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翻身记(穿越)——叶辛铭
叶辛铭  发于:2013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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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这伙人一直都在监视他和杜唯勤?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太大意了!

这帮窃贼的势力,应该不小。

他得多留点神!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活得真累!

唉……

“你知道个屁!”第一个说话的男人骂道,“住在亲仁坊的那帮孙子,全都有权有势、富得流油。府里能没有护卫?铁牛他们,说不定已经被箭射成刺猬了。就算他们偷到了宝贝,还有命花吗?”

“光有命,却没钱可花,活着还有啥劲儿?”第二个男人不满道,“你贪生怕死,别连累我!”

听到这儿,杜恒茂想起了赵本山的小品《不差钱》,想起了小沈阳和赵本山关于钱和命孰轻孰重的辩论,差点没笑出声来。

虽然已经穿越过来11年了,他依旧记得小沈阳穿着裙子、娘里娘气说话的模样,记得那经典台词:人不能把钱看得太重,钱乃身外之物。人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人死了,钱没花了。

他也清晰地记得赵本山的回应:人这一生最最痛苦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人活着呢,钱没了。

看来,关于钱和命的辩证法,古今皆同。

“老子贪生怕死?”前一个男人愤懑道,“老子只是比你们有头脑,不作无谓的牺牲!”

“行了,别废话了!”第二个男人不耐烦地打断。

“赶紧杀了床上那两个家伙,拿上钱走人!

“柱子、榔头被抓进去了,估计是凶多吉少。咱俩替他俩报了仇。他俩在阴间要是能知道,一定会感激咱俩,说不定还能保佑保佑咱俩。”

“一人一个。”

前一个男人说得无比轻松,仿佛是在探讨杀鸡一般。

杜恒茂听得怒火中烧,在心中愤愤地骂道:“没人性的禽兽!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当两人持刀走到床前时,他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二人。

他刚想废掉两人的武功,以示惩戒,忽然想到,这二人的其余同伙还在危害百姓,不如先放他俩回去,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俩的老巢,一锅端掉。

杜恒茂往二人头发里、身上洒了些花粉,趁着夜色,陆续将二人从窗户运出去,丢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重新躺回床上后,杜恒茂开始犯难了。

他要是出去追踪窃贼,杜唯勤怎么办?

他总不能把杜唯勤一直背在身上、到处带着吧?

可是,他又不放心将杜唯勤单独留在客栈里,怕对方会遭遇类似今夜的危险。

他在长治,只认识宁昊天、谢灏明。

杜唯勤对宁昊天极为反感,肯定不会愿意搬到平远王府暂住。

那就只剩下谢灏明可以托付了。

只是,他还没有弄清楚谢灏明的真实身份,不敢轻易相信此人。

唉……

果然还是应该教导杜唯勤学习武功,让他具备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自从找到杜唯勤,这半年多时间,他俩基本上都在路上颠簸,他也没腾出工夫来琢磨这事。

现在看来,他真得加紧训练杜唯勤了。

他当年习武时,年龄尚小,又敢想敢干,所以进步神速。

杜唯勤都35岁了,不知道能练成什么样子。

要不,先教他使用药物、暗器,再教他遁逃之术,以保命为主。

不过,这家伙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正人君子,会愿意学习这些东西吗?

唉……

真麻烦!

不知道陶然园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据他观察,那座园子里隐蔽着不少护卫。

有那些人日夜保护,谢灏明应该安然无恙吧?

杜恒茂抛开杂乱的思绪,渐渐沉入梦乡。

没过多久,静悄悄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外嘎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和说话声。

“子清兄、风华贤弟,我是耀文。四更来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啊!

他这会儿来客栈,莫不是已经处理完那边的窃贼,特意赶过来看看他俩的情况?

这小子,挺不错嘛!

杜恒茂翻身下床,快速穿上外袍。

他借着从雕花窗户照进屋里的暗淡月光,快速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两名窃贼翻乱的行李。

之后,他绕过屏风走到客房外间,点燃圆桌上的油灯,这才前去开门。

谢灏明立在门前,被一群腰间挎刀、手持灯笼的护卫簇拥着。

房门一打开,他立即借着灯笼的光芒上下打量杜恒茂。

见杜恒茂睡眼惺忪、安然无恙,他稍稍放心,又急切地问道:“子清兄呢?”

“在睡觉。”

杜恒茂以略含睡意的声音回答,同时抬手邀请谢灏明进屋。

谢灏明抬脚跨进屋里,借着桌上油灯的光芒,快速打量了一下客房外间。

他望向将外间和里间隔开的雕花屏风,问道:“这么大动静,子清兄都没醒?他平时也睡得这么沉?”

“平时不这样。这次是因为晚上喝多了。”

杜恒茂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出来,隔着茶杯外壁试了一下温度。

“不好意思,我们没带茶叶。壶里的水也凉了。我这就去向店小二要点热水。”

“不必了。”谢灏明摆了摆手,问道,“贤弟在睡觉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没啊。”杜恒茂撒了个谎,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谢灏明顿了一下,说道:“贤弟最好查看一下行李,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有贼?”

杜恒茂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声,连忙转身走向里屋。

他打开行李快速翻查了一遍,又匆匆收拾好,继而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东西都在,没有丢。”

“那就好。”谢灏明松了口气,解释道,“刚才,有两个窃贼潜进陶然园偷东西,被护卫抓住了。据他们交代,他们有两名同伙会到贤弟这边偷东西。为兄就赶紧带人过来了。幸好,你们没事。”

杜恒茂大为感动,发自内心地表达谢意。

谢灏明被杜恒茂的真情流露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头则阳光灿烂、百花齐放。

他与杜唯勤、杜恒茂一见如故,真正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两个惊才风逸的才子。

“贤弟,说来惭愧,为兄原本对京城的治安很有信心,现在,却不敢确定了。”谢灏明羞赧地说道,“为兄担心客栈里不安全,想要邀请子清兄、贤弟移居寒舍,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杜恒茂原本对谢灏明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存有戒心,如今,他被对方感动,决定冒险信任对方,将杜唯勤暂时托付给对方。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放心地跟着他的小飞虫去追查窃贼的老巢了。

“仁兄一片心意,贤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恒茂欣然应允,当即走进里间分装行李。

他仅在房间里留下自己的换洗衣物和一串铜钱,将其余行李全部搬到自家的马车上。

杜恒茂为处于熟睡之中的杜唯勤穿上衣物,背着对方登上自家马车,将其平放在车厢里的小床上,为其盖好被子、系上自制安全带。

他驾着马车,跟在谢灏明的马车后面驶入陶然园,停在马棚前。

他先协助园子里的仆人搬运车上的行李,再背着睡得跟小猪似的杜唯勤进入客房。

他帮杜唯勤脱掉外套、鞋袜,将对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之后,他给杜唯勤写了封信,放在其枕边。

为免宁昊天去万豪客栈时找不到自己,杜恒茂没有选择留在陶然园里过夜。

他谢绝了谢灏明的挽留,恳请对方帮忙照顾杜唯勤,继而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七”、“无事生非”的地雷,鞠躬:)

45危难

杜恒茂驾着马车赶回万豪客栈时,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忙活了这么一通,他着实累了。

他知道,窃贼们没胆子在天亮后潜入客栈为非作歹,遂在脱掉衣物后,倒头就睡。

杜恒茂一觉睡到傍晚,起床后在客栈里吃了晚饭,便着手准备晚上的行动。

天色擦黑之时,他穿了一身灰黑色的衣服,背着双手,悠闲自在地走出客栈大门,混入大街上来往不息的人潮。

杜恒茂特别留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跟踪者,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快速乔装改扮。

之后,他顶着一张截然不同的脸,踏踏实实地跟随自家小飞虫,前去寻找被他放走的那两名窃贼。

杜恒茂被小飞虫领着来到一处黑黢黢的山坳,找到了掩藏在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

见山洞洞口有人站岗,洞里隐约透出火光、传出人声,他知道,这儿定是那群目无王法、冷血无情的窃贼们的老巢。

杜恒茂故意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制造出异响,将洞口的守卫引开,乘机溜进洞里。

这里有许多山洞,洞中套洞、洞洞相连、上下左右、弯弯曲曲。

他循着火光和声音,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聚集着二三十个男人、被数支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宽敞山洞。

那两名被杜恒茂放走的窃贼,分别被固定在洞壁上的四根铁链呈大字形锁住,身上衣衫破碎、密布血淋淋的鞭伤。

“范宝刚,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他妈的陷害老子!老子就算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一名受刑者嘶哑着嗓子咒骂,声音有气无力。

“马守财,当家的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小个子男人厉声呵斥,“帮里的,谁不知道你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你说你没有私藏金银,谁他妈的信?赶紧老实交代,你们把夜里偷来的钱藏哪儿了。”

“我呸……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让男人操烂屁眼儿的贱货,也敢在老子面前装逼!”

马守财尚未骂完,就挨了小个子男人劈头盖脸一顿鞭打。

他却毫不畏惧,反而骂得更加卖力。

“范宝刚,你个爱操烂屁眼儿的公狗,就凭你,也配自称当家的?

“老子跟着帮主出生入死时,你他妈的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你对我们飞虎帮,有个屁贡献!

“帮主他老人家去了,少主又被抓了,你个野猴子,竟敢跳起来称霸王!

“你们都是帮瞎了眼的孙子、没良心的狗东西,不想着替帮主报仇、救少主出来,整天就想着偷钱、分赃。就凭你们,也敢自称飞虎帮?我呸……

“我马守财虽然爱财,却很讲义气,哪是你们这帮孙子能比的?

“我这次要是死了,一定保佑少主出来,让他把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王八蛋全部杀了!

“帮主啊……您老人家赶紧睁开眼睛看看吧……守财要被害死了……不能去救您的外孙子了……不能去杀葛四海那个叛徒替您报仇了……”

马守财在密集如暴雨一般的鞭打下奋力挣扎着、嚎叫着,将手腕、脚腕上的铁链扯得哗哗作响。

他那张汩汩冒血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狰狞可怖。

他仿佛化身为一只发狂的野狼,令众人心生畏惧。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马守财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躲在一旁施放毒香的杜恒茂。

当他们陆陆续续倒地时,才猛然意识到危险,却已无力回天。

杜恒茂熄灭手里的香,转身潜向洞口,将正倚靠着山体打盹的守卫点晕,拎进洞里。

之后,他点醒对方,薅住对方的头发,强迫其环视了一圈山洞。

守卫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同伙,以为他们全部被杀,登时吓得泪如雨下、屁滚尿流。

杜恒茂被刺鼻的尿骚味弄得直皱眉头,当即丢下瘫软成一团泥的守卫。

他拎起摆放在洞壁旁的一桶水,往守卫身上狠狠泼去,借以冲淡异味。

经历了这一吓、一泼,守卫哪里还敢有丝毫戒备、反抗。

当杜恒茂问话时,他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惹怒眼前这个活阎王、白白丢了性命。

杜恒茂轻松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再度将守卫点晕。

他环视着满洞不省人事的贼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他原本打算,先找到那两名窃贼的老巢,然后借谢灏明之手报官,让官兵过来抓贼。

没想到,这群贼居然是飞虎帮的成员。

他们曾经跟随魏战武一同前来长治,参与刺杀飞虎帮叛徒、魏战武的大姐夫——葛四海的行动。

后来,因为刺杀行动失败、魏战武被擒,这群人化作一盘散沙,在长治四处流窜盗窃,置被擒少主生死于不顾。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轻率地将他们交给官兵了。

杜恒茂思来想去,从怀里掏出装有金针的小盒,以金针刺穴之法,废除倒地不起的那二十六个人的武功,令他们永久性失声。

鉴于马守财在遭到鞭刑时一直叫嚷着要救少主,杜恒茂决定放对方一马。

至于另一名被上刑的窃贼,他则因为对方曾经说过“老子只是比你们有头脑,不作无谓的牺牲”而决定暂且留用、以观后效。

杜恒茂将这两个被铁链锁住的昏迷汉子放下来,点了二人的睡穴,拎着二人走出山洞。

他使出轻功,一路风驰电逝一般赶回万豪客栈,从位于二楼的窗户进入客房。

将昏睡的二人丢在地上后,他快速除去易容的相关东西,恢复本来面貌。

接着,他从窗户飞身而下,绕到客栈正门前的大街上。

已是亥时,街上人流渐稀,不复白日里的喧嚣。

杜恒茂背着手,装作散步归来的样子,悠然自得地跨进客栈大门。

掌柜的登时迎上前来,无比殷勤地说道:“王公子,您有贵客来访。贵客正在常青苑休息,请随老朽这边走。”

杜恒茂在当初入住客栈时,就向掌柜的报上“王正茂”这个名字,并且表示,如果有人过来找他时,他恰好不在,烦请掌柜的帮忙留个口信。

原先,掌柜的对他只是礼节性的礼貌。

自从谢灏明来了一趟客栈,客栈上下对他的态度,一下子殷勤了百倍。

这意味着什么,杜恒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杜恒茂跟随掌柜的来到一座有护卫把守的幽静小院的院门口。

待掌柜的告辞离开后,他从怀里掏出宁昊天当初送给他的私印,吩咐护卫递进去。

护卫拿了私印进去,不一会儿就飞奔出来,恭敬地邀请杜恒茂进院子。

他引领杜恒茂来到宁昊天的卧室门口,继而悄然退走。

杜恒茂推门走进灯火通明的卧室,见端坐在床头的宁昊天正目光坚毅地盯着自己,不由得面露微笑。

他走到床前站定,语气温和地说道:“看来,王爷已经想通了。只要王爷的心能够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王爷的腿,就一定能够治愈!”

宁昊天眼睛一亮,以双手奉上私印,郑重地说道:“除了先生,没人能够给予宁某当头棒喝。能够遇到先生,是宁某此生最大的幸运!”

杜恒茂洒然一笑,接过私印贴身放好,说话语调活泼而轻快。

“在下不过是知道王爷肚里能撑船,才敢那么放肆!换了其他人,在下可不敢。人生一世,草生一春,生命何其短暂,在下还是很惜命的!”

宁昊天顿时开怀大笑,心空的乌云一下子消失无踪,唯余朗朗明月。

杜恒茂吩咐宁昊天平躺在床上,帮助对方脱掉裤子。

或许是太医一直在精心治疗的缘故,宁昊天的双腿倒没有萎缩迹象。

这样的话,恢复速度应该会更快。

杜恒茂一边为宁昊天的双腿实施针灸,一边将内力通过一根根金针柔和地输入宁昊天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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