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园,销金窝 下——跨过
跨过  发于:2012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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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就不当那个好人,还打电话给苏幕遮,让他及时地挽救了严野的脸面!

抹了抹已经挂着冰霜的脸,朱靖煜深一脚浅一脚地挥挥手,即便身形臃肿,动作依旧潇洒一如往昔:“走,上飞机。”

身后的一群手下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终于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男的孵蛋,到处是冰的鬼地方了。

他们委实佩服四少,居然有如此气魄在这里一声不吭地走了两天两夜。

登上飞机,有些疲惫地半躺着,朱靖煜揉了揉眉心:“先回国吧。”

他当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青草园,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一个青草——盛凌浩快要被挖走了。此时此刻,满脑子还是

在纠结着才能找出蛋蛋来。

苏幕遮时常地往病房跑,有两次,甚至还撞到了萧晟和盛凌浩在亲亲我我。

一个是热情机灵,一个是寒冷淡漠。

凑到一起,总觉得很好玩。

从那以后,苏幕遮跑的就更加勤快了,谁让严野这段时间忙的跟个狗一样,连上床温存的时间都大大地降低了,害的他只能找

别人玩了。

盛凌浩不是个能呆得住的主,他虽然受伤颇重,蔚韵梵再三强调一定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行,但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要

挟,终于获得了一次外出的机会。

苏幕遮跟严野报备了一下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获得批准后,几个人跑到附近的酒吧玩闹。

这地方人多很是热闹,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

盛凌浩忍不住又摇又扭,婀娜的身姿很快就成了焦点,萧晟青着脸从舞池上面把人给拽了下来。

苏幕遮在一旁看着好戏,咯咯直笑。不经意地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有些不太确定,大小姐怎么会跑这里来呢。

走过去一瞧,还真是。

严忧从酒杯中抬起眼,看了看苏幕遮,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有些醉了,精致的脸上骤然盛开了一朵花,无比美艳:“是,额

,你啊。”

说话的时候满口的酒气。

苏幕遮看了看她身边歪歪斜斜的瓶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跟严野住在一起那么久,从没有碰到过严忧,差不多都快把这位人物给忘记了。

“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还要喝。”

苏幕遮一把抢过严忧手里的杯子,跟盛凌浩他们打了个招呼,拉起人就往外走。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醉倒在酒吧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住哪?”

“放开我,我还要喝,我不要回去。”

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苏幕遮的耳朵开始发红,他知道那些人一定误会了,说不定还把他当做拐骗美女的人口贩子。看看大小

姐又嚷又闹,不由得咋舌,这酒品实在不咋的啊,也不知道她哥严野的怎么样,说不定会裸奔,苏幕遮在心中嘿嘿一笑,哪天

一定要去灌灌他,又转念一想,这人裸了,自己肯定也没好果子吃,还是别试了。就近去了一个宾馆。本来想安顿好人就回去

的,没想到,大小姐揪住了手就是不肯放非要跟他说话。

苏幕遮叹了口气,看在人是严野的妹妹的份上,耐着性子,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严忧喝了一口,红唇一撅,俏脸往上一仰

,手舞足蹈地嚷嚷着不好喝,指明要喝柠檬水。

我欠你大爷的。

不是,我欠你大哥的。

苏幕遮在心里骂了一遍严野,毕竟妹妹这么没有酒品,做哥哥的逃不了干系。

鞍前马后地泡了杯柠檬水,大小姐才稍稍安静了一点。

渐渐地躺倒床上。

苏幕遮帮她细心地掖好被子。

“他说过,为了喜欢的人,连月亮也可以摘下来,但那个他愿意摘月相送的人不是我。没人愿意为了我摘月亮……”

严忧闭着眼睛说着,似乎在说梦话一般,脸颊上两行清亮的泪水慢慢流下。

苏幕遮恍然般怔住,他本来就想不通大小姐买醉,看来定是情伤了。

只是这个他不晓得是谁。

但是肯定不是自己。

因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月亮星星的事情。

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曾经还以为大小姐对自己有意思。

抬脚正要离开,眼前一阵恍惚。晃了晃头,反而更加模糊了。

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对劲,可是脚步却重的一点都挪不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幕后黑手 (2)改

严忧静静地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苏幕遮,眼神变得有些幽远。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颊边绽放出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就好像是雨巷中的丁香,温和而淡雅。

以前就听过一句话,爱情是一种毒药,这话真的是一点不假。

恐怕就算是和她相熟的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吧。

什么诡计,什么算计,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设计车祸的时候,心下还有些忐忑,等到设计小混混在山上殴打苏幕遮的时候,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得知,苏幕遮没有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许还是有些庆幸的吧,毕竟她自己本性之中并不想做那么歹毒残

忍的事情。

费尽了种种的心思,却还是没有让苏幕遮离开严野的身边。

这一次,到底是决定豁出去了吧。

款步走到苏幕遮的面前,心里面徒然地想起了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实在是可笑,堂堂的严家大小姐,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为什么偏偏最想要的始终无法得到呢。

低垂下头,几缕发丝顺着颊边散落,贴着脸颊,看上去有些调皮,平添了几分妩媚。尽管身上还带着酒气,可是却时刻散发着

无与伦比的优雅。

严忧仔细地端详着苏幕遮的脸,心里不得不承认,长得实在很好看,竟然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或许并不是最最完美的,可却是

最最舒服的。黑发素颜,如水安然;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心底无限的沉静。

还记得初见时,那双令自己震撼的眼睛,目光澄澈,纤尘不染,认真地瞧着人的模样与眼神,任谁都会心动的。

说到底,这个男人真的还是不错的。看到酒醉的自己,一片热心的要送自己回去。

却不晓得,自己只是故意要让他撞见的。

其实,早就算计好苏幕遮定然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吧的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好人。

好的那么纯粹,好的让人嫉妒。

如果,不是心底里面早就住下了一个人,或许,还真的会喜欢上他。

严忧点起一根烟,优雅地点燃,然后眯起了眼睛慢慢地抽着。烟雾嫋嫋中,如尘往事,一点点地浮在心头,人人都道她是含着

金钥匙长大的公主,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在她背后的辛酸;这些年,过得真的很辛苦,经常午夜梦回,对着濡湿的枕巾沉默不语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什么时候学会买醉的,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那么单纯的。

早就记不清楚了。

她是严家大小姐,她也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罢了。

明明是明媚的灿烂的少女年华,却因着满腔的心事而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忍不住自嘲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哥哥有着

这种超乎人伦的情感的呢。如果可以的话,宁愿不做严家的大小姐,宁愿跟严野没有一点血缘!

只是宁愿而已,事实始终是最伤人的。

她是严野的妹妹,血脉相连的嫡亲的妹妹。

从小就知道,哥哥很厉害,是家族的骄傲。那个时候,到底多大呢,或许还不会识字说话还说不全,刚会扑蝴蝶放风筝还做着

公主王子梦的幼齿年华吧。

只是不管多小的年纪,眼睛已经开始牢牢地系在了这个哥哥的身上了。

每天看着帅气的哥哥,心儿就会怦怦乱跳;哥哥为她出头,保护她的时候,更是幸福的就好像跌进了蜜罐一般。

那个时候不懂,这代表了什么。

只是傻傻地仰慕着他,跟在他的身后,一心一意地期望一直这么这么的在一起。

等到明白,到底这种感情代表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种情愫只增不减,从仰慕变成喜欢变成疯狂的爱恋。

这种少女心事,一直隐忍着放在心里。家庭的教育告诉她这种事永远只能葬在心底,直到死去。

可是,严野到底还是到了恋爱的年纪,他身边开始有了情人,最开始是一个叫蛋蛋的男孩,她记得哥哥从那时开始眼睛里面就

不再只看着自己了。

总算,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多久,可是接下来没有多久却有无数的莺莺燕燕替补上去。

严忧的心彻底碎了。

本以为远离他,逃到国外,见不到人,一切都会变成似水流年,却没想到反而深深地印入了血脉,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爱。

终于还是忍不住思念回来了,却没有想到,严野的身边依旧有个人。

只是这个人不同于之前的那些情人。

这个人,严野看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严野那幸福的模样深深地刺伤了她的眼。她的哥哥,这个被誉为严氏最聪明最厉害的男人从来都不

知道自己的妹妹看着他的时候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

“哥。”

“哥。”

……

一声一声,那是从幼女时代就聚积起来的情思,满怀情深。

哥,你可知道鸠毒可解,中了你的毒,却只能任其渗入筋骨,流遍全身,此后再难痊愈;只要还在呼吸,就无法忍受离你太远

第一百二十七章:记忆

迷迷糊糊的,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涌到脑海中,就好像是无数的浮游生物一般,好多好多,多的全部堆叠到自己的眼前。

苏幕遮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条黑暗的大河中,上没有顶,下没有底的,找不到一丝出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

往事就如旧电影一般,展现在他的面前,影像很古老,而且没有声音,却是那样的清晰,有的让人开心,有的让人难过。

那些曾经与自己相关的人事物纷至沓来,杂七杂八地纠结在一起,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呼吸也开始不顺畅。

脑海中告诉自己,快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只是眼睛一点都不听使唤,怎么都张不开来。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比一声还要哀伤的声音。

声音穿过了那些旧事,直达眼前,好像是平地的一声惊雷,将苏幕遮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却依旧模糊的可以。

到底是什么?好像很伤心。

伤心的连自己的心都跟着难受了。

似乎是在喊,哥。

哥?

喊谁?

什么哥?

哥什么?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字眼,似乎离自己好远好远了,远的被抛在记忆的长河的最深处,拨开深深的阻碍,才终于寻到了踪迹。

夕阳中篱笆外的古道手牵手,唱着愉快的歌儿往家走。

荒烟衰草中宽厚的肩膀稳稳地背着他一步一步一步,带着他走向幸福。

小小的摇篮床中很温柔温柔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柔的语调很温柔很温柔地摇着拨浪鼓对着自己笑。

那种再温暖不过的感觉突然地就这么一下子被揪出来,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半,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刻,从内心中迅速地

升腾出来,似乎要将那些差点遗忘的记忆连根拔起。

是谁?

谁?

到底是谁?

到底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什么人。

眼中好涩,有什么要流出来了。

“妈好巧哦,你姓苏爸也姓苏,你说我到底随谁姓?”

“妈,我会做个好哥哥的。”

“幕遮,你其实不是我的儿子。”

“以前我对你不好,不要怪我,好不好。”

“现在就剩下你和旻羽了,你要好好地待他,算我求你了。”

“幕遮,你会怪妈妈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跟我念,苏——幕——遮——”

“苏——幕——遮——”

“再念一遍,这是你的名字哦,要记住,要说清楚。”

“苏——幕——遮——”

“哥哥——我为什么不跟你同一个姓?”

“因为你跟你妈妈姓。”

脑海中,乱糟糟的,那些话狠狠地撞击着曾经的记忆;想要抓住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抓不住。以前就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

东西,如今这种情绪更加真切了。

那些说话的人的面庞或是清晰或是模糊,在眼前不断地浮现,又飞快地掠过,最后通通挤到一起,像是蒸汽泡泡一样不断地升

腾着。

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所有的一切虚化了,白茫茫的一片世界中,出现了一张脸。

那张脸上,有一双温和柔软的眼,看着让人安心,让人信任。

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止在了嗓子口。

严忧看着苏幕遮痛苦地挣扎着,皱了下秀美的眉头,她可不记得这种令人昏迷的药会让人有发狂症状。

又或者,是因为中间加了催情的成分,所以出现的副作用?

没等她想对策,苏幕遮缓缓地醒了过来。眼前还带着一层雾气,看上去无辜又可爱。

苏幕遮在一片混乱中醒了过来;黑暗的世界一下变得异常明亮,一时适应不了灯光,眼稍稍地闭了一下,等看清楚自己目前的

情形,实在忍不住想笑。

他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的已经好到了这种人神共愤的程度了。才短短的几天的时间,自己又被暗算了。又不是什么有钱

人又不是什么当权人,为什么人人都这般的惦记着自己呢。

严忧安静地坐在一旁,她倒是对苏幕遮醒来的表现有些吃惊。原以为起码会激烈的表示一下,毕竟现在苏幕遮的情况实在不能

用一个好来形容。

不过转念想想又释然了。严野看上的男人会是什么简单的人么。

想到严野,心又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这次这样豁出去,也不晓得未来会成什么样子。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

她的背后只是万丈深渊,退后的话,只会粉身碎骨,只能一直这么的向前走,向前,或许才是自己的出路。

苏幕遮看着面前的严忧,微微地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眼中一片清明,看不见一丝杂质,看来是酒醒了;又或许,人压根就没有

喝醉酒。

只是大小姐那美丽的眼睛一直这么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滋味实在不能用好字来形容,忍不住联想到那些货架上的货物。

很有种任人鱼肉,任君观赏的感觉

哎。

苏幕遮在心里忍不住幽幽地叹一口长气。

得出这个自己=货物的结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包装的货物。

真不知道这大小姐哪来的癖好,非得把自己剥光了放到床上,然后坐在一边,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地审视。

是的,就是审视。

感觉到大小姐视线停留的位置,苏幕遮扭了扭身子,尽量表现地很自然,很无辜地笑着:“大小姐,你想做什么?”

另外,麻烦你不要目测我小弟弟的尺寸。

让我情何以堪啊。

严忧本来还微微出神,

把他弄晕,然后把他扒光了放在床上。他知道有些个有钱人实在无聊就喜欢玩一些另类的,可是把个男人这么脱光了放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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