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离合言爱+番外——悠离岸
悠离岸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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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旗英被对方的臂膀压住胸口,喘不过气,他憋得脸通红。

“他在意你,你把我当什么。”

奋力反抗,他怒气上来,一甩一指。

陈郁钧站在原地。

“你很高兴是吧,我们兄弟俩都栽在了你手里。”

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文件,又甩下,烦乱的指控着,“陈郁钧,你怀疑我骗你,我骗你是为了什么?”

“五年前,哪一个不是怀疑萧旗商已经死了,五年后,他活着回来了,你怀疑是我把他支开,你凭什么?”抓起人家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就是该被指责怀疑的人,“我不是先知者,我算不出他还活在世上的事。”他放开他。

“那么,你为什么骗我?”

既然他还活着,你就及时把这个情况告知所有人,尤其是萧夫人。

“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他还活着,那时他已经是知名的医生,而家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再者,当年,你和他的事,让我妈那么生气,他怕再刺激到我妈,所以就不让我告诉家里的人,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而已,陈郁钧,你怀疑我骗你什么!”

萧旗英愤怒质问,陈郁钧冷静的听着那些原因,他任由对方的恶劣态度,换做是肖让,他不会动不动就烦躁成这样。

他们兄弟虽然长得很像,但是,性格上的体现千差万别,他怎么会把萧旗英当成是肖让,而且当成了三年。

“哼,陈郁钧,我骗你。”

萧旗英冷笑,“我骗你还不是为了你,你想想你当时那受伤的表情有多可怜,我那是同情你,我哪里会知道你会对我动手动脚。”

惊人的一语,陈郁钧震惊的直视面前冷笑得有些惨烈的人。

这么说,说到底,是他陈郁钧一个人的错了,他不该兴冲冲的从国外跑回来,他不该直接找到面前的这个人说我回来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一回来就说要找他的肖让。

萧旗英怒也怒了,怒够了他再抱住身前的人,“郁钧,我是喜欢你才没有告诉你他活着的事,再说他也不想让我说,所以,我选择了不说。”

权衡利弊,怎么会说出真相,让你离开,萧旗英的合理解释。

他堕入了万丈深渊,从见到陈郁钧并决定留他在旗盛一开始的决定。

陈郁钧拿开对方的手,他漠然的走出总裁的办公室。

肖家。

肖让笑眼迷人的和家里的爸妈谈谈自己这几年的生活,萧旗英和陈郁钧同时进门。

肖让一无所知,自己哥哥萧旗英和陈郁钧的事,若是知道,也许有办法避免下去的尴尬。

萧妈妈想要儿子留在家里,萧旗英本来就在家里,他们兄弟,从小到大,闹不和,不是冷战就是膈应对方,总之,外人看两人,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兄弟的相处模式。

“妈,我回去了,因为还有要些事处理。”

肖让还是决定回自己的个人空间,他的借口总是一套环一套,萧妈妈不信都不行。

目送儿子出门,她一再叮嘱,明晚一定要记得回家吃饭,本来几年不见,该好好的让儿子陪着父母相处,萧父也放了心,难得曾经吊儿郎当的小儿子成就非凡,以为他会是无所事事的人,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去当了医生,他们做父母的都相信他的说辞,反正也喜欢医生这个职业,所以就去学了,可是,谁知道,他有那么一个美好的幻想,他想要有一天,自己穿着白大褂,抱住自己喜欢的男人,然后说,有你真好。

不是天生就是GAY,只是因为喜欢和他在一起。

人一辈子,求的不是生活,就是有一个人陪伴。

肖让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最近经常文艺,至于是为了什么?

他心里懂,旁边的人不懂。

第十五章:转身拥抱

陈郁钧在肖让前脚出门后,他后脚也跟随离开,他说,我送你回去。

肖让说好,他上车,两人彼此沉默的僵硬着,气氛有些奇怪,这个模式,当年,他们都没想过。

陈郁钧再次踏进这间豪华的别墅,他心里莫名平静。

怨恨过,恼怒过,到最后,也只是沉默的抱住。

肖让对于突如其来的拥抱,他身子僵直好久。

陈郁钧,他是谁,他是肖让念念不忘的人,他是肖医生喜欢的人,他抵抗不了身后人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要是生气,他肖让就只能当自己是外人,他会难过的等待陈郁钧没来由的生气一点点消掉;

而他陈郁钧要是想疏离,他肖让只能当自己自讨苦吃,因为谁叫他喜欢上他,谁叫他先表明心迹。

而当他陈郁钧再想要拥抱,想要尽情的释放,谁人会觉得,他肖让能推开陈郁钧说不要。

有人说讨厌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有人说爱情是相互作用,有人说,你我之间是平等,肖让最后想说,是,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是死心塌地去喜欢的人,他错了,是他自己放不开,他没办法拒绝对方的任何攻势。

陈郁钧进了门就把开门的人抱住,肖让还没有换好鞋子,主动拥抱的人先这样开口叫自己的名字,他说,“肖让。”

陈郁钧抱住低头要换鞋的人,肖让僵硬的顿了很久,他以为陈郁钧想要扯清彼此间的关系,不敢想,他还是拖拖拉拉的想要继续交缠不清。

“郁钧,你也没有忘记,对不对。”

不是欢喜的询问,不是期待的追问,肖让问得平静,他太平静了,以致让陈郁钧忽然高涨的热情暂时敛下。

他放开他,走进去。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肖让接起蓝政庭的电话,那端,蓝政庭问,“我和泽予打算去旅游,你去不去?”

肖让边走向客厅边回答,“我看看吧,有时间,我就去。”

如果没有时间,就不去了。

其实,肖让的时间要是用来陪陈郁钧,应该是没有,实在的说,是取不出来。

陈郁钧走到疲惫不甘的人的身边坐下。

肖让坐在沙发里,他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考虑陈郁钧的行为,这样的若即若离,他很想知道陈郁钧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他肖让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你很累?”

陈郁钧平静的询问闭目养神的人,肖让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头仰在沙发边上。

“不……是。”

肖让的话顿了很久,陈郁钧的手已经上来,他为他揉太阳穴。

肖让又在震惊中僵硬了身子,陈郁钧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

肖让的心里不知是被突然的一暖刺激了,还是那一股热流滚过太快,他伸出手臂扯了旁边的人过来,猛然的动作,情动汹涌,他吻他的唇,他用力的吻,想要吻感了,所以将饥渴和渴望表达得淋漓尽致。

陈郁钧,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的那种喜欢是要和你一辈子的事,想曾经年少,勇敢的向你表明心迹,想想如今,为什么做起事来,需要思前想后了?

明明还想告诉你,还喜欢你,还想对你说,我们做吧,可是,似箭的光阴,荏苒的岁月,它不仅打磨了人的棱角,也磨钝了一个人的灵动和锐利的思维,再不敢随便勇敢的轻易对你说出那几个字,那些在乎你的心里话。

他肖让等了那么久,漫长的时间,荏苒岁月,年少轻狂的人,在长长的时间长河中变得越发成熟稳重,他再不随意乱开口。

那么,眼下只能换他来说了吧。

陈郁钧放开怀中的人,但是放开了再次忍不住抱住,他抱了很久,温存了很久,他说,“我去洗个澡。”

陈郁钧做得那般自然,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分开,一直很好的样子。

而身为家主的肖医生,他反映得却是那般的迟钝,他迟钝的听到有人问自己,要一件浴袍。

肖让去拿来一件浴袍,他重新坐回沙发里出神。

他想不明白很多的事,有很多事,突然变得很混乱。

这反复的变换中,心思和心绪,堆积成乱麻。

肖让转头看向浴室的门,他心里的话,只能是这样的怀疑:郁钧,你是不是找不到解决的人,所以今晚被一时兴起的感觉冲昏了已经变得越来越清醒无比的头脑。

当陈郁钧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肖让而后进去,他们一前一后进行着这个步骤,每一步,都稳当,从容,那么的理所应该。

肖让靠在浴缸里,他实在想不通陈郁钧前后不一的表现,之前,肖让说想念的时候,他陈郁钧却说自己该回去了。

这次,肖让不敢再生出那点奢望,不敢希望对方还能留下来,偏偏,陈郁钧却停下了脚步,并且,转身就给了差点心灰意冷的人一个热烈如火的拥抱。

“肖让,你还没好吗?”

听到敲叩门声,里面正在失神的人才惊觉,他想,自己该热情的主动的回应他才是,毕竟,这是自己想要的经过,毕竟自己已经期盼了很久。

不管怎么说,都想要,所以,没必要刻意的逃避和拖拉。

肖让披起浴袍出来,他看见外边的人在给阳台上的仙人掌浇水。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植物吗?”

陈郁钧抬起头问。

肖让怔鄂好久,他看着那位正在给植物浇水的人出神。

陈郁钧记得,大三那年,有个女生送了他一份元旦礼物,就是一颗观赏植物,他把它拿回宿舍里放置,肖让随口问,哪儿来的东西。

陈郁钧随口答,“同学送。”

“谁?”

“系里的校花。”

那时,陈郁钧坐在自己的床上,他边复习边回答在另一旁倒弄舍友电脑的肖让。

肖让听到系里校花那句话,他睨一眼坐床上的人。

陈郁钧看过来的眼神明摆着他就想故意那样说,那几天,肖让一直和舍友打得火热,他有钱没处花,给和自己玩同一款游戏的同学买了一套装备互相厮杀得死去活来,无论陈郁钧怎么劝,肖让都听不进去,男人有的特性,就是他决定要做绝一件事的时候,他只有必须达到他想要到达的顶峰才肯罢休,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体现他们个人心中特有的雄心壮志。

肖让丢下对手被黑客攻击的电脑,他走向那用精致小盆栽养殖的小植物旁,他随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陈郁钧错愕一会儿,他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肖让却看着无动于衷的人,冷哼了一声,他转身走出宿舍。

陈郁钧晚上去找无缘无故生气的人。

第十六章:重新来过

肖让又去酒吧里找人搭讪,陈郁钧那时很冷静的问,“你跟我生什么气?”

肖让横横的回答,没有。他的少爷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只要触动到他心里不舒服的弦,他就会来个大反弹,肖让假装听不见陈郁钧问的话,他和身边的人聊天,他说,“你会跳什么舞?”要是样样都会,我可以跟你去跳,要是不会,那就算了。

陈郁钧当时二话不说,他把那位少爷拉走,他拉着他,直到走出酒吧很远。

两人走了一段很远的路,他们一个人沉默的走,一个人气沉丹田的绷着无表情的面目。

“肖让,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校花送我一小盆栽,吃醋了生气。”

陈郁钧很生气,他当时就想不开自己凭什么要迁就肖让。

肖让停下前进的脚步,肖让最终没有继续闹下去,他说,“我不喜欢植物。”

陈郁钧把人拉过来,他把他拉进怀里,明显矮半个头的人,他有点瘦,陈郁钧把人抱紧了,尔后低头就吻住怀中人的唇,他们气呼呼的进行着唇舌交缠的戏码,当放开彼此的时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只一吻过后就不生气了,陈郁钧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肖让应了一声。

他们一起沉默的回了共同租住的公寓。

那事,肖让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而他陈郁钧却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肖让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边说,“其实,我不讨厌小盆栽。”

陈郁钧放下了浇花洒,他拿肖医生的毛巾,他给他擦头发。他说,“你是不是又挑食了。”怎么长,也长不高,还是稍微比陈同志矮半个头。

肖让闻着面前人身上刚沐浴完散发的香味,他喜欢的味道,他慢慢的靠近高自己半个头的人,两人又吻得天崩地裂的时候,毛巾被丢在了地上,随风浮动的窗帘轻轻的浮动。

陈郁钧把人推到床上,缠绵一夜。

这一夜,就像梦一般,肖让低低的说。

陈郁钧把那个恍恍惚惚的人抱紧,他说不是梦。

他突然决定,想回到肖让的身边,他说,“肖让,其实,我也没有忘记。”

陈郁钧如是对肖医生说。

肖让转头看着枕边的人,英俊无铸的陈郁钧,曾经真的伤害过肖让同学很深很深却不自知的陈同学,他现在说,“肖让,我也没有忘记,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把有些迷茫的肖医生抱住,情动如此,怎么作假?

肖让感受着抱自己的人的怀抱,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暖热,专属男人的暖热。

肖让看向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都说时光静好岁月静好。

可能,岁月一直都静好得很,只是,那时,他没有坚持在他的身边而已。

肖让几乎记不清楚自己这五年,都是怎么过来。

恍恍惚惚的走过,说不想念,那是假;说很想念,但是真的等到了,他又觉得不是真的。

陈郁钧放开怀中的人,他先开口问,“肖让,上次,在那个游泳馆,你们怎么回事?”

两个人起床了,趁着周末有空,肖让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西装丢给陈先生,他说,“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先穿了,等下,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穿戴好后,一起出去,肖让说想买套衣服,陈郁钧应和随同,“我正好有时间,我陪你去。”

肖让拉上门,他说,“游泳馆?”

肖让不懂,他们一起下楼。

陈郁钧进一步说明,“你和冠鹰总裁的约会。”

肖让停下走下楼的脚步,他笑了笑,走到车库里,他掏出钥匙打开车门。

“你这是吃醋的意思?”

肖医生的嘴角,流露出的笑,很欠揍!

“你和他?”

陈郁钧还在想不开,他怎么就提问了这个问题,只是突然想到,然后就忍不住问了。

“我和他没关系,他和映辉的总裁,才是一对。”

肖让开车出去,他心情无比的美好,他第一次发现,他家的陈郁钧也会吃醋。

两个人坐在车内,一个人还在笑,一个斜睨过去。

“肖让。”

陈先生看过去,一眼,情又动,他将那个人抱住,他吻着他。

肖让停下车子,他看向市场,那两个大字,嗯,今晚,打算吃一顿好的晚餐,所以,肖医生说,“郁钧,今晚,你做晚餐?”

陈郁钧下车去买了一大堆的菜。

肖医生坐在车上回忆他们大四那年,他们在外出租,两个人时常去市场买菜的情景。

那很像一对小夫妻,是不是?

只是,都是两个男人,所以,两人走在路上,总是有一定的隔离。

肖让医生敲着自己的方向盘,他在想,哪天,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手牵手,一起走?

陈郁钧回来,他说,走吧,我们回家。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而不是我回家。

那是两个人的家。

一个人,不是家,对吗?

肖让星期二上班,他最近每接一个大手术,就有一天的假日,院长说,怕肖医生再晕倒。

苏卿微见到满面容光的肖医生,她神秘兮兮的拉过肖医生问,“那位,那位陈先生,是你男朋友?”

肖让看着一脸上写着我喜欢八卦的助理,“是啊,你想要采访。”

苏卿微的头顶上立即旋转着一圈星星,肖医生坐在办公桌前,端正着问问她。

她说,“我差点忘了,我要去陪506病房的奶奶聊天,肖医生,没什么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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