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朱雀将军 下+外篇+番外——圆儿
圆儿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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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帅!啊!”惊喜的呼声还未消失就传来生命逝去的惨叫。

“主帅,我是河满子啊,主帅!”尚军中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士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顾周围士兵的阻拦,拼命的往前冲。

主帅疯了,别过去!”不知内情的士兵惊慌失措的纷纷后退。

“不,主帅才没有疯呢,主帅回来了啊!”虔诚的士兵不顾前面的血肉横飞,坚持的向颜约靠近。

“啊!”鲜血染得视线一片诡异的色彩,自己被削断的右臂从眼前横飞而过,河满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马上冷冽依然的颜约,然后缓缓的向后倒去。

残肢断臂,鲜血淋漓!

短暂的平静后,“主帅疯了!”的呼声像潮水般疯传遍盟军。

“不是疯了,是投敌了!”屹军中忽然有人高呼,然后齐声呐喊:“你们的主帅已经投奔到我们大汗的麾下,尔等速速献城投降!”

军心大乱!

兵败如山倒!

又夺过过一城,距凤州更近了,下一地点是兵家必争之地的万险谷,夺过此谷,就可直达凤州,一举覆灭尚国。

“你的情人不顾你的安危呢。”尊瀚温柔的语气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仔细的盯着颜约的眼,似乎想从那空洞的眼中看出受伤的端倪,可惜晶黑莹亮的眼中什么也没有。

“真是狠心呢。”尊瀚突然取下一直罩在面上的黑纱,嘴角噙着一抹瘆人的冷笑,惨白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

伸手像把颜约像宠物般抱在怀中一般,“我的人偶,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太过绝世的容颜,就是罪过,就是破坏的源头。”边说着边把手放在雪苍的皮肤上,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一滴冷红缓缓流下。

颜约仿佛不知痛般,苍茫的眼空澈的看着尊瀚鬼般惨白的脸,没有感情,也没恐惧和亦没有嫌弃。

“用我一生练出的蛊,不管你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你注定只能陪着我,像一具永远也不会腐烂的尸体一般,永远的陪着我。”收起残忍的笑意,尊瀚突然道出一句意味深刻的话来,尖锐的指甲却用力向下滑去。

一道血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颜约骄傲的脸颊上。

“谁!”危险一触即发,尊瀚忽然一把推开颜约,警惕的站起,隐蔽的寒芒从间隙中猝然而起,直刺尊瀚。

电光石火间,枯骨般的手闪电的抓出,堪堪的抓过寒剑,格挡下来。

“渊王?!”尊瀚眯着眼,打量着偷袭者,并未十分吃惊。

“谨焕身着屹军普通士兵的打扮,紧紧盯着尊瀚,长臂一挥,直冲了过来。

没等靠近,一袭红衣的颜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来,挡下谨焕的攻击。

墨黑的沧澜落进谨焕的眼,曾经的清寒似月的誓言犹自在耳:

剑在人在,不离不弃!

如今,前句犹存,后句却成了嗜血的匕首,嘲笑着刺入心脏。

“你太卑鄙了!”谨焕看到颜约脸上渗着血的伤口,狂怒:“你答应寡人不会伤他。”

为了躲开缠斗的颜约,谨焕不得狼狈的频频用轻功躲闪。

尊瀚幽幽的坐在椅子中,狠辣阴寒的道:“是渊王先不守诺言在先吧。”

“出城迎战不是寡人的主意。”谨焕避过颜约的剑锋,微喘的道。

“是吗,那趁着吾军战胜,混入这里偷袭的人又是谁。”话音刚落,肩上的雪鹰仿佛有感应般袭向谨焕。

雪鹰灵性十足,敏捷的纠缠谨焕,被那大鸟所制,谨焕脚步稍缓,趁这个机会,颜约一剑斩向谨焕的右臂,谨焕大惊,向后急退,不想这一招是虚招,剑光横挥,直指谨焕的心脏。

嘶的一声,凌厉的剑气滑过胸膛,留下寸许深的伤痕,鲜血汹涌的冒出。

颜约冰冷的眼忽然不易察觉的微微紧缩,但攻击却愈发狠绝。

“勿要伤他性命。”尊瀚唤回雪鹰,冷笑的看着已经十分狼狈的谨焕,如果能生擒渊王,那么大渊也会轻而易举的攻陷,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枚棋子。

话音刚落,突然一股极强的雄浑力量从头顶直袭下来。

尊瀚反应极快,内力瞬间爆发,闪电般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他身下的椅子瞬间灰飞烟灭。

“那里!”突袭之人失去目标也不慌张,高大的身形轻轻的落下,转瞬就像墙角袭去。

尊瀚的黑衣突现,伸手与来人对接了一掌,语气微变,带着心惊:“你是关诺!”

“哼!正是关某!”关诺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强袭过去。

尊瀚肃容,集中全力应付关诺的攻击,高手过招,一点疏忽都能致命。

谨焕看关诺出现,招式大变,虎目执着而灼亮,刚刚的狼狈凌乱全部消失,转瞬就占据上风。

谨焕犀利霸道的进攻吸引了颜约全部的注意力,这时,一个碧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如白雾般渺无痕迹,突然出现在颜约身后,对准他的脖颈就是一击。

等颜约注意道危险时,已然晚矣,整个人向后倒去。

泠然把颜约扶住,交给谨焕,“带怀远快走!”

转身,去帮关诺。

已然发现这边变化尊瀚冷笑一声,没等谨焕出门,一群黑衣人从四面蜂拥而出,团团围住他们。

没等近身,一群和谨焕一样打扮的士兵突然从旁冲过来,与黑衣人缠斗其起来。

不能有一丝分心,谨焕紧紧的抱着颜约,破窗而出,忽然脸色极度难看。

门外,净央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侍卫,手持羽箭正等着他们。

第一百章:夜歌归来

净央总是回忆起,初识颜约的那一个月的事情。

锦王宫中,奢雅安逸的生活丝毫磨砺不掉他身上的傲骨侠心,每天小叙时,用品茗下棋的雅致,丝竹赋骚的意蕴来洗净他身上的杀气,他以为日复一日,总会有一天,可以在渐渐的抓住那个人的心,如此希望着。

直到那一天,净央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那个人是翱翔苍天的孤凤寒鹤,剑气淋漓,除非甘愿栖于梧桐,强求,便是断翅的惨烈。

那一天,净央记得事情特别多,直到很晚,才处理完最后一件事情,想来,那个人已经睡了吧,但还是按捺不住萌动的心,迈着轻缓的步子,去看颜约。

“殿下。”宫女看到净央这么晚来,想要挑灯,被净央轻轻的摆手制止,:“怀远睡了吗?”

宫人点头称是。

于是净央在空旷的大殿中转了一圈,想要去后面的卧房,终是忍了下来,他知道颜约的睡眠很浅,怀着温柔的心,不忍心吵醒他。

来到书案前,一张盈满墨迹的小笺落入眼中,上面是颜约略显飞扬的硬逸小楷,是七言绝句,无题。

烈风长云暗九霄,寒山碎城悲丹心。

血满弓刀击百战,完璧山河誓追还。

傲气峥嵘,拔尘酷烈的章句中,是一腔旷世难抑的爱国热血;激越苍凉,慷慨陈雄的诗风中,是一颗不可动摇的护国丹心。

净央只觉的一股悲凉渗透心胸,这样的人,自己还能提供什么能让他留下,迟早都会离开,去讨还他的完璧河山。

可是,如何舍得,怎能舍得。

那么只能如此,不折手段也好,卑鄙也好,只要能留下他,什么都会去做。

可,还是擦肩而过……

只是不知这是否是最后的结局。

……

净央柔雅的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这里已经被一万精兵包围,你们是走不了的。”清冷的开口。

谨焕收紧手臂,扫视着周围的士兵,思量着平安逃出的可能性。

“把怀远给我,以渊王的武功一人突围易如反掌吧。”净央向谨焕伸出手。

谨焕没动,嘲笑的盯紧净央,“寡人不信,你敢放箭。”

虽然如此说着,可心里却没有底。

“敢!”净央笑的冰冷,斩钉截铁的一个字。然后缓缓的抬起右手,示意身旁的弓箭手,准备。

满是无情和决绝。“放下他,或者你想要怀远和你同归于尽。”

谨焕没动,净央猛的挥手,无数羽箭像两人激射而去。

抱紧颜约,谨焕猛的跃上房顶,无数的羽箭从脚下呼啸而过,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可房顶也早就被大片人马占领,森冷的剑在四周闪着幽幽之光。

“寡人最后说一遍,放开怀远。”净央在下面冷漠的抬头,盯着走向绝路的谨焕。

谨焕面上依然冷静,可手心全是冷汗,从来也没有过的险境。

净央扯起一抹冰冷的笑,缓缓的抬手,四周无数弓箭手齐刷刷的瞄准房顶上孤零零的两人。

没等他的手落下,忽然,后方的传来骚乱,并迅速蔓延,待他的手落下的一瞬,谨焕已经看清右侧的士兵因为最先开始的骚动,而惊慌失措的露出大片空隙。

箭雨呼啸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谨焕闪电一般向右侧急掠而过,前面的几名士兵还未等反应,只觉喉咙一凉,顿时身首分离。

“陛下,属下来晚,甘愿受罚。”在右侧涌出来一群身着屹军服饰的人,如果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这些人右臂处多出来的一条明黄色丝带。

“走!”谨焕被属下簇拥着,在漆黑的夜中,像外面撤去。

净央在羽箭过后,没看到房顶上之人时,已经反应过来,喝道:“追!”

没走出多远,就被净央带的人追到,两方激战起来。

谨焕这边各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可惜,人数只有区区不过三十余人,而面对一万精兵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他屹军,很快就举步维艰。

谨焕右臂紧紧的拢着颜约,左手的落月舞出严密的剑网,把进攻的敌人全部击毙在剑下,不过,终是天兵下凡,面对敌人的车轮战,体力也渐渐的不支。

正在这时,势在必得的屹军突然被什么不知力量搅散,猛烈的袭击顿停。

“渊王!”敌阵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簇白突兀的晃进眼中。

骑着张扬的白马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的正是夜歌。

看来,龙虎精骑营的人马都到齐了。

转折发生的太快,净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突然涌出的白色骑兵飞速的把刚刚还占尽优势的屹军击溃。

因为混入屹军之中,连弓箭都不能用。

“怀远交给我。”与谨焕汇合,夜歌在马上伸手,示意谨焕把颜约交给他。

谨焕虎目怒睁,凛冽的目光直刺夜歌邪魅的凤目。

夜歌丝毫没有退让,冷道:“现在可不是顾忌私怨的时候。”

内心十分清楚,此时,把颜约交给夜歌带出去,是最好的选择,可男人的尊严和好胜心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阴沉着俊颜,还是利落的把怀中昏迷的人交给马上的夜歌,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又瞬间分离,可蔓延出极浓的火药味道,让两人都疯狂的转向周围的屹兵。

“瞄准那白衣人!”冲出重围的夜歌,很快就被净央发觉,无数的羽箭瞄准他的后心。

“放!”

在羽箭射出的瞬间,几个白衣轻骑从四周迅速的尾随上夜歌,把身后的羽箭结结实实的挡了下来,然后,接二连三的,无数的轻骑归队,形成一条浩浩汤汤的白色链条,穿过漫漫敌军,转瞬消失。

寂真赶来时,闯营的各路人马都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空留一地鲜血残肢的狼藉。

尊瀚闭门谢客,看来伤的不轻,净央心想。

“怎么搞的!”寂真相当的火大,身为全军统帅,竟然被蒙在谷里。

他只是胜利后,例行和兄弟们狂欢了一下,没想到,酒还未喝过瘾,就被这边的骚乱引了过来。

“是国师传令说,今夜有刺客回来,让我们在这里埋伏的。”一个小将心惊胆战的解释。

“那怎么不通知老子!”寂真暴躁的一脚踢翻那个小将,巡视一圈战场,突然看到净央一袭浅淡单薄的蓝衣立在一群彪形汉子中间,长长的黑发被风轻柔的浮动,优雅冷漠的不似凡人。

夜还是凉,寂真忽然收了所有的火气,稳稳的向净央走去,解下外衣,仔细披在他的身上,“这么晚出来,也不多加件衣裳。”

没有问为何会在此出现,只是用他笨拙的方式关心着。

净央转头看了他一眼,沉沉的月色弥漫在柔雅的眸子中,沁凉沁凉的。

自从那次在营帐外听到寂真的誓言后,净央陷入到了无边的迷茫中,第一次怀疑自己残忍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而寂真却对他愈来愈好,一切都充满了他粗糙的呵护,手足无措的温柔。即使是夜里也不再侵犯他,虽然还是同榻而眠,可仿佛知道自己厌恶他的任何亲密之举一般,什么逾越之举都没有了。

忍下心中翻涌的涩味,净央柔和的开口:“很晚了,寡人先回去休息了。”

“嗯。”寂真点点头,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拿马鞭子抽了几个不长眼的手下,却也没有回到卧殿,吩咐亲兵找几个女人,想在外面随意的蹉跎一晚。

可面对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憋了一身火的寂真如何也提不起来兴致,胡乱的喝了一通酒,第二日醒来时,却发现怀中抱着的人是如此熟悉,浓密的睫毛,连睡姿都优雅风致的面容以及皇族身上高贵典雅的淡淡龙诞香。

也许是寂真的凝视太过热烈,净央缓缓的睁开了眼。

“对不起。”寂真像被人揪到尾巴般,猛的放开净央,蹦到地上,诚挚而无措的道:"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净央直起身来,却是衣容整洁,静静的看着不断道歉的寂真,忽然觉得有趣,淡淡的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你这样道歉个不停,可不划算了。”

听完他的话,寂真愣了一下,身体确实不像纵欲过度的倦怠感,而且衣裳都整齐的穿在身上呢。

也被自己刚刚的糗样也逗笑了,憨笑几声,却是有点失落。

第一百零一章:毒蛊

“怀远,冷静点,冷静点。”夜歌心疼的抱着即使被点了穴道,依然瞪圆双眼,暴躁不安的人。

“这是怎么了,那个人就是这么保护你的!”情绪积压到临界点,夜歌凤目中带着跳跃的火焰,恶狠狠的道。

他的四周围着刚刚冲出重围的精骑营的死士,被夜歌危险的气息所慑,都低头不语,唯恐自己被夜歌的怒火殃及池鱼。

“怎么变成这样?”从窗户跳进来的人在看到颜约的瞬间,惊呼出声,不顾夜歌快要杀人的目光,凑近了仔细的观察。

“史先生怎么才到?!”夜歌忍耐的开口。

来人正是史投,看着颜约涣散空洞的瞳孔,困惑的道:“不是毒,也不是药……”

独自沉吟了半天,抬头才看到夜歌焦躁的等着他说话,无奈的摊手:“看来我们都错了,根本不是下到你身上的那种药,一点毒药的气息都没有。”

“那是什么?”

“或许是蛊。”史投凝重的说完,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夜歌也听过关于蛊的事情,那是远古的巫术,传说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是蛊毒吗,有什么方法能救他?”颤着声音,夜歌知道如果真是蛊毒,即使人救回来了,恐怕也会伤及五脏六腑,残荼终生。

“不是民间所谓的蛊毒,应该是……”史投忽然噤声,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是什么?”夜歌看出史投的神情突然闪耀着一股遇到强敌才有的兴奋,疑惑的道。

“看来,他果然出手了。”史投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话,忽然拍掌,大呼小叫的道:“差点忘了,刚刚路上碰到一个故人,就顺便带来了,也许他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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