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番外 by 莫破
  发于:2012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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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了呗。”我看着他瞪大的双眼,故作轻松的说道,“想换个工作环境,不想在这里呆了。”

“那你弟和你妈都知道吗?你不说这工作是你弟帮你找的?”

“呃……”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知道,他们都同意了……”

“唉,真可惜。”汤珏长叹口气,“我还想着以后回家来探亲的时候,顺便回学校来看看你的,要是你也走了,那以后想见面就

难罗!”

听到汤珏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觉得自己就算走了也不会感到后悔了,因为除了家里人,至少还有这样一个朋友挂着自

己,哪怕时间不会长久,我也满足了。

“汤珏,能不能帮个忙?帮我一起把行李搬回家?”已经决定了,还是先搬回去,跟母亲说清楚。

“啊?这么快就要搬走啦?”汤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是啊,回去准备准备,好到外地去找工作啊!”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这么难过,“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打算什么时候走?”他跟着我上了寝室楼。

“大概七月初吧……”我心里盘算着。

“七月初!?”他一下跳到我跟前,“这么早就走!那你走之前一定要联系我啊!到了外地也要跟我联系!”

我点头应承着,心里对此也不敢有过多的奢求。因为这个世上连兄弟之间都会有破裂的一天,而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朋友来说,

谁又敢保证哪一天对方不会忘了自己呢?只是我对于以后有可能再也碰不到眼前这个人,再也听不到他咋咋呼呼的声音而感到可

惜。

有汤珏帮我分担了部分行李,很轻松就到了家。开门的时候,发现大门根本就没锁,还以为母亲在家里,正好要她买点菜留汤珏

吃个饭,哪知喊了好几声,屋里也没人答应,估计是母亲走的时候忘了锁门。真是人年纪越大越糊涂,我想我这一走还真不放心

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汤珏,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当我打开厨房冰箱的时候就傻了眼,里面除了几棵白菜,几个番茄,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看开水瓶里,连半滴开水也不剩。不会吧!我妈在家都不喝水啊?天气这么热,汤珏又拖着我的东西走了一路,怎么说我也

得尽地主之谊,以示感谢吧!

“呃,汤珏,你休息一下,我下去买个西瓜。”说着就走到门边。

“不用了,我喝点凉开水就行。”他冲我摆着手,起身欲来拦我。

“没事儿!那卖西瓜的就在我们楼下,我一会儿就上来!”他哪里知道我的尴尬,赶快闪出了门。

说来也是巧,那卖西瓜的生意还真是好,一大早就把他忙得晕头转向的,根本没空理我。我要是就这样顺手牵羊抱个瓜走,八成

他也不知道。

“老板,你这钱算错啦,多找了我一块钱。”这时,耳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正好也看到了我。

“杨波?”阎蕊从人堆里挤出来,走到我跟前,“你今天回来啦?不用上班?”

“嗯。”我笑着点点头,“你放假了?”

“是啊。”她也腼腆的笑了一下,“那个,朱恩月放假没?”

“还没呢,他们要到七月初。”这小姑娘看来还真喜欢朱恩月,三句话都离不开他,“你应该有他手机号码吧,可以跟他联系下

啊!他怎么连什么时候放假都没告诉你。”

她摇了摇头,苦笑一下:“放假前他就跟我分手了,我哪有资格去过问他的事……”

“分手?”我明明几个星期前还看他们如胶似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不过又觉得这女孩子有些死脑筋,做不成情人可以做

朋友嘛!我虽这样想别人,但我自己又未尝不是死脑筋一个。

“没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找他谈一下?”我这当然是在安慰她,现在要我跟朱恩月静下心来谈话,已经是“mission

impossible”了。

“其实都怪我自己啦……”阎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那天晚上说有事,我还偏把他留那么晚,还故意拿了他的钢笔不还给他

。我看他那么宝贝那东西,又不让别人碰,又不让别人动的,那次我不小心把它掉地上,他就乱发脾气。我一想到那有可能是哪

个女生送的,心里就不舒服,我想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难道还不如一支钢笔?结果他第二天就跟我分手了……”说着,她又

解嘲般的笑笑:“有些话只能跟你杨波哥哥发发牢骚,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别太当真了!”

等等,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还有那支钢笔,又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反应过来,阎蕊已把两个西瓜递到了我手上。

“我看你也是来买瓜的吧,人这么多,就别挤了,反正我也买了好多,这两个你先拿回去跟阿姨吃吧!我先走啦!”她冲呆愣的

我挥挥手,就走进了楼道里。

我站在原地细细回想刚才阎蕊的话,难道那天晚上就是朱恩月约我吃饭的那次?他就是为了要回钢笔而没有赴约?而那支钢笔,

就是我在北京打工时,花五块钱给他在文具店买的老式钢笔?这也太蹊跷了吧!我惊诧于自己的想法,摇摇头也爬上了楼。也许

是另外某一天的晚上,而朱恩月想要回的是某个女生送他的价格不菲的派克牌钢笔。这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掏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却在我面前自动打开了。汤珏神色匆匆地冲了出来,在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还不等我开口

,又慌慌张张的下了楼。我正准备追下去,余光却瞟到了屋内沙发上坐着的一人——朱恩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翘着二郎腿,悠闲的靠坐在沙发上,像没看到我似的,眼睛盯着电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把西瓜放在餐桌上,对他的出现心中感到几分惊讶,“你不是要到七月份才放假吗?”

“我早就回来了,只不过在洗澡。”我这才注意到他湿漉漉的头发, “这个星期复习周,没有课。”

难怪回来的时候大门没锁,水也没有了,我明白似的点点头:“汤珏怎么了?那么着急。”他刚才的反应让我有些不放心,觉得

还是先跟他联系下问他出了什么状况。

“你朋友还真怪”朱恩月突然笑道,“还没跟他聊几句,人就跑了。”

“聊天?你跟他说了什么。”朱恩月的话让我准备打电话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没说什么啊!”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是你的朋友,当然是聊你的事嘛!”继而转向我,眼睛里带着嘲讽的光:“我还

以为你们是情人关系啊,原来不是啊!分手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我盯着朱恩月的脸,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心脏猛烈撞击着。

“我跟他说……”朱恩月的表情严肃起来,“我哥是同性恋。”

朱恩月话一出口,我就一个健步跨到他跟前,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接着连让他倒下的机会都没有,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摁到墙上

,又是一拳落在他脸上。而朱恩月只是皱眉看着我,没说一句话。他从小就是这样,被我打的时候就一直是这副表情,从来不会

感到害怕,这也是最让我觉得可恨的事情。

我怒目圆视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朱恩月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弧度,发出冷冰冰的声音:“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你们不是关系

很好吗?怎么这么怕他知道?”

我猛然伸手掐上朱恩月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不会的。”他伸手抓上我的手腕,“你才不会掐死我。”

我手上加重了力度,朱恩月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凭什么说我不敢掐死你!

正在这时,母亲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她的惊呼声让我们都停止了动作。趁着朱恩月松手的时候,我摆脱了他,奔了出去。

我追到大街上,发现汤珏并没走远,他正靠在墙边,默默地抽着烟。

“汤珏!”我走了过去,想到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解释清楚,不能再像许多年前我和杜小川那样,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

他抬头看到了我,赶忙掐灭了烟头又跑了起来。

“喂!你别跑!听我说清楚!”我想朱恩月一定是把汤珏吓到了,不然他现在不会这么紧张。

眼见着汤珏跟着人流就穿过了马路,我生怕他就此消失不见,而我也会失去一个这样的朋友,想也没想就追着他往马路上跑。然

后,我听到有人在我背后大喊了一声,不过,等我停下来确认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那辆小型面包车几经开到了我面前,我看到

了拼命打着方向盘的司机那张惊恐的脸。接着,瞬间的疼痛之后就是麻木,一片红色覆盖了我的眼睛,头顶上的蓝天变得遥不可

及,当我触碰到大地的一刹那,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忽近忽远,是那个我曾一度想忘掉的声音。

13.

“病人大量失血,需要赶快输血!”有那么一阵,在一片嘈杂声中,我稍微恢复了点意识,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还在左

右摇晃着,想要睁开眼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和所发生的事,眼前却只是一片白光。

“杨杨!杨杨!医生,你一定要帮帮忙啊!”这是母亲的声音。

“医生,要输血的话,你看我的血型行不行!”这是朱恩月的。

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关门声,隔绝了刚才在耳边的所有杂音。大脑的神经像打了结,断断续续地思考着,直到冰凉的针管扎进体内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走到全身的每一处,我的思维才停止了运转,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我再度失去知觉,昏睡过去。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是48小时以后的事了,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汤珏。他见我醒了,连忙把站在病房外交谈的母亲和

医生叫了进来。母亲一看到睁着迷茫眼睛的我就激动的扑上来将我抱住,这让我顿时又感到一阵眩晕。

“您不要太激动了,他刚醒,头部还受不了冲击。”医生在一旁制止住了紧抱我的母亲。

我缓缓抬手摸上头,头上果然缠着厚厚的纱布。看到汤珏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我才想起来,那天我追他的时候遇到了车祸

。当时的恐惧感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掉,却没想到还能四肢健全的躺在这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杨杨,你这傻孩子呀!要不是老天有眼……”母亲说着抹了抹眼角。

“阿姨,已经没事了,你看杨波现在不是醒了吗?休养一段时日,很快就能好的!”汤珏安慰母亲道。

“嗯,他醒了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要注意调养,这段时间不要随便走动,头部的伤口还在愈合期,万一又裂开的话就不好办

了。”医生也嘱咐着。

母亲含泪点点头,又托起我的手说:“杨杨,想吃什么?妈做给你吃。”

我动了动唇,也想说几句让母亲宽心的话,但是嗓子却干得冒烟,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今早就熬了锅鱼汤,现在去给你端来啊!你在这儿好好躺着,想要喝水,上厕所的,就要小汤帮帮你!”继而她又转身对汤

珏说道,“真是麻烦你啦!害得你每天都过来。”

“没事儿,阿姨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看着他!”汤珏笑着连连摆手,“我和杨波本来也是朋友,过来看他是应该的!”

母亲这才放心的离开床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医生一起出了病房。

“喝口水吧,几天不吃不喝的也不行啊!”汤珏坐到床边,慢慢托起我的身子,让我靠住他的胸膛,将玻璃杯递到我嘴边,“你

现在估计也吃不得硬的东西,只能吃流食了。”

的确,我在喝水的时候,喉头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脑部神经,让头部隐隐作痛,如果再咀嚼东西的话,搞不好伤口真的会裂开。

“我说你这人啊……”汤珏拿毛巾拭了一下我嘴边流出来的水,又将我放倒在病床上,“平常做事也不吭不响的,感觉还满循规

蹈矩,怎么就突然做出那么危险的事啊!当时真是把我吓死了!你说你,要是我当时不是穿马路,是跳长江,那你是不是也跟着

我一起跳下来?”说罢,他边笑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当时还真的没考虑那么多,就是急着想把汤珏留住。把他留住?我要把他留住又是为了什么?不知为何,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我记得那天汤珏帮我把行李搬回家,然后,我就出去了,是去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去买什么东西……回家后,又碰到了…

…朱恩月!对!是朱恩月!我记得自己跟他大吵了一架,又是为什么吵架呢?我绞尽脑汁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

。啊!烦死了!我不会失忆了吧!算了,反正每回跟朱恩月在一起绝对是三句不合就会大吵一通,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再说,

现在我不是他哥哥,他也不是我弟弟,以后可能还会闹得更凶的。但是,我到底是为什么追着汤珏呢?还差点酿成了悲剧,如果

不搞清楚的话,那自己的伤不就白受了,而且这事儿在心里面放着也总是个疙瘩,难受得慌。

“汤珏。”我微微扭动了一下头,“那个,那天你怎么突然从我家跑了?说实话,说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有些不太记得那

天的事了……对了!是不是那天朱恩月跟你说了什么?”我极力回想着,总算模模糊糊的记起了那么一点。

汤珏先是一愣,继而笑道:“你可别吓我,不会是撞傻了吧!”

看着汤珏不急不慢的样儿,想把事情搞清楚的我到急了起来:“唉呀,我跟你说正经的!朱恩月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乱讲,说了

些没礼貌的话?”

汤珏忽然收住笑脸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没有,他没跟我说什么。”继而他又看了看表,站起了身:“待会儿我还有点事儿,

先走一步啦!你好好休息,帮我跟阿姨道别!”

“哦。”我疑惑着,既然朱恩月没说什么,汤珏他为什么要跑,而我为什么要追?想着想着,不禁嘟囔开了,“奇怪,我当时追

你是要干什么来着啊……”

走到门口的汤珏忽然停住了脚步,只听他说道:“杨波,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汤珏这话问的让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而且我现在又在极力回忆着当初的事,对他的话也没多想,随口说道:“没啊,没什么

要说的啊,你干吗这么问?”

“哦,那就没事了。走了,bye!”

后来,母亲中午来送汤的时候,我又把自己的苦恼跟她说了一遍。母亲一声不吭的听着,直到我发完了所有的牢骚,她才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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