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FZ)上+番外——颓
  发于:201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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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臭婊子,老子要干死你。”

莉莎愣住了,准确来说她根本没法将那句话的含义和引申义完整地在脑海中翻译出来,周围的贵族都是同样一副惊愕的样子。

“嘿嘿,老子要扒光你的衣服,把XX塞到你的OO中,让你像一个娼妓一样浪……”

莉莎的整个脸都扭曲了,她抓着杯子的手大力得让杯子出现几道裂缝。她尖叫地打断了胖子猥琐的话语,明明愤怒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住胖子的脖子,却依旧维持扭曲傲慢的笑。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愿望不是么?”

“很快它就不只是愿望了。”胖子仰头对上所有人那近乎怜悯的看白痴的目光,他大笑,然后在侍卫提起准备处理他的时候猛地喊道。

“懒惰!”

这就像是一个魔咒,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贵族们滑稽地张着嘴巴,迷茫不安地看向王座,那里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那里有个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并本能地感到恐惧。

懒惰缓慢地睁开眼睛,半垂的眼让他看起来似乎很是怠倦,却没有人能够质疑他的威严。血红的眼眸轻轻扫视了一番,暴食已经扫荡完毕所有食物,此时正认真无比地看着那围着爹地一圈的“食物”;色欲带着莉莉依旧坐在角落之中,似乎在盘算着能从某只正太的口中抢到多少“玩具”。懒惰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宴会的中心,他的父亲的所在之处。

胖子说:“老子要强奸她!”

懒惰的目光顺着胖子的手转移到莉莎的身上,像是在掂量祭品的价值,莉莎在呆愣的同时狠狠打了个寒战。

黑发红眼的王者勾起了嘴唇。

“如你所愿,父亲。”

29、Twenty-eigth child

胖子紧紧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后悔了,在宴会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嘿,别忘了,你可是个“打气筒”呢。嘭的一下,啊啊,那些可爱的“气球”们便会碎成一片片儿。

但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似乎觉得很是荒谬,她无视了高高在上的黑发王者,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藐视一切。

她说:我是莉莎·诺顿·贝尔利克,诺顿星第一区皇族顺位第十八女皇的堂姐。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你的存在价值甚至比不上我脚趾头上的一粒灰尘。

她说:我听说第七区的贱民们比蟑螂还要可怕呢,那恐怖的生命力和繁殖力,据说你们连排泄物都能食用?啧啧,真是比蟑螂还饥不择食。

她说:喔对,还有那老鼠一般的繁殖力,听说对于你们那里的人来说,生出来的都是储备粮食?如果太多了就会储备不过来,于是就随便找一个地方扔掉?就像过期食品一样呢,咯咯,冒犯地问一下,你是属于储备粮食还是过期食品?

她说: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

胖子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突地一下断掉,整个视线中只有那高高扬起的下巴,他没有看到莉莎那强忍着颤抖的四肢,他也没学过行为心理学,不懂那颤抖的高傲只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掩饰或补偿,也不知道傲慢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们害怕被人管辖和控制,所以他们会先下手为强。

于是一切都乱了套。

他只是,只是拼命地想要粉碎对方那空无一切的傲慢和自大,拼命地想证明着什么:你们以为你们很得瑟,啊?老子现在可以主宰你们,老子现在想干啥就干啥。你们这群蛀虫凭什么优越到这种地步而排斥他人,看低别人、把别人踩在脚下。你们没权利看不起老子,只有权力被老子看不起!

本该是这样的,本该是这样的……

胖子失魂落魄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紫发正太将昏迷过去的女人拖了出去,拖了几步遇到了色欲,银发的青年似乎对暴食把女人当拖把一样拖走的行为感到无力,叹了口气将女人抱起,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一眼他们的“父”。胖子依旧呆呆的,他的视线一直在女人身上,明明恐惧得眼珠不住颤抖,却依旧死死近乎自虐地盯着女人。或许下一刻,女人便会像一只红色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绽放出最后的血色花朵。

幸运亦或者不幸的是,直到他的“孩子”离开之时,女人依旧是好好地披着她的皮囊。胖子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现在才发现,刚刚他一直忘了什么叫呼吸。

然后男人开始流泪。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缘故,如果不是她的汕骂,她的高傲,她的不屑,她的存在,他也不会失控……是这样吧?但是胖子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失控来除了源于不甘,还夹杂着一丝迁怒和恐惧:如果当初没有撞见那个女人就好了,他就不会被那群警犬抓住暴打一顿,他就不会在那个时候呆在那个巷子里自怨自艾,他就不会撞上那个年轻人,他就不会被那个老不死抓走,他就不会……有了孩子。再加上最近那快要将他压垮的“选择”,于是一切都理所当然了不是么?

突地一片阴影笼罩。

是懒惰。

黑发的青年将瘫软无力的胖子抱了起来,胖子惊惧地看着懒惰微抿的唇角、稍稍皱起的眉头——第一次出现在懒惰脸上那近乎不悦的表情。懒惰一如既往地半垂着眼,抱着他最爱的父亲向浴室走去,没有理会那近乎小猫声般微弱惊恐的抗议。

“放、放我下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明明……我明明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去……妈的……你们不能那样对我……啊——”

胖子一声惊叫,他被扔到热水之中,然后胖子就切身体会到,那近乎剥了一层皮的洗法。他就像一只猪一样被热水烫了一遍又一遍,细长的抓痕被热水刺激得麻木——那是刚刚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从里到外,连舌头都被拖出来洗了好几遍,懒惰殷红的眼被蒸汽熏得格外晶莹血亮。虽然水的温度只是恰到好处的偏高,懒惰的力度也十分适中,但胖子最后被懒惰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那一向白得不像话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烤乳猪般的颜色,被水泡出细细的皱褶,胖子甚至恍惚闻到了烤肉味。

等到一切折腾都结束后,胖子只剩下在床上喘气的份了。他僵硬地感受到旁边的床垫一沉,一个相较下显得温凉的身躯就结结实实地附了上来。懒惰将男人圈在怀中,让他们的身型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男人因洗澡而显得红润无比的耳朵离唇只有一寸的距离,兴起的细小鸡皮疙瘩怕是因为感受到他的呼吸。懒惰垂下了眼,眼底一片暗红。

“晚安,父亲。”

僵硬的胖子只听到黑发青年在他头上的一声叹息,然后就没了动静。久许之后,胖子终于确定了,抱着他的黑发青年已经沉睡了,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的打算。

僵硬久许的身体一旦放松,眼泪又流了下来。胖子紧紧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本来不是如此爱哭的人,他甚至灰败地想过,那个老不死的老头除了改造他的生殖器,难道连他的泪腺都改得如此发达。

胖子刚刚又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本来早就一清二楚的规则到现在才被他那迟钝无比的大脑所意识到。他的孩子嬉笑着给出游戏的规则:告诉我们,父亲,在这一次的日曜日,你选择的是她们,还是我们?

这是他们所定下的规则,而他们却完全可以……不遵守。因为他们有能力,而什么都没有的胖子只能选择服从。所以他应该庆幸,他的孩子们都是能遵守约定的好孩子吗?

——真是笑死人了。他就像一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丑,在那群“孩子”面前,他与那群可笑的贵族一样的卑微、渺小。

这是一则黑色笑话,老天说。

******

莉莎尖叫地睁开了眼,她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安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她呆了片刻,立即疯了般地检查着全身,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这是一场噩梦吗,莉莎困惑地想。

“醒来了?美丽的睡美人小姐。”

莉莎迅速回头,看见银发蓝眸的青年坐在床边,对着她微笑。

“你——”莉莎强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你——你是莉莉的侍宠,阿斯蒙蒂斯。”莉莎的口气变得凌厉:“能告诉我吗,阿斯蒙蒂斯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淑女的房间。”

色欲没有回话,只是微笑地盯着莉莎的腹部。莉莎此时才发现,对面那个青年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根本不像是在看活人,盯着她腹部的目光甚至让她恐惧发毛得想要尖叫。

“你的体质不错呢。”色欲无视莉莎的怒视,感慨着:“否则懒惰是不会让你碰father的。”

“……father?”

“不记得了吗?也好。”色欲的笑容越发艳丽了:“把其他生物所有有关于father的东西都夺过来,连记忆也是,除了我们,完全地独占father。这个举动我喜欢喔,’哥哥‘。”

色欲伸出右手,在莉莎错愕的目光下点了点她的腹部,冰凉的触感让莉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里马上就会有新的子出现了,father在这里播下了种子……”色欲的声音接近于呢喃,斜长的凤眼中一片迷离的潋滟,那副恍惚失神的神情绯淫得让在场唯一的女性差点呻吟出声。色欲回过神来,叹息着:“father,你为什么如此诱人呢?”

在刚刚那短暂的接触之中,他与暴食完全不敢去看他们的父,理智这玩意儿用暴食的话来形容就是,可以吃吗?或许只有懒惰那家伙才能稍稍克制一下自己。

“我想我有必要向莉莉进言,她的侍宠需要再次调教了。”

莉莎色厉内荏的话让色欲回过神,银发的青年只是嗤笑着。

“你觉得愤怒的莉莉手中的锥子,是先穿过你的心脏,还是我的?”

“你……!”

莉莎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最近堂妹那鲜血淋漓的称号,让同为皇族的她也忍不住害怕。

色欲眨了眨眼:“开个玩笑,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希望你能支撑到‘他’的出生吧,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使徒’的样子。”

莉莎没有因对方那近乎调皮的语气而感到放松,因为银发青年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是像在看一个死人。色欲无视莉莎的防备,他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女人的脸,身体前倾,右手在女人的腹部勾勒出一个形状,语气亲昵温柔,天蓝色的双眼牢牢盯着无处可逃的莉莎,眼角的痣妖娆无比。

“用你的灵魂去滋润‘他’吧,这是你活着的唯一理由。”

30、Twenty-ninth child

胖子看着眼前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久许,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对面的建筑是一座教堂。整个教堂由大理石砖和大理石柱组成,配有宗教意味极其浓厚的彩画和雕塑。在房间中担心受怕了好几天,胖子终于忍不住出来走走,然后在一个拐角深处发现了这座教堂。几乎没有什么迟疑,胖子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室内一片黑暗、凝重和神秘,角落中隐隐传来老旧管风琴沙哑的旋律。恒星的光从色彩斑斓的窗户投射下来,在光滑无比的地板上投影出一块五彩缤纷的圣经图像。巨大的圣母石像被阴影笼罩,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绝大部分的光明是从打开的门中进入教堂之中,将胖子的影子拉长在十字架形的地面上。

胖子被引诱般地进入教堂,踏入黑暗之中。这是胖子第一次进入这种可以用神圣来概括的建筑,事实上,胖子是个地道的无神论者——第七区的人几乎被分成两个极端,一边是近乎疯狂地维持着自己的信仰,另一边说与其说是没有信仰,不如说是只信仰着自己。身为后者的胖子一向对信仰这玩意儿没什么概念,现在是宇宙735年,大大小小的宗教不说有几亿种,但至少几千万还是有的。教堂这种建筑只有那些大型宗教才会花费金钱和精力建造,现下的这座教堂所代表的宗教在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下恰好是胖子所知道的,名为“基督教”的信仰曾经卷席了古地球四分之一的地区,并流传至今。胖子知道它,仅仅因为这是聂老头的信仰。

所以胖子才会控制不住地进入这座教堂,这座与他显得格格不入的神圣建筑——他只是有些好奇,被聂老头念了大半生的“神”究竟是什么样的。

进到教堂之后,胖子才发现教堂里面点着朦胧的光。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胖子来到了圣母像的脚下,呆呆地望着这座由白玉雕成的石像。圣母安详地闭着眼,在蒙蒙光芒的渲染之下,抱着圣子的神情柔和得令人想要哭泣,那是被救赎的滋味。

胖子慌忙地转移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胖子的视线蓦地定住——在左边的长椅上,他的第三个孩子正坐在那里。

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依旧漂亮得好像在发光,青年闭着眼睛,双手交错微微抵着薄唇,虔诚无比地做着祷告,那完美的侧面此时显得圣洁无比,让人无法产生任何亵渎的想法,任谁也无法想象冠在青年身上的原罪是来自于男女之间的淫靡欲望。

“……nel nome del padre, del figlio e dello spirito santo, amen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色欲睁开了眼,黯淡的教堂中便燃起了一片莹莹的水蓝色,那是比深蓝更加艳丽的颜色,能扼住所有人的呼吸。水色眼睛的主人转过头来,对着他的父露出漂亮无比的笑。

“father。”色欲伸出手艳丽地笑着:“过来呀。”

等胖子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色欲的身边了。这不是第一次,胖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对于自己这种没节操的行为。胖子悲哀地承认,他总是拒绝不了对方的诱惑。

“father,我们来聊天吧。”色欲像是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忐忑不安,如此微笑地建议着。

“……”胖子迟疑了一阵,或许是因为周围的氛围太过放松和祥和,或许他真的需要好好和他的“孩子”谈谈——或者说发泄?胖子最终没有逃开,选择了默认。

“father。”色欲在黑暗中叹息:“你在害怕我们。”

胖子僵直地直视着前方,他完全不敢转过头去探究色欲的神情,紧紧闭着的嘴却是在默认。

“为什么要害怕我们呢?”色欲的声音很轻,被黑暗放大了其中的困惑和那一丝委屈:“你是我们的父,我们是你的孩子。以父之名,我们是你的半身,我们共享着灵魂,我们拥有彼此。我们爱着你,我们会保护你。所以father,你为什么要害怕我们呢?”

银发青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偏执地寻求着被放弃的原因。胖子在黑暗中张了张嘴,然后磕磕巴巴地想要辩解:“我、你我……你……你们不应该、不应该那样……那样对、对我……”

色欲歪过头,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男人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如此诱人,色欲蓝色的眼睛开始转深,他仰起头将视线转到天花板上的圣画上,那里的恶魔正对着主神露出狰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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