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真的又一次相信张腾。
相信他每天晚上的拥抱,白天热腾腾的饭菜。相信他会跟道歉的时候说的那样对我好。相信他再不会骗我。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张腾走进来,边脱外套边开灯。他瞧见我坐在餐桌旁,面前还摆着一大桌子冷掉的
饭菜。
吓了一跳。
“晓易,你干什么?”
我不说话,只看着他。
他脸上一次露出奇怪、困惑、恍然、心虚……最终愧疚的表情。
他坐到我的身边,身上的酒味和烟味依旧。他抱着我,深情又内疚的说:“晓易,对不起,我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了。这两天
真的很忙。”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没事。”我很宽容的笑了一下,接着我说:“张腾。我们分手吧。”
“什……什么?!”他又一次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他滑稽的样子逗得我忍不住大笑。
“晓易,你开玩笑的吧?”他问。
“张腾,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开玩笑?”我推开他站起来,进了卧室。“让你今天搬出去也确实太不人道了。我给你十天吧?
不,到月底吧。你月底前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滚蛋!”
“晓易!”他跟了进来,惊慌失措的望着我,“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从抽屉里拿出购房合同、银行卡、还有身份证,放到一个小包里,背起来,绕过他走到门口。
“晓易!”他一把抓住我,“我知道我忘记你生日是我不对。可是你至少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放开。”我回头冷冷地说。
“晓易……”他不肯松手,低声哀求。
“张腾,我再说一次。没有以后。”我用力地重复了一次,看着他那副样子,虚弱无力,“张腾,你喜欢跟我在一起,我知道
。但是,我说了,请你放手。”
他浑身一颤,茫然的看着我,松开了手。
他脆弱的就好像需要人去呵护的孩子。
多久次,我就是被他这样的表情迷惑,饶恕了他的错误?
我想不起来了。
只是……
我走出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了宋建平常坐的那辆黑色奥迪。
心跳顿了顿。
只是再没有以后。
11.第一个男人(5)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宋建平正在看报纸,瞧我的模样,微微一笑:“司机,开车。”说完这句话他又继续去看他的报纸新闻。
他既然不和我说话,我也不懒得和他说话。
一夜未眠的结果是头痛欲裂,我闭着眼睛靠着,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有一只冰凉的手从我的衣领摸了进来,我打了个冷颤。
睁开眼睛,宋建平已经吻了上来,舌头深入了我的口腔。
“……宋局长!”
他的手指冰冷没有温度,在我的肉棒上来回揉搓抚摸着,仿佛当那里是暖手的炉子。他的舌头就好像他的手指,对我的嘴流连
忘返。
直到他松开我,我的体温全部被他的手指带走,只能打着抖大口喘气。
“建平。”他温柔一如既往,推了推眼镜,“叫我建平。以后要相处很久,还是亲昵些吧。”
“建、建平?”我几乎要打结巴了。
他满意的笑着,问我:“早点吃点儿什么?”
我想了想,回答他:“我想吃烤鸭。”
“烤鸭?”他脸上的表情又一瞬间的崩溃,接着立即恢复如初,“这么油腻。”
“我想吃烤鸭。”我叹气,睡意慢慢地升了上来,迷糊的时候,我朦胧的说,“我想吃全聚德第两亿两千两百万只鸭子。”
“晓易?”耳边传来宋建平啼笑皆非的声音。
再醒过来,已经到了那个四合院。
我潜意识就在排斥这里,半天没有下车。宋建平笑了一下,使劲捏着我的手臂,将我扶下了车。
司机先走了。
他拉着我进了房子。桌子上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鸭。
旁边的证书上证明这的确是第两亿两千两百万号鸭子。
它比我好。
它好歹是第两亿两千两百万只鸭子。
我充其量只是一只“很二”的“鸭子”。
还没有证书。
我苦中作乐的乱想,已经丝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埋头狂吃。从昨天中午开始我就没有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
宋建平也不催我,坐在对面,看我吃鸭子。
等我开始擦嘴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考虑好了?”
我点头:“嗯。”
“很乖。”他欣慰的笑起来,“那你看哪天有空,把东西搬到亦庄吧。”
“我……不想去亦庄住……”我吞吞吐吐的开口,偷偷看了宋建平一眼,“那边到市区比通州过去还远。”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点头:“那给你在三环以内买套房子。只是可能比较老的小区。”
“哦——”我张口。
“还贷什么的你都不用操心。一切我来办。”他又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点头。
于是静了下来。
宋建平看我半晌,突然一笑:“过来。”
我于是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他接着说:“跪下。”
“什么?”我诧异的看他。
他轻微仰头,却仿佛在俯视我般,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命令:“跪下,晓易。我请你跪下。不要让我说第三次。”竟然还用了“
请”字。真是宋建平的风格。
他的眼神仿佛尖针一般,刺入我的心脏,我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我于是在他面前缓缓跪下。
于是我的视线,就与他的胯部平行。
他的手抬起来,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一般,从我头顶缓缓摸着,接着移动到我的后脑勺,轻微用力,把我按向他的胯部。
我想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了。
我想我无法再一次用语言描述,那天所经历的那短短的几分钟的屈辱达到了何种地步。我并不是没有给人口交过。但是不同的
情绪,不同的方式,总能让这个动作变得温柔或者羞辱。
手指发抖,我试了很几次,都不曾拉开他的裤链。
他似乎不耐烦了,自己伸手来开来掏出他的阴茎,递到我的嘴唇边。
我仰头看他。
他的眼神传递出不容抗拒的含义。
我最终屈服了……舔湿嘴唇,我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含入了他的阴茎。那个粗壮的东西一进入我的嘴唇就发出巨大的颤抖。
我尽力逗弄着它,安抚着它。直到它在我的嘴里宣泄。
“吞下去。”宋建平说。
我闭起眼睛,万分艰难的咽了下去。
如果说这是一次口交。
不如说这是宋建平心里最扭曲的仪式。
属于他的某个人,按照他跪在面前,纾解他的欲望。那分明是太过偏执的所有权的宣告。
“晓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上你我就在想,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吸个够。”他用那种斯文的声音复述着他的想法。继续羞辱着
我的内心。
我无端火起,一下子烧毁了我的理智,
站起来我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
我自己被吓了一跳。
宋建平摸摸被甩到的脸颊,突然冲我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晓易,你很有胆。”
12.第一个男人(6)
他只是把我推到床上,没有任何前戏过就直接插了进来。每一次深入都难以预料的猛烈,而且异常持久。
我没有抵抗,还是跟往常一样,尽量的配合,只是我本来应该乐在其中,但是宋建平却永远捉摸不透,以致我在无法预料的不
安感中,全然没了快感。
他做完第二次的时候,把我翻过来面对他,双手撑在我的脑袋两边,有趣的看着我。然后,他抓起了我打他的那只手,用舌头
舔着,突然张口咬了上去,那是真的一口。
“啊——!”我从不曾得到过这般剧烈的痛苦。
浑身立即不受控制的剧烈挣扎,只是他的牙齿却牢牢地咬住我的手掌,咬入了血肉,嵌在了关节中,任我那般挣扎,竟然纹丝
不动。
“建平……”我痛得声音发抖,连声哀求他,“建平,放开我……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很痛……”
他却一直咬着,又一次从正面进入了我,这一次缓而有力。
我抬着手掌就这着他的牙齿,又不能不让他上,只能抬着腰,方便他的进入。
左手痛的麻木,血顺着手掌蜿蜒滴落,他的嘴唇被血染的绯红。
直到我感觉那只手一定废掉的时候,他才把它吐了出来。
用毛巾被擦了嘴,也顺便擦干净我的身体。
他边在我的身体上动着,边柔情万种的帮我整理被冷汗浸湿了的头发。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尖从我的耳边划过的时候,我被他指
尖冰冷的温度惊得一颤。
“晓易。”他射到最深处的时候,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甩我耳光是小事。但是我要你记住,别以为我只是找了些资料来了解
你其他事情都没能力做。你甩我耳光,用这个办法可以容易解决。你如果做出其他的事情来,我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收场才好。
”
宋建平其实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
他的话让我遍体生寒。
我确实不能立即完全听从他。
他只是拿出了一份精确的资料,把我震傻了。可是,他真的能作什么事儿吗?还是拿着资料唬人的片子?
我的心思被他一语中的,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如果不信。可以随便试试。”他翻身下床的时候,满不在乎的对我说。
随便试试?
我敢随便找谁试?
时间过得快的很。
除去第一次宋建平仿佛要立规矩一样的行为。
以后他又恢复了他的书生气质。金边眼镜还是一如既往的衬托出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斯文形象。
对我也与之前没了区别。
我反正是逃不开,只是向来没心没肺惯了。
宋建平不拿那些事情来刺激我。我也就当作从来没发生过,一如既往的混吃等死。但是没有了其他客户,我每个月的收入,就
变得十分微薄。
我对宋建平提及过此事。
他勉强同意在每个月固定的教练费外,加一千块。
“查帐的时候太显眼了。”他解释道。
我实在打心眼里鄙视他。许竞每天花得钱,恐怕都不止他给的月度教练费。可是我现在既没有了丰厚的教练费,也没了出去胡
混的自由。
一切真的好象别无二致。
只是很久很久后我才知道其实自己早就变了。
无论我多么努力地粉饰,还是变了。
有人因为家道中落,变了。
有人因为父母双亡,变了。
有人因为遭遇强暴,变了。
……让一个人的世界观改变,可能会有很多机会,只是如我这类机会,不知道能有多少?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法律、道德、规范,都是给没有钱没有权的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套的枷锁。龌龊、污浊、扭曲、变态……
才是这个社会的本质。
曾经有人给我在眼前遮挡了一块薄纱,让我瞧得朦胧。还相信有坏就有好。
宋建平亲手给我扯下来。
我才恍然大悟。
好的从来都不存在。
坏的才是永恒主题。
宋建平说在三环给我弄套房子。不到一个周,他就拿了两份资料给我填。
一个是购房合同和贷款合同。
一个是北京市户口申请书。
我没有任何挣扎的签了字。
“这是经济师适用房,你如果不是本市户口还真难办。我也不好去弄。”宋建平却知道我心里有疙瘩,解释道,“这房子签了
,就用你公积金直接抵扣还贷就行,其余的你不用管。”
三环旁边有经济适用房?
我忍不住冷笑。
北京市最新的经济适用房都快到河北了,随便一平米就是七八千。竟然还能在三环找到经济适用房,只要扣掉每个月我那几百
块钱公积金就行?
骗鬼吗?
只是我知道这套房子的价值。够我做整整十年的私家教练了。
“我想出去一趟,行吗?”我问他。自那天以来,我暂时先住在他的四合院里。算算日子,也快半个月了。
张腾应该搬走了。
宋建平失笑:“我又没拦着你。你想出去就出去啊。”
于是我在五月初的某个下午,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门,里面顿时传来一股许久没住人的尘粉味,还夹杂了些霉味儿。屋子里的东西都如旧的摆在之前的位置。只是缺
少了张腾的物品。
比如说,他用过的那条灰色毛巾。
摆在我的护手霜旁边的他的蓝色牙膏杯。
衣柜里空出来的半面挂衣勾。
所有的痕迹都在提醒我张腾曾经住在这里。
也同时在告诉我,张腾已经走了。
家里钥匙被他放在冰箱顶上。没有留只言片语。
我拿着那串斑驳的钥匙,微微出神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下意识的以为张腾回来取东西,有些急切的走过去开门。
外面的站的人,我完全没有预料到。
只见许竞惊喜的看着我:“晓易!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只是把我推到床上,没有任何前戏过就直接插了进来。每一次深入都难以预料的猛烈,而且异常持久。
我没有抵抗,还是跟往常一样,尽量的配合,只是我本来应该乐在其中,但是宋建平却永远捉摸不透,以致我在无法预料的不
安感中,全然没了快感。
他做完第二次的时候,把我翻过来面对他,双手撑在我的脑袋两边,有趣的看着我。然后,他抓起了我打他的那只手,用舌头
舔着,突然张口咬了上去,那是真的一口。
“啊——!”我从不曾得到过这般剧烈的痛苦。
浑身立即不受控制的剧烈挣扎,只是他的牙齿却牢牢地咬住我的手掌,咬入了血肉,嵌在了关节中,任我那般挣扎,竟然纹丝
不动。
“建平……”我痛得声音发抖,连声哀求他,“建平,放开我……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很痛……”
他却一直咬着,又一次从正面进入了我,这一次缓而有力。
我抬着手掌就这着他的牙齿,又不能不让他上,只能抬着腰,方便他的进入。
左手痛的麻木,血顺着手掌蜿蜒滴落,他的嘴唇被血染的绯红。
直到我感觉那只手一定废掉的时候,他才把它吐了出来。
用毛巾被擦了嘴,也顺便擦干净我的身体。
他边在我的身体上动着,边柔情万种的帮我整理被冷汗浸湿了的头发。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尖从我的耳边划过的时候,我被他指
尖冰冷的温度惊得一颤。
“晓易。”他射到最深处的时候,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甩我耳光是小事。但是我要你记住,别以为我只是找了些资料来了解
你其他事情都没能力做。你甩我耳光,用这个办法可以容易解决。你如果做出其他的事情来,我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收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