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离合言爱+番外——悠离岸
悠离岸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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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刹那懵了,萧旗英看着这因为一个事实的告知而脸色变得死灰的男人。

陈郁钧那一时的表情,真的很灰,而他整颗心,没人知道,他的心又有多冷。

那一刻,陈郁钧才承认,他爱肖让;

那一刻,陈郁钧才流泪,他到底有多在乎那个叫肖让的男人。

是,他爱上男人,他在乎男人,可那时,他怎么跟对方说?

他说,“肖让,我是男人。”后面那一句,我们不可能的,从来不说出口。

他也有害怕的事,其实,他没有告诉肖让,自己的爸爸,就是因为跟一个男人走了,他的妈妈才会这么痛恨陈郁钧的存在。

她骂这个孩子,她打这个孩子,直到他独立自主,远离她的视线,越走越远,她重新找了个男人,找了依靠,陈郁钧每月寄钱给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这就是母子间的关系,像陌生人一样,像这样的人,成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所有的心情,都会掩藏在心底,慢慢的自动消化,没法对别人说。

因此,当肖让问,“郁钧,告诉我,现在,你为什么想要和我在一起,我想,要个理由,这个理由不必须,只是……你知道吗,郁钧,我等了你五年,五年,具备了医生的资格,在外工作一年,我固执的去到你家乡那里等你,我想,你有一天会回来。”

肖让那时想,要是陈郁钧回来,真的发现这里有个知名度甚高的医生,那就再和他说一次,他爱他,如果他心结未解,那就慢慢的帮他解开,他认为,既然是爱他,那就要有一定的付出,这不是卑微的乞求,因为他们都没给谁难题,不是吗。

陈郁钧沉默了一会儿,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的,两个人就这样同床共枕,这是假设多少年的依靠,如今,真的依靠在一起了,一个人觉得这样会持续很久,可另一个人,却开始茫然。

这样吗,又回到了一起,两个人分开五年后,各自不懂对方的生活,现在,就因为各自的执念而重新交缠,如果结局再次分离,他们会怎样?

“我……”

陈郁钧转头看着枕边的人,肖让的睫毛很好看,他的样貌更好看。

陈郁钧没说,其实,那时,肖让说喜欢,陈郁钧也喜欢。

倘若不是,就不会滚在一起。

责任,负重,一直都压在陈郁钧的肩上,他默默承受,无从推卸。

“我当初,听说,你已经出事了,那时,心很痛,肖让,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再多的伦理观念制约,都抵不过我失去你所带给的悔悟。”肖让静静听着,那么,为什么重逢了,你那么疏离。

肖让,第一次追根究底,他不知道,他已经在得寸进尺。

人都是这样,要不够,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弄明白了,才肯放过另一方的退步。

“那时,我还没和她离婚。”

这个,也算答案,关系到责任!

肖让凝眉。

“你和她结婚的时候,想什么?”

他们现在就像是在做简答题,一个人在考试,肖让医生是考官,他这位考官,很干脆,竟然干脆直接的把那些问题全丢出来。

“我可以当做,你是因为吃醋,才会追究这些问题吗?”

五年的时光啊,再有,听说另一个人已经不在了,他不结婚难道还想孤独终老!

“你和我哥?”

肖让医生睁着眼睛,看着枕边的男人,他的问题,真的是一个接一个,陈郁钧看着对方那样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让人忍不住!

“你哥和你有几分相似。”

然后陈同志很混蛋的对那位萧旗英动了手脚。

“他跟我长得像,你就……”就动手?!!!

陈郁钧,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做,你会毁尽一个萧氏家族的后代,先不说你不忠不义之举,就说你的这种行为,就是不可原谅!

肖让一脸要进行教育的作势。

陈郁钧低笑,把可爱的人压在身下,揉谰啊揉谰。

陈先生反问,“肖让,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认为,像陈郁钧那样把责任看得那样重的人,他会犯那种错误吗?想想,当初和肖让同学交缠在一起,缠绵的时候,陈先生还低低的说,肖让,我们都是男人,那么,当不是肖让的肖让,他会主动去下手么?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萧旗英不喜欢男人。

肖让清楚,那次,肖让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跟家里人说,萧旗英听了,脸色特别难看,那句话,肖让还记得,萧旗英说,“肖让,虽然我和你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你是我弟,你怎么会,怎么会去喜欢男人呢,你也是男人啊。”

肖让那时没有跟哥哥多做解释,这感情,谁能说得清楚,他刚受到妈妈的一顿批评,感到心力不足,因此转个身,家里的人气没消,他也就没有说话的权力,因此,他一个人决定离家冷静一段日子,他哪知,他这次一出来,就遇见了那场火灾。

“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郁钧突然问起被自己弄得无力的人,陈先生说,“不能只是你提问啊。”

肖让医生翻个身,伸出个舒服的姿势。

“那次,因为你忙着出国,辞掉了在餐馆的工作,我刚和家里的人闹,因此,就去那里消磨时间。”

肖让也去打工,可惜,他只负责收账,厨房的工作,他不会,老板发现只要肖让同学往那里一站,就有很多美女进这家餐馆吃饭,所以,老板让肖让同学站在柜台收钱。

陈郁钧忍不住笑,他闷闷的笑,他想象着平时穿着贵气的少爷站在柜台那里收钱的样子。

肖医生嘴角抽蓄,他翻身过去虐待居然敢嘲笑自己的人。

“很好笑吗?”边问边在陈先生的胸口画圈圈。

“不好笑吗,哈哈。”

陈先生拿住那只挠痒痒的手,他还在笑。

肖让用自己的嘴封住了陈同志的嘴。

“肖让,对不起。”

陈同志说,他抱紧他。

肖让笑,记得有人说,在爱情里面,没有谁对不起谁,除非有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二十八章:他不知道

早上,起来。

肖让又找不到陈同志。

他走向厨房,发现陈先生在做早餐。

陈郁钧的厨艺,从小就开始修炼得,他自小就是独立自主的孩子,他长成男人了,还是要独立自主,就算再有钱,他也时常动手,自取自足。

肖让倚在厨房门口,他说,“男人下厨,你的样子是最好看。”

肖医生不得不承认,真的!

陈郁钧把只炒熟的虾夹给肖让医生,虾米!

肖让赶紧去刷牙,陈同学大学的时候,常常开冷笑话,宿舍里的哥儿们,都受不了陈同学的冷笑话,像那样认真实在的人,谁敢拿他寻开心,除了肖让吧。

肖让吃完了早餐,他即刻出门去上班,他的周末,不像陈副总裁,他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所以一分钟也耽搁不得。

陈先生说,“下班,我去接你。”

肖医生咬了咬了先生的嘴巴,“好啊。”

陈郁钧把买来的一套衣服拿给那位斯文俊秀的医生。

肖医生喜欢穿休闲衣服,很少穿西装。

陈郁钧穿西装很好看,他身材太高,裁剪合体的西装套在他身上,很有男人的味道。

前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肖让出门没几分钟。

“我想和你谈谈。”

她的声音很温柔,那种柔,像是气息很弱的样子,她看起来就是没脾气的人。

陈郁钧拿了外套,他也出门去。

那年,陈郁钧决定和她结婚,一半原因,是不希望自己沉沦在萧旗英的眉目里。

即使,他和肖让很像,但是,萧旗英终究不是肖让,抱对方的时候,就感觉得到那种陌生。

那次,萧旗英趁着陈郁钧喝醉了,就乱来了。

那次,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出差去谈判,他们只预定了一间房间,一切都是萧旗英的安排,陈郁钧很多时候,都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才会和萧旗英走得很近,那晚,详细的过程,身为其中一个人的陈郁钧,已经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发现,他和萧旗英赤裸的睡在一起。

萧旗英没告诉他,其实,他们根本都没发生那些事。

萧旗英也是男人,男人被男人压,肯定有那种排斥的心里。

陈郁钧那天早上坐起来,他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男人,萧旗英,肖让的哥哥,他第一反应,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事,猪狗不如吗!

当初,之所以和肖让发生那些事,那是因为,他和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确切说,他们心里爱对方,既然爱对方,自然会发生那些事,可他对萧旗英,偶尔看着对方出神,也是出于,萧旗英和肖让长得太像。

陈郁钧的头脑,通常情况下,他都保持着最清醒的状态,唯一让他感到迷失的人,只有肖让一个人而已,如此可知,他到底有多爱对方。

然而,再怎么爱,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小事,平时的摩擦,小小的闹剧,总难以避免。

比如,他那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爱男人的事。

比如,他出国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肖让的事实。

一边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一边他又想走在大众的目光下,矛盾的心里,他毅然决然跟随盲目的决定。

在那样艰难的选择题里,他只要一个明确的目标,如果对他放不下,那么只能走近对方,靠近他,看着他,而走近他,靠近他,一穷二白的陈郁钧,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进入旗盛。

萧旗英说,“郁钧,你确实很有才。”旗盛,就是陈郁钧展示才华的最好地方,萧旗英那时恰时需要那样的人才,要知道,旗盛,原本是属于外公的产业,他老人家当初因为认同萧董事长的能力,因此把旗盛交给了女婿,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可,肖老人家,他儿子下的儿子,即是肖老人家的孙子,他也有能力,他一直在争取着怎么把旗盛的所有权拿回来,归属肖氏而非萧家。

这样的争斗,一般都不是在明地里摆着,各自暗中较劲,甚至是不惜牺牲旗盛的利益来戳对方的锐气。

陈郁钧刚进旗盛的第一年,他慢慢察觉萧旗英和肖海明的争斗。

肖海明原是坐在旗盛副总裁的座位上,但是,萧旗英担心肖海明真的会往那个总裁甚至是董事长的位置出手,他抓住了陈郁钧为自己所用,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萧旗英用尽了手段,想要留下陈郁钧。

他是萧旗英靠近董事长之位的唯一可靠助手,他不会随便放开人才。

那就像是帝王为夺得天下而网罗人才的手段,陈郁钧成了萧旗英最可靠的依赖、筹码。

陈郁钧曾说,“旗英,你不是肖让。”就算长得再像。

萧旗英问,“你和肖让是怎么认识。”

据了解,陈郁钧和肖让不在同科系。

陈郁钧不想跟别人说起自己和肖让的过往。

肖让搬到陈郁钧宿舍那一年,那一天,陈同学还记得。

那一年那一天,看到那个洗衣服的少爷,他漂亮的眉目,深深印刻在了陈同学的心里,他只是不愿承认,他可能比肖让先一步,先有了那种喜欢的感觉。

他的克制很强,陈郁钧本想克制他的感觉感情,但是,肖让却克制不住,后者是那种喜欢谁就会赖定谁的人,所以,他先说,哪怕先表白的人,会是那个容易输掉一切的人,肖让也在所不惜。

陈郁钧却不是肖让,后者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前者,却一直在努力的奋进,他们的心里反应,无法一样!

当然,说白了,就是陈郁钧考虑到的事太多,以致,他本以为能干净利落处理的事,会变成乱麻。

前妻找他说,“我想要回孩子的监护权。”

两人相约在一家餐厅见面,端上来的丰盛饭菜在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气氛中变冷。

女人坐在落地窗前等了很久,陈郁钧一边回忆过往的事,一边开车过来。

“让孩子陪着我妈,不是很好吗。”

陈郁钧很温和的说,他看着对面的女人。

多多少少,他对对面的女人,怀着一种歉愧。

他不曾花心思在她身上,他和她登记结婚,原本双方相亲那天,达成的协议都已经说清楚,一起做给各自的家人看而已,谁知,他们住到一起,会发生了关系。

“郁钧,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很低很低的那种,陈郁钧听不太清楚。

她真的是很好的女孩,当初,相亲,见面,陈郁钧还有一丝惊讶,他想不到像对面那么美的女孩,也会出来相亲。

她应该是很多男人想要拥有的贤妻良母,因为看着她的人,都想要拥有她,疼她。

有一种女人,让男人看起来,就会有这种错觉,想要保护那女人的反应。

偏偏,陈郁钧没有。

女人当时坦白说,“我出来相亲,是家里所迫。”

她说,“我可以和你试试在一起,先谈感情。”

陈郁钧立马截话,“我们,谈不来感情。”

陈郁钧当时很想跟她说,他喜欢的是男人。

可她一笑,真的应了他的话,“嗯,我也觉得。”

她有喜欢的人,可惜,他抛弃了她。

她家里本来也很有钱,可惜,爸爸经营不利,现在,她不是成了筹码,而是想找个人,顺便要一笔钱。

她,其实先和萧旗英见过面,才和陈郁钧相亲,这就是另一个实际情况。

“你为什么想要回孩子的监护权?”

第二十九章:他计算他

陈郁钧不明白,他从小就是在自己的妈妈一个人抚养下成长,他妈妈的艰难,他深有感受,他不希望对面的女人,重蹈自己妈妈的路。

可她却不是他的考虑,因为,那个孩子,不是陈郁钧的孩子。

这就是所有原因的事实和真相。

陈郁钧脸色有点白。

这个事实,震撼太大,他只是看着对面的女人。

她说,“对不起,郁钧。”

陈郁钧没有话说。

他也怀疑过,但是,他自己推翻了怀疑。

他不是放任的人,找女人解决欲望吗,他没有渴求到那种地步,至于那天,为什么,本来和自己分房睡的妻子,那天会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头痛欲裂,想不起来,那天,萧旗英买了名贵的酒,去陈郁钧的家,女人做了丰盛的饭菜,那是女人的生日,她说是为了感谢萧旗英给的那笔钱,她感谢他为她的家人还了欠下的债务。

事情,到这个地步,再说下去,就有些离谱了。

女人欲言又止,陈郁钧脸色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开始白。

他从餐厅出来后,没有去接肖让,他回家了,为了看孩子。

孩子很乖,乖乖的坐在奶奶的怀里咿咿呀呀。

陈郁钧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

萧旗英,摆了他一道。

这让陈郁钧感到心里很堵!

他本以为自己的能耐很大,想不到,还是被别人算了一计。

他才想起,为什么,每次,冲动得想要把箫棋英压倒时,萧旗英总是说,没有准备好。

这样几次三番,陈郁钧也就放弃了,他一再告诉自己,陈郁钧,萧旗英不是肖让,肖让已经死了,你还要堕落多久?

陈郁钧决定放弃,他麻木了,他心灰得厉害,所以,那次,再和萧旗英第无数次拥抱亲吻在办公室里,陈郁钧终于舍得推开对方说,“我想,

我要试着找个女人结婚。”

萧旗英顿了半天。

他笑说,“你这样做,就不怕害惨别人。”要知道,你喜欢男人,拿女人来当挡箭牌,那是有失你个人原则之事。

陈郁钧没说什么话,他走出了总裁的办公室。

过几天,萧旗英问,“郁均,上次,你说的要找个人,还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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