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血缘羁绊(穿越 父子 生子 第一部)上——黎小不
黎小不  发于:2012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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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了三个小时,再加小灰跑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天边冉冉的飘升的炊烟,晚风带着远方的小孩子的欢笑和大人们的谈话声从我的身旁飘过。

小灰自觉的加快了脚步,驼着我顺着风来的方向奔去。

还隔着老远,那片帐蓬周围嬉闹着的小孩子见到我驱马慢慢的走近他们的营地时,都停下了笑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愣怔的望着我越走越近。

终于有一个小男孩大叫一声,跑进一个最大的帐蓬,然后从帐蓬里急步走出几个大人,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从角马小灰的身上慢腾腾的爬下来,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说:“你们好,我迷路了,请问你们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哈哈哈,增清,原来你才三永岁啊,听你说话的语气可真看不出来。比我们家的小子有能耐多了。”大帐蓬的男主人多哈仰头灌下一碗马奶酒后,用袖子嘴上一擦,豪爽的大笑着说道。

“真是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要不是遇到你们刚好在这里扎营,我看我得和草原上的野狼来场篝火宴了。”我也豪迈的喝下一碗热乎乎的马奶(不是酒),打趣的说。

“哈哈哈,增清,你真会说笑。小小年纪,居然就一个人在野狼草原走了两个多时辰,还好运的没有碰到一只野狼,那真的是太幸运了。一定是野狼草原的风之神德拉浮特在给你护佑!”多哈敬佩的看着我,举着一碗马奶酒对着我,“干了。”

“干了。”反正我喝的是马奶,不会醉的,只是味道有点儿不敢恭维,小时候羊糊糊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它们的味道差不多。

“增清哥哥,你真的一个人骑着角马在野狼草原走了那么久吗?我父亲都不敢单独在草原上行走。增清哥哥,你好厉害哦。”坐在我旁边的多托忍不住的问我,眼中闪闪发亮。他是多哈的儿子,就是刚才跑进大帐蓬喊人的小男孩。

“是呀,我与我师傅走散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在野狼草原上了。”我吃得很慢,吞下一口羊肉饼之后,笑着说。

“增清哥哥,你要去哪里呢?”多托好奇的问。

“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说。

“找人?”多哈听到了我的话后,他重复了一遍,看着我:“增清,你要找什么人啊?我走过的地方比你多,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给你一些线索啊。”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多哈大叔。”我用矮几上的水盆净了净手,一边擦手,一边感激的说道。“其实我要找的人也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只知道他的身上长着一朵混沌花。”

“男女老少都不清楚,只有他身上有混沌花这种模糊的线索?”多哈大叔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紧皱着扫把似的浓眉,歪着头想了一阵,最后泄气的说:“哈哈哈,增清,真是对不起,我走过的地方都没有听到谁身上长花的趣事。唉,我还以为我可以帮到增清呢?增清,那混沌花是长得啥样啊?”

“呵呵,多哈大叔,我也不知道那朵混沌花长什么样子啊!”我苦笑着,说。

帐蓬内的人都是一脸惊异并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我。

“我没有骗你们啊。那个叫我找人的老爷爷(咬牙切齿)叫我找到他,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是不是会杀了你?”多鲁打断了我的话,急切的问出了帐内大家都想知道的结果。

呃?‘否则’的后半句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浅浅笑意。真是一群纯朴的多真族人啊!

第二天早上,多哈他们要拨营去下一个地方了,直到找到一块水草丰美的草原。他们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我摇了摇头,牵着小灰看着他们利索的打包装车,整整装了十二辆角马车。

“增清哥哥,和我们一起走嘛。反正你在找人,不是吗?”多托扯着我的衣袖,满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平视着他小狗似的眼神,有种宝宝在朝我撒娇的感觉。

“对不起,多托,我不能跟你们走,因为草原上人烟稀少。连你的父亲走过那么多路都没有听说过混沌花,所以,我想去几个大国走走看,或许那里有混沌花的传说也不定。而且,我还要去找我的师傅。”我抬手摸了摸多托的短发,冷静的说。

“我知道了。增清哥哥,到时候你要来草原看我们哦。”多托突然抱住我,不舍的说。

“是呀,来到了草原就来看我们吧!我们多真族永远欢迎你,风神德拉浮特眷顾之子,增清。”多哈说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虽然与他们相处一天都不到,但是友谊已经在我们彼此的心中扎根了。

我走的方向和他们的车队完全相反,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我才策动身下的小灰转过来朝五大国之一的北冥国奔去。

第十四章

我看着天边渐行渐小的多真车队,直至不见了,我才扯动缰绳,将小灰调转一个方向,向着北冥国奔去。

牵着小灰呆呆的抬头看着高大庄严的白灰色城墙,‘边城’两个大字被雕刻在城门的正上方。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呆子!?别挡着道了。”背后传来讽刺鄙夷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转过身子,不解的看着骑在一匹白色角马身上的男子,他居高临下的瞪着我,脸上尽是不屑和嫌恶。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确实挻脏的。我拉扯了一下小灰,让出道,让白色角马身上的男人先走。

“你那是什么态度?!又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吗?我可是冥家的老夫人的表姐的外孙的朋友的哥哥的表弟。”白色角马身上的男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鼻孔朝天的斜视着我,说。

“这位兵大哥,请问入城要交费吗?”我牵着小灰走了几步,站到守城门的四个小兵跟前,有礼的问。对于背后叫嚣的那个白痴男视若无睹。

“要两文钱。”甲小兵回答我。

我郁闷的往回走,为什么不是免费入城呢?我身上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啊!肚子里的响动都快掩饰不住了。

“哈哈哈,你居然两文钱都没有?太可怜了,难怪一身的破烂,要不是你牵着一匹角马,我真怀疑你是个小叫花子呢。今天本少爷我就发一次善心吧。守城门的,这个小呆子的入城费我帮他交了。阿昌,给钱!”白痴男人刻薄的话真是不中听,不过,四个小兵只是一脸愤愤的瞪着白痴男人,却不敢真有动作,板着脸从阿昌的手上接过几人的入城费。

白痴男人的相貌其实不错,不过被他故意装成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的样子给破坏掉了。

我垂下眼眸,眼珠微微一转,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得意的白痴男人,说:“真是谢谢你的大人大量,不计较我这个小孩子的失礼;还帮我交入城费,所以,请公子让我跟着你吧。随便让我做什么事情都行。”我躬身朝马上的白痴男人作揖,一副小人模样。

白痴男人骑在马上,俯身抬高我的下巴,左右着看了看;他灰色的眼睛里闪过奇怪的光芒,坐直身体,接过阿昌递过来的白色手巾将捏过我下巴的手擦了擦,手巾往阿昌一丢,大笑着说:“哈哈哈,小呆子,那么你就做我的贴身仆人吧!”

“少爷,这样不好吧?!”阿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瘪着嘴巴垂着眉毛对他的少爷说道。

“本公子的事你管不着!快点,带上小呆子!”白角马上的纨绔男抬脚在阿昌的身上踢了一脚,嚣张的嚷着。

阿昌在他的少爷那里受了气,肯定是还在我的身上了。

所以,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缰绳扯到了小灰,小灰不满,扬起前蹄痛鸣一声,甩着头乱窜,然后撞到了白色角马,白角马被吓到了,突然加速奔了起来,纨绔男没有抓稳,被白角马甩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到发怔的我的身上,被纨绔男压得结结实实、眼冒金星、后脑发热。

庆幸的是现在是正午,就我和纨绔男两主仆的入城者和四个守城门的小兵。

两匹发‘疯’的角马被四个小兵帮忙着拉扯住了,正在城门口的一边无辜的甩尾巴呢。

“啊,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个小呆子,他自己笨,不会躲开。少爷,一定是他不想当少爷你的仆人,所以故意让他的角马撞少爷您的角马,才故意受伤的,或者他想要借着受伤的名义来骗钱呢?”阿昌弯腰低头的站在纨绔男的面前,贼眉鼠眼的反说着我的不是。

“我想,我不能做公子的贴身仆人了,因为公子有了一个非常贴心的仆人了。真是对不起,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会还公子的钱的。我叫文增清,请问公子姓名,也好以后找到公子去还钱了。”我还没有见过睁眼说瞎话说得那么顺溜的,气愤的看着满手的鲜血,后脑勺痛得我想吐,抬起眼,面无表情的望着纨绔男,冷漠的说。

“看来你是被我家的仆人说对了,真的想要骗我的钱了?算了,我就再发一次善心。区区两文钱就不用还了。不过记住,我是冥家的老夫人的表姐的外孙的朋友的哥哥的表弟,吴大成!”说完爬上白角马,从高处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带着他那个小人仆人趾高气扬的进城了。

我捂着后脑勺,坐在地上,看着走远的那对主仆,暗自露了一个冷笑。

“那个,小兄弟,你没有事吧?脑后流了好多的血呢。”四个小兵见无人入城,都围到我的身边,小心的问,其中一个小兵递过来一些水和纱布。

“没事,谢谢你们了。”

我接过水和纱布,凭着感觉流畅的给自己做了一个粗浅的包扎。

“那个,请问小兄弟是不是大夫呀?我看小兄弟明明看不到自己的伤,却是比医馆的大夫都要包扎得好,而且又快。”乙小兵怯怯的问,还不着痕迹的拍着我的马屁。

“嗯,怎么啦?我就是名大夫啊。”我微微抬起头,看着并排立在我面前的四个小兵,不解的问。

“那你可不可帮我看看我的弟弟啊?呜,我家没有钱,弟弟病了好久,那些大夫都不看,还说我的弟弟快死了。呜呜~”乙小兵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紧抓起我的手,满脸希冀的望着我。

“是呀,帮他看看他的弟弟吧。”其余的三个小兵也望着我,齐声说道。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们相信我?”我问。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失礼,但是,我没有钱;而且那些大夫说弟弟快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求你了,小兄弟,我不能失去我的弟弟,否则叫我以后如何去见地底下的双亲啊!”乙小兵啜泣着,用他灰色的袖子拭着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哀求的说。

“那个,兵大哥,你的弟弟在哪里?我去看就是了。不过,你们有没有吃的呀,我饿了整整两了呢。”我捂着瘪瘪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

“唉呀,别叫我们大哥哥,我们可都是一百八十永岁了,老头子了。”四个小兵,不,是四个老兵羞红着脸的摸着隐隐泛着花白色的头发,低着头说。

“啊,一百八十永岁?还真看不出来呢,年青得就像是大哥哥一样。”我抽着嘴角,口不对心的说着恭维的话。

“呵呵,真是会说话的小孩子。说得我都以为自己还真像是刚成年一样舒爽呢。”丙老兵笑呵呵的说。

由于他们守城的轮班制度,不能在守城时间走开,所以,我就一直坐在城墙跟,等着乙老兵换班;小灰趴跪在我的旁边,灰色的尾巴无聊的一甩一甩,赶着总是粘在它身上的苍蝇。

吃着乙老兵他送过来的粗糙米饼,哽得我喝了两大壶水,猛捶着胸口,才将卡在喉咙处的那块石头似的米饼咽下去。小灰见到我脸青抓狂的表情,居然裂着它的马嘴朝我嘲笑了两声,郁闷得我想将小灰踢去天边。

等到太阳快下山,他们终于等来了与他们换班的兵。乙老兵带着我七弯八拐的在城外的乡间小路上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间破败的木房子前,他推开那个摇摇欲破的栏栅,在光秃秃的小院子里大声的喊了一声:“罗定,我回来了。”

屋内有人轻哼着应了一声,然后乙老兵将我领进了只有一室一厅的低矮木屋,木屋的旁边还有一间超小的被熏得发黑的厨房,及木屋后面三十几米远的一间茅房。

屋内光线昏暗,气味难闻,带着腐烂变质的味道。

我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木板床上疑似病人的骷髅。就是在这昏暗的屋内,我还是能看得到他眼中闪烁着的求生的渴望光芒。

“咳咳,哥哥,有客人啊。咳咳。”病人又咳又喘,气吁吁的问。我真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就那么去了。

“是呀,是我请回来的大夫。他的医术很高明,一定能治好弟弟的病的。”乙老兵急忙上前,扶住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的病人,安慰着说道。

医术高明?!真是瞎说,不过还真被他说中了呢。嘿嘿。

“咳咳,真的吗?那不是要很多的诊金?哥哥,我们家没有钱了呀。”病人鬼爪似的手紧紧的抓住乙老兵的手腕,担忧的说。

“别担心,他不要钱。”乙老兵轻轻的拍了拍抓在他手腕上的鬼爪,柔声道。

病人缓缓的转过头来,深得如同黑洞似的眼睛幽幽点点的看着我,被病痛折磨得两腮陷下去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疑惑。

我跨步走到床边,伸出手,搭上乙老兵怀里靠着的病人的枯手,一分钟之后,放下他的枯手,皱着眉毛,说:“你中毒了。缠丝!”

第十五章

“你中毒了。缠丝!”我在搭完那只枯手的脉之后,平静的说。

“小兄弟,请你一定要治我的弟弟。”乙老兵将他的弟弟放好,‘咚’的一声跪到我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惊喜交加的说。

“呃,罗大叔,你起来,快起来,你这样像什么样?跪我一个小孩子,不是折我的寿吗?更何况,我是医者,医者父母心,当然会治好病人的病了。快起来,罗大叔。”我吓得忙去扶起地上的乙老兵,说。

“咳咳,这位小兄弟,麻烦你了。”靠在床头如风箱一样呼吸的罗定缓缓的说,眼中的求生渴望更是热烈,几乎将我的衣服灼伤。

“其实是弟弟罗定为了救我而中了红花宫那个女人的毒;我们没地方可逃了,只好隐藏在这个地方当个守城的兵。以为这世上除了鬼医之外谁都解不了的毒,居然被小兄弟轻易的说出来了。所以,小兄弟,我们只能靠你了。”乙老兵含糊的说了一下罗定中毒的经过,眼中闪着泪花热切的望着我。

我对这对神密的罗氏兄弟没啥兴趣,现在感兴趣只是罗定身上的‘缠丝’。

‘缠丝’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巨毒,它不会让人当场死亡,反而是如蛛丝一样缠着中毒之人,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中毒之人的功力,吞噬着中毒之人的身体,从身体里面慢慢的腐烂,坐等死亡!还有每七一次的万蚁钻心的剧痛。

我真的有点儿佩服这个看不出人形的罗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坚持下去的,不肯死去。要是一般人啊,根本等不到‘缠丝’的第一次发作就自杀了。而罗定,他至少坚持了整整一个小年。不过,如果不是好运的碰到了我,那么他就算是再坚持,也过不了一个大月就得去阎王殿喝茶了。因为‘缠丝’之毒从中毒到发作再到死亡只有十五个小月的时间。

“你中毒太深,至少有十二个小月了。想要完全解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顿了一下,罗氏兄弟忙紧张的望着我,我接着说:“只是,这解毒可能比你‘缠丝’发作时还要痛苦。你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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