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大门一拉开，竟是福伯来开门。

「请问，你们是？」福伯疑惑地问道。

我、是我啊！福伯，我是赵梓，赵家的大少爷，赵梓啊！

这话却卡在喉咙间，身为白夫人的赵梓怎麽也吐不出来。

「福伯，是我，白夜华。」白夜华露出一贯地笑容，将赵梓拉近，又说道：「我携同夫人前来拜访。」

福伯仔细一看，这才认出白夜华来，同时，也想到了白夜华的夫人是谁，顿时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说：「赵、赵……」想叫出口却又碍於大街上不便叫出。

「福伯，还不请我们进去。」白夜华解救了福伯的尴尬。

「是、是。」福伯连忙请白夜华跟赵梓进来，边让人通知赵老爷子白夜华跟赵梓的来到，边引路。

赵梓在前方走着也感受得到身後那道来自福伯的视线，这五年来，除了成亲的那一天有让福伯看到自己扮成女人的模样，今天，还是第一次真实地成了女人的身份出现在赵府。

也许，不应该再回来……

赵梓有些後悔了。

「大哥！」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豪爽的叫声。

赵梓转头一看，除了赵丹还会有谁会这样叫。

「……丹、丹弟。」赵梓有些怯懦地叫着，不晓得赵丹还当他是兄长否？

「大哥，你怎麽来了？也太久了吧！都要五年了吧！怎麽现在才回来！这归宁也隔太久了吧！」赵丹一点也没有迟疑赵梓穿着女装有什麽不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面对这般热络的赵丹，有些措手不及，就算是五年前，似乎也不曾看过他如此热诺对待自己。

白夜华看着赵丹搭在赵梓肩膀上的手，直皱眉头，「咳！」不着痕迹的拍去赵丹的手，「丹弟，好久不见。」跟着赵梓一起叫丹弟，自然的好像从以前就这样叫般，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是第一次叫。

「哎呀！原来是大嫂，抱歉、抱歉，瞧我眼睛怎麽搞的，竟然只看到大哥。」赵丹在白夜华出声後，才露出原来你在这里的惊讶表情，还故意叫白夜华为大嫂，「大嫂是成亲後第一次回来，爹亲可想见你，想见得很，不如，大嫂你先去大厅那边见爹亲，我跟大哥叙旧一下。」

「嗯……」白夜华哪里会不晓得这是支开自己的拙劣手段。

赵梓看白夜华的眉头越皱越紧，正当赵梓以为白夜华就要发飙时，却见他瞬间恢复笑容，只见他拍了拍赵丹的肩膀，笑着说：「也好，我去见见岳父大人，丹弟你跟梓儿说说话。」临走前，又说道：「别忘了，现在，他只会是我的夫人。」

白夜华走远後，赵丹马上拉开衣领，一看，肩头一片乌青，嘶牙裂嘴地说：「可恶！他的手劲真大。」

赵梓见状，内心却松了口气，只是瘀青。五年前就见识过，他手一挥，铁链就化成粉末的功夫，如今，只是小小一片瘀青，手下很留情了。

赵梓不以为意的表情，却让赵丹有些不是滋味，「我都让他给拍成这样，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跟他睡了五年，就不顾兄弟情谊了！」口不择言地脱口说出这段话来。

赵梓一听，脸色都青了。

「算了，咱们兄弟也五年没见了，你就算变了，也是常事，我只是来跟你说，希儿她病得很重，你还想看看她吗？」赵丹看赵梓的脸色都变了，对希儿应该还是在乎的吧？给他见最後一面，也不为过。本来在赵丹的想法里，希儿病了，最不想看到的，应该就是大哥赵梓了，但是，当大夫说希儿的病情可能熬不过春天时，希儿却表示要见赵梓，好几次去白府要求见赵梓时，都被挡了下来，以为无望时，赵梓就回来了，不管赵梓为什麽能够出现在这里，总之，赵丹只知道，赵梓回来了，而希儿要见他。

赵梓一听到希儿病了，顾不得解释方才并不是不在乎赵丹的伤势，直问道：「希儿怎麽病了？怎麽会病很重？没看大夫吗？」难怪白夜华今天会答应让我回赵府，而且，竟然还用病重二字来形容希儿的病情，怎麽会如此？

「看来，你对希儿还是有情的，走吧！我们去见希儿。」赵丹捂着肩膀，先前走了几步，发觉赵梓并没有跟上，一回头，竟然还在慢慢走！

「你搞什麽？」赵丹气不过，走回来，一把拉着赵梓就要往前走，一拉，却发现拉不太动。

「怎麽？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希儿吗？」赵丹以为拉不动赵梓，是因为赵梓在犹豫要不要看希儿，「你放心，希儿没那麽恨你了，前几天，她还要求说要见你呢！」

赵梓听到希儿想见他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真的！」脚步有加快了几许，但是，看在赵丹眼里，根本就没变化。

「当然！没什麽好骗你的。」赵丹说道：「快走吧！谁晓得白夜华啥时又会发神经不让你待在这里。」

赵丹以为这样说，好歹赵梓的速度会快一些，没想到，竟还是慢吞吞地走着，忍不住生气道：「大哥，你不是也想赶快见到希儿吗？走得跟蜗牛似的，搞什麽鬼！就连出个门也要穿这麽长的裙子，难怪会走这麽慢！我帮你！」说完，赵梓还来不及反应，他双手一捞，将赵梓整个横抱起来，此时，赵丹突然感觉到赵梓的裙摆底下有奇怪的触感。

「嗯？」赵丹疑惑地放下赵梓，将裙摆往上一拉，赵梓同样没想到赵丹竟然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这样掀起来。

「别！」赵梓出声阻止时，赵丹已经将裙子掀开到大腿处，也看到了大腿中间的装饰品。

赵梓的两条大腿的中间赫然出现一条黄金打造的锁链，左右两端贯穿过腿部，在大腿外侧垂下锁链的末端，末端有着莲花造型的垂饰。

「这！？」赵丹大惊，光看这条约两指粗的锁链穿过大腿，就觉得无比疼痛，更何况行走时，锁链在大腿里摩擦晃动，这需要多大的忍受力才能忍下来的痛楚。

赵梓露出苦笑，「所以……我没法走快……」把裙子拉好，遮住中间那条锁链，尴尬地说：「只能慢慢走。」

赵丹看着赵梓，不敢置信，白夜华当初用白会的势力逼迫赵府来迎娶赵梓，竟然是这样对待赵梓的，别说是慢慢走了，光是动到，都觉得会痛到不行。难怪会穿着这麽长的裙子，让人以为他慢慢走是因为裙摆长。

「丹弟，我们快去见希儿吧！」赵梓见赵丹直看着自己不说话，知道他是被那条锁链给吓到，想了想说道：「别告诉别人，不然，他会生气的。」

「你……」到底是过着什麽样的生活？赵丹问不出口。

37.

祝端午佳节愉快′ˇ｀

同样典雅的摆设，同样粉色的垂帘，不同的是，房间的主人不再精神地站在房中，俏皮的跟入内的两兄弟问好。

缓缓地来到床边，看着脸庞失了健康的粉色，嘴唇也略微苍白，双眼不再有神地看着来人。

赵丹带赵梓来到希儿的房间後，悄悄地退了出去，让赵梓跟希儿能单独相处一会，这也是希儿的要求。

「你来了。」希儿眼神原本望着床顶，慢慢地移到赵梓身上。

「是的，我来了。」赵梓看着这样的希儿，心都碎了。

希儿缓慢地伸出手，似乎显得相当吃力，在她力气用尽落下前，赵梓连忙伸出手去握住她。

「对不起……」希儿一开口就是对赵梓道歉，「当年，是我太过偏激。」

赵梓摇了摇头，「没的事，我没在意过。」赵梓说谎，当年，希儿对他的恨意，让他伤心欲绝，但是，面对如此憔悴的希儿，他说不出口。

希儿勉强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淡淡地微笑，「那就好。」

「希儿……」赵梓眼泪不自觉地滑落脸庞，曾以为希儿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可……如今再见到时，却是如此模样，叫赵梓怎麽开心得起来。

「我很好，你不用如此。」希儿吃力地说道。

「希儿……」赵梓的泪水止不住，只能不停地喊着希儿的名字。

「如今，我已经是这样……赵大哥，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希儿露出期盼的眼神看着赵梓。

隔了五年，再次听到希儿叫自己赵大哥，赵梓的心都溶化了，「希儿，我答应你。」

「我都还没说呢！」希儿柔柔地娇嗲道。

赵梓看到如此女儿形态的希儿，内心不常露面的男子气概顿时冒了出来，豪爽地说：「不管是一个要求还是十个要求，只要是希儿想要的，我都替你办到。」

希儿欣喜地说道：「我想嫁给白哥……」看赵梓一听到自己这样说，脸色变了一下，咬着下唇，继续说道：「即便是小妾，我也不介意。」

「希儿……」赵梓不敢置信地看着希儿，没想到希儿竟然念念不忘要嫁给白夜华，看着希儿憔悴而坚定的眼神，想着方才赵丹说希儿的病情，说不定，这个真的就是希儿最後的要求了，内心一叹，「我帮你说看看。」

「嗯……」希儿听到赵梓答应了自己，脸上出现娇羞的红晕，「要快一点喔！」

赵梓看着命不久矣模样的希儿，怜惜地说道：「会的。」

「若我嫁了进去，要叫赵大哥姊姊吗？」希儿眨了眨眼问道。

「……」赵梓看着沉浸在即将要达成愿望的希儿，很想跟她说，他不能保证白夜华会答应娶她，但是，看她这般喜悦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到时，我们在一起来想想吧！在这之前，先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当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嗯。」希儿露出灿烂的笑容。

走出房门的赵梓，与在门外等候的赵丹对看一眼，赵梓露出苦笑，赵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噤声。

两人走了一阵子後，离希儿的房间有段距离，赵丹才止住脚步，一回头，赵梓还在慢慢走，眉头一皱，回过头，将赵梓横抱起，赵梓虽讶异赵丹又将自己抱起，不过也知道自己走路实在过慢，只好任由赵丹抱着行走，赵丹快步走到园中的凉亭里，将赵梓放到椅子上。

「大哥，对不起，我不晓得希儿是要跟你说这种事情。」赵丹充满歉意地说道。

赵梓摇了摇头，「没关系。」说完，想到希儿的身体，担忧的说：「她真的很不乐观了吗？」

「嗯……」赵丹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她的身子无碍。」

「嗯……咦？」赵梓以为自己听错，「丹弟，你说什麽？方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赵丹捎了捎头，为难地说：「当初，希儿是跟我们说，若她装病重，白夜华应该会让你回来赵府看看，而她是跟我们说想跟你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要跟赵梓提出这样的要求。赵丹不明白，怎麽有人这样死心眼。

「是吗……」赵梓缓缓闭上眼，内心其实是松了口气，「希儿的身子无碍，真的是太好了。」赵梓由衷地说道。

「可是……她却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赵丹隐隐觉得希儿的性子似乎真的变得偏颇太多了。

「都五年了，她还是锺心於白夜华，如此痴情，如果，这就是希儿的愿望，我想我会试着说服看看。」赵梓望着希儿的方向遥望着。

回白府的路上，白夜华在马车里拥着赵梓说道：「见到心上人了，感觉如何？」

「希儿她……还是痴情於你……」赵梓祈求地问道：「老夫人一直希望你纳妾，你可以……」

赵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夜华截断，「别说了！我对纳妾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是她。」白夜华突然捏着赵梓的下巴，瞪着他说：「你果然忘不了她，这麽想把她放在身边！」

「我……一直都是喜欢她的，你不也早就知道了，何况，现在的我，还能做什麽吗？」赵梓撇过头，咬着下唇，眩然欲泣道。

「也是……」白夜华将手伸进赵梓的裙里，轻轻拉动锁链，缓缓地把锁链由中间拉起，末端的莲花整个贴到大腿侧，中间的锁链变得较长，只见白夜华将锁链往上一提，朝马车的顶端一个小勾给勾上，就见赵梓的双腿整个被吊起来，群摆随之朝两侧滑落，露出毫无遮掩的隐密私处，白夜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小罐，挖出一坨雪白的油膏，滑过粉嫩的丘原，轻柔地涂抹上山谷间微开的花苞，手指毫无停滞地滑入，轻巧地转了几圈，雪白的油膏就整个化在花苞内外，随着手指的退出，些许溶化的油膏低落到车厢垫子上，无人在意。

「该习惯了吧？」白夜华在赵梓的耳边轻吐，「瞧你的这处，颤动的多麽诱人，一碰触就张开花瓣，叫人要赶快填满它。」举起硕大的根物，直捣黄龙，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间灿烂地绽放开来。

「唔！」赵梓在花朵绽放的那一刻，深吸了口气，白夜华涂抹的油膏含有少许的催情成分，一触即发，脑中的思绪随之停摆，只剩下满满地欲望。

马车摇摆的幅度大大地增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马车上头正在上演着什麽样的戏码。

38.

白夜华拥着赵梓，下巴轻轻地磨蹭着赵梓的颈边，用着充满醋意的声音说道：「能抱你的，只有我，能看到这条锁链的，也只能是我。」

赵梓一听就知道方才被赵丹发现锁链跟抱起的事情被白夜华知晓了，难怪，一上车就迫不急待地想要。

「赵丹是我弟弟。」赵梓解说道。

「就算是兄弟，也不准。」白夜华霸道地说道。

「……嗯。」赵梓见白夜华的语气不善也就没再说什麽。

车内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眼看就快要到家了，赵梓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希儿她真的很想嫁给你。」为着心上人说亲，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赵梓觉得胸口郁闷到了极致。

白夜华没有回答，赵梓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晓得白夜华是什麽样的反应。

赵梓心里其实一方面是希望希儿能达成所愿，而自己也能陪在她身边，这不是自己一开始所想，不管是什麽样的原因只要能陪在希儿身边就足够的愿望吗？可是，隐约地感觉到，还有一部分的心里是不希望这样的，白夜华是什麽样的人，自己这五年来说了解也不算了解，却也知道他若说不喜欢的话，怎麽样也不会喜欢上，而喜欢的，多麽困难就是要得到手，不择手段的去夺得，这样的人，希儿嫁给他，真的会幸福吗？

「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白夜华叹了口气。

赵梓从没听过白夜华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愣了一下，还没想清楚怎麽回话时，马车已经停下。

「到了，我们下去吧！」白夜华一把抱起赵梓，走下马车。

即使已经五年了，赵梓还是很不习惯白夜华这种在众人面前抱起自己的动作，习惯地将脸埋在白夜华的胸膛里，不去看周遭的人有什麽样的反应。

从赵府回来的那天起，赵梓一直想再提起希儿的要求，白夜华每每听到开头，就直接截断赵梓接下来的话语，弄得赵梓这几天的腰都直不起来。

这天早上，赵梓一睁眼，就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小花静静地站在外房，等候赵梓起身。

「嗯？老夫人有什麽吩咐吗？」赵梓想起，这几天因为白夜华的关系，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去跟老夫人请安了。

小花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夫人早，老夫人邀请夫人一同用早膳。」

赵梓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服侍老夫人吧！我一会就过去。」

小花行礼後，就退了出去。

心儿随後端了盆温水进来，服侍赵梓梳洗。

心儿帮赵梓梳整头发时，好奇地问道：「夫人，您明明就很和善，待我们下人也都很好，也不会要求我们每次见到您都要跟您行礼问安，为什麽小花姊姊总是这样地恭敬？」本来以为小花都是这样对主子的，後来有一次，看到小花陪老夫人赏花时，那模样就很轻松很自在，跟老夫人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像对夫人这般严谨，彷佛夫人是多麽凶恶的主子，稍有不慎就会打下人的那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