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离合言爱+番外——悠离岸
悠离岸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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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让移开自己的嘴唇,还碰到的肌肤,温度热得烫了人的心,他再一把推开的力。

陈郁钧反而压制得更紧,他吻过想要拒绝的人的嘴唇,他吻过他的身体,他吻住他。

吻落,如爱?

“陈郁钧……陈郁均,……”

肖让回应式的咬住那个让自己混乱不甘的人的唇,他放松了身心,他放任了自己,他放开自己的力度,任由强取豪夺的人,占尽优势。

他陈郁钧从来都是这样强势,而他肖让呢?

是不是,真的不爱了?

第二十一章:继续交缠

有些爱,哪有那么容易放手,那不过是他肖让想要给自己找死心的借口。

可他陈郁钧不给机会。

所以,做的人做过了火,而放任的人放任过了头。

所以,第二天,有一个人用病倒的方式急到另一个人。

他们之间闹僵的局势暂时得到缓和。

陈郁钧又测了测发高烧的人的额头。

肖让赌气的甩开那只手,还说不是想要那个,动不动就动手,而且毫无节制!

陈郁钧感受着生病之人那傲娇的气场,他识相的起身,去烧开水。

窗外,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温度一下子下降,冷风席卷进来。

肖让拿开被子,感觉冷,他盖起被子,又觉得热。

他正烦躁不安中,陈郁钧端来一杯热水,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满脸的不高兴。

可陈先生心里感觉出奇的良好。

以前,他也曾照顾这位生病的人,对于生病之人的脾气,多少懂一些。

比如,生病的肖让,不喜欢喝粥。

例如,生病的肖让,他容易烦躁。

比如,生病的肖让,他还是会安分的吃药,所以,陈副总裁温柔的说,“来,吃药吧。”

这退烧的药,是他急匆匆赶出去买回来,下着大雨的天,他急赶出去,又急赶回来,头发被弄湿了一大片。

肖医生毫不领情的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下床,走出屋子。

陈先生还端着那杯热得发烫的开水,他站得很笔直。

肖医生走到门口,陈先生不知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人,只听一声,哐啷,清脆悦耳的声音,杯子落下地板,摔碎了,热水淌了一地。

陈郁钧吸了口气,开水烫到了他的手。

肖医生停下的脚步,迟疑的走出去不是,走回来,不可能!

陈郁钧弯身抽纸巾擦了擦衣袖,本来还想挽救那一杯水,可惜,水实在太烫,他不得不放手。

肖医生已经下楼,他穿着睡衣,坐在下边感受凉意侵袭,很久,久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而楼上的那位,还不见下来。

陈先生亲自收拾自己打破的残局。

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机,猛烈的震动,他拿过来一看,又是萧旗英的电话。他问,“郁钧,这几天,你去哪里,打你电话也不接?”

这都第三天了,萧旗英打了陈郁钧的电话第七次,陈郁钧终于点了接听键。

“我这几天请假。”

他说完随即挂了电话。

他一手拿手机,一手还在碰地上的碎片。

他不小心抓了尖锐的碎片,被刺伤的痛,他才清醒。

肖医生实在冷得受不了,他选择好好对待自己而非虐待自己,所以,上楼找衣服。

陈先生手上的伤,被碎片滑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伤口比上次被刀伤的那一道,好一点点而已。

他用纸巾擦去流出的血,把碎片扫进垃圾筐。

肖医生走进来时,地板已经变得很干净。

“肖让,吃药吧。”

陈郁钧站在窗户旁,他把窗户关上。

“你在屋子里休息,我出去。”

他把窗户拉好,说出去,他真的就出去。

肖医生走向衣柜前,他打开衣柜,找了件大衣,他昏昏沉沉的坐回床上。

即使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可他就是要忍,他偏要忍着,以便更深刻的感受着那种乱七八糟的烦乱感?

陈郁钧出去后,坐在下边,他打开电视,一会儿看楼上,一会儿看着电视。

他在想,要怎么让肖医生解解气?

他在想,要怎么处理他和萧旗英的关系?

他在想,他们,还能不能回去?

经此一事,过后呢?

肖让本来要躺下,他看到了远处的垃圾筐,陈郁钧出门忘了拿出去,里面的纸巾,血迹斑驳。

陈郁钧点了一支烟。

“郁钧,你去了哪里?孩子好像不是很舒服,要不你回来陪你妈妈去医院看看吧。”

陈郁钧接听完这个电话,他看着外面的大雨。

孩子不舒服,家里人打来电话通知了。

心里在乎的那个人也生病,他不理会自己的存在。

他指间的烟,烟灰掉地,他不知道该不该立即赶回去。

为了他,他打乱了自己工作的日程安排,他四处寻找他,他来找他要理由,他听了他的控诉,然后呢。

陈郁钧掐灭了指间烟,手上的伤口,血液凝固。

他看着伤口出神好久,他想,要是人在受伤后,也可以这样自行愈合,那该多好。

肖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是什么时候入睡,他毫不知觉。

陈郁钧再次用额头测试睡着的人的体温,体温正常。

肖医生已经醒来,他在等待拿开额头,然后起身离开。

可过了很久很久,他还不见离开。

“肖让,不饿吗?”

陈先生的鼻尖触及闭着眼睛的人的鼻尖。

明明已经醒,却还闭着眼睛。

陈先生好声好气的询问,他还在碾压着病人。

肖医生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

“陈郁钧,你累不累?”

突然的问,他问得那么的平静。

陈郁钧有些震惊,尔后,他微笑,“不累。”

真的不累,只要有人认为那样做,值得。

他说,“肖让,不要在生气了,可以吗?”

这样的冷战下去,并无好处。

“难道,你要我掏心掏肺给你看,证明,我真的想要你,你才愿意原谅。”

陈先生深情缱缱,温柔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了肖医生一脸二氧化氮。

肖让抬手抚摸那人的脸,他摸了一会儿,他猛然给那人一拳,捶上那人的腰腹。

叫你若即若离,反复无常,离开又回来!

陈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在感受着那种抚摸,可被压着的人,他竟然趁机翻身,把处于攻势的人压住。

肖医生对着被自己压住的人的嘴唇,即刻咬,咬死他,不偿命!

陈先生反应迟钝,一息,他温柔的配合着,回应着,直到双方呼吸不过来。

“我饿了。”

肖医生终于感觉到饿,他边说边把身下人的领带扯乱。

“饭已经煮好了,要我抱你下床。”

陈副总裁摩挲身上的人的腰身,看吧,有的人,他的手,从来就学不会怎么样安分守己。

肖医生扯乱了某人的领带,衣服,他下床,“起来,去吃饭。”他把被自己弄得衣冠不整的人拉起来。

陈先生错愕。

欺!负!人!

赤裸裸的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肖医生穿着睡衣吃饭,坐在对面的人,他解开被弄乱的领带,再把外套脱下,有点冷,陈先生立即问,“你冷不冷。”

肖医生认真的吃饭。

他草草吃完饭,随即收拾碗筷。

“我来。”

“一边去。”

肖医生继续堆叠起碗筷,陈副总裁把还在与思想做斗争的人抱在怀里。

“你手上,是不是又伤了。”

面对双手灵活的陈先生,肖让医生放下身段,先关心重要问题。

陈先生愣了一会儿,“你担心。”

“不担心,去洗碗吧。”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医生走到沙发里躺下,他拿过人家的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人,一定要学会狠,才能够做绝。

肖医生,如是想!

陈先生乖乖的进厨房。

肖让目送那挺拔的背影,他心里百味陈杂。

这样,能坚持多久?

一辈子吗?

第六天。

这一天,陈郁钧早早醒来,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无所有,包括,失去身边的人。

肖让不生气了,但是,他介怀的事,他一件事都没问。

陈郁钧起身去做早餐,他做得的一手好饭菜,并不是为了肖让才学。

因为贫苦的生活,他在年纪很小,面对很多事,就学会了靠自己处理。

前两年,再婚的母亲,没有再向儿子发什么脾气,前不久,倒是拉长着脸问,怎么好好的就跟她离了婚,陈郁钧说,我去上班了,就走了。

他开始学会怎么应付自己妈妈的叱责,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

“郁钧。”

肖让站在厨房门口叫。

“嗯,你起来了。”

肖让去刷牙,他想知道,陈郁钧刚才在想什么?

“我想我妈。”

“你多大了。”

“二十七岁。”

“不小了,孩子。”

肖让医生尝一口海鲜。

“我在想,我妈似乎很久没有叱责过我了呢。”

“……”

肖让看向陈先生的手臂。

陈先生卷起衣袖的左手臂上,有一条疤痕,经过年岁,疤痕干涸。

第二十二章:他该如何

肖让知道关于陈郁钧的一些事。

小时候的陈郁钧,经常被妈妈打,后来,他逐渐长大,懂得怎么躲避妈妈的那些棍子。

肖让曾问,“郁钧,你难道没有和你妈妈好好谈过吗?”

陈郁钧摇摇头,他说,“我没办法和她沟通。”

特别是触及她最敏感的神经。

“那你就这样忍受着。”

“呵,只要能避开,那就尽量的避开,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

他们母子俩互相依靠走过来,陈郁钧不否认,没有她就没有自己的事实。

他是农村的孩子,就算他能想到未来的光明,小时候仍是走不出他的故土。

他需要依赖自己的唯一亲人,只有依赖,才能走得更远。

肖让曾问,“你爸爸,到底是去了哪里?”

陈郁钧那时苦笑,他没有说。

那时,陈郁钧不允许肖让随自己回老家,他拿绝交来威胁乞求要跟去的肖让。

那时,也许,陈郁钧不知道,肖让偷偷跟去了,只不过懂得去的路了,没的地方住。

肖让怕陈郁钧真的敢说敢做,他不敢出现在陈郁钧面前,他去找间旅馆住下,之后,大致浏览陈郁钧的家乡,如今,那里的旅游得到开发,其实是肖让出了大半的钱。他学医学有所成,用两年的时间,在城市里,忍受了两年的喧嚣聒噪,随后毅然决然的搬去陈郁钧的家乡驻扎,他在那里小有盛名,可惜,陈郁钧早已带家人搬离了那里。

肖让不懂要去哪里找自己等的人,而且,他还听那些乡亲说,“郁钧啊,他出国回来,有钱了,就带家人搬离了这里。”

他们都说,“像陈郁钧这样志强不息的孩子,他这么孝顺,想必,立业了就准备成家了吧,他妈妈都想着他赶紧找位好姑娘成家,好让她抱孙子呢。”

肖让那会儿一听,他同时听到了大晴天里滚雷的声势。

他现在说,“郁钧,你是不是成家了?”

三天来,两人又恩恩爱爱的和谐走过来,几乎忘记了流转不息的时间,时间还早永无止息的运转下去。

陈郁钧听到肖让终于开口提问,他先怔鄂了一会儿。

肖让还在迷茫彷徨,想来,他心还是那般软,柔软,他又给陈先生回到自己的身边机会,对于有没有想要留下他,肖让不敢再多想。

他想,他应该做好了那些心里准备,任何的狂风暴雨,一起来,未必不是好事。

陈郁钧把人抱住,他说,“两年前,我结婚。”感受到怀中人不可避免的僵硬,陈郁钧没有解释他仓促的结婚过程,他继续,“前不久,我和她去办了离婚手续。”就是他回来陪着肖让缠绵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要离?”

肖医生很平静。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真实的答案。”

“我不爱她?”

肖医生没话说,陈先生继续,“肖让,我们之间,现在误会有很多,你知道吗?”

那些疑问,搅合成了一锅粥。

“什么误会,难道,你和我哥的事,还是误会?”

肖让想不到自己会先提起此事。

“我在乎的是你。”

“那我哥呢?”

“你要我怎么做,两头要兼顾吗,肖让?”

陈郁钧提到这事,气就上来。

肖让坐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并不是特别的虚弱,况且,就算虚弱也还弱不到连给自己倒一杯水也不能。

陈郁钧解开领带。

“你不用工作吗?”

肖让去倒了一杯水,他问。

想到在旗盛上班的陈副总裁,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自己,肖让医生想不明白,陈先生怎么这么闲!

“我想陪着你,不好吗?”

陈郁钧想,在不确认肖让是否愿意和好的情况下,他还是宁愿牺牲大事业,陪着这个人逍遥快活几天。

如果,哪天真的如梦里所预示的那样,自己失去了所有,他想,至少,曾经犹豫不决的陈郁钧,他果断的决定过,他努力的争取过。

再说,现在两个人的世界相处得那么好,他似乎都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去,就此定居,最好。

肖让喝了一口白开水,他戴上眼镜,打算要看书。

陈郁钧坐在对面,他也在工作。

肖让仔细瞄过去,他看得出来,陈先生很疲惫,而且,他疲惫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陈郁钧说,“肖让,到底要怎么做,我们之间那些疏离才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大。”

肖让医生认真的看书,他这次旅游回去后,又要接几个大手术。

陈郁钧看着那个低头看书的人。

“到底该怎么做,你想一想。”

肖让医生说,他说,我相信陈副总裁的能力。

陈先生心里堵,他抑郁。

好像,肖医生现在越来越狠了,而陈先生却越来越温情。

陈郁钧放下手边的工作,他想想五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从国外回来,陈郁钧并不急着回家看望亲人,他急着去找一位叫肖让的人,他本以为,那个人会依靠家人,呆在那所公司上班,可是,他错了,他不仅找不见他,还听说,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出事故。

那段时间,有人特别萎靡。

陈郁钧发现自己的世界竟然也会那么容易的坍塌。

当他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可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他出事故了,他不在了。

这样的事实,他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缓和心里的重创。

当时,不是一眼就误把萧旗英当做萧旗商。

尽管他们兄弟长得很像,但是在性格上,依然存在巨大的差别。

萧旗英是个爱计较的人,他很计较个人利益的得失,陈郁钧明明分得清他们兄弟俩。但是,那些刻骨的思念,那些不能释怀的痛,那些悔恨,说什么如果不曾离去,你是不是依然安好的假设,他大醉了一场,当在酒精的麻痹下稍微感到好受时,他的神志也在酒精下模糊,然后,他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和萧旗英乱了来。

陈郁钧想起,第一次,他对肖让出手,也是借着酒精的作用,他那时没有告诉肖让,也许不完全是你一个人在主动。

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叫肖让的人,他只是不承认。

因为对方是男人,因为,记忆中,他和自己的妈妈被抛弃,也是因为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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