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生子)上——硕烁
硕烁  发于:201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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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突然想起了瞳儿,我便转身去查看瞳儿的伤势。

一大一小两个伤员在床上呆着,我坐着,瞳儿躺着。

瞳儿安静的闭着眼,小小的脸上有浓重的苍白,被我好不容易养回的几两肉也都瘦回去了,小脸不再圆润可爱,瘦削的让人心

疼。

但是幸好,被我扔出时没有伤到骨骼筋络,也算安心。

老大夫来为我医治时,看着我俩一病一伤,满是褶皱的脸上居然有明显的心疼,他说:“造孽啊,这么小的两个孩子,是谁下

得去这样的狠手。”

老大夫走后,我帮瞳儿盖好被子,不禁指着自己,问白若尘道:“哥,我看起来很小吗?老大夫眼花,居然说我是小孩子。”

嗔怪的嘟了嘴。

白若尘笑,他摸着我嘴角的笑弧说:“颜儿还没有成年呢,当然是小孩子。”

我点点头,也对,再过五十年,才能行成年礼呢。

不禁眯了眼笑,上前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我说,“有个哥哥真好,你要是我亲哥哥的话,我做梦都要笑醒的。”

白若尘却突然一僵,按在嘴角的手指突兀的碰到了我的牙齿,我就势阿呜咬了一口,换来他受惊的抽手。

我大乐,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我问:“你不愿做我亲生的哥哥吗?但我想要个你这样的哥哥。”不得已把自己白白的手指

送到他嘴边,我说:“如果因为我咬你所以你生气的话,那你咬回来好了”

接着补充一句,“不要用力呀。”冲他眨眨眼,手指搁他嘴边等着。

见他脸色越加难看,我叹气,将手指收回,有一丝黯然,不禁垂了眼闷声的道:“你不愿做我哥哥的话不答应便好了,何必生

气,我也不强求的。”

身前久久的没有动静,我歪了脑袋偷偷的看他,才发现他脸色真的不好,不禁担心的去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病了吧?

然,他却突兀的退了一步,周身散发出排斥的气息。

我吃惊的看着他,不禁攥了手指,胳膊有一丝的抖,我勉强的笑笑,压抑着一丝颤抖,我说;“哥,你怎么了?为何要躲开?

”你为何排斥我?

然他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再次尝试的抬手,却被他猛得挥开。他厌恶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真实的表现在脸上。

随着这响亮的一声,垂下发疼的手臂,我捂住胸口,觉着那儿有一丝难受,刚得到的一丝温暖,这么快便要失去吗?

记得当初耀月把幻境收回时,对着我,也是这样厌恶的样子呢,那时的表情与你刚刚的表情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之前见到过这样的表情,我也不会在意的,但是,你为何要这样的厌恶呢?被打到的手现在都很痛。

白若尘,我的念玉哥哥啊。

原来你是这样的讨厌我吗?连我的触碰都会受惊,做出这样激烈的反应,那么之前我突兀的去抱你,你也应该不舒服吧,当时

我太过高兴了,以为你认了我应该跟我一样的欢喜,看来是我唐突了啊。

现在想想,之前我跟你相认时,你都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也都没怎么笑呢。即使笑,也是淡淡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

高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又一次把我伤到了。

那眼中真实闪过的厌恶与排斥。

可能被巴掌声惊醒,或是觉着自己这样很是失礼,白若尘抬了手向前,开口像是要道歉,我猛得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人说,人在发呆时,身体会对外界做出本能的反应,也是自身最真实的反应,你刚刚的发呆,对我的触碰本能的排斥,那便是

厌恶我了。

突然想起,白若尘是喜欢耀月的,而我对耀月的死缠烂打、自作多情他已知道了吧!再美好的友情,在爱情面前,都得低头的

那么现在,他对我的好,该是补偿吧?补偿耀月对我的伤害,补偿耀月欠下的债,让我乖乖的放手,不要去对耀月纠缠。可是

,我早已放手了啊。

毕竟人都会变的,分开的这五十年,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体贴温柔的小哥哥。

面对我的冰冷,白若尘攥了手指像是不敢看我的脸,他脸色难看的垂了眼帘,张了两次口,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叹息一声,默默的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颓然的坐倒,原来,他连解释都不愿了啊,可怜我还巴巴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想的一切都是误解,他

会微笑的上前将难过的我抱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的安慰我。

难道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发抖吗?

只要他道个歉,只要他说,“好,我便做你的哥哥吧。”那么我便相信,他是真的愿意关心我,而不是因为别的。

其实,只要哥你说,我便相信的。

默默的穿好衣衫,带上老大夫为瞳儿开的药方,抱了瞳儿离开,居然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得到丝毫的阻拦,肩头包扎的伤口有

一丝鲜血渗出,渐渐的开始疼痛。

身上没有盘缠,雇不得轿子,只得咬牙将瞳儿带回家。

回到那一方小院,多天未归,居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替换上干净的被褥,将昏迷的瞳儿安顿好,瞳儿病得厉害,居然连我如此的折腾都没有醒来。

大夫说,瞳儿年龄小,因为吃过太多的苦,身体的底子太过单薄,生病时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加之有牵挂的心事,又受过

大得惊吓,所以病情略微严重了一点。开始的时间会比较嗜睡。

大夫说,幸得生病之前有一段时间受过良好的照顾,所以不至于落下病根,只要好好的医治,精心的照料,过得一段时日,也

便会好。

翻出家中存放的伤药,再次将肩头的伤口包扎好,去药店根据药方为瞳儿将需要的药材配齐,架了火上仔细的熬。

待得将家里重新收拾妥当,已是日落西山。

之后的时日,居然一直没有人来打扰,我也乐得自在,瞳儿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很快便能下床行走了,只是身上仍然没有多少

力气,坚持的时间不长。

看着瞳儿一天天慢慢恢复圆润的脸,我也慢慢恢复了笑颜,特别是瞳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亲密的叫我哥哥时,我便真心的

高兴。

对白若尘与白悠炀的事情,也渐渐淡忘了。

我想,既然瞳儿没事便好,白悠炀是白若尘的弟弟,那么我便不能找他的麻烦了,毕竟,白若尘,是我的念玉哥哥啊!

但是,过得几天,当我再次掏钱买药时,天可怜见的,我居然没有盘缠了。没有了盘缠,便没钱给瞳儿抓药,没有药,瞳儿的

病便不能全好,也不能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了。

娘亲的首饰是不能变卖的,那可是娘亲的宝,是用来想念娘亲时拿出来看的。抱着它们,就像娘亲在身边一样。

没办法,只得骗了瞳儿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一段时间,留了足够的银两和药材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并且叮嘱他按时吃药,

自己出去接了个奴才的活。

这活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能是那慈祥的老管家见我面善,给了个轻松的差事,那便是,主人不在时打扫打扫书房,主人

外出时浇浇花草,偶尔的扶扶轿,仅此而已。也便是个小小的书童。

就这些,也够受的。

第24章:奴仆生涯

我是短工,必须要待够一个月,为什么要待够一个月呢,没办法,我提前支了银子给瞳儿贴补家用了。

其实之前不知是奴才的活儿,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等到领了银子,才知道是招奴才的,没体会过做奴才的感觉,一时兴奋,

便在那一纸文书上按了个手印,事后想反悔,也已经晚了。

唉!奴才便奴才吧,增长见识,积累经验,熬得了一个月,也便解脱了。幸得只有一个月,而已!

做了奴才才知道,原来不当奴才不知道奴才的苦。

管家伯伯说,主人原来的书童告假回家了,待得一月后方回,而主人虽不常来,却每个月都会来个把趟的,所以,书童不能少

我待的这个别院,位于京郊,离都城的中心偏远了一点儿,没有吵闹的人声,侍从也少,所以也算安静。

因为侍从少,房间又多,所以我每天需要打扫的便不少,往往一圈下来便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实在辛苦。

但没办法,再辛苦也得忍得,那一纸文书上按着我的手印呢。

一个月啊一个月!我每天都掰着指头数。

在那层层的房间之中,有一个房间是任何人都不能进的,据管家说,那里是主人的卧室,但又不单单是卧室,说的我有点儿糊

涂,但管家又不给我解释清楚。

他总叮嘱我,不要进那个房间,不要进那个小院,如果贸然闯进去了也不要去动里面的东西。

我便问,那这样的房间,不让人打扫,那个主人睡进去,不嫌潮啊?不怕吃土啊?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房间夜夜的有人打扫,那人总是晚上来,凌晨天不亮的时候离开,大晚上的穿着一袭白衫,也不怕夜里见

了吓着人。什么嗜好啊这是。

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那个夜夜都来的人,便是这家别院的主人,以前总是三四天才来一次的,最近不知怎地,夜夜都来了。

后来我又问管家,那个房间是不是以前住着主人喜欢的人呀?

管家肯定的摇头说,自别院建成以来,那个房间就没住过别人,只主人一人而已。

既然不是住过人,那便是有重要的东西了。

有时我不禁想,是什么样的东西,在那个房间,使主人这样的珍惜,甚至亲自的打扫,不许别人稍动呢。

但这个问题,管家伯伯不知道。

我便想,管家伯伯真是可亲,我问什么他都回答,真是难得的慈眉善目的好人,奴才随主子,于是我便想,这宅子的主人,应

该也不坏吧。

具管家伯伯说,主人的事务很是繁忙,白天很难抽出时间来这里,所以便只能晚上来了。但每个月的十五,他总是能抽出一天

的时间来待在这里的。

所以,我对于那个主人,也有一点儿同情。这样的繁忙,还要抽出时间来这里,真是个重情的人。

这月的十五,那个主人每月必来的日子,我早早的爬起来准备,决定做一个尽责的忠于职守的好奴才。可惜,不知是我幸运呢

还是命好,等待了一早,他居然没有来。那便不用辛苦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怅然,本想好好看看他的样子的,想了解是个怎样的人,被管家伯伯夸得那样的好。

什么温文儒雅,博学多才,高贵典雅等等,总之,什么好听的词都用过,特别是这个“雅”。

我便想,究竟怎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雅?

待得夜晚躺在床上,将将入睡之际,却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惊醒。

不是敲我的房门,而是有人在敲别院的大门。因为别院建得偏僻,远离宣泄的都城,所以这里的夜晚便比较的宁静,以至于稍

微的一点声音,也很是响亮。

一会儿便听到老管家跑动的应声,接着是一声吱呀大门开启的声音,然后是一顶轻便的小轿被缓缓抬入的声音,抬轿的人皆都

小心翼翼,怕惊扰轿中的人一般。

小轿吱呀吱呀的晃,伴随着轿中人略重的呼吸声,好像心绪很是不稳。

奇怪,居然能听到那人的呼吸,我又没有开夜视,用法力,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人的心情,甚至带着沉重的悲哀,十分的难过

不禁披了长衣,离塌而起,循着那沉重的呼吸追寻而去。

听得出,轿夫将那人径直的送入一处院落,然后静静的离开。而那人踏入的房间,正是这别院主人禁止别人踏足的那个地方。

于是,我知道了,那个沉重脚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别院的主人,怪不得管家伯伯未问一声便放人进入,早该想到这点的

但是,我站在院门的入口,犹豫。听得出那人很是孤单,也很是难过,因为我了解孤单的感觉,对难过也不怎陌生,所以能够

体会到他的心情。

这样贸然的闯入,未经允许的行为,似乎稍欠妥当,也不是礼貌的行当,但我却无法忽视那种想要安慰那个人,想要给予那个

人帮助的想法。

只是稍作犹豫,我便果决的踏入了那个院门。

但是看到站在院中仰头向天的人,我的瞳孔不禁一缩。

明明……明明是感觉到一个人的啊,为何还有别人?又为何是他?

我望了一眼房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房中带着悲伤气息与痛苦的那个人,便是他啊。

其实,早该想到的,早在管家伯伯总是提起他的话语中,在这别院的一草一木熟悉相似的景色中,在踏入这个小院的第一步时

看到的月牙形的小湖中……

所有的一点一滴,看来都不是偶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便是我小时穿越了结界在紫渊河畔见到那个少年时的景色吧,还有别院别处相似的我常玩耍的地方,甚

至那个小湖,那湖边环绕成圆形的小树。

都几乎一模一样。

我讥讽的笑笑,做这些给谁看呢?制造这样的景色,如果对别人来说也许要很多年,甚至几十年,但是对于白族之主,拥有高

深法力的你来说,随手的造一个,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

对我还不放心吗?你到底要我怎样。

甚至让这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撸了下头发,我转身便走,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他说:“你就这样狠心看到他这样的难过下去?”

我慢慢的转了头,我说:“白悠炀,在我面前,你不配说这样的话。”

白悠炀却似了然,叹了口气,他说:“啧啧,才几天不见而已呢,小颜儿便这样的对我无礼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说:“别叫我颜儿,你不配。”

白悠炀一手指了房门,气愤的道:“那么这里面的那个便配吗?”阴冷的话语,边说着边向我靠近。

他说:“他只是个懦夫,喜欢了人却不敢说清楚,听到喜欢的人想认他作哥哥便失魂落魄的失了心魂,任凭那人离开却吩咐仆

人不加阻拦,只是躲在别处偷偷的看他,却不敢上前澄清误会。只能凭着一段逝去的记忆来安慰自己。”

抓了我的肩,白悠炀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字的清晰的道:“这样的人,他配拥有爱吗?”

“来到我身边吧,”他说:“我从你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你了,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第一眼便认出了长大后的你。”

我呆呆的看着他,震惊于他的话语。

慢慢的将我按入怀中,白悠炀慢慢的道:“来到我身边吧,我比那个人更加适合你,我没有他那样的懦弱,最起码我知道,喜

欢的人便该抓住而不能让他离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我推开白悠炀的肩膀,冷笑,“喜欢他便去伤害他的亲人,喜欢他便让人去打他,喜欢他甚至眼

睁睁看着他与野兽搏斗,而自己有轻而易举便解决掉那畜生的能力,却只是在一边袖手旁观吗?”

不禁勾了唇角,我说:“你好喜欢我呀!甚至在你抓我之前我从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你居然好意

思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喜欢我,呵,真是笑话。”

白悠扬却猛然抓了我的手,将我一把拽向房门,我使劲推阻着他的手,却没能脱开他的桎梏,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我不禁着急

第25章:唯美画卷

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我不禁着急。

我知道白若尘在里面,那是我的念玉哥哥啊,看到了小院中这样的景色,即使是铁样心肠的人也会动容,虽嘴上倔强的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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