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生子)上——苏伊米亚
苏伊米亚  发于:2012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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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青年一跳,他抿着好看的唇,紧张地看着四周,银月央从门口出来现,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害怕什么。”银月央悠闲地坐在竹椅上。

“没有,少爷。”晚歌略显羞赧的一笑。

“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银月央从小太少爷,平日里也是对下人们冷冷淡淡,也许是今晚的银月央似乎很平易近人(这都是一个意思==),晚

歌的表情立刻变得受宠若惊,非常老实的回答,“在想……小少爷。”

小少爷——银夜一。

银月央呼吸一滞,心里划过一点点嫉妒,良久,不易察觉的叹口气。

“少爷,那个,我……我很想小少爷……”

银夜一和银月央正好相反,是个非常平和的主子,全家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很喜欢他,银夜一的突然一走,应该有很多人暗地挂念

吧。尤其是晚歌,以前在家里几乎和夜一形影不离的,现在怕是挺想念。

“少爷?”

银月央猛地收回飘离的神思,“什么?”

“少爷……听说小少爷要回来了?”晚歌战战兢兢地问。

银月央透过纱窗看向外面夜空上睡意朦胧的星星。“英国……这个时间是白天吧?”

银月央目光深沉悠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有在想我吗?

第三章

周末的Jane公司的职员依旧要工作,不过下班的时间要早一些。

当堂晓芒掏出钥匙开了门后,便看见银夜一手忙脚乱的收拾茶几上的东西,便拾掇着一些报纸张页,一边抬着头招呼堂晓芒,“

你……你回来啦?”

“干嘛呢,瞧你慌的。”

银夜一傻笑两声进了厨房,端出两盘菜,放在餐桌上,转身去取碗筷。

堂晓芒将换下来的制服挂到书房里的衣架上,电脑是开着的,显示屏上敞开的网页,他大体浏览了一下,几乎都是杂志社聘请特

约编辑的广告。

堂晓芒隔着木门注视那抹忙碌的瘦弱背影,心里轻叹一声:真是傻子啊。

“阿芒,来吃饭啦。”傻孩子在客厅招呼。

堂晓芒来到饭桌前,看着温馨的两菜一汤,“哎呀,你在这里住的这几天,让我有种想娶老婆的冲动。”

“那就赶紧找一个吧”。

“娶你算了。”

“滚边儿去。”银夜一小鹿般的眼睛一瞪,用筷子狠狠敲了堂晓芒的爪子,“去洗手!”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流水声,银夜一往嘴里扒了几口米饭,口齿不清地说,“……我可是男人。”

声音细如蚊吟,心虚的自己都听不清。

吃罢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银夜一不停地转换频道,闪烁的银幕在有些发暗的客厅里显得有点耀眼。

“没有你喜欢的?”堂晓芒懒洋洋地把盖在额头上的杂志挪开,“有心事?”

银夜一愣了一下,“没,没有啊,”

堂晓芒瞅了一眼电视,非常无聊的外文频道。“想找一份工作。”

银夜一认命地低下头,算是默认,忽而又抬起头,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低潮期智商还200呢,有什么事瞒的了我?”眼角带着淡淡的鄙视,堂晓芒伸手关了电视,小客厅里瞬时静了下来。

“我总不能白吃白住。”银夜一低低的开口。

“我那点工资绰绰有余,再养活一个你也没问题,”堂晓芒翻出茶几下面被银夜一藏起来的广告纸,看了几眼,又扔了回去,“

扛啤酒?台球厅?就你那小胳膊小细腿的,一下能拎起两箱啤酒吗?去台球厅,几天就被那些狼给吃的一点都不剩!”

堂晓芒的话说的很恶毒,但是语气里含着焦急,银夜一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呵呵地笑了两声,“所以我——”

“所以想找个编辑的活干?”堂晓芒打断了他的话,“你才几岁?有经验吗?有文凭吗?”

社会的残酷,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能轻易了解的。即使他独自留学三年,即使他出生在富贵之家,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银夜一看着他,表情凝固起来,两眼水汪汪的像水晶。

“我离开了银家,就什么都不行……”虽然很想离开,可恨的是自己离不开。

堂晓芒听了这句话,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突然变得很沉重,眼眶干涩。天际迅速的在两人无端的沉默中暗淡下来,万家华灯初上

,印在玻璃窗中,好像星辰。

空气里的呼吸开始变得粘稠,堂晓芒拼命地想说点什么,来阻止他们被沉默溺死的可能。

他想问,你要离开银家?还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还是我帮你找份工作?

似乎都是在原地打转,将夜一的伤口一遍一遍地剥开,尽管他的初衷是愿它尽快好起来。

堂晓芒忙起身去找外套,“走,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吧。”

最终,天才也只能选择逃避。

市中心偏南的瑞德商厦。

跟着堂晓芒来到门口等电梯,银夜一微抬头附在堂晓芒的耳朵边,“今天人怎么那么多?”

堂晓芒把手搭在重心不稳的银夜一肩膀上,“有可能是因为周末吧……”

当电梯到达某一层时,空间里的人突然呼啦一下全都向外面涌去,银夜一也稀里糊涂地要跟着出去,却被堂晓芒一把抓住,“夜

一!不是这一层!”

站在前方的装扮潮流的金发少年,听到这话,微微侧过头,漂亮的眼梢从黑超里露了个尾巴,烟波流转,将这两个人打量了一番

电梯里只剩下几个人,银夜一灰溜溜地缩在堂晓芒身边,羞赧地吐了吐舌头。

金发少年立在角落,面对着电梯侧面的镜子,纯黑的墨镜这挡了他的视线,根本看不出他的焦点落在何处。

电梯门叮的一声再次打开,堂晓芒拉着银夜一出了电梯。

窄小的空间变得稍稍宽松,电梯一直载着他到了第九层,电梯门一打开,附近潜藏的记者便蜂拥而至。

照相机时刻不停地咔嚓着快门,记者们举着话筒大声的提问问题,周围乱糟糟一片,被簇拥其中的金发少年却显得超脱外表年龄

的镇定。

几名黑衣保全上前拦开记者,金发少年趁机快速的安然的大步向前走,最后来到休息室,快速地将门关上,砰的一声隔断了喧嚣

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带保全?”经纪人金叔劈头质问,手里捏着手机,眼睛圆瞪,简直要喷出火来。

“出去透透气,放心,不会让人认出来。”金发少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挑了个软椅坐下。看到休息室里还有一个人,他挑了挑

眉毛。

金叔还想在嘱咐两句,手机也来凑热闹,他不得已走到隔间去接听电话,边走还在嘟囔着,“你这孩子……”

金发少年小小,美丽又轻佻,他对着化妆镜前翻看杂志的黑发青年说,“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手术。”那人温和地回答,“来看你表演。”

“呵呵,你比月央哥厚道多了。”金发少年摘下墨镜,缀着淡银彩的眼影,在灯光下闪着诱惑的光泽。

名少漠那瞬间眼底黯了一下。

“对了,那个银夜一,长什么样?”金发少年反坐在软椅上,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问。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问问呗。”

“嗯……个子不高,也不矮,眼睛挺大的,挺漂亮。长得挺秀气,像女孩子。他——”

“行了行了。你记得还挺详细。”

“……不是你让我说的嘛。”TAT委屈。“你吃醋么,mylover?”

“滚丫的。”素谦狠狠白了他一眼,这时化妆师拿着补妆工具敲门进来,为Echo乐队的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好好加油!”名少漠让座位时,对素谦说。

“知道知道,真啰嗦。”

碰了一鼻子灰的名少爷,也只是嘻嘻笑地闪到了一旁,冲化妆师略点一下头,稍稍尴尬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无奈的宠溺。

素谦眼前一直徘徊电梯里看到的那个男孩的身影。被理发布遮住的手,悄悄握紧。

银夜一,你果然是回来了。

我是不是该跟你打声招呼呢?

停车场在进进出出的车群中,又开进一辆银色的罗密欧跑车。

银家小开银月央泊好车,带着几位朋友向电梯方向走去。他细碎的鬓发,参差不齐中透着年轻的俏皮,板正的黑色西服勾勒的威

严线条,举手投足间尽显摄人心魂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Echo的表演在几楼?”

“九层,阿辉,按九。”银月央理了理领带,“待会儿就能看到你们的偶像了。”

身后的人们嘻嘻哈哈的吵闹着开着玩笑,洋溢着兴奋。

“总裁大人,到时候别忘帮我要张贝司手Lover的签名啊……”

“国内新星摇滚乐团……Echo回声……震撼人心——Echo?现在有这个组合?”

六楼的商场,入口处,拐角处,还有头顶悬着的广告语,一致都是颜色夸张的演艺宣传,银夜一不禁多看了两眼。

“Echo就是你刚走那年冬末出道的。嗯……这么说的话,也不能算是新星了啊。这广告写的,真装嫩。”堂晓芒才没有这功夫关

心这些娱乐八卦,眼睛四处扫描,“哎夜一,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整天上班穿制服都受够了……”

九层B座露天歌剧广场座无虚席,空气因为上千人的共同呼吸而变得五味混合,浑浊不堪。银月央非常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公共

场合,于是就没进场看表演。

趁时间还早,他决定自个儿先出去转转,看着他轻松离开的背影,原本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兴奋的素谦就渐渐冷漠下来。

其实素谦真的好希望他能看一次他的演出,让他看看他在台上认真演奏的样子,哪怕只有一次。

辉煌的舞台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周围却是黯淡的。

再多人的鼓掌和鲜花,也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的那个人送他的。

堂晓芒帮银夜一物色了一件衣服,让他到试衣间去换,自己在外头依着衣架等,心里在思忖着,虽然银家兄弟俩的事他也不好插

手,但那时他就想真心实意地帮帮银夜一。

银夜一还年轻,却活得那么隐忍,他看不下去。

堂晓芒抬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一个他此时不太想看见的身影,想快速拉着夜一离开,无奈那人也看见了

他,并且走了过来。

“呃呃……银,银总好。”僵硬地打招呼,右脚挪一点儿左脚挪一点儿地向试衣间移动。

“干嘛这么紧张?”银月央看了看他手里的大包小包,“陪女朋友逛商场?”

“真是,银总太会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堂晓芒心里狠瞪银月央,你个大少爷来这里干什么!!!

接下来银月央说了些什么,堂晓芒只管嗯嗯啊啊地应着,直到银月央刚背过身去,堂晓芒便冲向试衣间,正好银夜一想出来,却

又被砰地一声关在里面。

“呀——!唔……”

“不好看,这件衣服不好看,快脱下来!”堂晓芒贴着门缝喊,一回头又看到重新转过身来的银月央。

真要命……!!!

“呵呵没啥,我们一直都这样习惯了,你说是不,晓果?”面对上司疑惑的目光,情急之中堂晓芒拉了妹妹当垫背的。

被堵在试衣间里的银夜一,屏住了呼吸,想再仔细听一次刚才的声音。

好熟悉。让他心悸的熟悉——会是他吗?

“还说不是女朋友。”银月央并不知道堂晓芒有个胞妹,其实他平时也不是这种爱搭讪的性格,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在

这里多腻一会儿。

狭窄的空间里,银夜一觉得有点喘不上气。他试着去推门,却被外面的堂晓芒给按住了。果然,堂晓芒这么做,意味着外面一定

有他不能见面的人。

银夜一心里天人交战,说是不想见,可真正的他就在一步之外的地方时,他去开始拼命的心跳,拼命的想象那个人站在那里的神

情,动作和一点一滴的小细节。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想念他。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银夜一猛地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银月央,就站在那里,表情动作都和自己想象的同出一辙。

哥哥……又长高了。现在,比自己高好多啊。下巴上有点淡须。应该是早晨胡子的清理工作没做好。真是个笨蛋。

银月央那一瞬间吃惊和欣喜的表情全部落在银夜一的眼里,然后是复杂的目光。薄唇微启,似乎要说什么。

银夜一却突然害怕起来。他慌张地推开呆若木鸡的堂晓芒,闪身跑了出去。银月央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追着跑走了。

只留下刚反应过来的IQ200多的天才,只迈开一步就被营业员揪住了衣袖,“先生!付账啊!”

第四章

银月央追的并不顺利,一路上跌跌撞撞地碰了好几个人。眼前前方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直到追出瑞德商厦

,银夜一藏在了巨大的落地招牌后面,他没有看见。

银月央站在人群熙攘的街头。焦急地四处张望,大声喊着夜一,路过的行人小声地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个衣冠楚楚的

年轻人。

就当银夜一心软之际,银月央放弃了,他低头咳了两声,缓了缓嘶喊过度的喉咙。

街上繁华的霓虹灯和嘈杂的声音融成华丽的背景,银月央站在这幕景前,渺小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可是在银夜一的眼里,这些繁

丽又浮尘的东西,在银月央散发出的落寞和悲伤中,迅速远去。

无论过去现在,对银夜一来说,无论在哪里,只要有那个人在,就是世界的中央。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堂晓芒咒骂一声,将手机啪的合上翻盖,狠狠地摔在沙发里。

那两个人跑得倒飞快,当他交了钱再追出来的时候,哪还有半点影子。

“夜一……你这个家伙跑哪儿去了……电话怎么关机??该死的……”

堂晓芒找遍了所有银夜一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一无所获。当然他也设想过也许银夜一跟着银月央回了银家。这一点堂晓芒无法去

确定。

要是那两人正好事着呢,他哪儿敢打扰呀。

可话又说回来,凭多年的相互了解,银夜一表面温顺,其实是比牛还犟的脾气。他说不想见他哥,所以也不会轻易跟着走了吧?

堂晓芒一直在胡思乱想,超高智商带给他无限的想象空间……他觉得他快要崩溃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地方,立刻抓起外套胡乱穿着,跑出家门。

记得他和银夜一座那个摩天轮,在快到达最高点时银夜一说,看那座铁塔,它比摩天轮高好多好多,以后一定要爬上去,那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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