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朱雀将军 下+外篇+番外——圆儿
圆儿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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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为之震惊,渊王莫测的心机和巨大的野心也完全的暴露出来,诡谲难辨的局势因为这突袭行动变得更加莫测。

尚军乃至尚国的两个支柱,悠游先生和颜约相继病倒,大半国土沦落于外族之手,但是,北有屹族虎视眈眈,南部又全部沦陷,在天下人眼中,即使悠游子和朱雀将军处于全盛时期,区区十几万渊军怕是也无力回天。

得到消息之后,悠游先生气急攻心,一病不起,颜约也依然昏迷不醒。

夜已经散去深冬的寒气,将要春暖的温柔气息弥漫开来。

颜约躺在榻上,偌大的营帐中,似乎连呼吸都听不到一般的寂静无声。

“怀远。”神情的呼唤带着内敛的霸气,收尽光芒的谨焕像寻常的男子一般,温柔而怜惜的看着受伤的恋人,缠绵的氛围就这样轻轻的荡漾开来。

“对不起。”看到颜约梦呓似的含糊的呢喃了一句什么,谨焕心疼的抚上那似乎带着无尽忧伤的蹙着的眉,心痛的不知怎么缓解,只能一直低声的道着对不起。

“谨焕,你来了”泠然从侧门进来,看到谨焕一点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打着招呼。

谨焕连看都没有看泠然一眼,姿势依然没有变,执着的凝视着昏迷的恋人。

泠然走了过来,安慰似的道:“隋先生说伤势很快就好,只是不知道他身上的蛊是否解了。”

“已经解了。”谨焕轻轻的答道,那日颜约被他们就回来时,他看到房间中颜约留下的兵侣就知道他身上的蛊解开了,因为兵侣上,留有颜约风骨方正的小楷字。

只是,最终,他还是负了他的期望。

“师兄,”谨焕第一次叫泠然师兄,抬起闪耀着霸道光芒的虎瞳,表情却是迷惘的:“寡人是否做错了……”

泠然安静的看了谨焕许久,却伸手拍了拍谨焕的头顶,向对待孩童般的动作却莫名的让人心安:“你们还太年轻,有些事情,是看不透的,但是只要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对得住自己的心,就不算是错的。”

“不会后悔的事情……”谨焕陷入沉思,天下一统,免于征战是他一直的理想,他为此努力着,奋斗着,只为能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这是他认为对的事情,且从来不会后悔,只是,该如何面对爱人,面对着为了自己的家国愿意献出生命的爱人。

他太残忍,为了自己的理想,毁灭了爱人祖国,剥夺了爱人的理想和支柱,但是,这么做,他却比他还要痛,明明知道可能会失去他,可还是冰冷的下着命令,把自己的心封锁在无边的痛楚之中。

“他会原谅我吗?”末了,谨焕像抓到最后一只救命稻草一般,露出无助而绝望的表情。

“我不知道。”泠然想给予他安慰,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谨焕深深的深深的低下了头,却执着的抓住颜约垂在榻边的手。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即使,你再也不接受我,我也绝不放手,哪怕同归于尽。

泠然缓缓的退了出来,在门外发现关诺在外面站着,似乎站了许久,眼中的光辉狂傲而复杂。

“也许,他们根本不应该遇到。”关诺握着泠然的手,两人默契的一起离开。

可是,命运还是让他们相遇,并且相爱了。

是残忍吗……

谨焕在天快亮时,才不舍的离开,纵身在营帐的阴影中穿越,飞跃。

在曙光处,一个白色的人影在等着他。

“澹台。”谨焕停了下来,冷漠的看着夜歌。

“你放了他吧。”夜歌开口,凤目狭长,没有挑衅只有真诚。

谨焕摇了摇头,决绝的道:“不可能。”

“你只会伤害他,跟着你,只会让他痛苦。”

谨焕突然逼近了一步,危险而痛苦的眯起眼睛:“让他痛苦,难道我就想让他痛,让他恨我一辈子!“

第一百零七章: 疲惫的疼痛

谨焕突然逼近了一步,危险而痛苦的眯起眼睛:“让他痛苦,难道我就想让他痛,难道我就想他永远恨我!”

夜歌没有动,无声的目光满布苦涩,复杂的盯着同样痛苦的谨焕。

“我也想我们能安老终身,没有猜忌,没有痛恨。”谨焕忽然泄了气,颤抖的移开目光。

谁都想带着自己的挚爱,隐居山林,任岁月流逝,江山易主,只有彼此。

“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叹息般,谨焕低语着。

“不,还不晚。”夜歌规劝一般诚恳的开口:“你可以的,只要你肯,就能还他安稳的生活,他太苦了,谨焕,他真的太苦了,算我求你,你放手吧,不要再找他了。"

谨焕猛的抬头,决绝的道:“不!我不会放手,他是我的,至死都是我的!”说完,绕开夜歌,急速的向前飞去。

夜歌独自站在晨光中,黎明前夕的黑暗一闪而逝,却深刻的印在了心里,似乎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一般,苦涩而绝望的黑暗。

怀远啊,怀远,你一个人的痛苦却早已经在这些爱你的人心中泛滥成苦海,悔!不当初就这样把你带走。

渊武帝九年春,甲子,渊军攻陷尚都凤州,掳尚怀王。

“都城易主,国之将亡也。”颜约肃穆而庄严的等待着官兵验证文书,用清冷而寂寥的声音叹息一声。

他的国都,自己进入却要得到他国的允许,这样的疼是尖锐而持久的,丹心一片,征战数载,留下的却是国破山河犹在的悲凉与无奈。

醒来后,颜约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冷静的听完渊军的动态,没有发怒,没有伤心,连惊讶都没有,只是沉思了一会,虚弱的道:“明日本侯去凤州把尚王接出来,不管如何也是一国之主,不能留在外族手中受辱。”

所有人沉默,面对这样安静的颜约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应有的用途,唯有沉默。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外表永远冷静而淡漠,可疲惫的伤痛神色却从深邃的眸子中透露出来,倔强而决绝的样子让人的心痛,这样的颜约想要人深深的怜惜。

“怀远,可是你身上的蛊还没有解开。”泠然担忧的道。

颜约摇了摇头:“早解了,其实在上次我从这里逃跑之时,就快要解开了。”

“那一天,你所做事情都是出于真心的吗。”夜歌突然充满期望的问道。

颜约苦笑,:“抱歉,虽然意识是清醒的,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所以才会那样主动的吻了夜歌。

夜歌的神情一下子就黯淡了,邪魅的凤目中闪烁着不甘和痛苦,突然,向前跨了一大步,也不顾周围的人,一下子就把颜约拥到了怀中,垂死似的挣扎,:“怀远,你别再拒绝我了,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给我个机会,好吗?”

泠然和关诺对视一眼,和周围人无声的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颜约的神情出现从来没有过的虚幻,目光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一生只爱一个人,给了他的心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不!你可以试着忘了他,你一定能忘了他。”夜歌突然摇晃起颜约,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他失去的心。

“怎么可能……”

爱的那么深,那是连死去都不会忘记的情。

“你一定可以,一定可以!”说着说着,夜歌突然发狂一般吻上颜约露出忧伤神情的眼角眉梢,细密的吻狂热而绝望,渐渐的蔓延而下,炽热的情早已经发酵成一坛浓烈的酒,荼毒着心灵。

“夜歌,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谨焕该多好,如果就那样死在翠城……”

“我真的,很疼……”卸去强装出来的冷静,颜约颤抖着声音,悲伤而无措的道。

“怀远,我帮你忘了他!你成为我的人就好了,就再也不用想他了”夜歌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灼热的唇从颜约修长的脖颈蔓延而下,碰到凉滑的肌肤,优美的肌肉,火烧般的痛苦蔓延心扉。

颜约深呼一口气,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如初,推开夜歌,拒绝着:“夜歌,你别这样。”

夜歌死死的盯着颜约,心痛而愤怒:“你就只会拒绝我,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都只会拒绝我!”

颜约别过头去,宛如神铸的侧脸带着迷离的痛“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也许,你放开对我的执念,就能放了自己的心。”

……

应付感情比作战还要疲惫,人生而无情该有多好。

回忆着的颜约被人恭敬的从城门一直迎接到尚宫之中,景色依旧,物是人非。

谨焕正站在一株梅树之下,日常的打扮,抬着头,打量着生出小小花苞的枝桠。

那是一株骨红照水,也许是天意如此,以前无数次的经过这棵梅树时都没有在意过,而今日映入颜约眼帘之时,却是如此的熟悉。

这一株与渊宫之中的那一株是何等的相似。

疏技微横,风骨傲凛,小萼珠光,清韵舒扬。

曾经,他欣欣盼望的梅花;曾经,他们心心慰藉的时光,曾经痛苦而甜蜜的回忆,永远不会褪色,带着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怀远,你来了。”谨焕看到被众人簇拥着过来的颜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极自然的走了过来,拉住他的手,习惯性的护在掌心,“今年的春似乎来得特别早,你看,这株骨红照水都打花骨朵了。”

颜约恍惚的顺着谨焕的视线去看清瘦的梅,极淡极淡的笑,“是啊,应该很快就会开了。”

谨焕满足的搂住颜约的腰,靠的极近,微风拂过,衣袂偏偏飞舞,颜约身上那浅淡的香气就这样袭来,令谨焕也有一瞬间的恍惚,愈发收紧手臂。

相依的姿势让两人看上去,如此相配。

“陛下,”颜约从梅树的身上移开目光,飘渺的转向谨焕。

谨焕猛然浑身轻颤,把颜约抱在怀中,低声恳求着:“别,别说话。”

然后在颜约飘忽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吻上那带着脆弱痕迹的淡色的唇,

绝望的缠绵……

第一百零八章:解蛊

然后在颜约飘忽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吻上那带着脆弱痕迹的淡色的唇,

绝望的缠绵……

“陛下,”好不容易从谨焕狂暴的吻中挣脱出来,颜约双手抵在谨焕的胸前,喘息着。

“让我把尚,唔!”

话还未说完,唇就又被谨焕粗暴的吻上,然后只要他一说话,就被谨焕果断的打断,挣扎着却如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谨焕的手臂的钳制,根本完全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够了!谨焕!”颜约终于被逼迫的发火了,从恍惚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决绝的推开一味缠着他的谨焕,生气勃勃的眼中有火焰在跳跃。

谨焕被他的怒吼震的一愣,迷惘而讶异的看着颜约,仿佛不知所措的孩子。

颜约复杂的别开眼,努力的平复着呼吸,极力的板起冷漠面容,语气却是轻轻的颤“本侯这次来是是为了尚王的事情,请渊王陛下准许本侯接走吾王!”

过了许久,

“寡人知道了。”谨焕才轻声答道,然后也不看颜约,缓慢而落寞的转身,离去。

留在颜约一个人站在梅树之下,光影虚虚实实的在他素色的衣衫上变幻着,自从谨焕离去,就维持着一个姿势,长身玉立执着的看着一个方向,好像就这样天长地久的被孤单的留在婆娑的梅树之下,永久的望着那人萧索荒凉的背影消逝的方向。

对不起……

对不起……

“怀远的蛊是如何解开的?”颜约走后,所有人都集中在隋先生这里,满面疑惑。

“隋先生能解开蛊毒,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空担心一场。”有人抱怨。

隋先生则一脸烦闷,:“你以为老夫愿意隐瞒啊,要不是怀远怕打草惊蛇,老夫早就告诉你们了,省的听你们这群人整天唉声叹气,也让老夫耳根清净几天!”

“装的倒挺像,哼,老匹夫。”关诺向来看不贯他,这种时候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骂谁老匹夫!”隋先生火了,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

“你!”关诺理直气壮的答道。

“好了,好了,既然怀远已经没事了,大家就不要吵了。”史投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要走。

“先别走,难道史大侠不好奇老夫是如何解开的蛊吗?”隋先生出乎意料的挽留。

史投顿了一下,转身笑着道:“是啊,这么精彩的地方可不能错过。”

隋先生冰冷的笑了一下,开始徐徐道来:“怀远身上的蛊和我们一般理解的蛊相同又相异,相同的点是同样都是用剧毒煨制出来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蛊毒,实际上思荼就是这种蛊毒。但是,这种夺人心智的巫蛊,却有一点是不同的,除了剧毒煨制,在炼制之时,还要用秘法一点一滴的把自己的血灌注到蛊的身上,也就使这种蛊对施蛊之人具有高度的依赖性,进而使被蛊寄生的人在被剧毒迷惑心智的同时,又高度的听命于养蛊之人,难以摆脱。”

众人听的浑身发寒,气氛一时冷凝。

隋先生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史投,后者则装作毫不在意的任他盯视。

“这种蛊由于极难祛除,是控制人的最好的方法,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遇到同样精通炼蛊之人就可解除,老夫说的没错吧,毒王史大侠?”

“本大侠哪里清楚,解蛊的是隋先生你。我这么年轻,听都没听过这么耸人听闻的害人方法。”

“那隋先生是怎么祛除的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老夫我啊,炼制了同样的一种蛊放到怀远的身上。以蛊攻蛊,就把怀远身上的蛊给解开了。”隋先生最好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

“那隋先生说自己不会炼蛊也是为了配合怀远?”泠然语带疑问,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用沉静的目光看着隋先生。

“那是当然了,要骗过北屹国师可不那么容易。”隋先生随意的答道,只是依然用锐利的视线盯着史投。

泠然敏锐的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发现关诺也用富有深意的眼看着他,两人互换颜色,默不作声。

而,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夜歌,此时更加沉默,擦拭着他的兵戟,好像隋先生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气氛一时变得有点诡异。

“那这隋先生的蛊是何时放到将军身上的呢,毕竟先生来到时候,将军已经不再军中了。”这些人中,只有舒玄最为朴实,没有什么心机,依旧开口。

“这可真是问道重点了。”隋先生老辣的笑着:“如果我说,怀远上次救锦王受伤时,老夫就把蛊放到他的身上,你们信吗?”

舒玄最先摇头:“隋先生真会说笑,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在将军身上放蛊呢,啊呀,难道先生是先知吗,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那么,小石头,你信吗?”隋先生阴阳怪气的道。

史投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哦,老夫忘记说了,想必大家不知道吧,如果要把蛊放生到一个人的身上,可不是随意的就行。只有两种途径,一是以药引蛊,二是剖胸放蛊。而以药引蛊,得预先在放蛊之人身上下至少一个月的药引,才可能实现。”

“哦?你是说将军一直被人下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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