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唐宇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生了霉的房间昏睡,唐宇过来踢了踢我的肚子。
我咳著醒过来,一眼对上了他那张脸。
寝室里的空气很沈闷,隔夜发馊的食物,鞋袜,烟酒,还有生了霉的墙壁,
唐宇靠过来,我暗暗抓紧後腰某个硬物,却没等到出手,手腕便铐了冰利的手铐。
唐宇冷冷的嘲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又脏又臭又恶心,让我忍不住想要糟蹋你的冲动。
我无所谓的别过头,窗外正下著雨,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狗叫。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黑暗
1
唐宇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生了霉的房间昏睡,唐宇过来踢了踢我的肚子。
我咳著醒过来,一眼对上了他那张脸。
寝室里的空气很沈闷,隔夜发馊的食物,鞋袜,烟酒,还有生了霉的墙壁,唐宇靠过来,我暗暗抓紧後腰某个硬物,却没等到
出手,手腕便铐了冰利的手铐。
唐宇冷冷的嘲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脏又臭又恶心,让我忍不住想要糟蹋你的冲动。
我无所谓的别过头,窗外正下著雨,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狗叫。
我脸白了白,看向唐宇,唐宇依旧冷笑,“不想被操烂就跟我回去。”
我起身点点头,跟在他身後,握紧了手,刚要有什麽动作,就觉得脑袋蒙了一下,有人朝我後脑来了一下。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正趴在一辆车屁股上,浑身光著,基本上该做的也都做了。
那人早就坐进车里了,我还在地上找著裤子,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就过来一脚把我踹进後备箱里,随即合上。
我在里面动了动,全身都在疼。
最难受的是不能喘气,使劲吸了口气,全都是灰尘,呛得我直咳。
模糊之中被人揪下来的时候,我那时脑袋都已经充血了。
唐宇双手一扬,就把我丢进了浴缸,我刚进去就哆嗦了下,立时清醒了。
後面钻心的疼痛提醒我这混蛋不光给我用的冰水,还在里面加了盐。
“你他妈给我洗干净了再出来,别披著一身泥出来恶心我。”
我想爬出来,可全身都在哆嗦。
刚才被扔进来的时候撞到了肚子,现在疼的厉害,我咳了几声,呕出血来,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最後
连我自己都怀疑呕了这麽多血怎麽还不死。
唐宇进来把我从血水中拎出来,拿了毛巾擦我的脸,边笑,“你看你,何苦来。”
又拥我到沙发上,开了我的手铐。
他静静的看我,嘴巴靠过来要吻。
我侧过头,立刻就接了他一巴掌。
“韩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玩你是你的福气,你要再敢拒绝我,老子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我点点头,“好啊,你再找几条狗来轮番把我上了吧,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韩澈……”他要打我,手却停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半晌忽紧紧抱住了我,低声跟我说对不起,求我原谅他。
我全身硬邦邦的,跟死了一样。
他害怕,不安的看我。
死人可怕,是因为冷了硬了,不会动了。
心也一样,心比身先死。
他松开我。
“韩澈,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再把你放走,死也得死在我跟前。”
我回头对他笑了笑。
我说,“你不过,也就这麽点本事。”
“韩澈,我喜欢你……你再陪我会,让我玩会。”
听听,这是人话吗,除了玩弄他人他还会干什麽?
他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我睁眼看著纯白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只死了的苍蝇,那麽突兀……肠子都出来了,好恶心。
我往後退了退,“当我求你,你放过我。”
“想都别想。”他开始扒我衣服。
我摸索到他背上第七根脊椎,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放不放?”
我清楚的听见了他脖子上血管破裂的啪啪声,唐宇涨红了脸,盯了我半天,才点了点头。
我手刚一松,他便一拳揍过来,“你他妈一个半死的人了瞎折腾什麽,老子好心给你个等死的地儿,你他妈别蹬鼻子上脸,真
当自己是棵葱了。”
床头拴著皮带,他摸过来要套上我的脖子。
他出手,我亦出手,刀子从肋骨下穿进去,穿透了心脏,那种皮肤被割裂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刀子与血肉分离的轻微哔啵声
充斥在耳膜,我全身晃了晃,睁开眼就是一片血红。
“唐宇,是你自己不给自己机会。”
他睁大了眼睛,长吸了口气,然後笑了笑。
“韩澈,你终於肯叫我名字了。”
我在他衣服上擦干净刀子上的血,从他衣柜中给自己找了身衣服穿上。
“韩澈,你刚才杀我,为什麽要闭上眼睛?”
我翻出了他钱包里所有的钱。
“韩澈,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将床单拧起来,系在窗口。
“韩澈,你爱过我吗?”
爱过,爱到死为止,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我的肠子掏出来都送给你,只要你想要。
可我现在已经死了,死人不会爱。
临走前我把他的眼睛合上,然後顺著床单溜下去。
楼下果然等著他的保镖,两个。我没给他们反抗的机会,果断的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天亮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同样是在下著雨,我分不清是在胃痛还是心痛,只觉得直不起腰,非要佝偻著身子才行。
从药店买了止疼药,我借了药店一口温水,呆了大半日才出来。
我把连衣帽套在头上,慢慢的走在街上。
被人顶著腰蒙起头拽在车里的时候,我什麽都没说。
车子七弯八拐,终於在一个坑坑洼洼的地方停下,随後进了一家嘈杂的歌舞厅,左转,九十步,是个木质的楼梯,十三级,上
楼右转,十步。
“老大,他来了。”
眼睛上面的黑布被除下,我打量著屋子中的人。
他一点都没变,漆黑色发,毫无血色的脸。
他托著手看我,样子懒的很,随便的叼著一根烟。
那烟的牌子我记得,骆驼。我是他的烟灰缸,每次吸完他都会摁在我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韩澈,过来点。”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挑起我的脸随便抬抬眼皮,“一把骨头,看著就难吃。”
“最近还好不好?”
我点点头,“很好。”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内,冰凉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像一条冰凉的蛇,最後停在了我的乳头,将烟头摁熄在上面。
我倒吸一口凉气。
“把衣服脱了吧。”
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冷淡调子。
我脱下来,还是站在那里。
2
他坐在旁边,一手揽住了我的腰,顺势带进怀里。
我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深吸了几口气才止住了颤抖。
他看在眼里,不禁冷笑,伸手拍我的脸,“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刚杀了前情人的凶徒。”
“你怎麽杀他的?”
我没有回答。
“还是这把刀子吗?”
我点点头,抬起头来看他。
他的脸埋在半边阴影中,半面是金色的。像佛堂里的菩萨。
当初也是我贪图他这副好皮相,才心甘情愿受他摆布,没想到他囚禁我,让那些畜生糟蹋我,他拍下来把带子送给唐宇。
我一回去,唐宇就找了十几个真正的畜生,那些畜生边咬我边将粘稠的液体喷溅在我体内,唐宇站在一旁,最後在我腰上栓了
石头,把我扔进湖底。
我的心,就是死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湖里。
我与唐宇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功不可没。
午夜将至,他扔给我一套淡绿色的裙装。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当著他的面就穿了上去。别说我下贱,我只是想活下来而已,而若是想要在褚豔的手里活下来,唯一渺茫
的机会就是顺从。
褚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瘦了。”
别以为是心疼我,转头他就让人送来一套更加暴露的衣服。
应该是刚从某人身上扒下来的,上面有很浓的脂粉味与淡淡的汗液。
在楼下的午夜场,褚豔在下面看著我在上面跳著拙劣的钢管舞。
褚豔说过,他喜欢看我忍耐的样子,既下贱,又不甘下贱,会激发他蹂躏的本性。
场下不断有人呐喊著让我下去,我抬眼看了看褚豔,继续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最後是被人拿啤酒瓶砸破了头,血顺著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眼前霎时一片血红,我不敢停下来,继续转圈。
褚豔泰然自若,身後一个黑影上前,一拳打在那人腹部,那人嗷的一声,没了声息。
午夜场是在一片混乱中过去,褚豔拥著我在混乱的人群中回到了二楼的小卧室。
他为我包扎头部,一边将手指探进了我的眼睛,粗糙的质感蛮横的摸索,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皮。
我记得他曾说,你知道你的眼睛有一种让人想要毁坏的冲动,它让我嫉妒,它何时才能染上杂质,何时才能将我放进里面……
这就是我要毁你的理由。
这就是罪魁祸首,可惜这双麽眼睛与我本身并不相配。
我曾经对著他戳瞎过一只,另一只,褚豔用唐宇的性命换回了它。
我说过,我曾爱唐宇爱到想把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献给他。
他却拿它喂了狗。
凌晨时分,褚豔拥著我躺在宽大的双人床,眼睛对著天花板说,韩澈,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笑了笑。
可悲他至今才发现有一点喜欢我。
我早知道他喜欢我,若不是那一点子喜欢,我至今已是黄土一抔,他一向决绝,却肯在我身上花费这麽大力气。
我不为所动,暗暗想著唐宇也是在承认喜欢我的那一刻被我了结。
第二日便有穿著白衣服的人进来,用各种仪器衡量我的身体,低声交谈著什麽,我侧头看了一眼,瞥见单子上面印著的胃癌晚
期。
我早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没钱医治,只好一日一日躺在出租屋里熬著,烂著,癌细胞无限扩散,从胃部开始,烂到胸膛,到四
肢,从里子到表面,我只差一口气就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到现在还没死成,全拜唐宇那句“我喜欢你”所赐。
後来腹部开了一道口子。
一月之後我便可以下地走路,但是却只能在囚禁我的小屋中走走,头发早就掉光了。
褚豔很久之後才来,他上来吻我的时候,我已将上次故意打碎的输液瓶碎片捏在手里。
没来得及出手,褚豔已经握住了我的手,用了十分的力气,将我的手紧紧攥住,碎片刺穿手心,从手背透出来。
“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掐住我的气管,问我,“还有没有新花样?”
依旧是双冰凉的手,如蛇一般缠上了我的脖子,我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血液在血管中飞速流动,伴随著心动,那麽快,有一瞬
被抽干了力气,片刻之後我睁开血红的眼,狠狠的扯住了他的头发,将手心嵌著的碎片敲进他的眼睛。
褚豔躲避了一下,手有些松。
我则挣到了窗口,打开窗子,风从我的身体掠过,撩起高高的睡袍,身体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呼啸而过的是夹杂著青草气味的
风。
十九楼是个很好的数字,因今年正是我的十九岁。
临近死亡的一刻,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时我与唐宇站在全市最高的建筑,对著整座城市的灯火,唐宇的眼睛在黑夜中寂静寥
落如星子,我扬起头,说,唐宇,三年後,我将用整个F城的星火照亮你的双眼。
可笑我天真。
再回首早已是百年身。
如此我站在十九楼的窗口,回想起昨日的放肆与张扬,後面是逐渐逼近的褚豔,只有恍如隔世的错愕。
我无路可退。活著,从唐宇死去的那一刻已是奢望,我不能继续天真。
我们都需要一个了结。
身体掉落的那一刻,一双冰凉的手捉住了脚踝,坚强有力如生之不可抗拒,我踢了几下,没有踢开。
褚豔伏在我的肩头,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泪烫伤了我的脖子。
眼泪实在是很多余的东西,不能挽回什麽,不能得到什麽,且暴露人之最深处的软弱。
任何一个人有眼泪我都相信,可是我不信褚豔也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他的心是铁,是万年的寒冰,倘若有一丝温度,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这一步。
3
别以为他哭了就是什麽好鸟,转头,他在我肩膀上蹭干了他的猫尿,从一柜子的道具中取出一副铁锁链,锁链尾部是一对铁钩
,他将铁钩刺进我琵琶骨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另一头他扣在了床头特制的柱子上。
我早在他拉我上来的那刻被他注射了麻醉剂,铁钩穿透皮肉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疼痛,我成功的又一次变身为他囚禁的奴隶
。
他一边撒著他鳄鱼的眼泪,一边给我止血说他也是没有办法,让我不要恨他。
恨是什麽?爱到极致就是恨,恨到极致就是冷漠。
就像我现在看他这副样子,我惊讶自己出了恶心没有任何恨的感觉,好像他这样干是天经地义的,他本来就应该这麽干,混蛋
不干混蛋的事倒是奇怪。
麻药退了的时候,褚豔还坐在跟前抽烟,我稍微动了动。一眼就看见我整个胸膛都是他给我烫的伤,我操!
我憋了一口气,先是动了动手指,其後手腕能动了,再就是脚,我咬紧了牙,感觉自己差不多了,猛的跳起来去掀他下巴。
褚豔连头都没回,往我天灵盖来了一下,我就晕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混蛋杀人杀多了,半夜睡不著觉,就死命抽烟,我他妈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趁他抽烟的时候杀他,刚才他要是再多用上一分力
气,我当场就得挂了。
“韩澈,别以为我说了一句喜欢你,你就真把自己当个事了,你是死是活也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的命在我眼里比不上一
条狗。”
我笑了笑,“那您的趣味可真是低级,不知道品味差,人也会跟著下贱吗?”
褚豔的脸色变了变。
“韩澈,”褚豔转头用阴冷的眸子盯住我,“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有无数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把我的舌头割了,四肢砍了,泡在营养液,生不能,死不成?我知道你做的到。”我有恃无恐,他肯跟我废话就表示他不会
这麽干,他要真打算这样干,他会一句话都不说。“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不过,你既然给了我自杀的自由,请顺便给我使用它
的自由。”
“你没有向我要求的资格。”
褚豔冷冷的抛下一句,起身时把烟头插进了我嘴里,我狠狠吐出来,去你娘的!
褚豔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次同样很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不消几分锺,我已经被固定在用於关狂躁精神病人的床上,四肢都被钢铁卡住,头上戴著网格的铁面罩,为了防止我咬舌自尽
,嘴巴里还塞了嚼头,全身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珠,随後就是手背上的营养针。
这下我连骂娘都不能了,褚豔在旁边掀开我头顶的面罩,一边给我剃著我新长出来的头发一边说,“你在这好好想想,要不要
乖乖当我一条狗,想明白了就放你出去。”
我张了张口,要吐出那个跟马嚼头一样的东西。
褚豔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敢吐出来,我就在你的脖子上来一道,把你的下巴缝到你脖子上,让你永远都不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