女儿满城皆知的身份李责在上层贵族之间没少露脸,明里暗里的孝敬更是收了大笔钱。俨然已经开始忘乎所以了,被李绯霞这一通忽悠,登时又端回了殿下老丈人的架子,沾沾自喜的点了点头,慈爱的抚过女儿的头顶:“还是我儿清醒,为父这就寻思寻思对付白家的手段,你也早些回房歇息了吧,保养好身体才是。”

李绯霞起身父慈女孝的也福了一礼,颔首道:“女儿的确也乏了,那就不打扰父亲大人了。”

“嗯,去吧。”李责和蔼的摆手看着李绯霞推门走出院落长廊,转即脸色阴沉的重重坐到了扶椅上头:“白芷……哼!看来老夫果然高看你了,竟敢对李家下手;别说给你个面子丢出人来让你拿去顶缸,老夫一个把柄也不给你留!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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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同一时刻,与重管家窝在同一驾马车内养伤兼整理逐步发回的消息的白芷,愤愤然的将手中的帛书狠狠的捏捏了又捏,最后砸在马车的车厢上:“祭庙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一边说着肖公子只是赌气出走并没有人敢对公子无理;一边又丝毫肖公子离开的痕迹都寻不到。肖公子就算想要离开了,以他的身份为什么要躲?凭什么要躲?一定是出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才会这样有意的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吧!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还做什么祭司做什么礼官,通通都送到神台上血祭告罪好了!”

重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大人您不是正看中了这些家伙轻浮好控制,方便掌控而不会因此受到领城主祭庙与汶城的神居祭庙过多干涉,才留下他们在梵城祭庙的吗?这下子又要反过来怪罪这些神职人员不够聪明……“大人,您消消火气,正事要紧啊。”生管家从一只方口白铜水壶里给倒出一杯茶,双手呈给白芷。

白芷头疼不已的一手接过茶水来喝下大半,另一只手用力的揉着额角:“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竟然看不透局势弃肖公子不顾而向李家投诚。投诚也就罢了,还做得这般明目张胆错漏百出,更重要的是,我都下令要彻查此事了,居然还敢明示暗示的消息给我让我敷衍搪塞揭过此事,以免与李家闹僵……唉~!我真是后悔死了留下这群废物在祭庙撑场面。”白芷说话间,劈手便又丢了一团褐色布料出去,“这要是往常也就罢了,现如今墨石殿下对我本就不满得很了;再让殿下看见这些个该死的东西岂不是让我去死么!”

重管家无语,俯身从车底上捡起那团被白芷深深忌讳了的布料,小心的对折了几次之后慎重的揣进自己的怀里,留待时机恰当时销毁:“大人既是知道这东西招祸,何苦又胡乱扔它,若是果真引得大人失了殿下的信任可如何是好?”

“哼……这般境地还谈什么信任?”白芷自嘲的苦笑,难看的勾起嘴角回答着:“肖公子你也见过,他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个十这八九。我就闹不明白了,那样一个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年轻人,住在那么偏远的呼敖山里;到底是碍着谁哪门子的利益关系了?非得这样不依不饶的弄得人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大人可别说这丧气话,肖公子未必就真有什么好歹了;至少在不见……不见尸骨……之前,肖公子也极有可能真的逃离了危险呢?”重管家轻言边缘调整的劝慰到。

白芷摇头:“说这种话,重管家你自己能相信吗?如果不是李家对肖公子起了歹意,下了毒手;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的将肖氏那些奴隶都寻机通通来了口。怕只怕,寻不到肖公子踪迹只是因为……被有心人毁尸灭迹了啊……”

“大人,”重管家也着实无话可说了,只能借着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来宽慰白芷几分:“大人也说了这些都还未有定论,说不准肖公子自有天佑,真的就逃了这一劫呢?大人总要想着些希望,别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憋啊~”

“还能希望什么呢?重管家,你说,若是果真没有得逞,那李家就不怕肖公子有朝一日归来寻我指证他们?”白芷目光炯炯,注视着重管家。

“这……臣下以为,做了亏心事的人,自当是要怕的。”重管家迟疑了片刻,点头。

“所以呀,或许之前我还抱有一半的希望,可是现在看到这些递话希望我也见风使舵的书信。我真的没有把握了,因为李家必定胸有成竹认定肖公子不在人世了,才敢表露出这样死不认账的意图啊!”

第116章:辞别

“篮管家,江镇长求见。”篮子正同竹子坐在账房盘点最近置田采买的花销,一个穿着灰布绑腿短褂的门房下人却匆匆跑了过来,隔着门槛站在账房门外通报。

“江镇长?”篮子从账册中抬起脸来,疑惑的瞅了瞅竹子:“莫不是有什么急事,竟拜帖都没送一个就这么眼巴巴的亲自跑来了?”站头吩咐那门房道:“快请江镇长到前厅坐下,奉茶伺候着,我这就过去。”

“是,篮管家。”门房快速的拱手做了一揖,转身小跑着就出去了。

篮子拎着毛笔架在用整扇珍珠母贝雕琢的笔山上,把笨重却又要紧的竹筒留给竹子收拾起来锁进多宝阁背后的小柜子里,自己提着裙摆也随即往前厅里走去。

“江镇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怠慢了。”篮子从侧门出来,对江环略略屈膝福礼,笑着招呼到。

“哪里的话,老夫我不请自来才是叨扰了。”江镇长有些尴尬的连忙从座椅是站起身来,又与篮子客套推让了一番,这才双双坐下,说回到正题:“说来失礼,老夫这回前来是有急事求见尧容公子的,还得劳烦篮管家传人通禀一声。”

“原来江镇长是来寻尧夫子的,那倒是没我什么事了;江镇长要是不嫌麻烦的话,不妨让家仆引您亲自上尧夫子的院落去,你们也方便说话不是?”既然是找尧容的私事,篮子自然没必要自讨没趣,立刻就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篮管家了,此事甚急,老夫容后再来谢谢篮管家。”江环是真的有急事,也不故作推辞了,说走就走;立即起身拱了拱手,便跟着引路的丫环往尧容在肖宅的住处去了。

正巧尧容讲完了当日早晨的生字,留下字帖给肖起关在书房练字去;自己一边看着满园陆续盛开的鲜花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哄小桃亲自下厨吃顿好的,往回程的青石板小路上走着;刚回到院子门口就撞见了火急火燎溢于言表的江环:“江镇长,你今儿个怎么突然有雅兴也上肖宅来了?”

江环终于见到尧容,三步并作一步立马冲了上去:“尧公子,可算找着您了,出……”回头看了看还侯在院门一旁的引路丫环,江环压下话,先指示了丫环回去向篮子回话;再一把抓住尧容大大的袖摆将尧容拖进了院子里头:“公子这里有哪是能方便说话的地方,在下有博城发来的紧要寄信需要转交给四公子!”

听见江环连说话的称呼都变了,尧容也感受到了江环的急切,连忙领着江环走进到自己院落的内室里头,皱着双眉问到:“肖家公子是个爱清静的,所以这肖宅外紧内松,我这边不吩咐下人也没有人胆敢擅自闯进来。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江镇长你放心说吧。”

江环用力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回话说道:“四公子可知道北边的战场上,对方就连妖族本尊都现身的事?”

尧容摇头,一脸紧张连忙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听说墨石殿下从呼敖山上失踪了,那我们周部派去北边的兵士伤亡可重?”

“四公子且放心,”江环赶紧用力摆手继续说道:“我方眷族并未有受到重大的损失,据闻那妖族方才开战,墨石殿下便及时出现打得那妖族抱头鼠窜……”

尧容闻言却又是一惊:“此话当真?!殿下失踪一事如今在各族上层已然都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那先前谣传的诸多事情岂不是全无可信的了……那么传闻中,杏部李家得了殿下子嗣以及传闻中备受殿下爱宠的男子……这些事情沸沸扬扬闹腾了那么久,墨石殿下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出面?”

“在下此番真是为了此事,代传博城急信来给四公子的。”江环边说着,边就从怀里摸出一叠这的整整齐齐的帛书来,双手交进尧容的手中:“据说墨石殿下先前大约是真的会去上界了,可是谁能想到这才约摸半年的时间殿下就又回来了?据说殿下最近已经赶回梵城了,正是要以为之前那场风波召集全眷族神职在祭司以上职位的各地祭庙人士前往梵城;要举行神前大审定李家的罪……”

“神前大审!”尧容都快被这一个接一个意外给惊得思考不能了:“可是李家嫡系不是还怀着墨石殿下的子嗣?你确定这神前大审真的是说明了要审李家,而不是争执的双方的?”梵城的事纵然闹得纷纷纭纭;但是直接牵涉其中的祭庙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这个时候的交通通讯也还极为原始,因而除了梵城本地以及汶城的神居大祭庙知晓详情;其他各部的贵族上层也都只大约听说墨石殿下失踪之后,殿下的爱宠与有孕的李家丫环有过争执……再详细的情况都不得而知了。

现在墨石殿下意外归来了,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处置怀有自己子嗣的李家人。还是以眷族之内最最严厉的神前大审的方式……尧容不得不开始担忧,一个男宠对殿下真能起到如此大的影响,是不是太危险了?

眉间焦虑的都打成了一个结,尧容接过帛书立即打开来飞快的看了一遍,然后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吭声:“墨石殿下恐怕真的是要让李家灭族了,从杏部消失了……江环,你回去之后尽快给我准备两艘快船,一架马车,以及面见墨石殿下所需的一应礼节安排。还有今晚就通知我留在此处水台旧宅的家仆侍卫们,准备北上,赶往杏部梵城。我稍后就回去向肖家公子辞行!”

“诶?四公子难道不先回一趟博城,将这次的事情再打探打探清楚?”江环并不意外尧容会被派往梵城出席此次重要的神前大审,只是澜河水镇到底不比博城是周边的领城,先回去博城一趟多打探些消息总归还是更为稳妥一些的。

尧容果断的摇头:“不了,且不说花费时间折返博城一遭所能打探的传闻,未必能及得上早些赶去梵城能够问到的详情;这次父亲大人还已经在信上言明,此回除了我,大哥二哥也都同时受命前往梵城,我们兄弟三人要一同代表父亲朝拜墨石殿下。大哥二哥想必已经从博城出发了,我若是再往博城折返一次的话,必定赶不上两位兄长的日程,到时候丢下父亲大人的宠幸事小;我周部在墨石殿下跟前失礼……可就大大的麻烦了!”尤其是,现下从李家一族的事情来看,墨石殿下说不准还是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主,轻忽不得啊。

听出了尧容话中的味道,江环不禁瑟缩了一下,深深的躬身向尧容长长一拜:“四公子卓见。既然四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准备妥当四公子的安排等候公子大驾了。”

尧容轻点下颌:“嗯,你去吧……等等!”尧容忽的又急急叫住了已经退到外间的江环,闷闷的又憋出了一句话来:“我不会因为这段时间的悠闲日子,就懈怠下来,忘记了母亲的仇恨。放心吧……舅舅……”

“……”埋头垂首的江环僵了一僵,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的转头继续快步离开了。

尧容看着江环慢慢消失的背影,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能更加清醒一点:曲尧容……要记得,你姓曲,你一定要拉下那个女人的两个儿子,一步一步的踩着他们母子的血肉走上那个位子……

尧容起身看似优雅闲适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袍摆,隐去了前一秒脸上还挂着的肃杀的恨意,转眼间就又变回面对肖家上下时的那张温文儒雅的和善小脸,往肖起所在的内院走去。

“尧夫子要辞行?为什么,可是招待不周还是下人对父子敢有不敬?夫子尽管直言,敝府一定好好训诫。”篮子丢开了账册也算忙里偷闲一回,端着一盘子小桃才新鲜蒸好的肉馅年糕块和一盘子洗净削皮切成小方块的欢果,陪肖起解闷。没想到却正巧遇上尧容前来找肖起辞行……

虽然尧容时常嬉皮笑容的,但是教肖起习字却还是教的颇为不错的,肖起对他也相当的适应。更何况一早还就说好了多教些时日的,怎么这才两三个月就要走了?

“在下也知道这事是在下违约有失道理,无奈方才江镇长给在下送来了家中的急信,家父急招在下回家尽孝。这……孝比天大,在下实在推辞不得,只能厚颜前来向公子告辞了。还望肖公子和篮大管家能够原谅在下。”肖家上下对尧容那是非常周到有礼的,更别说还有肖家才特有的不少美食供应,尧容当然没什么可挑剔的;这事也的确是尧容做的不地道,所以尧容非常能够端庄态度,一丝不苟的冲肖起主仆二人作揖致歉:“说起来这次梵城祭庙,难道没有给肖公子也发来消息么?”

祭庙,什么消息?!篮子心神一凛,忙假装好奇的问道:“尧夫子说的是什么消息?可是祭庙方面有什么大的仪礼不成?”

“也对,几位是从西边猎部祭庙里出来的……可曾见过墨石殿下尊颜?”话说出了口,尧容这才想起来,肖家主仆虽然都是祭庙放出来的;赋税等方面享受的待遇也不比多数的贵族差。但是到底也只是墨石殿下的家奴罢了,职位上到底不是正经的祭司,没有得到祭庙的通知也不奇怪。只是这样的实话说出来可就有伤肖家主仆脸面了,尧容赶忙中途转了个弯子引开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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