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血缘羁绊(穿越 父子 生子 第一部)上——黎小不
黎小不  发于:2012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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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我无齿而笑,并且是笑出声音。

“咦,我的清儿开始长牙了呢。”

我傻笑的样子映在小娘亲墨色的瞳孔中,白白胖胖的,嘴角还挂着因笑而溢出的银子水。

我这个傻样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小娘亲,也不像那个冰块父亲。那么肥嘟嘟的,难道是羊糊糊吃多了,营养过剩?

“唉,如果不是你的外婆生病了,我本还想过了这腊月,等闹月再回去的呢。”小娘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

“美林,清儿还小,怎么可能听得懂你的话呢?”

“相公,你回来了。有没有吃午饭呀?”小娘亲把我往摇箩里一放,飞身扑到冰块父亲的怀里。

冰块父亲拥着小娘亲慢慢的走到我的摇箩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黑眸深遂无情。

我撇撇嘴,作势要大哭。

“哦,乖,清儿,他可是你的的爹爹,怎么能一见到就哭呢?真该打你的小屁、股。”小娘亲的心情在见到冰块父亲回来后,立马轻松飞扬了,哪还有一丝先前的落落寡欢。

“啊哇——啊哇——”冰块父亲身上的危险性太甚,我下意识的哭了出来。

“相公,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相公你太严肃了,所以清儿怕你?”小娘亲从摇箩里抱起我,一边摇一边拍,软言软语的哄着我。

“呵呵,美林,让我来抱抱清儿吧。”冰块父亲伸出双手碰触到我,吓得我边哭边猛往小娘亲的怀里钻去。

“还是算了吧,清儿好像真的很怕你。”小娘亲身子一扭,躲过了冰块父亲的手。

“美林,要是再不让我抱,清儿会更怕我的。他都出生六个小月有多了,对我越来越陌生,这都是美林一见他哭就不让我抱的结果。”

“是这样吗?那就给你抱吧。”小娘亲想了想把我递向冰块父亲。

我哭得几乎断气,止也止不住的掉金豆子。

“再哭,我就让你喝羊糊糊!”冰块父亲一看小娘亲心疼的脸色,手势轻轻的抱着猛哭的我突然口出威胁。

“扑哧!哈哈哈……”他的威胁真是太搞笑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所以,眼泪还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嘴巴却不小心的‘扑哧’一声笑出来了,鼻孔处吹破一个小泡泡。

“看吧,美林,清儿不是破涕而笑了。”冰块父亲明明是说着高兴的话,我却没有在其中听出一丝感情。

“相公,你说我们的清儿是不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呀?怎么刚好在你说出好笑的话时,清儿连怕你都忘了,就笑起来了呢?”小娘亲紧盯着我的眼睛,左瞧右瞧,像是发现了新事物一样,“呵呵,相公,你看,清儿呆呆的样子。”

“美林,你多想了,清儿怎么能听得懂我们的话呢。”冰块父亲和小娘亲一起凑到我的脑袋前,看了半晌后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呼,我眨眨酸涩的眼睛,再次挤出一滴眼泪。冰块父亲冰样的大拇指轻柔的抹去眼角的泪滴,深沉的看着我,话却是对小娘亲说:“美林,你不告诉我吗?”

“相公,我们出来也有十几个小月了。现在我的母亲生病了,所以,相公,我们回去吧!”小娘亲淡淡的哀求着说道,“我知道当初我的父亲对你有很大的成见,可是,我们都处了十九个小月了,清儿也出生了。父亲一定明白了相公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无情汉了。”

“美林,你在担心我不会回去吗?真是笨,我爱你,当然会一起回去了。你的父亲也是担心美林被我骗,所以才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语吧。谁叫我长成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孔呢。”冰块父亲一手托着我,一手揽住眼闪泪花的小娘亲,在她的额心轻轻一吻。

“相公,清儿看着呢。”小娘亲嗔了冰块父亲一眼,却是瞪了我一眼,满面含羞的在冰块父亲的胸膛意思的捶了一粉拳,娇声道:“是呀,相公长成这种无情的面孔还吓坏了我们的小清儿呢。”

“清儿现在不是不怕我了?”冰块父亲将我举高,面无表情的说着欢喜的话。

这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二次被他抱住,他的怀里似是藏了一块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比外面寒风呼啸还冷;冻得我直打哆嗦,要是有牙齿啊,肯定是‘咯咯’的响。真是佩服小娘亲,能依在冰块父亲的怀里没有一丝的冷意,还很温暖的感觉,否则小娘亲的脸色不会如此的红润。

“相公,清儿是不是病了?脸色又红又青的。”小娘亲终于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小娘亲,快快把我抱回去吧,你相公的怀抱与我相冲啊!我都快冷死了!

“啊哇——”为什么突然与冰块父亲有接触的地方又冷又热的,身体里似跑进一团奇怪的气在乱窜,难受极了。

“嗯?怎么又哭了?”冰块父亲寒冰一样的大手覆上我的额头,眉毛动了一下就恢复了,冷静的说:“很烫。”

“是不是刚才嬷嬷抱着他在外面等我时吹风了。这可怎么办呢,相公?”小娘亲一脸焦色的看着我发红的小胖脸。

“看来今天不能下山了。美林,我带清儿下山去看病。”冰块父亲说。

“相公,我也去!等一下,我去帮清儿拿件围褛。”小娘亲说完急急走去了我的小房间。

我或许真的受凉感冒了,不然为什么在冰块父亲冰寒的大手贴上来时觉得很舒服?为什么觉得自己呼出去的气都是灼热的?为什么头也晕乎乎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着呢?

可是,我还是想离开这个冰冷的怀抱,它不能给我一丝温暖。头晕脑胀中我错觉了我的心跳越跳越慢,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想从胸腔中脱离而去。

“相公,我拿来了。”

小娘亲几乎是撞门而入,敞开的房间迅速吹进一室的冷风,我狠狠的在冰块父亲的怀里打了个冷颤。小娘亲将围褛一抖一裹,把我抱回了她的怀中;舒服得我又打了个颤。

“清儿,还冷吗?”小娘亲问。

我怎么可能答话,只是虚弱的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扭了扭胖胖的小身子向她的怀中偎去。

“美林,你还是在家里等吧。看清儿现在这个样子,耽误不得呀。坐角马车很慢的,抄下山的近路又比较难,外面现在在下大雪,你跟着反而会拖累我的。”冰块父亲说。

“可是?”

“别可是了。清儿会没有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乖乖等着,美林。”冰块父亲抱着包成只露出一点点缝隙的我,在小娘亲的脸上轻柔的抚了抚,微一点头,然后他脚尖一点,迎着寒风一跃而起。

第八章

“相公,你看清儿的脸色好难看哦,是不是生病了?”

“别怕,美林,我带清儿下山去看病了,你就乖乖在家里等着吧。”

在这个漫长的冬季里,我很不幸的受凉生病了,还很可能是被第二次抱我的冰块父亲给冻病的。

冰块父亲抱着只露出一丝缝隙透气的我,朝满面焦色的小娘亲点点头,脚尖一点,冲进室外的寒风中。

有种坐飞机的感觉,平稳、安静、迅速。唯一不好的就是总是一起一落,让我的头有些微的不好受。

我裹在厚厚的襁褓中,外面的寒风一丝也吹不进来。想着冰块父亲冒着大雪寒风带我去看病,心中涌上一丁点的感动。谁让我生病就是他的主因呢,有一丁点感动就不错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冰块父亲抱着我停了下来,缝隙中飘进一缕药香。

“大夫,我儿子生病了,麻烦你看看。”冰块父亲清冷焦急的声音。

“快快,把他抱过来吧。”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

“这天气可真冷,生病的人多着呢。年青人别怕,小孩子要病病才长得结实。”大夫一边安慰着冰块父亲,一边在我的身上东摸西捏的,翻翻眼皮,看看舌苔,搭搭手脉。

“大夫,我的儿子没有事吧?”

我微微拧过头,看着冰块父亲。他现在的脸上真的是一片焦色,可惜啊,他的眼中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事,令公子只是吹了冷风,有些微的发烧,吃几副药就可以了。”大夫笑呵呵的说,大手一挥而就,递给冰块父亲一张写满药名的药方。

冰块父亲伸出右手接下,说:“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大夫。”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小枝,过来,带这位公子去抓药。”大夫朝内堂喊了声,跑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童,领着冰块父亲去抓药了。

“大夫,我将药抓好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冰块父亲在我快要入睡时,清冷的对坐在一旁为另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病的大夫说道。

“哦,这么快就抓好了。记得一日三次,每次三碗水煎熬到剩下半碗时就差不多了;药渣还可以煮水给小公子泡澡,只要三天就好了。”

嗯,这是什么药,渣子还可以泡澡?回去研究研究。

冰块父亲将药包挂在脖子上,给我包围褛时,见我睁大眼睛咕碌碌的转,他手下的动作有一瞬顿住了,然后将我包成来时的样子,慢腾腾的走出这间医馆。

回去的路程很慢,似乎是冰块父亲刻意慢下来的。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在襁褓中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将耳朵的听力提到极致。

雪花飘落的‘窣窣’声、寒风吹过的‘呼呼’声、树枝被大雪压断的‘嘎啦’声、冰块父亲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和轻松的呼吸声,以及几道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咦?还有别人?我再次仔细的听了一下,确实没错,有,三,不对,是五个人在我和冰块父亲的周围同行着。

是坏人吗?可是又不像,那些人没有杀气泄出来;倒像暗地里的保护者,或者也可能是监视者!

我不安的在冰块父亲的怀里动了动,伸出不露一丝肉的左手在冰块父亲的胸膛处撞。

“怎么啦?清儿。呵呵,明知你听不懂,可是看着你的眼睛就会莫明的说话了。”冰块父亲低下眼眸看着我。

我身子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去摆表情了,只好撇嘴作劲的样子。

“苏向阳,你给我出来。”冰块父亲看着我这个样子,一脸的嫌恶将我改抱为提,对着空无一人的雪色树林冷冷的大喝一声。

“呵呵,是的。老大呀,什么时候才回去呀?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可真难挨啊。”嬉皮的声音刚一响起,就从一棵无人的大树后走出一个一身白的男人。

“他可能要屙大了,你看着吧。”说完,提着我的大手一晃,我被冰块父亲抛出去了。

“啊呀呀,这可是你的儿子耶,怎么能如此的抛来抛去呢?还好,小家伙没有被你吓哭。”苏向阳嬉笑着接住我,与我大眼瞪小眼,我裂嘴一笑,流出满嘴的口水。“呵呵,还笑呢。老大呀,小家伙不像屙大的样子啊?我看倒像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

“老大,你真的要那样做吗?”

苏向阳蹲在一个避风处为我检查了一下屁布后,再将我粗手粗脚的包回去,单手紧箍着我。我扭动的力量对苏向阳来说如蜉蚁撼树,他没有一点发觉的样子,只是脸色严肃的问着冰块父亲。

“逝说的不会错。”冰块父亲平板的说。

“那他真是太可怜了。”苏向阳垂眸同情的望了我一眼。

他说的可怜人不会是我吧?冰块父亲有‘阴谋’来了?

光是听他们几句不上不下的对话我根本就猜不到什么,只能干瞪眼。

“我知道了。老大,我退下了。”苏向阳边说边将我朝冰块父亲抛去,我还在空中,苏向阳的身形一闪,不见了。

“啊哇——”我大哭,只因冰块父亲没有接住我,我跌进雪地里了,撞出一个深深的坑。

苏向阳是吧,你给我等着瞧!透过缝隙,我朝苏向阳藏身的地方狠狠甩去一个眼刀。

“唉呀,真是不小心,怎么好好的会掉地上了呢?要是回家了被你的娘亲发现你浑身湿了,可是会怪我的,所以,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吧。”冰块父亲轻飘飘的站在雪地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我陷在雪地里,面不改色的自言自语着。

好无情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在小娘亲的面前装呢?而现在却完全的不在我面前装了呢?

哭了半刻钟,我渐渐的收声了,抽搐着身体,嘴唇慢慢的变成了青乌色。

“不哭了吗?那我们回镇上去吧。苏向阳,叫人带信给美林,就说清儿病得很重,要留在医馆。”冰块父亲从雪地中挖出我,抖了抖身上的雪,提着捆我腰上的红布绳子,转过身飘出了小林子。

“是!”虚空中一应,接着苏向阳的气息消失了。

我根本就成了冰块父亲手中的皮球,总是被抛的命呗。

一避过人群,走进客栈的客房后,我苦命的被抛到床上,冰块父亲站在门口对着店小二吩咐了几句,这才关回门,走到床前,俯视着闭眼装睡的我。

这个视线,这种感觉,真的好像这段时间每夜的视线。是你吗?袁霞天!

就在快装不下去时,他转身走了。原来是店小二来敲门了。

两个高大的店小二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放到客房的中央,再进来一个店小二抱着一个布包,在冰块父亲的示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三个人恭敬的退了出去,还小声的将门关好。

我被冰块父亲粗暴的洗了个热水澡,丢进温暖的被窝中。

或许是这里的冬天太长,所以房间和床的设计有点儿像是东北的房子和热坑。

撇撇嘴,哼了两声,肚子也跟着咕噜两声,饿得眼冒金星的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这还得归功于刚洗完澡,我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原故,否则怎可能翻身?

第九章

明明说了带我看完病就会回清风谷的,谁知这个奇怪的冰块父亲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苏向阳扔进雪地里,还不为所动。居然还面不改色的说着风凉话,提着冻得快结冰的我转身又回到了先前看病的那个清风小镇上。

庆幸着肥嘟嘟的小身板上的脂肪够厚,就是被冰块父亲粗暴的对待也不会有多大的疼痛,怎么说他也得顾及家中等待的小娘亲,不是吗?

室内很暖,床上也很暖,只穿着一件白色棉质的小袍的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朝床沿处爬,第一次,身体没有撑起来,跌个‘狗啃泥’;第二次,颤微微的将肉感十足的小手撑起来了,才半步,又趴回去了;第三次,我好饿呀,没力气了,所以我不爬了,装虫总成吧!小屁、股一拱一拱的,双下巴在轻柔的床铺上一耙一耙。好似比用爬的还吃力!

“呵呵。”冰块父亲平淡的轻笑出声。

啊呀,饿得忘形了,怎么忘了室内还有一号冰块人物?

我流着哈拉子,眼冒心心的盯着冰块父亲手中的飘香肉粥。

“想吃?叫声‘爹爹’来听就给你吃了。”冰块父亲端着肉沫稀粥在我的鼻翼下晃过,冷着个冰脸说笑。

没错,我就是认为他在说笑,也不想想我才六个多月,怎么可能会说话?我又不是妖怪!

看看他手中的肉粥,又看看他的面瘫脸,瘪嘴,心心眼变成水水眼!

“老大,我就说小少爷病得很重,不能上山。”苏向阳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

“辛苦了。”冰块父亲居然会道谢?虽然很淡。

本来想哭的我在听到苏向阳的话之后差点被流出的口水呛着了,‘我病得很重’?我倒是觉得现在除了饿和一点酸软之外,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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