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多(雨露 穿越)上——风锦
风锦  发于:2012年05月07日

关灯
护眼

“是么?”李衍清眼神看向窗外,好像不是在问邱羽,而是喃喃自语着。

邱羽心下一震,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人,那人对自己怎样他真的不清楚,如果没有卖身,他还会这么爽快的跟着那人走么?脑袋里一团浆糊,邱羽迷迷糊糊地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一眨眼又不知道了。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拥有了什么,但伸手一抓却发现只是满手的空气。

应该不会吧,如果没有给他做小厮,自己只会躲得远远的,那份卑微让自己无所适从。

唉,不想了。甩甩头想把满腹的忧愁甩掉,转头看向李衍清,此时李衍清的眼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这个你拿着,之前送给你的,后来你弄丢了,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收回的。”李衍清把那块最终回到了自己手中的玉佩放到邱羽的手心里。

此刻邱羽心中是有些疑惑的,那块玉佩不是弄丢了么,怎么会回到老板的手中,难到?

邱羽把玉佩仔细地藏进了袖口里,这回可不能再弄丢了。起身对着李衍清说:“那老板我走了!”

“嗯。”李衍清沉思了一会又说道:“那个,以后我就不是你老板了,你可不可以?”

邱羽眨了眨眼睛,实在想不出要叫什么的好。以前自己是小倌,他是客人,自然是要叫李老板的。后来自己是管事,他是大东家,不管如何都是要叫老板的。如今换了一个身份,若要自己呼他姓名,却总是觉得怪别扭的。

“你可以叫我?”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凌枫在外面大喊着邱羽的名字,转眼间人就已经进来了。

“我说,你怎么在这呢,都找你大半天了。”说完就拉着邱羽离开了,边走还边对着李衍清大声说道:“李木头我有急事今天就走了啊!”

只剩下李衍清一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双手用力的握紧,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喉结上下翻滚,而那没说出的话是:

锡铭。

我的字是锡铭,你以后可以叫我锡铭。

有风吹过,李衍清嘴角泄出一丝苦笑,不是夏天了么,怎的风还是这样的冷。关好门躺上床,李衍清裹紧被子,嗯,要好好睡一觉了。

都说风过无痕,可是你已经在我心房走过了,怎样才能让它没有痕迹。

这边凌枫气势如虹的拉着邱羽快速地离开李衍清的房间,走吧走吧,得走的越远越好。不是他不放心他家小羽,那小家伙本就是个宝贝,而且他觉得李衍清最近看小羽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了。这个李木头,不动情则以,一动情那可是拉也拉不回。

“诶,我说你怎么还拉着我呀?”邱羽看着自己快被拉红的手腕,自己挺心疼自己的。

“我拉着你你才跑不了了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震得邱羽直愣在原地。

“咳,我是说你得收拾行李了,咱们该走了。”凌枫似乎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啊。我,我已经收拾好了。”说完邱羽又别扭了,怎的说的好像是自己正迫不及待的等着他带自己走呢?

推开门,看见整间房已经整理的干干净净了,床铺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看着那凌枫有点心疼了,他的小羽真的是身无长物么,连个行李都是这么少得可怜。小小的一个包裹放在那,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似乎可以随时离去,不带着任何牵挂。

“小羽,你想要一个家么?”转过头看着邱羽,眼里尽是宠溺。

家?我有么?疑惑地看着凌枫,邱羽觉得脑袋好像又不够用了,家,那人能给自己一个家么,自己只是一个小厮啊!

“你会有一个家的。”轻轻地抚上邱羽滑腻的面庞,凌枫又冒出了一句煞风景的话:“不过我们现在该走了。”

是啊,再不走那些人都快追过来了。

“唔,那好。”被凌枫最后一句话惊醒的邱羽快速地走到床前拿起包袱。

马车上,邱羽无聊地看着四周的设施。嗯,这马车比上次那家还要奢华呢!那人果然是个享乐派。皱了皱眉,想着凌枫到底要和李老板说什么呢,竟去了这么久也不回,那人也真是的,之前也不早说,要走的时候才突然记起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的,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

等的烦了,又加上今天起得早,邱羽打了打哈欠,躺着舒适宽敞的车塌上,邱羽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又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是小厮了,这样好像不合规矩呀!

唔,不管了,好困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等他睡醒了再说!

20.李衍清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睡脸,心里无限悲凉。

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但是我现在捏着他柔软的手,心中不舍的情感像潮水般一阵阵地向我袭来。

十指插/进他的秀发里,细细体味着那绕指柔般细腻的触感,我悄悄吻过他的眉梢,转过头对着凌枫说:“你要好好待他。”

“我会的。”凌枫剑眉星目,眼睛里闪烁着一片晶亮,耀眼的如星光一般,他弯唇浅笑道:“我们是朋友!”

“当然!”

我回头看着邱羽恬静的睡颜,他就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无处不绽放着他的美丽和纯洁。他是这样一个安静与世无争的人啊,似乎只有他才能克制住凌枫天生带来的霸气。把凌枫推进马车,看着那幅如画般的美景,我感觉自己的眼角似乎有点湿润了,他们是那么相配的一对啊!

“走吧!”我终于放手了。不,不对,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迅速的转过身,手指轻抚过眼角,看着指尖透明的水珠,我怔了怔神。呵呵,有多久没有掉过泪了?

我叫李衍清,是江南有名的富商。

从小我就不愿像大多数的商人一样浸染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我有商人特有精明,但不想要那些商人的唯利是图。

我祖辈的家业很大,真的很大,大到我不需要奋斗,只需要好好的继承。

自小我的父亲就说我生性豪迈,没有商人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以后定不能做一个成功的商人。那时的我十四岁,有着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沉稳,对着父亲的这句话但笑不语,我不是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我只是不屑罢了。

做生意的方法有很多种,除了和官府拉上关系,还有一种就是走江湖,广结江湖人士。

十七岁那年父亲病重,我正式接管了祖上留下的产业。也是那一年,我认识了现在的挚友—凌枫。

第一次看见他,他被我惊为天人。他相貌出众,身世显赫,武功高人一等,为人处世中无处不显示出他的霸气和果断,能和这种人成为朋友对我来说一直是种荣幸,我从来不觉得在他的光环之下的我有多么的渺小,我只想认真的经营好我的生意。

以凌枫的家族在武林上的地位他很快就为我拉来了一大批的江湖豪杰,渐渐地我在江湖上也有了一些人际关系,虽然比不上那些官府朝廷,但我的生意也不断地在扩大。我与凌枫的关系也日渐深厚。

我二十岁生日那年,凌枫送了我一个玉佩。那玉佩色泽碧绿通透,手感温润,更特殊的是那玉佩的反面刻着一个很小的衍字,旁人如果不细看根本不能发现它,想必也是那凌枫刻意为我打造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

因为欢喜那块玉佩,所以我日夜不离身的带着它,直到一年后。

那天我到上和城去和织染房的马老板谈生意,那马老板是皇商,我虽然不喜和这般的人打交道,但为了布庄的生意,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知那马老板素喜男风,而那上和城的赛月楼又是名冠江南的小倌馆,我包下那里天价的暖阁,又特意点了头牌乐宁相公来侍酒,为的就是能够顺利的谈拢这次生意。

初见乐宁,我惊讶于他的模样,清秀亮丽,但不是天姿国色般的美艳。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恬静美好,他给我的那种感觉就像在凡尘俗世中找到的一抹清泉,甘甜味美,沁人心脾。风华绝代但却没有那风月场所里的风尘味,我似乎懂得他能够成为头牌的原因了。

随后他抚了一首《流水》,琴声沉静幽远却不失高昂,我再次惊叹于他绝佳的琴技,一个倌馆小倌对着古琴居然可以有这般领悟。商人的精打细算让我认识到如果这个相公能够脱身青楼为我所用的话,必能给我的琴坊带来利益。我想留住这等尤物,想把我的生意做得更大。

那日我身上除了凌枫送的那块玉佩并没有贵重的物品,因此我解下腰间的玉佩给乐宁作信物,嘱咐他如若能脱身定要来宁城找我,我可为他谋一份差事。

那日我并没有萌出为乐宁赎身的意思,我已为他备好后路,若他连脱身的能力都没有,也不足以为我所用。

事实上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大概一个多月以后,我从临城回来,看见他蹲在大门外如猫儿般蜷缩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欢喜。我承认我很高兴他能来找我,只是我送他的玉佩不见了,微微懊恼后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怎么说,人来了就行。

那次再见他他已经成了邱羽,不再是小倌,不再是乐宁。我诧异他是如何逃出的,总是在心底默默地猜着,并没有主动的询问,心想他必定会主动告之。那些单独相处的日子里总有一些淡淡的情愫环绕在心中,我没有太多在意,我知道我不好男风。

再后来凌枫来了,可这次却不是来找我,而是拿着那块玉佩来找邱羽。他拿着那块玉佩假装不在意的问着我是不是对那小羽上心了时我矢口否认,我淡淡地笑着,想着我的挚友必定也对那小家伙动心了,一向眼高于顶无欲无爱的人怎么会对他人如此在意,不远千里跑到我这里来只为解决掉潜在的危机。

其实那日我心里是在懊恼着的,我暗想如果那日我不是把玉佩交给小羽,凌枫是不是就不会找到我这里来,我是不是可以藏着小羽一辈子。

我压下心里没有长成形的情愫,想着不要越陷越深,可不知情根早已种下。

那次绑架时其实我是庆幸的,我庆幸我并没有把凌枫对着他的感情说出来,也庆幸老天是不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争取,可是后来我才明白,那场爱情的比赛我没有出局,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参与其中,这让我如何争取?

那次小羽的受伤了,我悔恨之余还有一丝侥幸,想着小羽是不是特意替我挡的那一刀,虽然我心里明白那只是个巧合。我想帮他寻得那味稀有的药草,到最后却是要靠凌枫帮忙,我那刻无比的厌恶自己的软弱。我不是不想去争取,只是那时那里早已没有我的份了。

其实小羽的眼里的感情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里面没有我,我想过及时抽身,却不知早已深陷。多少午夜梦回之时我都在想着,如果我能够早点明白内心的感情该有多好,不至于现在在凌枫面前连惨败的机会都没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爱情是无关男女的,只是你爱了就是爱了,我是不是懂得太晚了。

可是我又是来的那么早,早到在他心底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以至于连伤筋痛骨的错过都没有。

呵呵,罢了罢了,这场爱恋无关风月,只是我一个人的意念罢了,与其说出来尴尬,还不如我一人在心里痛苦。

擦干眼里的泪水,我释然的笑了笑,那场爱要多久才能消散,我要独自品尝这苦果多少个夜晚。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不再叫我李老板,我经不起那么生疏的字眼,你可以叫我锡铭,记住了,我的字,叫锡铭。

21.消失了?

邱羽慢慢地睁开迷糊的睡眼,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晃悠。

“你醒了?”凌枫此时心情非常好,兜兜转转大半天,他终于可以和他家小羽一起走了。

“嗯,我怎么睡着了?”邱羽不太记得睡前发生的事了,只感觉一阵疲劳突然涌上来,而今早自己又起得太早,没管太多就睡去了。

凌枫马上接口说道:“额,可能是你累着了吧?最近那老鸨的事闹得,这几天你肯定没睡好。”开玩笑,可不能让他家小羽知道自己被下迷药了。

“嗯,是么?”邱羽嘴唇轻微地蠕动两下,最后还是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其实那几天自己睡得挺好的,不过这可不能说,要说了可真成猪了,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那么高的睡眠质量。

“我们去哪呢?”起身环顾四周,人还在马车里,不知道现在到哪了。

“你再睡会吧,等会就下马车走路了,不备好体力要是走不动了我可不背你哦!”

把邱羽按回塌上,示意他乖乖躺好。

邱羽不屑地把脸转到一边,自己才不要他背呢!

“你和老板道别了?”因为把脸埋进软榻里,显得声音闷闷的。

“嗯,”把邱羽的身子扳过来,他还有话对他家小羽说呢!“小羽你知道吗,李衍清他的字是锡铭。”

邱羽眨眨眼睛,似乎不太懂凌枫的话。他告诉自己这个干嘛呀,难不成要我这样叫老板?

“小羽你懂了么?”凌枫不愿再说下去,毕竟他还没大度到这个地步,小羽现在已经卖身给他了,是他的人了。

邱羽转转了漂亮的眼珠,心道:不就是个称谓么?自己叫了就是。

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呵呵,我就知道小羽你是聪明的。”凌枫心下更喜,他就知道他的小羽是个宝贝,脑袋瓜机灵着呢!

“吁?”温玉翻身下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家了。

“去告诉管家叫人备好热水放到我房里。”直奔进大门,冲着两个守门的人一声吩咐人就直接往自己房里走了。

奔波一天的温玉现在已经灰尘满面了,青色的衣袍起了褶皱,袍的下角已经出现翻卷,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沐浴好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清爽的去见父母,至于那事,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躺在木桶里的温玉舒服地想叹息,疲劳的肌肉得到了放松,半倚在木沿边的人昏昏欲睡,温水扫过肌肤的感觉有着莫名的舒服。滑腻,是了,那种感觉就是滑腻。

于是温玉自然地想到了乐宁,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倌。乐宁的肌肤顺滑爽手,就连咬上去都是那么地可口,脸颊桃红的样子倾国倾城,让人一看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蹂躏一番。

想到这温玉身上一阵燥热,那隐藏在身体深处的虐待情绪又在隐隐跳动着。该死的,他就有这个毛病,只要一兴奋就会对身下之人施以暴虐。

可自己又是真正的欢喜乐宁,一定是那虐待症把他吓得跑的远远地,一定是的,只要自己把那毛病治好,乐宁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来的。

“乐宁!!!”温玉痛苦地闭上眼,全力克制住那在血液里不断跳跃着的狂野。

“凌枫,我一定,会想到方法对付你的。”温玉脸已经憋得通红,他现在急需找一个人来承受他的施暴,可是?“呃,看来要找一个大夫了。”

“小羽,起来,我们要下马车了。”

邱羽连忙翻身下车,其实他一直没睡着,只不过躺着闭目养神罢了。

待邱羽下车后凌枫搬了一大堆东西上车,直到那些东西的重量和他们两人的体重差不多后凌枫才挥一挥马鞭,马车直接朝着前方走了。

邱羽看了看前后的马蹄印,居然一模一样。有点猜到了上次凌枫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了,那马那车均属上等,只要车内的重量没了,那马蹄印自然要比之前的轻,而凌枫又是何等眼力,那蹄印的差别又怎会看不出来?

呵呵,上次也真是他邱羽命不该绝。

“是有人要追来了么?”瞧着凌枫精密的准备,想着来人肯定也不简单。

“嗯!”那群人一个个可也是成了精的,自己不做好万全的对策难免不会被他们追到。

“是上次那些人?”邱羽继续问道,自己实在是好奇啊,自从认识凌枫以来,从没见过他怕什么,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蚂蚁一只,可这次居然被逼的如此落魄地逃跑,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本事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