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穿越)下+番外——吃货阿布
吃货阿布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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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簪子早丢得不知哪去了。”她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胤礽看着她的眼睛却毫不放松:“你现在想杀我,这你自己总该知道吧?”

韵音猛然绝望地说:“不必我动手,有太多人等着。你的帝王欲来得太早,该杀!”

胤礽哈哈大笑:“我还有欲望,该杀吗?”

韵音望着胤礽一双喷射欲火的眼睛,这次是真的胆怯了。

胤礽猛地吻上去,韵音从一开始手腕就被胤礽死死的抓着没松过此刻只能向后躲抑或倒着,胤礽飞快地撩起自己的衣袍下摆,将韵音的衣裙一把扯开。

这样的夜如同一口无形的蒸锅,它聚集着白天的能量并伺机释放出来,于是一切过程皆能在夜里见到结果的。

康熙前脚出了帐子急急赶回胤祄身边,对于这次意外,康熙并没有什么表示,但从他的眼神中胤祥仍旧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燃烧着的愤怒。

眼前案几上燃着的烛火好似带了几分陈旧的味道,不安包裹在昏沉的夜色中,兀自惹得一阵心惊肉跳。

“阿宁!”胤祥看着来人,道:“派个人去韵音的帐中瞧瞧,今儿我险些受伤,只怕把她吓坏了。”

话音方落,帐帘撩开,被谈论的人抖索着立在那里。胤祥见她面色灰白,停在门口脚步居然有些踌躇,便迎她进来:“正想打发人去看你呢。方才阿玛在这里一直抽不开身过去。”

韵音往日含着水一般的眸子此刻如同陈旧的钟摆,迟滞缓慢,如同浓稠的水,滴得很慢、很沉。

“怎么了?”胤祥挥手让帐子里的人都出去,高世宁伺候着福晋坐好,弄了茶水点心等物才退出去。

拉开帘子的一瞬间,风从外面吹进来,满室烛光好似化作一屡屡破碎的丝帘飘来飘去,如同索命的厉鬼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祥哥!”韵音不知在心里唤过多少次,如今化在唇角的阵阵颤音,包含多少辛酸哀求,“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韵音!”胤祥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孩胡乱的拉扯自己的衣服,他抬起手试图阻止渐渐外泄的春光,也试图阻止女孩突如其来的癫狂,“韵音!”

韵音激动起来,她滔滔不绝道:“我是你的福晋!你的妻子!这些高贵的头衔是谁给予我的?是你!是你十三阿哥胤祥!我们才是真正的荣辱与共,我和你……”

“我也曾无数次的问我自己,该如何对待你。”胤祥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一些。

“如何对待?”韵音盯着他的眼睛,美丽的双目中吐着凶焰,映射出灵魂最后的争取,“你的爱人,你的哥哥是如何对待府中女眷?当他的孩子围在您的脚边称您十三叔时,您是否能看到他作为父亲的骄傲?!”她衣着凌乱,头发如同乱麻一般散在半露的肩上,“这难道就是您想要的爱情?如此委曲求全,您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十三阿哥么!”

她笨拙的扑进他的怀里,哆嗦着嘴唇直直撞上去,牙齿发麻也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唇,仿佛只要这样不放松就能达成心愿似地。

“主子,您看谁来了!”高世宁撩开帘子,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撞见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未说完的话噎在喉头,只那么一瞬两人便弹开,胤祥从错愕中捡回一丝神智立刻拉好韵音的衣服,眉头一拧就要训斥来人。

“怎么……你怎么来了?!”

高世宁身后一副侍卫打扮的胤禛,脸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此刻那鹰一般的眼淡淡的扫过脸颊羞红的韵音,意外的没有去看她的丈夫,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神色如同夜色里划过的星子,只耽搁了那么一瞬,便见他一如既往的抬头对胤祥颓然的张张口,道:“高世宁,留人在外头守着,别坏了你们主子的好事儿。”

高世宁战战兢兢的冲着转身离开的背影点头应:“是。”

胤祥不由自主的起身欲追,韵音拉住他,又哭又求:“别走!别走!”

胤祥低头看着韵音,她发鬓有些散乱,神情激动,哆嗦着嘴唇似乎打算说些什么,胤祥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无言以对地望着胤禛走出门。

毛毡中现在就只剩下望着空落的门有些出神的胤祥和脚边坐着的似乎走失在深林中幼兽的韵音。

“殿下。”韵音颤巍巍的喊了一句,胤祥回神在她身边坐下,笑道:“你还好么?发生什么了,别着急,慢慢说就是。”

“贝勒爷他……”

“没事,别担心。他知道的。”胤祥宽慰的拍拍她的背,“你看起很不安,今晚我陪你说说话。”

韵音听罢,眼里骤然聚起泪水,“您真的当我是您的亲人么?”

“当然,你如同我的妹妹一般。”

“那么……那么……”韵音哭道:“您真的需要这桩婚事?”

胤祥皱皱眉,好似一时没有明白韵音的意思。想了想,了然笑道:“如果你想离开阿哥府,我回京就去求旨,绝不让你受委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韵音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如同濒临决堤的大坝,为了防止下一秒就要崩溃,伸手死死的摁着胸口,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不值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胤祥却脾气极好,温言道:“好了,就想一些有的没的。难得今年阿玛特意准许随行的成年皇子携福晋来,你就好好散散心。”

韵音怔怔的看着胤祥,良久启唇笑道:“好了,我不过是担心你。方才又去河边散散步,倒把心思弄野了。我没事,你快过去看看吧。”

胤祥自然知道韵音要他去看谁,道:“没事,他又不是小孩子。倒是担心你,同你坐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韵音困倦的眨眨眼,声音里都透着水汽,喃道:“好困。”

“夜里风急,就在这儿将就一宿。”十三也不再唤人进来整理床铺,亲自弄了又给韵音拉拉被角。

“殿下,您能陪我躺一躺么?”韵音在吹灭烛火后顿时如受惊的小兔子,怯怯的在被子底下拉着胤祥的袖子。十三没有多话,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在黑暗中,清浅规律的呼吸勾勒出并肩而躺的轮廓,有着难得的静谧。高世宁故意放轻的脚步和蹑手蹑脚做贼般撩帐子的动作让胤祥身边好容易睡着的韵音不安的动弹两下。

胤祥微微撑起身体正要问高世宁打算干什么,却见高世宁迅速退下,窸窸窣窣的一阵,犹疑间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同凛冽的风灌进毡子里似地。

那人淡淡道:“哦,睡了就不要扰了……你也不必跟着,我无旨离京不能招摇。你守在这儿,一会儿你家主子和福晋起来找不着人备水沐浴,有你挨训的。”

第二十章(1)

只那么一瞬,微凉的风如同被风箱鼓吹的灶火,热烘烘乱糟糟的烤着人。高世宁听着胤禛不冷不热的吩咐不要去打扰,他心里头明白眼前这位和自家主子的关系,这么一想,不免惴惴的打量胤禛两眼。

偏生胤禛这人若是不想让你瞧出他的情绪,你看到的必定是波澜不兴淡淡的脸色,好似这围场早晨腾起的雾气一般,朦胧着氤氲在一片淡白色之后。

高世宁思衬了半天,眼前这位主是生气呢,还是早就接受看得开?

又或者上位者本就习惯了这高深莫测的表情,本质其实根本不在乎!

思前想后,愈加不敢妄下定论,只得低着头听着渐远的脚步声,也没胆子追上去,更别提进去叫醒里头那位。

高世宁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心里头实在是拿不准,听着胤禛走远了,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打算回禀胤祥,正要挪步,却见胤祥穿了衣服挑帘子出来,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迎了上去把方才的事儿说了。

胤祥听罢,问:“只他一人来么,随行的都有谁?”

“进围场的只有爷和福喜等几个心腹,其他的都在三里外候着。”压着声又道:“如今爷只怕先回了奴才的帐子里暂且歇着。”

“恩,知道了,我过去看看。”胤祥走了两步又吩咐道:“福晋今天不大对劲,你盯着一些。如果她醒了要回帐子,你送她过去。”

说完脚下生风的朝着高世宁的帐子走去。去了才知胤禛没回来,又顺着四周找了几圈,才在帐子西南面的角落里土堆后头找着人。

胤禛第一时刻就偏了头,大模大样的看着来人,那俊冷英气的眉,黑亮的眸子在夜色里散发着微妙的魅力,又似乎邪气危险得很。胤祥被他这么施施然的一挑眉怔的脚步一顿,宛如中了魔法一般停顿了半秒钟才回神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醒了?”胤禛声音极淡却拖着一个小尾巴,似笑非笑的眼睛在胤祥的脸上悠悠转了一圈,“想来我也快做伯父了?”

胤祥精致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一白,下一刻,又变成了不知所措的红色。他感觉得到胤禛的眼神,一种如同雄狮在领地被侵犯之后的怒气,只不过这样的怒火被他压在那高傲的背后。

只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打哈哈般的笑道:“好端端的说的什么话?”立刻转了话题:“你抗旨离京,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不过是得了消息,十四弟不在京里。”眼色淡淡一转,“此前阿玛早派人传过旨意要他和老七不用过来,他离京必有猫腻。”后面的话便不再说了。

胤祥也明白胤禛这是担心自己了,感动之余又觉胤禛这么贸然出京也不是明智之举,道:“我也是男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你何必巴巴的赶来,派人捎个信也就是了。”

胤禛闻言眉头一挑,怪道:“是了,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嘴角弯起一个暧昧的弧度,“你这是在怪我坏你的良辰?”

“你这话说的奇怪。”胤祥眉头一皱,忍着解释道:“今晚韵音也不知怎么了,心神不宁,我不过是陪她躺躺,清白的很。”脑中突然想起韵音那句“当他的孩子围在您的脚边称您十三叔时,您是否能看到他作为父亲的骄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含糊道:“夜里凉,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也不安全,还是趁夜回去,你留下地址,明儿我得空去找你。”

胤禛半响不回话。

不过也没有反对。

胤祥心里也乱糟糟得如同一团毛线,只好当他默许,起身走了两步,回头见胤禛还坐在那里,叹息道:“我今日实在是累了,你这样自我折磨是做给谁看呢?有事明天再说不行么?”

胤禛这才半抬起头,“我不准你走了?说得这么委屈,又是给谁听呢?”随即冷冷一笑,唇角勾起的弧线倒像是脸上硬生生戳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胤祥听他这刻薄找茬的话,狠狠的一咬牙把脱口欲出的辩白咽回去,想着眼下不宜争吵,转身便要走。

“去哪?!”

“回去睡觉!”口气十分不好。

胤禛冷冷一哼,不再说话。偏是这么一哼,好似几桶热油浇在胤祥的心上,理智顿时化作烟雾蒸腾而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去找她,丈夫陪妻子那也是天经地义!”

“你们是夫妻么?”胤禛咄咄逼人的盯着胤祥的眼睛。

此话一出,好似一颗针顿时戳在胤祥心尖长了已久却避而不碰的脓包,又痒又疼,太阳穴突突跳着,话赶话道:“尚未圆房没有子嗣,自然不算。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做得了弘时的十三叔,你必定也是四伯父。”

“想都别想!”

“笑话。这岂是你做得了主的?”幽幽的看了胤禛一眼,“弘时满月我送长命锁,纳侧福晋我去见礼……胤禛,有一点你错了,我不是你的……”住了嘴,思衬片刻扭头便走。

胤禛依旧坐在原处,看着胤祥的背影。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返回来,脸上不禁浮上一层受伤之后的怒意,层层叠叠的晕染开,没有极限似地,如同喷发的岩浆,所到之处焚烧殆尽,每过一处,那脸上的冷意便多了一份,细看之下又添了几分狰狞,光是那荒芜的惨败颜色也能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胤禛半靠在土堆之上,身体克制不住的打着颤,细白的牙齿紧咬着,好似不这样下一秒就会多长出两颗尖牙,扑过去将那人压在身下一口咬住。

我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

这几个字如同一根根的尖刺,朝着他的心窝,毫不留情的扎。多日来的担心,连日赶路的疲惫立时化作愤怒的猛兽,在他的身体里咆哮着。

胤禛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他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跳起来。这是他从没有过的失控感,胸口里的那口气绞得他每一根骨头都在疼。

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忍住了,平复了一些,看到袍子下摆被自己抓得如同抹布一般,心下一叹。理智一旦回来,就开始思衬胤祥的话。

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繁衍子嗣的用途。方才那样,倒有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嫌疑,怨不得胤祥口不择言,想到此处,胤禛皱皱眉,认命一般站起来,朝着营帐的方向快步走去。

近了才知道那里不知为何早乱作一锅粥,左避右闪的避开众人找到亲信,寻了个安全的地方才开口问。

“回主子。”福喜向来是胤禛身边的伶俐人,站出来道:“不知怎么的十八阿哥失足落在后头的临时开出来的池塘里,呛了好些水。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发了热,还没清醒过来。”见胤禛眉间染上急色,宽慰道:“您且放心,太医已经过去了。陛下也守着,其他各位主子都没事儿。”看了看周围随行的同僚,踌躇着将方才几人计议好的建议掂量着吐口:“主子,眼下乱成这样,保不齐一会儿就要搜帐子戒严,倒时候陛下怪罪下来,难逃其咎。”

胤禛点点头,吩咐道:“好,你先去把十三福晋帐子里的小安叫来,有话问他。”

福喜应声去了,不大会儿脸色有些难看的回禀道:“主子,小安被人扒了衣服扔在林子里……”

胤禛眉头一跳,有什么东西朦胧中一闪而过,细细想了一阵却不着痕迹。

寂静的夜里,潜伏在暗处的胤祯看着高世宁挑着灯笼引着韵音从胤祥的帐中出来进了另一个帐子,守株待兔的好容易等到韵音帐外一个侍卫独自去不远处林中方便时,趁机把他敲晕换了他的衣服。

夜里黑黢黢的,他低头行走并无人盘查,挑帘进了韵音的帐子,主人抬起头看着他,胤祯立刻竖起食指在唇前示意噤声。

韵音愣一愣,随即虽然眼里有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起身挑帘子吩咐门外其他侍卫道:“我要休息了,你们远远的守着。”众人应了,鸟兽一般散开。

“十四殿下,您怎么来了?”韵音再回去,见胤祯闲闲的把玩着方才自己放在案几上的袖珍匕首,“那是前几日一位蒙古格格送的。”

胤祯望着韵音,眼眸中潋滟着碧水一般,“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在你心里叫我十四哥比殿下更尊贵。现在我们都大了,你却不愿意再叫我十四哥,反而跟着别人一块儿称我殿下。好像殿下比哥哥再你心里更亲近尊贵似的。”

“这两个称谓的区别就在于,人人都可以称作十四哥,却不是人人都可以称作殿下。”

“韵音,为什么人一长大就变得不可爱了呢?”胤祯忽然回想小时候与众位哥哥一起玩儿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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