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不艾氏
不艾氏  发于:2012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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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信,你好大的胆子!”

13.六朝如梦

韩玖刚刚落下一子,原本还有说有笑的,抬头看到齐长信回来就冷下脸来。

“齐长信,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就明显看到齐长信那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一想自己身边还有个姑娘那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啊,就特意提高了点儿嗓门

,“这么久才回来,你是不是难为婆婆了?”

“齐管家只是陪老妇说说话,小少爷千万不要责怪。”

既然婆婆都替齐长信说话,韩玖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在纠结下去像自己小心眼一样,,瞪了一眼齐长信不再说什

么。

晚饭很正常,至少韩玖是这么想的。

咋说客人都不是大老爷们儿,所以饭桌上,一向最能说话的武峰都忍着没怎么吭声。其他一些酒工都在另一个饭厅用饭,韩玖

平时用饭的这间,其实就两张饭桌。他和韩小暑一张桌,齐长信武峰一张桌,要是段悦安回来,自然就和韩小暑坐一起。

齐长信吃得很慢,看着武峰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样,再看看韩玖那张桌,人家小口小口吃的倒是挺香。

“齐管家别发呆啊,这糖醋里脊都快凉了。”妇人好心提醒,似乎是没什么其他意思。

对那婆婆笑笑,齐长信继续动筷,只是糖醋里脊凉热都不怎么好吃了,一桌子好菜也没吃多少。

韩玖送念晓回房后,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都来不及关自己的房门就被齐长信给推到墙上,韩玖瞥了一眼门口,心道还好还

好,齐长信没疯,因为还记得关门。

也不能抬头,就使劲儿往墙上靠,生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不给他机会开口,齐长信抢先将鼻息凑到他耳旁,“别说话。”然后将下巴抵到他肩头,“韩玖,我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

“对,你心里当我是什么人。”

韩玖更不敢动了,晃晃眼珠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棚顶,“我的管家啊,什么什么人啊……”

“你允许别的人亲你?还是,你不懂我的意思。”

一句话说的韩玖又气又羞的,什么亲不亲的,推了一把莫名其妙的人不想说话。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他都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齐长信也没再困着他,仅仅是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他这什么意思,早上还让自己搂着亲,就因为来了个姑娘就忘了?齐长信

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神,脸色越来越冷。

“我们的关系好像你还不明白。”

偏过头躲过他的唇,韩玖蹲下抱住膝盖,决定装哑巴。

“你!”

再聪明的脑子也想不到他以这么鸵鸟的方式逃避,齐长信拽着鸵鸟一只小胳膊就把人给拎了起来,无奈鸵鸟身子骨敌不过齐长

信,只得踉踉跄跄跟着往床的方向“走”,没多少步子的距离鸵鸟走的很不爽,不止是被强制着,下摆有些长还险些被自己给

绊倒。

“你别乱来啊?”这是韩玖看他脱衣服后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齐长信你别乱来!”

正在气头上,齐长信哪里会去在乎他磕磕巴巴吐出的这么一句话,鞋也给他扔了腰带也给他松了,咬了一口那张嘟着的小嘴,

刚要抓住他的脖颈,千钧一发水到渠成的功夫出事儿了。

“痒~”

韩玖不是故意说得,不过说完快速地推开他的脸,随即看他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撇撇嘴,把手伸到他面前,“好大的包,你看你

看,蚊子刚才把我给咬了!”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威力,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难受啊,难受!我不管不管,我不活啦

!”

不活了?让蚊子咬一下就不活了?

一盆凉水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儿凉,齐长信心想韩玖绝对这个祸害,说不定能让人阳、痿的祸害,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先温柔点儿

,“吹吹就不痒了,乖,咱们继续。”

“不行,痒的难受,你去给我找药膏,我忍不了!”

该死的蚊子,你忍不了我就能忍了?

韩玖怕蚊子是真,齐长信知道他其实是害怕了,可还能怎么办,继续是不可能了。出门,找药,踢了一脚路上窜出来的野猫,

这该着猫儿啥事儿了。

看他回来韩玖就伸出胳膊,烛光下白花花的,“快点儿,都这么大了!”边说还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红红的小包,倒像是

他受委屈了似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起不了啥作用,可齐长信刚才那火还没灭呢,这又来扇风了,没多想抓着那只带着包的胳膊就低了头。

“你敢咬我!”

齐长信不情愿地松了嘴,没满足似的舔了舔下唇,“咬了,怎么我的人不行咬啊。”

“谁是你的人了!”

“早上谁抱着我的腰喘不上气儿谁是我的人,现在谁跟小媳妇儿赌气似的谁是我的人。”

韩玖怒了,原本就气的小脸粉红,加上这么一调戏红的跟什么似的,“出去出去!小爷儿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我不是你的

人,要是是,那也是你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人啊。”

“啊?”

齐长信咬了一口那只通红的小耳朵,继续扯他趁自己刚才出去整理好的衣裳,变扯边乐变乐边往床里靠,“你要对我负责啊,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

这把韩玖给吓得,这话不是应该由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说吗,虽然,虽然齐长信长的也不赖啦,可怎么主动权自己一点儿都没

有呢?怎么自己衣裳都要扯没了呢?怎么身上这么重呢?怎么怎么这么热啊?

他沐浴自己也没少看,不过看着和摸着区别太大了,还是摸着好,最好还是咬着亲着,甭提多解馋。特别是他这种眯着眼睛缩

着身体的样子,齐长信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啊?轻点……不是!快点快点……”

“你一辈子别指望碰女人。”

韩玖也不知道这事儿还可以别人帮着,无奈自己在人家手里呢,早就看不清东西胡乱扭着身子,嘴上一疼原来又让他给咬了一

口,“不碰行了吧……”说的细如蚊蝇黏声粘语,“不是说了吗?松手啊你!”

松手的瞬间韩玖彻底没了力气,也不管齐长信怎么亲自己怎么咬自己了。韩玖是爽了,早就红了眼齐长信也不等他缓缓,抓起

那两条细白细白的腿就驾到自己腰上,刚抓起床上那个刚才带回来的小瓶,又出事儿了。

韩玖也多少清醒些了,也摸不到什么衣裳了,收回腿抱住被子偷偷看了一眼齐长信,只是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唉~外面有

人叫你呢……”

其实韩玖只是以为他生气了,哪里知道那是定神呢。

“我知道。”说完齐长信就开始穿衣服,那动作虽说还是风流倜傥的,可怎么感觉都像恨不得把他那件白袍子扯碎似的,穿完

收拾好自己,齐长信回到床上狠狠捏了一把韩玖的胸,“没完呢,你等我回来。”走到门口兴许是不放心,回头对上那双气鼓

鼓的大眼,“不许睡,记住,还没完呢。”

看他彻底走掉,韩玖有点累也不下床换衣服了,想了半天爬起来拿起两只小瓶子看,打开闻了闻,一个好香一个好清凉。平时

被蚊子咬了,都是齐长信给自己抹药膏的,都怪他,手上现在还好痒。

刚才被那么占便宜,韩玖爽快完了自然眼皮打架了,挖了一点点那个闻起来香香的药膏到包包上,小心抹了抹后,不一会儿倦

意袭来就睡过去了

真是的,抹个药膏还要被亲被看光占便宜,讨厌……

14.七上八下

齐长信出门前就想好了,让他等自己根本那就是个梦,自己兴许刚出门,眨眼的功夫那个笨蛋就睡着了。之所以让他等自己,

无非就是让他多想想自己罢了。

大晚上的哪个脑子进水的耽误自己的正事儿,知道是谁调理不死你。

齐长信这么想着想着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走,刚拐出韩玖那院,那只该死的猫又蹦出来,难不成刚才还没有被踢够?

结果齐长信见到这个耽误自己好事儿的人,气还在脾气可不能有,因为这个人不能惹,惹了自己保准日子过不安稳,齐长信坐

进自己屋子里开始深呼吸,根本没理刚才死命呼唤自己名字的褚元,对着另一个笑脸相迎。

褚元很容易就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对着齐长信就把脸给换成最可怜那摸样,“长信,她太过分了!”

“闭嘴。”

说完齐长信就继续呵呵笑,“长樱啊~呵呵,来找妹夫啊……”

坐在褚元身边的女子倒是得意的很,看着自己丈夫那个一见到齐长信就没底气的样子,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独独没有酸味。

“哥~褚元借我用几天行不?”

“你快把他拿走。”

“好咧~”

于是这女子不是别人,齐长信的亲妹子,齐长樱就是她了,她飞扬跋扈无限变态,她是褚元的媳妇儿,亲媳妇儿.

妹妹不能惹,她也是按照婚约才嫁了褚元,平时巴不得褚元死的远远的,这么来千里寻夫的还是头一回.齐长信一想就知道她遇

到麻烦了,“说吧,你惹什么祸了?”

齐长樱就是再无理取闹,对哥哥还是很崇拜的,吐吐舌头装委屈,“哥你,我能有什么事儿,没有~”

“妹夫,你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去吧,休息一晚就去吧。”

褚元也冷下脸来,哼,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吧,这么急着赶自己走.没说话拽着齐长樱就要走,自己碍眼还在这里混什么玩意儿

。上赶着让他干了都没用,人家用过自己还不是照样一穿衣服就翻脸不认人。

“哥?”

齐长信可不能说什么软话,说了指不定他又怎么不要脸的粘上来,“长樱刚到,先住一晚歇歇,明早再走。”说完先行一步,

越过两人推门出去。

褚元知道他是回房了,可还是心里堵得慌.

“人走了,你也是的,好歹让我瞧瞧你情敌的摸样啊,笨蛋。”

褚元笑笑,揉了揉媳妇儿的小脑袋,“牵”着人回房了。夫妻事实的确是没有,可兄妹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青梅竹马那是铁定的事实,不过齐长樱觉得自己还是和他做兄妹好一点,谁让他长了一张女人脸,哪里好意思同姐妹们介绍说

,快看快看,这个女人脸是我相公呢!!!别看他张了一张女人脸,还从小死皮赖脸缠着我哥呢~~

无奈一纸婚约把两个最不想结合的人给结合了。

天意弄人不说,若是人家齐长信接受他火辣辣的示爱,那褚元还要摊上乱伦的帽子。

所以齐长信于情于理,都不能。于情,有个韩玖,于礼,齐长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至于那次意外,齐长信不想说什么,他

为自己什么都愿意齐长信还是感动的,其他算了。

褚元还是早早带着齐长樱走了,没有道别,天没亮就领着媳妇儿离开了,甚至都没同褚宋说一声。齐长樱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

在马车里了,说好要见见韩玖的,气的想跳车却被褚元一把拽回来。

“不是让我给你报仇嘛,安静点好吗?长樱,让我睡会儿好,我很累,这阵子你哥让我觉得死过千百次了,我就休息一下,好

吗?”

齐长樱不再闹,看着他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突然很难过.点点头,乖乖坐到他身边握住一只他冰凉到几乎没有温度的手,强忍着

扯出一丝微笑。

“你睡吧,我守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褚元觉得可以睡了,这样的傻媳妇儿,其实也挺好玩的。

韩玖发现一整天都不对,哪里不对谁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儿很奇怪,早晨起来发现手上的包已经被抓破,一小块指甲抓破的

伤疤一个晚上的凝固已经结痂。怎么?齐长信的药都不好用了吗,不会啊,以前止痒药都很好用,这是怎么了?

一整天没见齐长信,韩玖觉得无聊,早早让大伙收工,落得清闲.

洗了头发跨进浴桶,韩玖看着手上的疤痕,竟然不知不觉出神.昨天褚元大喊大叫他的名字,今天就没见他,他们一起走了吗?

想着想着门被推开,韩玖抬头,本能往桶里缩,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该死的混蛋.而且这个混蛋还边走边脱衣裳。

“你,出去……”

齐长信解开腰带,搭到衣架上。

“你干嘛!”说完韩玖都觉得自己没底气,人家的腰上有一块一块鼓鼓的东西,自己腰上除了肉还是肉啊,人家手臂虽说也不

是看着强壮的腱子肉,可一看就知道很有力气啊,人家……

“手怎么了。”

“呃,还不是你那瓶药,除了香香的都没有效果,可能是晚上抓的吧。”

齐长信跨进浴桶后开始想,很快想明白后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那药根本也不是往手上抹的啊,“坐上来。”

韩玖一想算了,他都回来了自己没什么理由生气,好在桶够大,转个身就坐到他腿上,扬起下巴,“咬吧,我看出来你想什么

了。”

“我想什么?”

“你不就是想咬我吗,其实挺舒服的。”说完抓着浴桶边缘在他感觉很结实的腿上挪了挪,“呵呵,你身上有汗味,去哪里了

?”

齐长信明白了,这是先给个甜枣再严刑审问啊,不过白给的甜枣没理由不吃,及其无奈地笑了笑,趁他不注意就吻下去。当然

,手自然也不能闲着,既然两情相悦那这些该做的,该办的自然要办.最主要的,这个笨蛋还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勾引人。

水温渐渐变凉,不过两人却感觉不出来了。

酒坊里有个胡爷,正提着灯笼打着哈欠,自打韩玖记事儿起,坊里一直是他守夜.酒坊不能干燥,干燥易起火,酒坊最怕的,就

是火。胡爷五十多岁在酒坊四十几年,年轻时是酒工,一生未娶老了自然留在坊里.白日里睡觉夜里巡视,几十年从未出过什么

事。

酒窖外有点儿红光,胡爷揉揉眼睛,心道不可能啊,四周没有什么声音,不放心抓着灯笼快跑过去,接近红光后顿觉一盆凉水

砸到头顶。

韩玖不知道齐长信到底想把自己怎样,只觉得全身都在烧,而且同是男人,他那个,那个地方大自己好多,现在还很难为情地

顶着自己的腿,水明明都不热了,可就是有些头晕,恨不得真的就被他咬死算了.

“不要,不要咬那里。”

齐长信坐在桶里揽着他,啃咬他胸口的那颗晶莹,身上的人已经是跪在桶里的姿势了,镇定如齐长信,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控制

自己多久。

最先清醒的竟是韩玖,清楚的听到胡大伯喊的一句,那是一句最不应该出现在酒坊里的话。韩玖低头很凝重的看也停住的男人

,眼里还有绯色,可神色已经不再迷茫。

收回已经滑到他股缝间的手,齐长信跨出浴桶,简单快速擦了擦身体就一件一件往身上加衣服。有条不紊却真的是急了,匆忙

回身亲吻那双全是焦急的眼睛,“我先去看看,你快穿衣然后也出来,记得擦干身子。”

“恩,你也小心。”

他的眼里都是处乱不惊,韩玖是信他的,一直都是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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