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多(雨露 穿越)上——风锦
风锦  发于:2012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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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是色艳倾城的小倌,只想寻那凡世中的一片宁静,却为了他深陷江湖,几经劫难。

他是杀戮缠身的教主,却甘愿放弃江湖恩怨,只为还他一个细水长流,从此白头到老。

爱上你,我的眼角眉梢全是你,从此天涯海角都伴你在身旁。

来个简洁版的:小受变强中,小攻更强中~~~

本文若有抽风狗血之处请见谅,如果愿意看下去,我保证不让你们失望……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邱羽、凌枫┃配角:一大堆……

01.穿越?小倌?

邱羽从昏迷中醒过来就看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比较凌乱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是古装。呵,想自己只不过是在非常浪漫的季节里逛了逛非常美丽的杭州然后非常不浪漫的掉进了窑井里,结果一睁开眼睛竟然就穿越了!!!

邱羽闭上眼睛好好地想了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虽然适应力一直比较强,但是到了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是会有一点恐惧的。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打算好好的打量一下自己的这副身体。可是只要稍稍的移动一下下身就会传来一阵疼痛。

嗯?等等,邱羽再一次低下头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自己。衣襟半开露出半截胸膛,不用仔细看就会发现身体上还残留的鲜红的痕迹,还有房间里遗留下的没有消散掉的奢靡的气息,这具身体似乎好像是被刚刚蹂躏过了。

邱羽小心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动着自己向门外走去,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刚下床就有人推门而进了,吓得邱羽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哟,乐宁,干吗这么害羞啊,做我们这行的都见怪不怪了。”邱羽抬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丝薄的红衣罩体,胸前是粉红色的抹胸,勾勒出形状姣好的胸部。肤若凝脂,杏眼微眯,若含着一波春水。此刻她正略微倾斜着脑袋,浅笑吟吟地看着邱羽。

“真是不会伺候人的小东西呢!呐,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了这行性子还是收敛一点,学会怎么伺候人,再倔下去惹恼了客人,我也保不住你了,还不如趁着年轻多存一点本钱。”说完那女子就轻移莲步,转身走了。

邱羽顿时心下凉了半截,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想不到不仅一穿越过来这具身体就被凌辱了还一穿就穿成了一个小倌。他感到全身似乎都脱力了,也不顾身上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就这样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邱羽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来探望他的含霜,就是邱羽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女子。

“你啊,要不是我那天要人送一桶热水到你房里,指不定就没人知道你死活了。”

那天邱羽坐在地上没多久就昏迷过去了,因为伤势未愈加上受了凉,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发热。

“谢谢你。”

“罢了罢了,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我跟鸨头说了,这几天不用你接客了。”

邱羽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嘴角连一丝苦笑也懒得牵起,心想着自己可真够倒霉的,自打出生起就是孤儿,因为没人领养自己就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工作后想着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却谁知一个游杭州也会穿越。好吧,邱羽承认如果能穿成风流倜傥的公子他会非常高兴,可不要给他一个小倌这么难以承受的身份好么?好歹也赐他一双爹娘啊!老天一定是给他开了所有的窗子,却唯独忘了给他大门!!!

其实邱羽的热度早就退了,所以就趁着那几天好好的打探了一下这里的形势。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叫赛月楼,因为在这个朝代盛行男风,所以赛月楼不仅是青楼还是小倌馆,而那个叫含霜的女子就是赛月楼的花魁。含霜自然是她的艺名,真名就无人可知了。而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艺名就叫乐宁,宁静致远,邱羽摸摸自己的脸,倒也符合他的气质。

邱羽躺在床上,想着之前小厮跟他讲的话:“乐宁相公你有含霜小姐顾着你还怕什么,只要你好好接客,凭你的模样,这赛月楼还不是让你横着走。”自然一句话就道出了乐宁和含霜的关系非比寻常,再加上之前也就只有她一人来看过他,所以邱羽觉得含霜与他的关系应是十分的好。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邱羽抬头一看,原来含霜已经进了房间立在他的床头边。

“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保你,”她边说边在床沿边坐下了,“可是到了这一步,莫说我,就算容姐还在,也不定保得了你。我受容姐的嘱咐要好好的照顾你,能帮的我都会尽量帮你,只是这,我也无能为力了。鸨头把你养到这么大,不可能不捞回一点本钱的。”说完含霜似有点无奈的看向别处。

邱羽怔怔的看着含霜,心下也明白了这个女子的无奈之处。虽然身为花魁,身价万两,可到底是一名妓女,身份自然比别人低一等,能力有限,保得了自己一时保不了自己一世。况且没有人愿意生来就为娼,想必她当初也是不甘心屈辱于人下的。

“含霜姐,我不怪你,真的。”邱羽心下感慨万分,握了握含霜的手,泪眼迷蒙的摇摇头。

02.接受命运

待含霜走后,邱羽便再也躺不住了,索性起了身思考以后的生路。其实自打他知道自己是个小倌之后便思考着怎样逃生,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第二次生命的身份,但他可以选择不接受。邱羽再一次的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虽然一眼望去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摆设,可他还是想能不能在这里找出一些钱财来,好让他日后脱身也不至于饿死。其实是邱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凡是入风月场所为娼者,不管男女都是不能藏私的,若是藏私被发现了,有点名气的还好,鸨头会看在客人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命,可那些没有名气的小倌妓女可是连条命都会去了。况且乐宁本就是新手,加上不会讨恩客开心,莫说藏私,就是连点赏钱都是得不到的。

邱羽找了大半天,银子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本手札,放在很隐蔽的角落,怕是不想被人发现。邱羽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本日记,倒是将从自己进这赛月楼以后的事情都记下来了。

原来这乐宁被卖进赛月楼以后就被当时的花魁月容看中,因为觉得他性格乖巧,容貌清秀,月容就把他收为了贴身小厮。虽然在赛月楼里只是一个小厮,可因着月容对他喜爱的紧,并且明里暗里的保护着,所以各位相公姑娘包括鸨头都看在月容的面子上不会对乐宁太放肆。没过多久月容就暗地里替乐宁找来师傅教他识字练琴,好让他以后也有一技傍身日子不会太难过。就这样平安的过了七八年,虽然这些年里鸨头看着乐宁越发清秀的脸没少打他主意,但都看在月容高额的出场费和渡夜费上忍了下来。转眼就到了第九个年头,虽然这些年月容保养有佳,但也禁不住岁月催人老,慢慢年老色衰。眼看红牌就要易主,月容也找到了一个人把她赎出去,月容本想把乐宁也带走,可哪料想鸨头怎么也不肯放人,生生要赎金一万两。要知道月容的赎金也不过八千两,那赎月容的商人怎肯花一万两从青楼赎走一个小厮。月容心里知道乐宁留在这烟花之地势必要被鸨头强迫成为小倌替他赚钱,可奈何自己也没有办法,只有把乐宁托给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含霜照顾。

本来月容走后的那一年,含霜就登上了这赛月楼女馆里的头牌。本是有能力保了这乐宁的,可谁知鸨头看这乐宁的相貌越发的清秀可人,身段纤细柔软,就有把乐宁打造成小倌馆头牌的意思,为他带来更多的利润。有了这份心思,也就不再管含霜的身价有多高,狠了心要让乐宁从小厮成为相公。所以这乐宁就在月容走后不到一年里,被鸨头逼着接客了。

本来嘛,这乐宁长的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又擅琴,应是十分讨恩客欢心的。可无奈这乐宁生性虽温和,可在这方面性格却异常刚烈,在接客的时候也从不露笑脸,渐渐地客人们也觉得无趣便不再点他的台。这可急坏了鸨头,明明长的一副好皮囊,却不能带来利润,弃了又可惜,养在馆里又浪费粮食。所以鸨头就夜夜绑了乐宁,把他送给那些口味重的客人享用,这也就是为什么邱羽一来到这里就是一副刚被人蹂躏全身伤痕的样子了。

邱羽把手札重新放好,心想那乐宁必是受不了这残忍的手法而一命归西了。自己可得好好想个办法,不能让这鸨头再把自己绑了送给那些没人性的客人。想到他擅弹,邱羽看到房间里放着的那一把琴,心想虽然在现代自己也学过一会,但古琴毕竟和现代的不同,不知还不会弹了。邱羽走到琴边,试着谈了一会,可谁知竟越弹越顺手。邱羽心下十分惊讶,难道这副身体对原来的琴技并没有忘记?又试着弹了一首凤求凰,竟被他弹得如痴如怨,婉转缠绵,不知道比他从前弹得意境高出多少倍。邱羽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琴技大增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主意,他抱着琴就出去了。

含霜刚送走一个客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歇会,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乐宁抱着琴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还抱着琴?你不是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琴么?”含霜赶紧把乐宁拉了进来,随后关好门。

“含霜姐,我想弹琴,我能不能以琴会客,只卖艺不卖身啊?”

“你想做清倌?”含霜看着乐宁点了点头,随后说:“可是,你已经破身了,按理说是不能再做回清倌了的,而且,清倌就算再出名他的陪客费也不可能比渡夜费还多的,你这般模样的人,鸨头是不会答应的。”

邱羽充满期盼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半天才开口说:“真的不行么,我不想……”

含霜无奈的叹了口气,“做我们这行的有谁是真的想的,一日为娼,终生都不能得回清白,都是为生活所迫,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这样。乐宁,你不要以为你容姐现在的日子会很好过,商人最是重利轻别离,像我们这样的人,终是要靠自己,试想又有谁会真心对待一个娼妓呢?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你碰到啊。”

“含霜姐……”

“我会去跟鸨头说说的,只要你琴技够出色,招来的自然会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这种人啊,好着面子,自然不会跟你用强,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邱羽点点头,虽然还有想要逃跑的心思,但是眼下他身无分文逃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逃出去迟早会饿死。他不是乐宁,按这种情况呆在馆里迟早会被虐待死,他不想失去这第二次生命,所以他得好好的活着,自己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能屈能伸,不就是做一个小倌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尊严他更想活下去,他可不想就连死也死在这种放浪形骸之地。

“乐宁,你这几天真的变了好多。”

邱羽抬起头看着含霜眼里散发出暖意,心里一阵动容,“含霜姐,从今天起我会好好做好赛月楼的乐宁。”

03.艳丽无双

三天后,乐宁重新在赛月楼的小倌馆里挂起了牌,并且开始大展琴艺。乐宁本就容貌清丽,眼睛细长,眼角微微向上,眸子里一片流光溢彩,浅浅一笑间说不出的纯洁妩媚。加上在那次之后他的性格越发的温和婉约,与他相处都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内心自会生出一片雅静。凭着这些,再加上冠绝江南的琴技,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成了赛月楼里的头牌。

“乐宁相公,馆里来了一位大客人,现在在暖阁,点名要见你呢。”小童急匆匆的跑上楼告诉乐宁这件事。

“知道了,是陪酒还是陪侍?”自从乐宁当上头牌后就很久没有陪侍了,那鸨头看在他高额的陪酒费上也没和他太过计较。再加上乐宁接的客人都是风雅之人,自然不愿意强迫他,而且乐宁每次都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很多人都不想去破坏这风月场所的一份美好。虽然想要乐宁陪侍的人还大有人在,但登上头牌之后他的身价暴涨,大部分人都是付不起那一夜千金的渡夜费,所以只能来赛月楼要他陪陪酒,弹弹琴,解些眼馋罢了。

“还不知道,那客人只是要您先过去。乐宁相公,您还是担着点,听含霜姑娘说,那人好像是什么江南富商。”

“知道了,我梳洗下就过去。”乐宁简单的弄了几下后就抱着琴去暖阁了。赛月楼里的暖阁是用来招待有钱有势的人,平常一般不用的,想来这个客人也不简单。

李衍清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那个抱着一个小倌亲热的马老板。虽然他身为江南富商,但是他从来不和官府来往,每笔生意几乎都走的是江湖路线,所以他江湖人脉自然广,可论生意方面就比不上那些走皇家路线的皇商了,自然每笔生意下来都要好生的应酬。这次为了布庄的生意要和织染房的马老板好好谈谈,可奈何这马老板偏好男风,非要点在这赛月楼谈生意,并且指名要见这赛月楼的头牌—乐宁相公。

“李老板,干嘛一个人喝闷酒,来,小柳,敬李老板一杯。”

因为乐宁还没有来,所以就临时叫了另外一个小倌来陪酒。

“无妨,马老板您尽兴就好。”李衍清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心里想着只要把这生意谈好,再加上那马老板皇商的名号,这布庄以后自然日进斗金。

“呵呵,李老板您现在会觉得闷,待会见了那乐宁相公后,自然会明白他的妙处了,他可以艳绝江南,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

马老板刚说完李衍清就看见一人推门而进,“马老板夸奖了,乐宁来晚了,自当罚三杯。”声音娇嫩却不失温润,让人听着犹如三月春风拂面。李衍清仔细端详着来人,只见他双手抱琴,侧身而立,头微微倾斜,鹅蛋脸,粉面含春,眼睑细长,浅笑吟吟间波光流转,说不出的高雅妩媚,一时之间李衍清竟怔怔的看呆了。

“李老板,”马老板在李衍清眼前挥了挥手,“怎么样?虽为男子,却是绝世佳人。”

听到旁边的人在和自己说话,李衍清这才醒了过来,又看到那乐宁罚完酒后就坐下来弹琴,琴声清亮悠扬间又有一丝高昂,不禁低声感叹:“真是一个比女子还要风华绝代的人。”

“那当然,而且李老板你不知,那乐宁相公还极少陪侍,况且他身价太高,今夜李老板何不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

“不必,在下志不在此,只是……”随即又话锋一转:“马老板也来过赛月楼数次,为什么每次都只是喝完酒即归呢?”

“呵呵,这乐宁相公心性太高,而且在下从不做勉强他人之事,凡事不要太过,这等美人欣赏就好了。”

李衍清看着笑呵呵的马老板,心想这人也是成精了的,红颜祸水不仅可以形容女人也可以形容男人,像乐宁相公这种绝代风华的人,小心谨慎的马老板是不可能也不敢沾身,否则只能失了自己的心和身。

说话间乐宁已经弹完了一曲,回到桌旁陪了几杯酒后马老板就向乐宁介绍了李衍清,“这是锦瑟布庄的李老板,他底下的产业可是无数哦,什么茶馆酒楼布庄琴坊,各个行业都有涉足啊。”

乐宁转头好好打量着眼前人,这人面若冠玉,温润的表情里透着一股商人特有的精明,随即又倒了一杯酒,举杯道:“初次见面,乐宁敬过李老板。”

“客气,是马老板谬赞了。”

接下来李衍清就开始和马老板谈起了合作的一些事宜,乐宁又继续回到桌旁弹琴助兴。

一曲梦江南终了,当乐宁从琴声中回过神后发现马老板早已离开,李衍清端着酒杯斜倚在桌旁含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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