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的爱——青葱白菜
青葱白菜  发于:201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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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讲述一个男孩从小穷苦失去亲人寄人篱下少年时,

遭到校园暴力精神失控,

后来间接害死至亲爱的人,

背着罪业深重骂名,

离乡背井生活坎坷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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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新家和家人

四岁那年暑假,贺昱乡下唯一亲人奶奶安详离世,奶奶的子女都在外省城里打工,不能及时赶回来,幸得邻里叔叔婶婶帮忙后事。四岁的贺昱不知什么是死亡,但明白奶奶已经不能在陪在自己身边,贺昱痛哭趴在他奶奶床边哭了一天一夜差点把眼睛哭瞎了。

贺昱的妈妈早在生下他时去了,唯一的爸爸在贺昱两岁时出走不知所踪。

奶奶走了,奶奶的儿女都是有家室人有自己孩子,生活也不太富裕,大家都不太想要接受这个包袱,四岁的贺昱很懂事,他先提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并不想要离开这里,他说他爸爸还没回家他要等爸爸回家。

邻里邻居当然不赞成贺昱一个人生活,一个小孩子能照顾自己吗!?背后指着奶奶那些儿女不孝不仁不义说三道四,贺昱人小但或多或少明白大人说的话,他当然是怕寂寞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想让叔叔婶婶他们难做,心理是很埋怨邻居阿姨他们干嘛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讨厌死了。而奶奶儿女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贺昱跟着他奶奶三儿子即是三叔一起生活,原因是几个兄弟姐妹中生活比较好就是三叔,而且三叔甚是可怜贺昱并不反对。

就在十天后一切事儿办妥后,贺昱依依不舍带着唯一的小背包装着自己的衣服以及奶奶的照片后,跟着三叔上了长途汽车往城里去。

第一次出远途,贺昱有些不安,他没有做过汽车,没有看过山里以外的风景,带着悲伤怀着好奇慢慢地离开自己家乡,向未知远方出发。

其实奶奶儿女并非不想要照顾贺昱同时也很同情没有父母的贺昱,但是生活困境才会迟迟不能下决定谁去收留贺昱。早熟的贺昱在途中就想好以后自己应该如何和三叔一家人相处并告诉自己不能像以前和奶奶般向别人撒娇哭闹了,要做个乖乖孩子不然会被骂被赶出来。三叔告知贺昱三叔家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以后就是他的哥哥和姐姐。哥哥姐姐难道就是小花家里的哥哥姐姐一样对小花又打又骂吗?贺昱莫名对三叔家的儿女产生一种畏惧,更加在心中确定不能做坏事,要做个好好孩子,不然后果会和小花一样,每天都被欺负到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汽车,换了好几辆不同的汽车,天黑时总算到达三叔家,那是一间很旧比奶奶家大的两层泥砖楼,周围都是差不多的房子,小巷里淡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长,贺昱被自己影子吓了一惊。周围很安静,有时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或者粗犷咒骂声。抬头看看夜空,发现这里没有星星,天空很黑黑。

贺昱跟着三叔开门进屋里开了一盏小灯,三婶听到开门声走了出来,三婶是城里人,人长得也很漂亮,看不出是已经有三个孩子的母亲。

“回来了,吃了没?”三婶一边接过三叔行李,一边打量贺昱,“我就知道他们会把事推到你身上。”贺昱敏感看着三婶,心里似乎明白那句话就是指向自己。

贺昱看见三叔皱眉,“乱说什么呢在孩子面前,去两个煮面吧,我们都饿了。”

三婶很快把煮面煮好,香喷喷的而且有一个鸡蛋,贺昱把一大碗面条和汤水快快吃完,“这娃饿坏了,你怎么没买吃给他啊。”三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抽烟的三叔说。

贺昱一听立刻脸红,以为是自己错低着头。

霓虹(三婶)看了低头的贺昱,又望了自己老公贺龙(三叔),不知道说什么好,“夜了,你带贺昱去睡觉吧。”

那晚贺昱虽然睡在陌生的床但并没有失眠,毕竟一个四岁的孩子,长途跋涉来到陌生地方,小身板哪能吃得消,睡在软床不久就呼呼睡着。

厅外,贺龙沉默抽烟,这已经第五根。霓虹抽走他半包烟问:“我们有三个孩子了,而今多了个贺昱,生活不比以前好过了。快开学了,孩子学费勉强够交,但生活费还是吃紧,你说你的兄弟就不能轮着照顾那孩子吗?”

“贺龙!你说话啊!我们不能一辈子养着这个孩子!”在城市生活不比农村好,到处需要花费需要钱,养一个孩子是不容易,何况又多了一个要养,霓虹也被逼才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贺龙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烦躁对她说:“我知道生活吃紧,至多我多打多一份工可以吧!他是我弟弟的唯一儿子我侄子!我有义务照顾他!”

“你们兄弟就不能轮着照顾啊!!”

“大哥他儿子生病还要向我借钱,你觉得他有能力照顾贺昱吗!其他兄弟生活也不容易,我们也不好!但是我们还是有条件多照顾一个孩子!阿虹算我求你了,现在我也很烦暂时不想和你吵了。”

“好好!你贺龙是好人!到时别后悔就行了!我不管了!!我只管照顾自己子女就好了。”

贺龙看着自己陪着自己挨苦的老婆心理也不好受。“那孩子也很可怜,他无辜的!”

“贺龙!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毒辣的后母!你还担心我会虐待那孩子吗!”

“霓虹!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好了,别吵了,去睡觉吧。”

第二天贺昱早早就起床,以前在乡下习惯自己去水井打水洗面,出门才后知后觉这里不是乡下也没有水井,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围墙,想着这以后就是要生活的地方了,有些寂寞有些难过。

大家吃过早餐,三叔向贺昱一一介绍他的家人。

三叔长子贺信今年十二岁,次女贺昔十岁,么子贺秋六岁,而贺昱今年也四岁。

贺昱象他妈妈,虽然生活在乡下,脸蛋被晒的有些黑黑,不过有一双黑溜溜大眼睛,很可爱。三叔家三个儿女都很喜欢贺昱,显然贺昱很不习惯还有些怕生,害羞说话有时紧张导致口吃。

今年暑假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三叔家儿女带着从乡下来的贺昱到处玩耍见识大城市新奇玩意,贺昱从没有玩得这么高兴,很快把痛失奶奶的悲伤忘记了。

尽管在三叔家里生活很幸福,不过贺昱从没松懈兢兢业业心态,生怕自己的存在给三叔三婶带来不快,努力做一个安分守纪乖孩子,吃饭后主动去洗碗,帮三婶晾衣服,给三叔工作累了倒茶。

第2章:上学,不再是奢望了

自从贺昱来了之后霓虹和贺龙没少次吵架,只不过不当着孩子面前吵。

某天夜晚,贺昱想起来嘘嘘(小便),刚好偷听到三叔和三婶两人屋外面葡萄架下吵架,敏感的贺昱知道他们为何事而在争吵。

家里多了个人,显然那个说的就是自己,生活开销很吃紧钱不够用,是因为多了自己一人而令三叔三婶要多花钱,三叔似乎病了,因为为了挣更多钱而工作辛苦挨病了,三婶又气又心痛三叔不要命工作,骂他如果病倒了这个家怎么办。然后三婶哭了,三叔上前安慰她。看到这贺昱心里说不出何种感情,他不会形容自己现在是怎么心情,只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专门给三叔家找麻烦的坏人,自己不该让三叔三婶他们难过难做。心想自己因为离开这里,那么大家就不会伤心难过。贺昱正要小心悄悄回房间时,背后有人抱起自己,回头一看是贺昔姐姐。贺昱惊诧看着贺昔,忘记自己哭了这件事,眼睛蒙着一层水汽望着贺昔姐姐。

贺昔用手抹干贺昱眼泪,抱起他走出大厅来到外面,贺龙和霓虹看见两人都吃了一惊。

“怎么了你们还不睡?”三婶问。

贺昱扭头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哭泣,贺昔说:“你们说话太吵了。”

三叔一面尴尬立刻道歉:“我们不吵了,你们都去睡觉吧。”

贺昔抱紧贺昱说:“今晚贺昱和我睡吧。”

贺龙和霓虹连忙点头,心想贺昱该不会是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吧,看贺昱埋头在贺昔怀里,想必猜测没有错。

那晚贺昱带着泪水入梦,梦中他看见自己回到乡下了,奶奶还在,招呼自己吃饭,朋友小丁放学了,带自己去河边抓虾,很开心很快乐。

第二天早上,贺昔起来发现贺昱不见了,问过霓虹也没见到贺昱,于是责怪自己妈妈不该在贺昱面前和爸爸吵架,昨晚肯定听到不少而离家出走。对于一个四岁小娃来说说不上离家出走,不过贺昱确实离开这个家,他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里,他想会老家去。于是一大早起来背着自己小背包会自己乡下去。

幸好这老区小巷多而容易迷路,贺昱没走多久就被认识的人领会来,当然少不了被责骂一番,从此以后贺昱。不敢离家出走了,还更加小心翼翼和三叔家人生活,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能力一个人回乡下去。只能够等着自己快点长大不需要人照顾。

三婶和三叔都是工人,有时三婶会做些包子早起去卖然后才会上班,三叔落班晚上又出门去工地打零工,三个孩子已经开学,由于学校较远,都住宿,家里剩下贺昱,于是贺昱负责家务,早起洗衣服,打扫卫生,还慢慢学会煮饭。无聊时候会看电视,或者到榕树下看伯伯下棋婆婆秀鞋子,日子过得还可以,就是没有童年孩子朋友玩耍,因为他们都背着漂亮的书包上学去了。

贺昱每次看见哥哥姐姐背着书包上学回家,心里说不出口的羡慕向往,其实他也很渴望去上学读书,今年他已经七岁了,原来在三叔家不知不觉生活了三年,日子过得真的很快,他也习惯了和三叔一家人生活,读书是需要花钱,贺昱当然不敢告诉三叔三婶他们自己也想要上学,他是好孩子,他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他能够衣食无忧已经很满足,不能再贪心了,不然会有报应的。

某天贺信放假回家就看见贺昱一面认真表情看电视,本来孩子爱看电视很正常,不过他看的居然是下面字幕,而且还自己用手指学着一笔一画写,纸笔都是贺昔买给他的,贺信看见没有学过写字的贺昱能够写出一手好字心里很震惊,心算下贺昱年纪这时候应该是上小学年纪了,这才发现他们差点忘记了贺昱也是很渴望上学读书,不知觉那个小小孩子慢慢长大了,该去上学去了。

周六难得一家人围着吃饭,贺信对父亲贺龙说:“老爸,如果这次升学考试考的不错,说不定省了一笔学费。”

霓虹听长子贺信特别高兴而骄傲:“我儿子小信就是聪明。”

么子贺秋撇嘴:“妈,我考第一也没见你这么开心过,真是偏心!”

一旁的贺昔点头赞成弟弟的话,没办法,谁叫自家大哥这么优秀,这老区街坊谁不知道贺家有个优秀长子贺信。贺龙听儿子汇报,虽不说话不但心里头可很欣慰而开心。

贺信又说:“学费减轻了,我想我们是时候安排小昱上小学。”乖乖低头吃饭的贺昱听贺信话后,猛然抬头,嘴里含着饭粒吃惊看着贺信哥哥。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霓虹和贺龙听了儿子话有一会儿的沉默,因为他们也曾经考虑过贺昱上学问题,由于两人关于钱的问题意见不同吵了好久,现在居然由儿子把问题解决了,心理不是滋味觉得身为父母身为大人丢了面子是很难堪不爽。

霓虹于是大笑:“什么话啊,谁说不让小昱上学了,只是学校没找好而已。”

一旁的贺龙抽烟着,许久才说话:“小昱,”贺昱听三叔喊自己名字立刻望向贺龙,“三叔无用,虽然可以上学了,不过一些书本啊校服的要委屈你用哥哥姐姐的,可以吗?”他们还是没能力付得起那些书本杂费,能省的就是省吧。

贺秋接道:“我以前新衣服还是哥哥小时候穿旧的衣服呢。”

贺昱微微张口看了看贺秋,然后用力点头对贺龙说:“多谢三叔和三婶让小昱上学,小昱可以不用书本,也不要校服。”能够让三叔三婶给自己上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不能在贪求过多了。

贺昔和贺秋大笑:“你看这小傻瓜!你不要书本怎么读书啊!不穿校服可不能进校门喔!”

“不会吧?”贺昱大惊。

贺秋说:“骗你是小狗!”

第3章:苦尽甘来

贺昱很珍惜读书的机会,上课认真,放学回家电视也不看了,乖乖摆一张小凳子在外面写作业,当然家务依然是贺昱帮忙做,几年磨练已经会做一手好饭菜,学习成绩也不错。

同时贺信优异成绩被一间重点高校录取,贺昔决定考护士学校,贺秋成绩一般不过体育成绩不是一般的好。

那年冬天虽然很冻,但是贺家一家人甚是温暖,儿女学习成绩优秀,霓虹打工工厂整顿换了人,几年的认真工作终于得到注视被提升了,是个不错的职位,贺龙认识几个哥们,抓住现在大好时势,凭着自己一手技术合伙出来创业。

但在第二年夏天,台风季节,好景不常,贺龙创业失败,背负一身债,贺家差点一度要家破人亡,只有霓虹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能支撑这个家,贺龙一度消沉染上嗜酒猛抽烟甚至背负家人去赌钱,霓虹知道贺龙去赌钱气晕了几天卧床不起,无奈被逼自杀威胁来贺龙戒赌。

这年冬天被去年更加冷,霓虹终于受不了贺龙以及巨额债款双重打击喘不过气的压力,精神崩溃要求和贺龙离婚,贺昔追悔莫及哭着求霓虹别离婚,事后发生家不成家人心惶惶最受伤害影响就是孩子们,最后是由长子贺信一句把两人大人震住:“你们大人的自私是不是要把我们的人生毁了不成!!如果你们离婚我就死给你们看!!!”

当时贺信是冲到厨房拿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霓虹和贺龙都吓坏了。

离婚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冬天过后便是春天,贺龙在家人的安危支持重拾信心,收拾创业失败烂摊子,咬紧牙关又借贷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继续创业。

贺昱记得那几年大家过得很苦很苦,感情的受伤,生活的压迫,三叔和三婶的争吵,每次都是贺信出来制止,幸好这个家还有一个贺信大哥,不然真的难以想象将会有可能变成真的悲剧。

为了减少三叔家的负担,贺昱非常节俭,学校离家很远,但他要求不住宿,早起晚归就是为了省那些住宿费,午饭就是吃两个馒头便宜或者白饭青菜,累了就趴在桌子睡觉。常年奔波学校和家,又因为营养跟不上,贺昱比同年孩子虽然要高但人就很瘦。

贺昱升中学那年,贺龙工厂总算进入轨道,几年的坚持终于得到回报了,而三婶的工作更加是一路顺风被提升,现在是主任,他们终于事业有成,生活更加不成问题,家里气氛也很和谐,没有以前的死气沉沉,贺龙的第一桶金就是为家人买了一层楼,他们要搬家离开这老区,都是很舍不得那里的人和景物,贺昱向贺昔借来相机把这里景物一一放进胶片里,然后搬进市区一个花宛小洋楼。

同时三叔买了第一辆私家车,听贺秋说是很厉害牌子的汽车,他们一家人并第一次开车去高档酒店吃饭,庆祝贺昔被医学院录取,贺秋和贺昱顺利考上高中和初中,贺信大学快毕业了,也打算继续进修考研,那晚三叔喝多年,醉了哭了,三婶也感叹苦日子总算过去了,还很感激贺昱一直为家里打点家务,贺昱连忙摇头不敢当说应该做的。当晚一家人坦诚相待,诉说几年来甘苦和快乐。

近些年经济腾飞,许多人抓住机会富起来,三叔就是其中之一,开设工厂,买房买车,生活富裕起来。而贺昱也顺利考入当年贺信读过的重点中学。

吃饭时候霓虹总会感叹:“老公,我们家有四个出息儿女,我实在是太太幸福了!”每次听到这话,贺昱又是受宠若惊又是高兴,他也很喜欢三叔一家人,现在一切美好生活都是三叔一家人给予,贺昱是很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唯有努力学习让三叔他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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