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狼(穿越)下——一笑弯弯
一笑弯弯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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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是恨他的吧,因为恨,所以要用生命来惩罚他,惩罚活着的他,任他一年一年老去,一年一年被愧疚和遗憾折磨。可是,他更恨。都说他绝情,可他觉得那女子比他更绝情。她宁愿死,却不愿向他低头,她总是那样高傲而冷漠,一定要他放弃所有的原则只随了她的意。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江湖?

当年的他尽管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顺从了众人的意思,为的不过是要她认清事实,向他低头。然而,那个女子终是选择了转身,选择了从此陌路,并且做事如此决绝,不留半分退路!中年人握着拳的手颤抖着,全身血气翻滚。他想:所以她活该背负这么多年的罪名,不得洗刷。他就是要告诉她——他恨她,她有多恨,他便也有多恨。

中年人黯然失神,墨冉衣已经冷笑转身。

“你要白家倒,这件事别人做不了,也不敢做,我却可以。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必做出温情脉脉的模样,说什么血脉,提什么母亲。你若真爱过我母亲……不,哪怕只是稍有些喜欢,又何至于到现在还冤枉她,让她的魂魄不得安宁!”说完之后,推门离开,再不想待一秒钟。

中年人捏紧了拳头的手微微颤了下,他与女子相互恨着,墨冉衣便是这仇恨结的果。撕开温情和平的表象,里面早已经破碎腐烂得彻底,不可能拼凑得完全。

“禾儿,我恨你。我如此恨你,却还不够狠心,至少没有你狠。我若够狠心,我们的儿子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对我狠,对他也同样狠。我曾经想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就毁了他,看你能不能到我梦里来一回?可是,他长得与你太像了,性子也如此像。禾儿,为什么你不能给彼此留一条后路?我们的儿子说我未爱过你,我却想问问,你到底爱过我没有?若有,为何如此轻易便放了手……”

松叶婆娑,沙沙作响,传来远方的惆怅神伤,一丝一缕,久久不去。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因结的什么果,什么缘牵着什么份,纠葛这种东西,总是一代传向下一代,系铃容易解铃难。

墨冉衣迎着冷风缓缓地走,走了一段路,前方迎面走来一人。

他愣了一下,行礼道:“瑞王爷。”

瑞王一身素衣,点了点头,道:“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

墨冉衣冷漠的摇了摇头,终于道:“当年,谢谢您。”

瑞王也摇头,道:“终是晚了一步。不过你若不闹性子,这事也不会如此艰难,他对你……”

“王爷!”墨冉衣声音微微提高,“下官尚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说完就要走。

瑞王忙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墨冉衣已经走过去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颜如七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墨冉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问这个。沉默了片刻,墨冉衣道:“不知道……”停顿了片刻,又道:“不是吧。”这个地方不适合颜如七那样美好的人,真的不适合。

说完抬脚就走,再不停留。

瑞王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动也不动。

143 瓮中捉傻鳖

玉玄宫有四个门。分别坐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正门便是那南边的门。这四个门中,最诡异难走的门当属西门。就是玉玄宫人,若不熟背地图,又来来回回走过几遍,冷不丁走那么一下也是会迷路的。

西门的守备虽说也很森严,但自然比不上南正门,因为据有限资料记载,凡走南正门来找茬的,好歹能完完全全的到达玉玄宫门口,但是凡试图走西侧门进来的,基本是没法留全尸了。西侧门之凶险,可见一斑。

当时敲定哪个门做诱敌之门时,颜如七到各大门都走了走,一眼就看中了西侧门。先天优势加上后天布置,颜如七把它作为了重点“狩猎”地点。

西门的守卫最近不怎么老实,那里面有个人从前就崇拜红越歌,听说偶尔找机会轻薄后院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公子们。红越歌死后,那荒唐人越发没有章法起来,岳非凡曾经在她手上吃过亏,后来狠狠吓唬了她一顿。她便没再来找这位十三公子。如今她守门也不好好守,竟然夜入某公子房间,吓得那公子大声叫唤,引来众人围观。

岳非凡当时也匆匆赶去了,看了之后,冷哼一声。颜如七想,若当时那位岳公子手中仍有寒光刀,怕是又要耍上一回。

前头也说了岳非凡最近愿意在外面走动了,这走动走动就走动出了问题。玉玄宫都是些女人,女人就愿意八卦。玉玄宫的女人连打打杀杀放火抢劫这种男人家的事都做得很好,八卦这种近乎天性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也不知哪些个不长眼的家伙趁空聊八卦,聊着聊着就聊到西门守卫身上。

一人道:“她也真大胆,这门不好好守了,尽招惹些风流事。”

另一人道:“那西门有什么好守的,别说人,连只兔子进来都要断条腿儿的,当时分给她西门的活儿真是老天长眼,福气了。这会儿那红宫主去了,那些个公子还不是要留着分给我们的……地图……西门……公子……哈哈……风流……”

可真就是不凑巧了,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就没发现岳十三公子就在那阴影处休憩呢?

这下好了,十三公子气得那头顶差点没冒青烟,咬牙切齿道:“姓颜的好没脸没皮,圈着人不放走原来是做这个打算!”顷刻又道:“西门……哼哼……有了图,那西门比南正门好进得多!”

所以说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理智,岳非凡是男子汉大丈夫不错,可他有个毛病,就是愿意冲动。

这话传到颜如七耳朵里的时候。颜如七笑得比窗外的梅花还好看。不久后,那西门守卫身上的图就被人抄了去。

为了抄这图,岳十三公子可是费了不少脑筋,某日颜如七在外面逛的时候看见岳十三公子鬓角长出了几根白发,于是很好心的建议他多吃黑芝麻,不想换得对方一个冷笑,一记白眼,加上那一贯尖锐孤高的背影。

红衣猜得没错,岳非凡传出去的信确实是有问题的。因为图被抄走不久后,岳非凡又要传信出去。就不知道第一次红衣传进来的“家书”是不是同样有问题。

颜如七早就想到这种情况,曾对红衣说:若他还要传信,先不要答应,报到我这里来。

红衣当时问为什么,颜如七便笑道:太过顺利总不那么真实,就是要有点波折他才放心。红衣一脸佩服,领命而去。

岳非凡像上次一样找到红衣,道:“父亲的事我不放心,还有些话要嘱咐家仆,这信你看看吧,没问题便帮我传出去。”

这次红衣却面露难色,没有接。

岳非凡皱眉道:“怎么了?”他不是不知道红衣对他有意。这次红衣没有像往常那样爽快让他心中一紧,拿着信的手收了回去。

红衣道:“上次帮公子传信,红衣被宫主呵斥,这次不敢自作主张。公子若要传信,我需先禀告宫主。”

岳非凡气得脸通红,旧恨新仇一起袭上来,道了句:“龌龊!”也不知道说的是谁,是什么事,害红衣一愣。

岳非凡忍住气,又道:“那就让他来看看!”

红衣犹豫了片刻,又道:“宫主最近……有点忙……”

“他能忙什么!文不会文,武不会武,有什么值得他忙的!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高声喊周周。

红衣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有些沉重,带岳非凡去了书房。

颜如七确实没在忙什么,他能有什么忙的?不过是不知在哪里捉了只绿皮的小乌龟,放在桌上逗弄,好不欢乐。

这种悠闲的姿态深深刺激了我们的岳十三公子,他将信甩在桌上,吓得那绿皮小乌龟缩了脖子和手脚,肚皮贴着桌子转了两圈。

颜如七不满地看向他,他却又是冷笑,说明了来意。

岳非凡说话,从来直截了当,颜如七却是慢条斯理,故意为难道:“你吓着了我的小龟。”就不去看那信。

岳非凡忍了又忍,居然道歉。颜如七见好就收,也不再惹他。正正经经看起了信。

信很简单,一张纸,没夹层,说的也都是些祭祀的琐事,嘱咐家仆细致看守着。看了又看,颜如七开始相信这里人的智慧,因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奸情的名堂来。

岳非凡等不住了,又道:“你看完没?难道你不识字?就这么几个字也要翻过来覆过去看这么多遍?用不用我读给你听啊?”

颜如七瞅了他一眼,想说那就读给我听吧,后来想想还是不要过度刺激苦命人的好,于是将信递给红衣道:“寄出去吧。”

红衣接过信,出了书房。

岳非凡哼了一声,推着轮椅往外走。

颜如七又冷然道:“你的底细我们都清楚,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好好住着,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便放你走了。”

背对着颜如七的岳非凡咬了咬牙,直接离开。

岳非凡走远后,红衣又绕了回来。

颜如七问:“西门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

红衣道:“万无一失。”

颜如七微笑道:“很好。”暗道一句:傻鳖,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又过了几日,正是月黑风高,杀人越货好时辰。香暖送来消息:耗子出动了。

颜如七问:“多少只?”

香暖似有可惜,道:“不多,五六只。”

“这么少?”颜如七也觉得可惜。又道:“那就把路障减少些,要是都玩完了就没戏看了。”

香暖领命去了,那眼睛亮得,比月亮都有光辉。

颜如七内心小小忏悔一下,心道好吧,我们都不那么善良……

然后,红衣又来了。颜如七算了算时间,香暖正好回来,报告说:“耗子尽数通过路障。已往目的地去。”末了特别加一句:“伤不重。”

颜如七对红衣道:“好了,别让岳公子等得心焦,带上他去看戏吧。手脚捆了,嘴巴封牢了,别让他出声。啊对了,嘴巴里塞点东西,听说舌头很脆弱的……”

红衣身子一抖,颜如七没有理会。

伤口这东西,撒了盐会痛,可是好得快。红衣的情有多深?

红裳与子宁并香扇也偷偷赶回来了,颜如七带了宫青离,红裳和子宁,一同去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哪里呢?话说那西侧门有无数称之为惑道的路,走错了路便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入侵者。其中有一条惑道,整好通向的是一处悬崖绝壁。

啧啧,悬崖啊。颜如七在走过所有惑道之后,选择了西侧门,要的便是这得天独厚的宝地。

颜如七嘿嘿一笑,心想傻鳖,捉的就是你!

到了地方,双方一打照面,对方愣住了。

颜如七暗道香暖眼神真不怎么好,这也叫伤不重的吗?不过那白三童倒还真是“伤不重”。

白三童白得诡异的脸此刻染了血的红。

“我们中计了。”他倒是明白得快。

颜如七微笑,一拍手,红衣推着岳非凡的轮椅走了过来,岳非凡被绑在轮椅上,嘴里塞了东西封住了,一双眼恐怖地暴起,呜呜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非凡!”白三童一慌,就要前来。

颜如七道:“别动,刀子可不长眼。”森冷的匕首靠近了岳非凡的脖子。

绝壁,冷风,黑天,赤血。

白三童冷静下来,“有什么条件你说吧,我只想带走岳非凡。”

颜如七闻言,却是惊讶了一下。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摧毁玉玄宫?这么说来。他该不是用了牛刀来杀鸡吧?颜如七承认在白三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小小的失落。再看香暖,也是同样的表情。

颜如七忍不住心里一笑,这后面还有许多布置是香暖亲手做的,如果用不上了她当然失落。

“武器啊毒啊暗器啊什么的,都扔了吧。别让我发现你们又藏什么,不然……”威胁意味浓重。

白三童照办,又对后面的人使了眼色,绝对配合。

颜如七开始发问:“之前我出天涯庄后,派人追杀我的是不是你?”

白三童看了看挣扎的岳非凡,冷静的说:“是我。”

“为什么?”

“若你不死,我如何能救岳非凡。”

“谁告诉你要我死了你才能救岳非凡?”颜如七觉得这个理由挺荒谬的。

白三童不语。

颜如七刀子挪了挪,白三童说话了:“有人告诉我,只要杀了玉玄宫宫主,便把岳非凡送到我手上。”

“是谁?”

“不知道……你刀子拿稳了!我是真不知道,那人一身黑衣服,每次出现都躲在暗处,只听得到声音,是个老头。”

香扇香暖对看了一眼,眼中升起了忧色。

144 白三童之死

颜如七想了想,又问:“岳非凡如何与你通信?”

白三童讽笑道:“不是你们传给我的吗?  “那语气。就像是嘲笑一个傻蛋。

颜如七忍了忍,道:“那信怎么看?”

白三童倒也干脆,直接道:“那信上撒了一种花粉,有一种虫最爱那种花粉的味道。”

“什么花粉?”

白三童忍无可忍:“这是白门的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你若真要知道,不如让我们死一双!”

颜如七心想既然这是人家门派的秘密,也不好意思勉强,便换了个问题道:“岳非凡给你传信是要你做什么?”

白三童看了眼岳非凡,岳非凡气得瞪眼,直直的看着他,也不叫唤了。

白三童沉默了片刻,道:“他让我带人攻打玉玄宫,但是我只想带走他。你的问题也该问完了吧。是不是可以放了岳非凡。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颜如七暗自想,还真是用牛刀杀鸡了,不过这牛刀准备得也不冤枉,毕竟岳非凡的意思确实是毁了玉玄宫,只不过不知为何白三童没有听他的。

颜如七还想问白三童为何没有听他的,可是看了看他身后那些伤得快没气了的人,再看他一张惨白带血,但十分坚定的脸。一时没有问出来。

“你先给他松绑,让他跟我说句话总行吧。人在你们手上,他双脚不良于行,怎么会逃得开。你们绑他绑得那么紧真是多此一举,难道你们都没人会点穴吗?  “见颜如七犹豫,白三童退而求其次。

颜如七闻言,汗颜了一把,心道真是惯性思维,他一个正正经经的21世纪地球人,偶入异世江湖还是没有习惯这种高手的绑架方式啊,竟然用了这么白痴的捆绑法。这样说来,他这么命令的时候,红衣身子一抖难道是因为这个……

一挥手,红衣乖乖上来解了那绳子,又放了岳非凡嘴巴的自由。

颜如七和白三童两方站的位置都很微妙,正是悬崖边上。这地方窄得很,就一条出路,那里守着玉玄宫的人。

白三童唤了声非凡,不自觉地又要往这边走。这时候颜如七也不拿刀子比着岳非凡了,只吩咐红衣稳稳把住那轮椅。

岳非凡一张口就怒吼道:“我让你腊月二十来攻,你为何现在就来,还只带这么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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