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穿越 女变男 二)+番外——玲珑竹
玲珑竹  发于:201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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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只手抚摸他的脚背。

他一惊,扭头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

只见那海怪不知何时已经游到身边,它的一根触须末端长成人手摸样,现下正稳稳握住他的脚踝。其他的触须在空中挥动着,每一根的末端都是一只手,这无数的手都舞动着伸向他……

“啊!——”谭盈尖叫着,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冷汗,心跳得甚急。

瘫软在床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无法否认内心深处对这个神秘人的惧怕。

苦涩地勾起嘴角,他还没把自己怎么样呢。

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等那人前来。

照旧等得前胸贴后背头昏眼花时,才听到“咯哒”一声。

谭盈立时全身肌肉僵硬,戒备着分辨那道呼吸声。

第十六章:猫戏鼠

谭盈很快从那道平稳的呼吸声中分辨出来人正是“昨天”那个人。

这人不慌不忙地来到床边,随着呼吸声渐渐近了,谭盈又闻到了一股米粥的香味。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汤匙一触到他的嘴唇,谭盈就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

待到吃完了粥,谭盈也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那人的动作。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待到那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僵直了面孔。

罢,罢,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苦苦挣扎,不过徒增笑柄。

想到这,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那只手似乎并无所觉,随即离开了。

谭盈暗自诧异,不知这人又要耍什么新花招。

正自忐忑不安,一块温热的布巾落在脸上。那只手拿着布巾给他细细擦拭起来。

两人都不言语,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过是两道呼吸,布巾擦拭的声音,还有间或投洗布巾的声音。

待到那人擦到谭盈的……,他也只是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终于等到“新刑法”结束,谭盈觉得浑身上下舒爽了不少,心知那人不会这么好心,静静等着,看他还有什么后招儿。

听着动静,那人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随后,便发觉一根粘满油脂的手指,轻轻触到……

谭盈呼吸一窒,就想往后退,只是手脚被缚,全然没有后退的余地。

谭盈随即咬牙笑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少擦了个地方?昨天我哭了半晌,眼睛周围难受得很,你就不帮我擦洗一下?”

手指停住了,那人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

好一会儿,那人才闲闲地回答:“那可如何是好?我现在还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声音里透出股笑意。

谭盈心中愤恨,却耐下心来同他闲扯:“我可以闭着眼睛让你擦。”

“可是,我不愿意冒险啊。”

“你的声音如此优雅,相貌定然出众,难道还怕让人看见不成?”

那人轻笑:“怕倒不怕。只是你急什么,迟早叫你看。难道……你喜欢上我的声音,所以迫不及待想见我一见?”

“呵呵,若说喜欢,在下以为人品应该排在声音容貌之前。”

“果真是个孩子。”

谭盈状似哀怨地应道:“你若真当我是个孩子,又怎么会如此对我?”

那人又笑,“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谭盈也笑,“不如你留下姓名地址放我回家。待我十年之后长大成人,定会前来寻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

那人并不动怒,反倒气定神闲地捻起谭盈一缕头发,轻轻搔着谭盈的脸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真是个好主意。可惜十年后,你风华正茂,我却红颜已老。你又如何会真心待我?”

谭盈偏过头避开那缕头发,“听你的声音十分年轻,不过大我三五七八岁而已。十年后也是春秋鼎盛,风采翩然,我怎不会真心待你?”

那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一边松开缠在指间的发丝,一边说道:“果真是个妙人儿。上次骂我不成,这次就扯皮歪缠。我若真的放了你,恐怕你回头就找来一群帮手寻我的晦气。”

谭盈急忙辩解道:“你若真肯放我,不必让我看你容貌,也不必告诉我姓名。此间事,我权且当是场梦,定不会报复于你。”

那人静了半晌,才幽幽开口:“你可知道,你若不说这些话,陪我一晚,我便会放你回去。可是,见你这般聪明机敏,我怎么舍得放手。所以,”那人故意顿了一顿,满意地看着谭盈咬紧牙,才恶意地开口又说,“现如今,我是真对你动了心思,你不陪我个十年八载,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谭盈的胸膛急剧地上下起伏,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破口大骂,“哼!你那里可能真对我动心思。你费了好一番功夫掳了我来,怎么可能为了三言两语就放我离开。不过是你热衷猫戏老鼠的把戏!你刚才如此说,只不过想看我后悔不及的样子,以此取乐。你当我白痴,真会上当?”

那人又笑,“看来我这次果真拣到宝了。”

随后,那人不顾谭盈的僵硬,慢慢把手指顶入他的……,慢条斯理地做着润滑和扩张的工作。

谭盈咬牙忍着,那人却偏要说话,“老实说我第一次碰见像你这样牙尖嘴利的小老鼠。你说老鼠要是老老实实地听从猫的摆布,这游戏也就无趣了,对也不对?”

谭盈恨恨地答道:“牙尖嘴利又怎么比得上张牙舞爪?!”

“唔?”那人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谭盈也不待他开口再问,径自说下去,“你不如松开我的手脚,解开我的穴道,等我恢复内力就好好陪你玩玩儿。如何?”……中的手指猛地一顶,谭盈险些叫出来。

那人不答话,却突然抽出手指。

谭盈喘着气,心中诧异,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来,却只有苦笑的份儿。这回那人挤了两根沾满油脂的手指进来,继续刚才的工作。

谭盈咬牙切齿,继续挑衅,“怎么?敢情你是只病猫,只敢把老鼠栓牢了玩儿?”

那人手下不停,半晌才慢悠悠地答道:“你也不用费心激我。我是不会因为你这么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你那点儿功夫还不够我看的。”

“那你做什么点我的穴封住我的内力?!”

“呵呵,小宝贝儿,好游戏自然要慢慢玩儿了。”说着,又加了一根手指。

谭盈心知今天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也无心抗议他对自己的称呼,现下全神贯注地只想把意识和感官切断开来。

当灼热的……毫无预警地猛冲进来,谭盈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人也不等他适应,两手掐住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动作起来。

谭盈憋着一口气,不叫不动,任凭那人压在身上。老实说,那人的准备工作做得细致,这场强迫与其说是对肉体的折磨倒不如说是对精神的凌迟。

谭盈随着那人的动作在床上晃来晃去。

他紧闭眼睛在心里默念,我只是一艘小船,只是一艘飘在海面上的船。

那人气定神闲地运动了半天,终于喘息声渐渐粗了起来,动作也愈加猛烈。终于,那人猛地用力一顶,一股热液射入身体深处。随即缓缓向下,趴在谭盈身上,嘴巴就贴在他耳旁,湿热的气息随着急促的喘息一股股喷在他的耳朵、脸颊和脖子上。

谭盈想要扭过头去,却被那人用手扶住头,动弹不得。随后便感到一张湿热的嘴巴凑到耳边,紧接着听到暗哑的声音笑道,“宝贝儿,你可真紧,夹得我好舒服。”

谭盈又羞又恨,白着一张脸,听着耳边刺耳的调笑,心中恨恨发誓日后定要将这恶人千刀万剐!倒顾不得一丝不挂粘腻难受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气息平复,侧头仔细审视谭盈脸色,突然抚摸他的脸颊,道:“宝贝儿,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说句话?”

谭盈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那人又轻笑道:“怎么?咬牙切齿这么半天,腮帮子僵住说不得话了?”一边说一边捏起他的脸。

谭盈大怒,骂道:“拿开你的脏手!还有把你那个东西退出去!”

那人听他发了脾气,反倒更觉有趣,“这么说,你是喜欢我压在你身上喽?”

“重得像头猪,你压得我肋骨都要断了。”谭盈早发现自己情绪失控只会让那人开心,便自然而然地控制情绪,不想称了他的心。

“宝贝儿,你可是怪我自己先舒服了。你放心,爷现在也让你舒服舒服。”那人说罢,抬起身开始细细开发身下之人。一手握住……上下弄着,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

谭盈自被掳之时就开始担惊受怕思虑过甚,精神上早已疲惫不堪;还被狠狠饿过两次,刚才又被折腾了一回,体力早就不支。所以,面对他的挑逗也没什么反应。

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人深怀戒心。总觉得这人听了他的冷嘲热讽都毫不动怒,甚至顺着他的话和他调侃,似乎好说话得很,其实心思深沉意志极坚,难以左右。

他不自恋,所以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人对他一见钟情就掳来金屋藏娇。因为他敏锐地发现这人刚才与他欢爱之时,似乎只是身体兴奋,精神上却没有受欢爱的影响。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想,那自然是以他仅有的两次经历作对比得出的结论。

那一次和风曜缠绵,他虽然酒醉记不得所有细节,但却对风曜百般呵护轻怜密爱印象深刻。他还记得风曜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还记得风曜激动难耐的喘息和动作,还记得风曜揽他在怀像是要揉碎了他又像是怕弄疼了他的那种矛盾的感觉。此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风曜早就喜欢他,在那一晚之前就喜欢了。

突然想通这一点,谭盈有了片刻怔忪,也多亏了脸上的眼罩,那人并没有发现他失神。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益发觉得流连在他身上的手只是做着挑逗的动作毫无爱意,反倒有些冷酷和高高在上的恶意。

因此,那人抚摸了半天,谭盈没有一点兴致。

“宝贝儿,我伺候你这么久,怎么没有半点反应?”那人突然开口,“该不会,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吧?”

这话搁在别的男人或男孩身上,听者少不得一番强辩。偏偏谭盈没有这种心理障碍,只淡淡地说:“我累得很,你若是玩腻了就走吧。也好让我歇歇。”

那人大概没料到是这种冷淡的反应,手中的动作也停了,半晌才道:“你还真怪,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谭盈冷哼一声。

“不过,这样更有趣。今天我一定要你尝尝风月的味道。”那人说着,手下更加着意,渐渐地谭盈觉得身体开始有了变化。

谭盈心有些慌了,被人这么恶意调弄,如果自己真的……

他觉得很羞耻,而且他根本就不愿意。

咬咬牙,他开口道:“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没趣吗?你的小东西可不这么认为。”那人懒懒地回了一句。

“你根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何必非要我在你面前……这样?”

那人笑道:“宝贝儿,我待你还不够好?”说罢,俯身下来含住谭盈的一颗乳首,细细舔弄,如愿地听到一声呻吟。

谭盈羞愤交加,狠狠咬住下唇,顿时鲜血直流。这一疼可是疼得狠了,半起的……又软了下去。

那人见状用力捏开他的下巴,塞了一团布进去,动作粗鲁,显然是动了怒。随后,两手用力掐住他的腰,一边用炙热的……磨蹭着他,一边冷冷地说:“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跟你说,不管你过去是谁,现在也不过是个讨爷开心的玩意儿。爷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现在就给你点儿教训。”说罢,挺身刺入,用力冲撞,狠狠捣弄。

谭盈这次才真的怕了,要喊喊不出,要躲躲不了,只能憋着一口气硬生生地承受,疼痛难耐,几欲昏厥。

现如今,谭盈才明白这种事可以是柔情蜜意琴瑟和鸣,更可以是凌迟般的千刀万剐!

第十七章:攻与守(上)

谭盈忍着忍着,终于听到那人呼吸渐渐急促,动作更加猛烈,不由得心里稍安,不管怎么说这场刑法也是有个头的。

正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那人却突然停住动作,搂住他大声喘息。

谭盈的脑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竟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地停下了。

饶是他现在有些神智不清,也不会以为那人良心发现,因为那个东西还在他的身体里,而且依旧坚硬火热。

现在即便他想出言讥讽,可惜嘴巴被塞住了也说不出什么。只有静静地躺着任那人趴在身上平复气息。

气息稍定,那人把布团从谭盈口中拿出去,笑道:“小宝贝儿,你的身子真好,害得爷光顾着自己快活,差点儿忘了你。”用手摸索着谭盈嘴唇上的伤口,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幸好,终于忍下来,可以等着和你一起快活。”

谭盈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本来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那人竟然在即将达到……的时候硬是克制住了,自制力之强悍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嘴唇抖了又抖,终于挤出一句,“我不过是个供爷取乐的玩意儿,爷尽兴就好,不必顾着我。”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本以为爷的盈儿是个方正君子,没成想却是一个小滑头。你这么讨人喜欢,爷疼你也是应该。”可惜口气饱含讥讽调笑。

谭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少受苦楚羞辱,竟然说出这么谄媚的话,心里难受,也不再言语。

那人这次果真主要把注意力放在挑逗谭盈的身子。他的手轻柔地撩拨每一寸肌肤,用心发现谭盈的敏感带,插入……的……轻缓地律动仔细寻找谭盈体内的敏感点。

不过,谭盈这回是真的筋疲力尽,迟迟没有反应。

等到那人第二次掐住他的腰,让自己临近……的兴奋缓缓消退时,谭盈绝望地发现,这人当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谭盈捏紧了拳头,心里有两个声音争吵不休,一个要他坚持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另一个要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重新在……缓缓律动的……让他感到十分痛苦,抚摸在他身上的手让他联想到缓缓爬动的蛇。他真的累了,怕了,现在他只想静静地躺一会儿。如果这次他的身体能够有反应,就,就随它去吧……

可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告饶哀求,那人却统统置若罔闻。

他有着极强的自制力和无与伦比的耐心,越是难以完成的事情,越是能够挑起他的兴致。何况,这本就是他单方面挑起的猫鼠游戏,哪里由得谭盈叫停?

谭盈现在也明白,想要让这事早点结束就只有遂了那人的心,让自己早点达到……

他深吸两口气,放松身体和精神,开始回想和风曜的那次缠绵。

想像着他就在自己身边怜惜爱宠着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律动,在耳边呢喃着火热的情话……

慢慢地身体热了起来,精致的……渐渐挺立,口中逸出令人迷醉的呻吟,那人见了他的变化愈加兴奋。

终于,在低吼和尖叫声中两人一起达到了……

在那美妙的极乐中,谭盈失了神魂,而风曜就在身边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喘息着,亲吻着他的脸颊,吮吸着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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